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侯悅差點穿幫了
2024-09-23 01:33:35
作者: 黑皮爹爹
「你去看看他們看到你,他們的腿會不會哆不哆嗦,就你也好意思笑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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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笑話你了,我是說對崽子們不要那麼凶,你明明那麼疼她們,嘴上還沒有一句好話……」
「你管我怎麼教他們的,反正我不會害他們。」
「我憑什麼不能管,他們不是我生的嗎?」
「你除了會生之外你還會幹嘛?」
「蟒項!我好好地和你說話呢!你能不能不要和我這個態度?」
「哼,好好說話,我和你有辦法好好說話嗎?」
「為什麼不行,咱們戰鬥那麼多回合了,不能和平相處一次嗎?你看不出來崽子們很怕咱們吵架嗎?」
蟒項看著侯悅冷笑著,「侯悅,你可真會選時間關心崽子,我孵蛋的時候你不在,我把他們從小蛇拉拔成人形的時候你不管,現在崽子大了你倒是開始發覺自己是母親了?」
蟒項這句話的殺傷力極強,侯悅一瞬間難堪地像被剝光扔在大路上。
「蟒項你!」侯悅讓他這話噎得半天說不出口來。
蟒項抿了抿嘴唇,看著她眼睛裡閃爍的淚光也沉默了。
「你給我記住了!」侯悅扔下一句狠話就掀開帘子落荒而逃了。
蟒項看她出去的背影心裡又慌了起來,他不會又把她氣跑了了吧?
最近蟒項把侯悅氣跑之後心裡都會覺得有點後悔,可是每次和她吵架的時候他又是都能超常發揮,每次都是把侯悅氣跑了,才開始覺得自己是不是把話說重了。
蟒項低頭看著面前的蛇果嘆了一口氣,其實他明明不想把她氣成這樣的。
「混蛋!」
要論起吵架侯悅自然不可能會是蟒項的對手,畢竟那個男人一張嘴就能把她懟飛。
而且蟒項還動不動就和她翻舊帳,而且還是都是新舊帳的,一樁樁一件件不停地朝她拋過來,三兩下直接把侯悅給懟自閉了。
「哼!渾蛋加王八蛋,你就只會翻舊帳嗎!難道你都沒看到我最近表現有多好嗎?」
侯悅打不贏蟒項,也罵不過蟒項,於是侯悅悲憤之下,只能把一肚子的怒火全都發泄在那可憐的魚肉的身上。
「我讓你拽!我讓你囂張!看我不捶扁你……」
侯悅一手拿著一根棍子,一個人就能敲出了千軍萬馬奔騰的感覺。
大崽在一邊看的都忍不住縮肩膀,大家都說雌性很柔弱的,可是他覺得他母親要把小棍子給敲斷了,可是那棍子是他爸爸做給他們防身的。
「母親,要不然還是讓我幫你吧……」大崽看侯悅的臉色不好看而且她還一直罵罵咧咧,大崽就知道她在屋裡又和他爸爸鬧彆扭了。
大崽怕侯悅讓他爸爸惹毛了,氣得直接跑出去然後又是十天半個月不回家的,所以他哪怕知道侯悅很生氣還是一直待在她的身邊,哪怕侯悅打他出氣也行的,只要她不離家出走就好了。
因為他們好不容易才有了母親疼愛,他不能讓他爸爸就這樣把他們的母親給氣跑了。
而且那邊二崽已經去屋裡勸蟒項了,大崽這邊就負責勸侯悅先消消氣。
「不用了,你累了一天你也好好休息休息,不然你去和弟弟妹妹們玩也行。」
侯悅說話有點大喘氣,因為她錘了大半天魚肉,所以她確實有點累了。
熊崽子看它的哥哥姐姐都回來了,那它們自然也是睡不著了,早就跑出來繞著侯悅蹦躂著,那時候侯悅忙著拔魚刺,她就怕自己忙起來不小心磕到或者碰了它們,所以她趕緊讓小猴子帶他們去一邊玩了。
「母親,我不累,還是讓我幫幫你吧…」
「那好吧,那你幫母親先把菜擇一下,至於這個,還是母親讓來就好了。」
侯悅現在正在拿這魚肉泄憤呢,這活要是讓大崽幹了那她拿什麼消氣啊?她總不能真的進屋揍蟒項一頓。
可是火氣不發泄出去對身體不好,所以她拿魚肉出氣剛剛好。
「那母親你為什麼要打魚肉?」大崽滿臉不解,那魚不是用來燉湯的嗎?打它的肉乾嘛?
