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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不聽話的後果,想過嗎

2024-09-22 21:58:24 作者: 先生醉也

  隨後,上班時間開溜了。

  將信件通過線人轉交,沿著繁華擁擠的長街往公證處走去,繡珍勸我坐軍車,我不肯。

  於是她帶著一支警衛隊跟在我身後。

  我將國內我和靳安共同投資賺的那部分資產做了公證,交給專業機構委派專員去處理這件事。

  

  又打電話給國外的合伙人以及相關資產主理人,交代了一些事情,配合她們辦手續。

  回到家,從箱子裡翻出我給孩子們做的不同年齡段的衣服,還沒做完……

  擱置了這麼長時間。

  我竟然恍惚了那麼長一陣子,誤以為自己可以帶著兒子走向明天……

  我將頭髮盤起,開始縫衣服,從他們七歲的衣服做到十八歲。

  繡珍次日喊我去上班,我說,「不去了。」

  她很詫異,瞧著我依著沙發織毛衣,她很不理解。

  當著我的面,給寧乾洲打電話匯報。

  寧乾洲大概讓她別管我,掛了電話以後,她就守在我身邊,幫我扯毛線。

  氣溫驟降,外面隱隱有了入冬的跡象。平京城以剿匪的名義戒嚴,挨家挨戶開始搜人。

  瞧這陣仗,便知寧乾洲沒有摸排到紀凌修的把柄,也沒掌握紀凌修的行蹤,所以寧乾洲主動出擊,開始地毯式排查了。

  甚至聽說他從幾個月前就開始大興土木了,沒人知道在建什麼。

  我翻看著報紙,往火爐里放了兩根紅薯。

  給繡珍也烤了一份。

  我說,「繡珍,你天天這樣守著我,不無聊嗎。」

  她的笑容像是戴著面具,「這是我的工作。」

  「我在辦公室的時候,瞧著寧乾洲只是偶爾咳嗽。」我明知故問,「怎麼會在我去村上以後,寧乾洲的病情突然加重,還去省城住院呢。」

  繡珍說,「聽卜遠遊說,統帥夜裡會呼吸困難,持續有一陣子了,身體出問題,統帥怎會讓旁人察覺。」

  「這樣啊。」我說。「把寧乾洲的聯繫方式告訴我吧,我給他打個電話。」

  繡珍思量片刻,似乎在揣摩這件事是否可行,最後判斷是無妨。她給我寫了一串數字。

  我拿起電話聽筒,劃撥過去。

  自從上次白天在辦公室,我明確拒絕寧乾洲的碰觸,從他辦公室跑了以後,他對我的態度就疏離冷淡下來了。

  開始跟我保持距離,似乎又回到了幾年前的狀態。

  晾著我。

  電話接通後,卜遠遊轉接給寧乾洲。

  他不說話,我便先開口,「你還好嗎。」

  「想我了?」他聲音聽起來挺精神,威嚴透著硬朗的磁性。

  似乎治療效果不錯,健康狀態平穩。

  「星野和拏雲都還好嗎。」我答非所問。

  他不回應。

  「能讓我聽聽他們的聲音嗎,我好些日子沒看到他們了。」

  「不太行。」

  「為什麼。」

  無邊沉默,末了,他說了句,「你心知肚明。」

  我遲疑。

  「洗乾淨等著。」寧乾洲的聲音怒而不發,「否則,你這輩子別想見到他們。」

  我手腳冰涼杵在原地,被寧乾洲發現了?

  掛了電話,思維飛轉,我問繡珍,「寧乾洲住院前,那位老中醫來過辦公大樓嗎?或者其他醫務人員來過嗎?」

  「老中醫來過一次。」繡珍說,「不過,是你從村上回來那天,他來的。那老頭在你宿舍房間待了很久。」

  我猛然一震,驚駭地往臥房走去,「快,幫我打洗澡水,我要洗澡。」

  我將工作服飛快翻出來拿去洗了,用濃郁的香皂刷洗,直到衣服上的味道全都被香皂味替代。

  寧乾洲回來那天,恰好入冬,距離龍燈節還有三天。

  他穿著威風凜凜的厚重軍裝,披著黑色大氅。皮膚透著病態蒼白,踏進大廳那一刻,他抬起戴著白手套的手,隔空指了指我,「衣服扒了。」

  他讓女兵硬生生扒光我的衣服,將我丟進冰冷的湖水中浸泡。

  寧乾洲站在岸邊,居高臨下看我,「毒殺我。」

  依然是那種高高在上的玩弄語調,雙眸如淵睥睨。

  仿佛我是什麼渺小的微生物。

  將我的自尊剝落。

  我送給繡珍的那個護身符,繡珍轉送給了寧乾洲。

  一直被寧乾洲放在辦公桌上。

  那護身符里填滿了對身體無害的藥草,可我經常泡藥浴,衣服也都在相剋的藥材水裡泡過。這藥材味道不重,透著淡淡淺淺的甘甜,像是噴了香水。

  距離很近才能嗅得到,所以難以被旁人察覺。

  我身上這味道跟放在寧乾洲桌子上的護身符的味道相剋,兩味藥劑摻雜在一起吞食入腹,便會損傷肺部,吞食過量甚至會導致肺衰竭。

  我沒辦法在寧乾洲的飲食上下手。

  他的飲食把控非常嚴格。

  便只能用有毒氣味兒的方式日積月累待在寧乾洲身邊,他聞得越久,肺部狀況會越差。

  這就是他在夏季,就開始時有時無咳嗽的原因之一。

  夜裡呼吸困難,應該也跟這毒氣味兒有關。

  但老中醫一直找不到寧乾洲病情突然加重的誘因是什麼,將他的一日三餐、抽過的菸蒂、飲水以及平日的藥劑全部檢查了,百思不得其解。

  其實問題出在我身上。

  我日日與他在一起。

  他日日都能嗅到兩種味道的混合。

  雖然見效慢,總歸是有效的。

  我緊緊捂著胸部,將赤裸的身體縮在水裡,凍得瑟瑟發抖,笑著仰頭看他,「我說過,讓你放了我的。寧乾洲,這不怪我,只怪你自己!若是你放了我!你如何會病情加重!」

  他緩緩蹲下身子,伸手扼住我的面頜,猛然拉近,「不聽話的後果,想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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