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不可能是他
2024-09-23 06:08:33
作者: 鶴上雲霄
「你……你累了就去歇息……」葉卿卿有些慌的要推開他,卻被他擁得更緊。
「好。」沈霽深出口氣,他擁著葉卿卿的手臂緊了緊,但也不過片刻便將她鬆開,望著她,眼眸含笑:「我會好好歇息。」
「……」
葉卿卿不知道他這是發什麼瘋,整個人都怪怪的。
「你沒事吧?」葉卿卿還是有些擔心他的,畢竟回王都後要解決的事情,很麻煩。
沈霽會覺得累,也是應該的。
「我沒事。」沈霽望著她,勾起的唇角流露著一抹溫柔的笑意:「我該走了。」
他說罷就轉身離開。
看著沈霽離開的身影,葉卿卿有一瞬突然莫名覺得,好似以後再也見不到他了一樣……
她這奇怪的感覺不知從哪來,卻讓她心中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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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卿卿因為沈霽,這一夜都沒能睡好。
她總覺得好像要出什麼事一樣。
翌日天色剛蒙蒙亮時,葉卿卿還沒睡熟,她半夢半醒。
突然聽到了茶茶驚慌的聲音傳來。
「小姐,小姐醒醒!出大事了。」茶茶焦急地喊醒葉卿卿。
葉卿卿也瞬間驚醒:「出什麼事了?」
「陛下,陛下駕崩了!」
「陛下駕崩了?」葉卿卿聽到這個消息,有些驚訝但也早有預料,沈君堯已經病重,這是遲早的事。
可這好像來得太快了些。
蕭衍和沈霽昨日回的王都,今日沈君堯就死了?葉卿卿很難相信這是巧合。
沒等葉卿卿開口去問,茶茶就又說道:「方才老爺和三公子入宮時,我聽說,陛下駕崩不是因為病重,是…是……」
「是什麼?」葉卿聽到她這句話就有不好的預感。
「是二皇子……親,親手殺了陛下!」
「沈霽?怎麼可能!」葉卿卿絕不相信是沈霽親手殺了沈君堯。
這一定是沈煜陷害他!
「爹和三哥都入宮了?」葉卿卿問道。
「方才得到消息就去了。」茶茶答道。
葉卿卿眉頭緊鎖,心思繁亂,既然父兄已經得到消息入宮,那蕭衍一定也已入宮。
她沒辦法入宮,只能在外等消息。
無論如何,她絕不相信是沈霽殺的沈君堯!
皇宮內。
沈君堯的寢殿裡大臣跪了一地,卻都未低頭,他們面色各異地看著半身鮮血坐在床榻旁的沈霽。
還有滿臉震驚指著沈霽說他竟敢殺害父皇的沈煜。
蕭衍在一旁面色陰冷的看著床榻上的沈君堯,他已經斷了氣,胸口插著一把匕首。
而坐在床榻旁的沈霽身上沾滿了血,他抬手揉著額頭,眉心微蹙,似是還未清醒。
「這,這是怎麼回事?二,二皇子竟然……」
有個大臣顫聲開口,其他人也都難以置信,更不敢隨意說什麼。
他們看到的就是沈霽一身的血,沈君堯被匕首一刀斃命。
沈煜嚷著是沈煜殺了沈君堯。
大臣們想說,這會卻也不敢亂說話。
就連丞相這會也慌得厲害,他也未曾料到會發生這種事。
他不信是沈霽做的,這明顯是有人要害他,而這個人一定是沈煜。
在沒有證據能證明沈霽的清白前,他洗不清!
「二皇兄你竟敢……」
「誰告訴你,這是我做的?」沈霽終於開口,他抬眼看向沈煜,眸色冰冷:「證據呢?」
「證據?」沈煜似是覺得他這話很可笑:「證據不就擺在眼前?」
「那匕首是你的,我來時看到的就是你握著匕首刺了父皇!這殿內的宮人都看到了。」
「你還想怎麼狡辯?」沈煜話中多著一絲得意。
這就是他為沈霽準備的大禮。
如果不是因為要用沈君堯來解決掉沈霽,他不可能把沈君堯的命留到現在。
現在所有人都看到了,沈霽就算再怎麼狡辯他也說不清。
「這就是證據?」沈霽瞥了沈君堯胸前的匕首,那確實是他的,但也確實不是他刺的。
「諸位相信是我殺了父皇?」沈霽沒有看沈煜,目光落在那群大臣身上。
「……」
沈霽問出這句話,殿內一片靜默,無一人敢言。
無論是信,還是不信,這會都沒人敢說。
「這……老臣相信不是二皇子所為,這其中定是有人陷害!」丞相終於開口,他咬牙切齒地看向沈煜。
丞相明白現在唯一會想要置沈霽於死地的,只有沈煜。
他本想今日早朝就在朝上對付沈煜,可沒想到沈煜下手這麼快!
「丞相大人怕不是包藏私心?」沈煜冷哼一聲:「誰人不知你與二皇兄是何關係,你相信他有何用?有誰會信你?」
「你!」丞相惱怒,不等他再說什麼,就聽到另一個聲音。
「本王信。」
蕭衍冷冽的聲音響起,大臣們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沈煜也不例外。
沈煜臉色有些沉,他最擔心的就是蕭衍,可又避不開蕭衍。
「還請王爺明查,還二皇子清白!」丞相對蕭衍跪下請求,他現在顧不得和蕭衍有什麼恩怨,只知道,現在唯一能對付沈煜的只有蕭衍了。
蕭衍若幫沈霽,這件事就有轉機。
「丞相大人莫急。」蕭衍神色冷靜,淡聲道:「我們不如先問問二皇子發生了什麼?」
蕭衍話落,所有人的目光也都又落回了沈霽身上。
而沈霽也抬眼看向了蕭衍,他與蕭衍四目相對,眼中毫無懼意,更無慌亂,反而帶著一絲笑意。
他冷靜開口道:「我今夜守在父皇身旁時突感困頓,不知怎的就睡了過去。」
「等我再醒來時,就已是現在這幅局面。」沈霽就這麼兩句話交代清楚了發生的事。
但這話難以讓人信服。
「二皇兄這話算什麼?是說有人陷害你?」沈煜冷哼道:「父皇的寢殿外有禁軍看守,任何人都不可能隨意進出。」
「今夜除你之外,沒有人進出過父皇的寢殿。」
「除我之外,今夜當真無人進出?」沈霽聽他這話也絲毫不慌,他冷靜得像是個局外人一般。
也更像是這一切好似都和他沒有關係,他也更不在乎會不會被誤會,不在乎這弒君的罪名能不能洗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