而且剛剛侯悅在拔魚刺的時候大崽就覺得很神奇,侯悅是怎麼知道那魚刺長在什麼地方的?
「我先把魚肉打爛了,然後再攪拌然後魚肉起筋,待會捏成小球球做丸子吃。」侯悅對這魚還是挺滿意的,因為這魚夠肥魚肉夠多,今晚光吃它他們全家都能吃肉吃到飽了。
「哦,吃魚丸。」
大崽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卻又忍不住提醒侯悅道,「母親,你們是不能吃魚的,這裡面的骨頭你們吃不了的,扎到會很痛的。」
因為魚身上有很多小小的骨頭,而且怎麼都去不乾淨,要是扎到喉嚨的話,不死亡也會很痛苦的,他爸爸說過以前就有獸人吃魚的時候喉嚨被扎穿了,然後因為喉嚨腫了起來,再不能吃東西就活活餓死了。
「對,雖然我剛剛拔了不少魚刺,但是我也怕裡面還有魚刺,不過你看母親這樣打它們就是為了把肉打爛,再把裡面的小魚刺打碎,這樣吃下去就不會扎到喉嚨了…」
屋外侯悅耐心地和大崽解釋著,而屋裡二崽則是一臉嚴肅地看著蟒項。
蟒項讓他看得有點不爽,這崽子真是沒大沒小,究竟誰是老子,居然敢用這種表情看他了?
「你沒事就出去,不要在這裡擋我的光。」蟒項有點不耐煩地趕人,雖然他人是躺著但是他的手沒閒著,他正在給侯悅縫製獸皮袋。
「我不出去,我有事要和你說,爸爸。」二崽精緻的小臉上都是嚴肅的表情。
「說。」蟒項頭也不抬,他在心裡罵著侯悅,也不知道她天天在哪裡野,這獸皮袋沒兩天就讓她磨破了。
他要不是看在蛇果的份上他才不給她縫獸皮袋呢。
「我說爸爸,你能不能不要老是罵我母親?」二崽臉上寫著生氣,仿佛在責怪蟒項罵他母親,「你要是把我的母親罵跑了,那我們怎麼辦?」
蟒項一臉莫名其妙的地看著二崽子,這崽子現在是在怪他嗎?
「她要是走了不是更好嗎,省得天天找我吵架……」
蟒項每次罵完侯悅都有點懊悔,可是那時候他嘴巴就是軟不下來,誰讓侯悅剛剛笑話他的崽子們怕他的。
他也想當個慈父,可是那種溫柔的話他不會說,他想自己可能天生就是這幅討人厭的模樣吧。
「爸爸,你這樣是會失去母親的。」二崽看著蟒項語氣沉重地說道,「爸爸,你看不出來母親是真心要和你和好的嗎?你應該好好和她說話的,可是你每次都把她氣跑了。」
「你這崽子,是誰讓你來教訓我的?」蟒項聽到這話心裡慌了一下,失去就失去,誰稀罕她了。
還真心和他和好?他才幾歲啊?這二崽子當人都沒兩年,他知道什麼是真心嗎?
