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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棄之皓月之輝,抱以米粒微光

2024-09-23 07:01:57 作者: 唐九

  「先生之名,你不配知道!」

  路小寒豁然轉身,傲然地看向了白山和王翠蘭,就仿佛是看待兩隻螻蟻一般。

  她不知道眼前這對跋扈的老兩口,到底是怎麼欺負陳梟的。

  可既然葉紙鳶發話了,那陳先生的仇,就是她的仇。

  

  不等白山繼續追問。

  他和王翠蘭就直接摔倒在地上,承受著保安們疾風驟雨般的拳打腳踢,只剩下了殺豬般的慘叫。

  饒是如此,白山也依舊將王翠蘭護在身下。

  場面混亂。

  火藥味濃烈。

  可一眾豪門家主和勢力巨擘,壓根不屑一顧。

  於他們而言,白家不過是螻蟻罷了。

  就算傍上了陸家,也不是他們囂張的資本。

  他們一群百億、幾百億身家的大佬都老老實實的排隊等候,兩隻螻蟻就想叫囂碰瓷著插他們的隊?

  這頓打挨的一點都不冤枉!

  反倒是路小寒的話,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陳先生……莫非就是那位……」

  「是了,一定是了!否則路經理前後的轉變不會這麼判若兩人!」

  「真是搞笑!這倆老無賴,居然和那位存在有仇,他們祖上到底積了多少德,才能和那位存在有這樣的淵源啊?」

  ……

  是的,在這些大佬們的口中。

  白家能和陳梟有仇,那都是白家祖上積德了。

  哪怕是這些大佬們,此時也只是聽聞消息,聞風而動,壓根還不曾目睹過陳梟的廬山真面目呢。

  如果要是讓他們知道,陳梟還在白家做了三年女婿,最後被白家誣陷不能生育而離婚後,估計這些大佬們會當場驚炸掉。

  這等機緣,祖墳爆炸了都攆不上。

  白家居然還能把這等機緣,給踹出去了?

  面對在場大佬們的議論,路小寒淡漠以對,並不做聲。

  從始至終,她都是一臉冷若冰霜,淡漠地看著被保安們按在地上暴揍的白山和王翠蘭。

  保安們經歷了剛才的憋屈,更是盡情的宣洩著心中的怒火,拳腳毫不留情。

  殺豬般的慘叫聲,哭嚎聲,徹底響徹在「桃花天宮」的別墅區大門前。

  與此同時。

  兩道身影卻是悄然地從「桃花天宮」內的馬路上走來。

  在距離大門口還有數十米的位置,兩人停了下來。

  誰都沒有注意到陳梟和葉紙鳶。

  陳梟看著大門口的一切,揉了揉鼻子,啞然失笑。

  他得到葉紙鳶的通知時,在趕來的路上,其實就已經將前因始末了解清楚了,甚至還看了葉紙鳶給他的監控視頻。

  真的是活該了!

  「梟哥哥,心裡舒服一些了嗎?」葉紙鳶笑問道:「是他們自己往槍口上撞的,可不能怪我。」

  「囂張跋扈慣了,過往三年走的太順,就以為走到哪都能橫著走了。」

  陳梟自嘲一笑:「其實也怪我,不懂人不能對太好,狗不能餵太飽的道理,他們這頓打挨的真是……讓人心裡暢快。」

  葉紙鳶聳了聳肩,瓊鼻微皺,有些詫異地說:「這一家子,真不知道你是脾氣有多好,才能隱忍三年的,就你的身份和實力,你看看大門口那些大佬們,他們不是因為桃花天宮而來,而是因為你在桃花天宮,所以才蜂擁而來。」

  言語中,儘是為陳梟鳴不平。

  她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各方大佬們擠破腦袋想窺見陳梟一面都無比困難,甚至就連擠破腦袋都得是百億起步的豪門才有資格。

  區區一個十億豪門白家,到底得多缺腦漿,才能棄之敝履的把陳梟掃地出門?

