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言情小說> 風月生執> 第116章 離譜的男人

第116章 離譜的男人

2024-09-22 21:51:32 作者: 先生醉也

  我忍著淚說,「比留在我們身邊安全,這或許對那兩個孩子,不是壞事。」

  「什麼意思?」嬸娘臉上浮起難以置信的不舍,「他們的爸爸不是已經……」

  我不再做過多的解釋,士兵催我回房,我轉身往回走。

  他們將我跟嬸娘隔開。

  我獨自一人回到房間,外面上了把鎖。

  寧乾洲這是要囚我了……

  

  我在桌邊坐下,下意識捂住臉,難忍失去孩子的傷心。

  身後的床榻上忽然傳來輕微的鼾聲,伴隨著男人冗長呼吸聲。

  我心頭一驚,霍然扭頭看去。

  便見我床上睡著一個人。

  我嚇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低呼一聲。

  「勞資每次來見你,你都在哭。」靳安低沉平靜得聲音傳來。

  我被嚇得心臟狂跳,緊貼著大門,瞪大了眼睛,靳安?

  聽見熟悉的聲音,我方才安神幾分,往內室探去,便見靳安穿著寧派的制式軍裝,大剌剌睡在我床上,軍靴蹬掉在一旁,軍帽扔在床頭。

  他似乎累極了,眉頭緊皺,閉著眼睛,只想睡覺。

  ???

  這傢伙是怎麼進來的?門口有兩名士兵把守啊!難道是趁鄭褚剛剛帶人搶娃的時候,門口兩名士兵攔截我跟嬸娘……

  靳安藉機進來的?他什麼時候來寧府的?蟄伏了多久?

  看見他,我就氣不打一處來,壓低聲音,「你還有臉來!說好了我刺殺寧乾洲!你協同多方勢力顛覆寧乾洲的軍政大權!你瞧瞧!關鍵時刻你掉鏈子了!你這個坑貨!」

  靳安沒吭聲。

  「雖然寧乾洲沒死!但我給你爭取了一個月的時間!那一個月他身體出了問題!你有足夠的機會策反奪權!可你都幹了什麼!」我把憋在心裡的話一股腦吐了出來。

  他依然沒動靜。

  「最好的時機,姜常卿被殺啦!」我輕輕拍著桌子,「你到底做了什麼啊!消失了兩個月!彥海你停戰了,平京你沒作為,你究竟幹什麼去了,早知道……」

  話沒說完,便又聽到靳安一陣響亮的鼾聲……

  他又睡著了……

  我……

  我怒及,抄起桌子上的托盤衝進內室床邊,就要往他臉上拍。

  但見他眉心疲憊倦怠,整個人像是累虛脫了,整張俊臉像是陷入了深度睡眠,微微向里側著臉,呈現安心放鬆的狀態。

  他好像對我不設防,居然在我床上睡到昏厥……

  目測這傢伙的身高最少一米八八以上,我的小床根本睡不下他,所以他一條腿微微屈起,另一條大長腿囂張地蹬在床頭柜上,就這麼睡了個昏天暗地。

  我……

  揚起的托盤始終沒拍下去,生氣地拉下床簾,又放下內室的珠簾。這鼾聲傳出去,外面的士兵不會多疑吧?頂多以為是我扯的……

  猶豫片刻,我從最下面的抽屜里翻出丫鬟備的醫用包,拏雲的小腿擦破了皮,丫鬟們便準備了消炎藥水過來。

  靳安臉上有傷,應該用得著。

  我將東西放在桌子上,等他醒來問話。

  天曉得,他這一覺幾乎睡了一天一夜!外加半個白日!由於他霸占了我的床,我只能趴在桌子上將就。

  府上來送飯,將食盒放在門口,所幸靳安此刻睡眠安靜,等房門再次被反鎖,我將食盒拿進內室,擺出餐盤。

  「有洗澡水嗎?」靳安清冷的聲音傳來。

  我被嚇的手一抖,這人怎麼總這麼突兀!說話突兀!行事突兀!突然開口說話,差點嚇掉我手中的盤子。

  我說,「你敢再離譜一點嗎!睡我床就算了!還問我要洗澡水?你要在我這裡洗澡嗎?」

  他赫然坐起身,盤腿看著我,一臉若無其事的認真,「再不洗澡,老子要臭了。」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憤憤不平,「你別太離譜!」

  「將近四天沒合眼。」靳安從床上走下來,看到了靠窗方向的水管,他自顧自的拎起膠皮水管往屏風後的木桶里倒水,「差點把老子熬廢了。」

  他自說自話,根本沒聽我在講什麼,全程都在解決他自己的需求。

  我瞪著眼睛看他,「你做什麼?」

  這間房裡有水管,直通院子裡的水井。他往木桶里蓄水……

  我剛要過去制止他,便見他將上衣整個往上一翻,全脫了!他說,「別過來!」

  露出一整個強悍的上半身,魁梧強健的肌肉上傷疤縱橫,麥色肌肉繃得很緊,體格健康有力!充滿年輕男性的力量感。

  我他娘的!

  我急忙捂住眼睛。

  他順勢扯下珠簾,將我隔擋在外。

  我咬牙切齒,罵罵咧咧回到外室。

  這他娘的,根本沒把我當外人!

  睡我床!在我面前洗澡!還用我的浴桶!

  說出去,簡直要貽笑大方!我會被人笑死!

  「有牙刷嗎?」靳安清冷問了句。

  「有屁!」我怒罵。

  氣沖沖從抽屜里翻出新的牙刷和牙粉扔給他,又扔給他兩條新毛巾!想了想,從抽屜里翻出角皂扔進去。

  我這裡沒男士衣物,便敲了敲門,向外面的士兵索要乾淨用品。

  我說,「我兒子把床給弄髒了,能不能給我拿兩套乾淨被單來。」

  沒多久,丫鬟給我拿來了新的被單和褥子,我說自己鋪,將丫鬟打發走。

  隨後,把要來的被單扔給他一條。

  等他洗浴完畢,披著一條純白的被單從屏風後走出來,香噴噴坐在我桌子對面,開始狼吞虎咽乾飯。

  他將被單披成了簡易睡袍的樣子,胸膛掛著水裸露在交錯的錦布邊緣,整個人野性利落極了。

  屏風後的水,他已經通過支起的窗戶,全處理掉了。

  軍裝和襪子都清洗乾淨,掛在柜子邊緣。

  吃飽喝足,他方才抬起陰鷙雙眸看著我。

  我沒敢看他,「你總該說說,自己為什麼食言。」


關閉
📢 更多更快連載小說:點擊訪問思兔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