「爸爸,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好。」二崽嘆著氣看著蟒項,苦口婆心地說道,「不然下次爸爸你想罵母親的時候,你就別說話,不然我的母親真的要讓你罵跑了。」
「哼。」蟒項什麼時候都不會放棄嘴硬的,哪怕他覺得二崽說得有道理他也不服氣。
……
「母親,你不要生爸爸的氣,其實這次是我不對,因為我不該吃那松鼠的。」
大崽有點後悔地垂著腦袋,如果他知道侯悅真的有留甜湯給他喝的話,那他一定不會去吃那松鼠的。
這樣就不會惹他爸爸生氣,而且還害他們兩個人又一次吵架。
「你說你吃了什麼?可是吃什麼他也不能罵你啊……」
侯悅當然還在生氣,她是氣自己剛剛乾嘛和他吵架,她哪有本事和蟒項吵架的,那蟒項哪次不懟死她不挖苦她就不錯了,她就應該安安靜靜的。
不然和他吵只是自己吃虧,那蟒項說來說去全都是她的不是,偏偏還都沒有冤枉她,每次都是讓他說得自己啞口無言。
侯悅真的是從來都沒有那麼憋屈過,她現在一天天給人背鍋就算了,她還不能喊一句冤枉的。
重點是,雖然她確實是沒有盡過一天當母親的責任,但是蟒項老是當崽子的面提起來,真的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她,而且要是崽子們聽了也生氣了,崽子們又不理她怎麼辦?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可以和崽子們和平相處的,要是蟒項敢破壞她的好事,信不信她一氣之下連夜先暗殺了他的?
侯悅心裡抱怨蟒項,又突然想起大崽和她說的話。
「等等?你說你吃了什麼?松鼠?」
「噓!」大崽連忙示意侯悅別說得大聲,這事蟒項是不願意讓侯悅知道的。
「你幹嘛神神秘秘的?」侯悅有點不理解地看著大崽,吃了松鼠就吃松鼠唄,他們是蛇,就算他吃老鼠她都不覺得奇怪。
「因為爸爸不讓我們吃生的,而且也不能讓你知道我們吃生的。」
「為什麼?你們吃生的也沒問題呀?」侯悅滿臉不解地看著大崽,又突然好奇地問道,「你不是蛇嗎?對了,你是不是直接把松鼠吞進肚子裡的?」
侯悅說著還去摸了摸大崽那扁平的肚子,「聽說你們蛇的消化很厲害,那松鼠你消化完了沒有?」
下午蟒項才和她說蛇是怎麼捕獵的,怎麼他自己可以那樣做,他的崽子不可以了?
大崽讓侯悅的操作驚得一愣一愣的,他看著侯悅傻傻地問道,「母親你不嫌棄我吃松鼠嗎?」
「我嫌棄什麼?只要那東西沒毒,你們想吃就吃唄。」
侯悅說完臉色就是一變,大崽還以為侯悅還是嫌棄自己的,結果就聽到侯悅說道,「你們爸爸不讓我知道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是覺得我會嫌棄你們嗎?他憑什麼那麼覺得?」
侯悅的火氣又上來了,這蟒項幾個意思啊?他是真把她當外人了?他憑什麼覺得自己會嫌棄這個?
「不行!我去找你爸爸理論,憑什麼什麼都不能讓我知道!他這是歧視我!」
「不是的母親,爸爸是怕你嫌棄我們,他不是歧視你……」大崽連忙拉住侯悅,他就怕他們又一次爭吵起來。
「我嫌棄你們什麼?我……」侯悅又閉上了嘴巴,得了,她現在想起來了,原主侯悅是沒少嫌棄蟒項父子是冷血動物,而且還總是瞧不起他們吃生的。
想到這個侯悅心虛得很,一時間無話可說,還好自己沒進去和蟒項理論,不然蟒項又可以翻一本新的舊帳了。
可是小猴子卻在這個時候湊了過來,她拉著大崽的手說道,「大哥哥,母親現在變了,她不會再嫌棄咱們了。」
侯悅眨了眨眼睛,這小猴子是在替她說話嗎?
「對對對,母親還說我是她的小寶貝呢。」小狐狸也湊了過來,先在大崽的小腿上蹭了一下又去蹭侯悅的小腿。
「母親,你真的不嫌棄我們了嗎?」大崽滿臉欣喜地看著侯悅,侯悅是真的不嫌棄它們是蛇了嗎?