  甚至白綾還轉頭找上了陸辰那種廢仔,這和棄之皓月之輝,抱以米粒微光,有什麼區別?

  不過這些話,葉紙鳶自然不可能當著陳梟的面說出來,說出來了陳梟肯定會很難受。

  陳梟神色複雜,伸了個懶腰,轉身就走:「走吧,都已經過去了,我還忙著準備明天和陸紅雪的十日之約呢,沒工夫理他們。」

  葉紙鳶沒有立即跟上。

  她看著大門口的慘烈一幕,心中暢快,眼神卻儘是鄙夷:「你們棄之敝履,那我葉紙鳶甘之如飴,手捧皓月不自知,陸家一垮有你們哭的,梟哥哥以後有我寵了!」

  「走了!」

  身後傳來陳梟的聲音。

  葉紙鳶展顏一笑,轉身跟上:「來了來了。」

  大門口的圍毆隨著路小寒一聲叫停,已經停了下來。

  保安們紛紛向後退去,滿臉笑容,別提多暢快了。

  白山和王翠蘭滿臉是血,鼻青臉腫的趴在地上,渾身衣服也已經破破爛爛,狼狽落魄,哪還有半點剛才的囂張氣焰?

  「嗚嗚嗚……殺人啦,殺人啦……」

  王翠蘭趴在地上,披頭散髮,徹底嚇壞了,哭嚎著發出殺豬般的恐懼叫聲。

  保安們的拳腳怒火本就是針對她的,即使被白山拼命庇護著,她也被揍的不輕,老臉更是紅腫青紫的快趕上豬頭了。

  「你,你們……欺人太甚,簡直……」

  白山同樣狼狽,但明顯要比王翠蘭好很多,他咬牙切齒的抬頭看向路小寒那邊,可這一抬頭,他臉上的憤怒驟然變成了震驚,脫口尖嘯道:「陳梟!」

  他的目光掠過了保安,掠過了路小寒,一眼就望見了大門後正離開的兩道背影。

  那道西裝革履的背影,像是重錘一樣轟進了他的眼球。

  強烈的熟悉感,讓白山腦海中猛地浮現了陳梟的名字。

  全場坐蠟,鴉雀無聲。

  路小寒更是眉頭緊蹙,豁然轉身訝然的看著離開的陳梟和葉紙鳶的背影。

  沖霄裂帛的尖嘯聲。

  陳梟和葉紙鳶自然也聽到了。

  葉紙鳶有些驚訝地低聲說:「完了被發現了,梟哥哥……」

  陳梟淡然自若,邁步向前,眸光卻凌厲逼人:「從接下離婚證那一刻起,我就沒想過回頭了。」

  葉紙鳶愣怔住了,她怎麼會聽不出陳梟這話的一語雙關?

  離婚後,不再回頭。

  現在更沒想過回頭,以白家人的嘴臉,真的讓陳梟沒有回頭的必要,也不屑一顧!

  這讓葉紙鳶愣神之際,心中卻是漣漪流淌。

  她展顏一笑,快步跟上陳梟:「那我們一起向前走呀。」

  陳梟不置可否。

  兩人的影子在別墅內部馬路上,被陽光拉得很長很長。

  「陳梟,老婆你快看,那是陳梟啊!」

  白山震驚的惶恐無措,顧不得其他,一把抓住王翠蘭的後腦勺頭髮就將王翠蘭拽了起來,指著前方即將消失的背影:「你快看,那是陳梟,你快看啊!」

  王翠蘭疼的哭嚎慘叫。

  她染血的淚目模糊的瞥了一眼,頓時怒髮衝冠。

  「嘭」的一聲。

  王翠蘭吃痛的直接給了白山左眼一拳,破口大罵起來:「看你老母啊,你個老鱉三是被他們打傻了嗎,哪來的陳梟?陳梟那窩囊廢病秧子,離了咱們白家狗屎都不如,他這輩子下輩子,過一百輩子都進不了這地方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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