「嗯,以前都是母親不對,但是母親已經在改了…」侯悅連連點頭,拉著大崽的手把他拉到身邊。
「大崽,你願不願意原諒母親,母親以前欺負你們是母親不對,你再給母親一個機會好嗎?」
「好的母親!」大崽毫不猶豫地沖侯悅點頭。
「侯悅,你是準備讓我們晚上吃西北風嗎?」
蟒項突然爬到了門口,因為他被二崽勸得有點煩悶了,所以他乾脆爬出來透透氣。
結果他一出來就看到侯悅抱著大崽的腦袋,還在他臉上用力地親了一口。
蟒項的眉頭微皺,這雌性怎麼那麼喜歡親人?一天天不是親這個就是親那個的。
「爸爸?」大崽眨著眼睛期待看著蟒項,他爸爸是來和他母親和好的嗎?
「還愣著幹嘛?還不快去幹活,不要跟她學壞了。」
蟒項一開口是不會給人希望的,侯悅眼裡的光瞬間消失殆盡,她的火氣一下子就讓他給挑上來了,不行,今天她要和他決一死戰!
「蟒項!」
侯悅讓蟒項氣得差點跳起來和他再吵一架,剛好狐烈和熊平就回來了,侯悅猶豫了沒有繼續說什麼了。
因為他不想狐烈和熊平兩人忙了一天回來,還要給她和蟒項兩人勸架,那樣她也太不懂事了。
「我們回來了,你們怎麼了?」
狐烈一進門就覺得家裡的氣氛不對,他把肩上的野牛放在地上,看看侯悅又看看蟒項,差不多就知道原因了。
熊平沒狐烈那麼機靈,他是看大家臉色都不對才知道是侯悅在生氣。
「侯悅,你怎麼了?」熊平走過去蹲在侯悅面前,發現她的眼眶還是紅紅的。
「沒事。」侯悅抬手摸了一把臉就繼續捶著魚肉,雖然她嘴上說著沒事但是她嘴巴卻不自覺撅了起來。
她當然有事,侯悅越想越委屈,但是她不想讓熊平知道,剛剛蟒項說她教壞孩子,這種事說出來只是她沒有面子罷了。
而且按照原來大家對她的印象,剛剛那蟒項也不算冤枉她了。
「爸爸,你回來了!」小狐狸則是看到狐烈回來就什麼都不管了,直接衝過去跳進他的懷裡。
「爸爸,我好想你啊!」
狐烈輕輕鬆鬆用一隻手接住小狐狸,大掌在他頭上擼了一把,「小狐狸,你是不是惹你母親生氣了?」
小狐狸沖他搖了搖頭,不過它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侯悅站起來接過去,「才沒有,我們小狐狸最乖了。」
侯悅的手在小狐狸身上揉了幾把,軟乎乎的,她的心情總算好了不少。
「嗯,我乖,那你母親不要難過,大爸爸不是故意讓你生氣的」小狐狸一邊說一邊殷勤地去舔著侯悅的臉。
蟒項怎麼說也是帶了它那麼多年,所以關鍵時刻它還是會幫蟒項說話的。
狐烈看著這一幕心裡有點驚訝,他們狐狸是只有討好別人的時候才會去舔對方的。
他這才一天不見,他們娘倆的感情怎麼就那麼好了?
狐烈又去看蟒項,後者則是臉色尷尬地轉開了臉。
狐烈也不會去管,蟒項和侯悅感情好對他也沒有什麼好處,他無法獨占侯悅,卻也沒辦法歡歡喜喜和別人分享侯悅。
「小狐狸乖就好,你今天又去哪裡玩了?」狐烈垂眸看著侯悅,他的手輕輕摸了摸小狐狸,他的雌性抱著他的崽子等他狩獵回家,這一幕是他經常在夢裡夢到的,沒想到今天真的實現了。
「我們去後山玩,和姐姐一起去摘果子,可是今天沒有果子……」
小狐狸在侯悅懷裡說了起來,突然想到什麼又興奮地喊道,「爸爸,母親說我是他的小寶貝!」
「是嗎?那你要乖一點……」狐烈的眼神越發的溫柔,看來侯悅真的變了。
「嗯,這樣,母親會一直喜歡我了!」小狐狸又高興地講起今天發生的事情。
熊平看著這一幕有點傷感,他委屈巴巴地看著小狐狸在侯悅懷裡撒嬌,突然有一團軟軟毛絨絨地,用力撞在他的腳上,是他的兩隻熊崽子。
「你們在幹嘛呢?」
熊平蹲下抱起來兩隻熊崽子,他當即決定改變策略了,現在看來侯悅不會再打崽子了,所以他馬上用熊語讓熊崽子們以後多跟著侯悅,他也有崽子的,所以他也要爭寵!
「熊平,你怎麼又受傷了?」侯悅和狐烈還有小狐狸說了幾句,一轉頭就發現熊平胸前又多了一道口子。
侯悅眉頭緊皺,這裡的雄性皮膚厚,不會那麼容易受傷的,可是熊平今天又受傷了,而且還在胸口處。
「啊?」熊平還在教崽子們怎麼和小狐狸爭寵,突然被侯悅點到名,他忍不住狠狠地心虛了一下。
「侯悅,我,我沒說什麼的…」
「什麼?」侯悅有點困惑地問了一句,不過她的關注點是熊平胸口處的傷口。
熊平這話卻讓狐烈忍不住瞅他一眼,難怪都說他笨,真是不打自招,剛剛熊平肯定在教他的崽子什麼了。
不過狐烈也不會說什麼,那熊平又不是傻子,他自然也有他的自己心思,狐烈也乾脆睜隻眼閉隻眼,只當不知道熊平的小心思。
「我是說你受傷了,你別動,我看看嚴不嚴重…」侯悅湊過去微微踮起腳尖去看他的胸口。
這傷口估計是被獵物抓到的,還挺長的,不過好在他的傷口不深。
「我,我沒事的…」熊平的臉快速紅了起來,看著侯悅支支吾吾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句重點。
「他下午去抓大頭龍了,估計是被大頭龍的爪子劃到的。」狐烈一邊處理著自己扛回家的野牛一邊替熊平解釋道。
他都有點開始好奇這熊平臉皮那麼薄,當初怎麼怎麼勾搭上侯悅的?
簡直是神奇,而且熊平還是厚著臉皮在外面住了一年多才進的門。
「大頭龍?龍?這裡居然有龍?」侯悅瞪大眼睛看著熊平,這裡的獸人有那麼窮凶極惡的嗎?他們居然連龍也吃了。
因為不管是西方傳說的龍還是東方傳說中的龍,侯悅聽起來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那抓到了嗎?」侯悅的關注點又從熊平胸口處的傷轉移到了龍的身上。
她好奇龍是長什麼樣的。
「抓到了,這是分給我的後腿肉…」熊平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指著他扔在門口處的那巨大的後腿。
「這是……」侯悅回頭去看,這才發現原來她剛剛顧著和蟒項吵架,所以都沒注意到狐烈和熊平今天都扛著食物回來。
而且今天他們的收穫還特別豐盛,那腿在門口像一座小山丘似的。
侯悅連忙跑過去看。
棕黑色的獸皮,看起來堅硬且粗糙,還有鱗甲和角質凸起,這皮至少五六厘米厚!這不是侯悅想像中的龍,更像是電影裡面的恐龍!
「這是恐龍嗎?」侯悅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這裡的獸人居然抓恐龍來吃?有點厲害。
「恐龍?我們叫它大頭龍,嘴巴和腦袋很大,但是前腿短短的。」熊平也走了過來。
因為雨季和冬季要來了,為了多存點食物他們已經開始去抓大頭龍了,雖然大頭龍兇猛,但是大隻肉多。
聽了熊平的解釋侯悅發覺這不僅是恐龍,還是一頭霸王龍,她更加佩服熊平了。
「那你可要小心,這個肯定很厲害的…」
「嗯!」熊平點點頭,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侯悅。
「哇!有好多肉肉啊!」小狐狸高興地繞著那恐龍腿繞圈圈,「咱們不用再挨餓了。」
「你這小饞貓……」
侯悅笑著還想說什麼,她的眼前突然出現一片亮光,耳邊也響起了藥物識別系統的提醒音。
「牛黃,具有清熱解毒作用,可治療火熱內盛,咽喉腫痛,牙齦出血腫痛,對治療口舌生瘡非常有效,建議先收藏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侯悅聽完才發現那亮光是從狐烈那裡發出來的,侯悅先是一愣又想到牛黃好像就是牛科動物的肝管結石,而狐烈現在正在宰牛。
「等等狐烈!」侯悅馬上大喊一聲,因為系統突然提醒她不要讓狐烈把牛黃弄碎了。
「怎麼了?」狐烈那長長的爪子正好停在那牛的肚皮上,他轉頭看著侯悅一臉困惑。
「狐烈,我懷疑你手上的牛的肚子裡有東西!」侯悅連忙朝他跑了過去,一過去就看見那牛的肚子處發出亮光。
「有什麼東西?」狐烈一臉奇怪地看著侯悅。
「牛黃!這個可是一種好東西,可以清熱解毒的。」
侯悅這一驚一乍的叫喊聲把全家人的目光都讓她吸過去。
「牛黃?」狐烈看著侯悅皺了皺眉頭,沒忍住問出了這幾天他一直想問的話,「侯悅,你為什麼會知道這些?」
侯悅一怔,轉頭發現所有人都在看著她。
「哦,因為自從那天我在小溪邊回來以後,我的腦袋裡經常會出現很多奇怪的東西,比如這個可以吃或者那個可以用之類的。」
侯悅呆了一瞬間馬上開始編起故事來,因為有了前幾次哄騙蟒項的經驗,侯悅現在說謊都不會磕巴了,故事都編得像模像樣的了。
而且她還記得自己怎麼騙蟒項的,她就要怎麼騙狐烈,不然他們一說起來她就要穿幫了。
「然後有一天晚上我夢到一個老頭,他滿臉白鬍子,他說他是獸神,還說可以幫我救蟒項的腿和你的臉,但是我要學好,讓我不能再做壞事了。」
「侯悅,你在小溪邊發生了什麼事?」狐烈眉頭緊皺,這不對勁,到底發生了什麼才會出現這樣情況?
侯悅說獸神託夢給她,那侯悅就是獸神欽點的巫醫嗎?
侯悅一怔,狐烈問得非常好,這個問題她也不知道,她第一次見到侯悅的時候,那侯悅就已經被野牛踩成牛肉乾了。
「母親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大家都在沉默的時候小狐狸突然害怕地哭了起來。
「你哭什麼?」狐烈把小狐狸拉到身邊問道,「小狐狸你是不是知道怎麼回事?」
「爸爸,我錯了,我們那天把母親騙到小溪邊想讓野牛把她踩死……」
「你說什麼?」狐烈臉色變得陰沉可怖,那熊平的臉色也變了,就連蟒項也看了過來。
「是誰讓你那麼乾的?」狐烈眼睛裡都是憤怒,「她可是你的母親!」
「狐狸爸爸你不要罵弟弟,是我的主意,是母親非要賣了哥哥他們,我只是不想哥哥被賣了。」
「小猴子!你……」狐烈看著小猴子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最後還是侯悅自己出來打圓場,看來侯悅的崽子們真的有當反派的潛質,畢竟小猴子它們才幾歲啊,居然就知道用外力對付敵人。
「好了好了,那件事情都過去了,幸好我也沒事,那個小猴子小狐狸你們過來!」
侯悅說完那小狐狸和小猴子猶豫了一下就被狐烈推了過來。
「母親,你是不是要打我們?你打吧,是我們做了錯事……」小猴子還在哭,可是她沒有退縮。
「對,當然要打!」侯悅拉著小猴子的小爪子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又轉身去拍了一下小狐狸的頭。
「上次你的事情就算了,以前是我不對,你們害我,你們也是不對,所以咱們先一筆勾銷,不過你們以後不能再害我了。」
「母親,我們以後不敢了……」小狐狸捂著腦袋說道。
「母親,你真的不怪我們了?」小猴子則是一臉難以置信看著侯悅。
「說實話我以前是挺壞的,你們希望我死也是正常的,但是你們都是我生的,你們卻要我死,我真的挺心寒的…」
侯悅坐在地上垂著頭,她本來還準備再煽情幾句的,沒想到小侯悅和小狐狸哭著撲進她懷裡。
「母親我們知道錯了。」
侯悅呆呆地抬頭看著前方,她還以為自己暴露了,上一秒她還在想著怎麼做騙過所有人,可是小狐狸和小猴子卻自己撲進她懷裡和她道歉。
「對不起侯悅,是我沒有教好小狐狸和小猴子……」
侯悅還沒來得及說話狐烈就走過來抱她抱進懷裡。
「對不起,侯悅…」
……
說實話,這次過關容易得讓侯悅都有點恍惚了,她進屋去拿獸皮包牛黃的時候,那蟒項還一臉不高興地看著她。
「侯悅,這東西值得我浪費一張獸皮嗎?」
「蟒項,你不要小氣,這東西肯定有用的!」侯悅還以為蟒項看出來了她在說謊,還好不是,原來他不是高興是因為他在心疼他的獸皮?
「這東西是可以解毒,要是以後誰哪裡發炎或者牙疼都能用,而且這個不是每隻牛的身上都有的!」
「哼!」蟒項懶得和她吵直接把獸皮扔到她手裡,「拿去,快點處理,我餓了。」
「知道了……」侯悅拿著獸皮就跑了出去,她沒發現蟒項還在回頭看著她的背影。
大家都相信侯悅的話,偏偏唯獨蟒項還保留著對侯悅懷疑的態度。
「侯悅這個魚肉是真的可以吃嗎?」熊平一邊攪打著魚肉一邊問侯悅。
不是他不願意幹活,是他根本不敢吃魚,而且今天有肉吃為什麼要吃魚肉?
「那魚刺都被打碎了,可以吃的,你放心,不會卡喉嚨的。」
侯悅把薑汁倒進魚肉里,這野薑是她下午挖到的,薑汁加在魚肉裡面可以去腥味。
「熊平,要不是還是我來吧,你的傷口有點滲血了……」侯悅又湊了過去看熊平的傷口,又想起她的手上有薑汁,所以不敢用手去碰熊平的傷口。
「我沒事,我不疼的,可是那天你真的沒讓野牛踩到嗎?」熊平不放心地看著侯悅。
「沒有,要是讓牛踩了,我還能在這裡嗎?」侯悅沖他揚了揚自己的胳膊,「你看看我這小身板,要真是被牛踩了,還能好好站在這裡嗎?」
「那就好…」熊平一邊攪打著魚肉一邊看著侯悅,侯悅也在看著熊平。
侯悅一瞬間讓他看得心臟怦怦直跳,難道她騙過蟒項又騙過狐烈沒,卻騙過熊平?
他幹嘛一直看著自己?
怎麼辦?熊平是不是要揭穿她呀?
侯悅越想越心虛,她差點拔腿就跑,熊平卻在這時候說話,「侯悅你過來,你臉上有東西,我幫你吹掉。」
「什麼東西?」侯悅半信半疑地看著他,又慢慢地把臉湊過去。
侯悅心裡還是有點慌的,直到她被熊平親了親臉頰。
「熊平你…」
侯悅轉頭看著熊平,兩人臉上都泛起了一抹紅暈,她沒想到熊平看起來那麼老實居然也會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