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這是剛剛的服務費
2024-09-22 21:41:16
作者: 曲澗
回過神來的井慶禾臉色有些難看。
「林董,這地是你父親買下來的,他被人謀害,去得早,去世之前最大的心愿就是把東郊重新規劃開發,建造成他想像中的樂園。」
井慶禾黑著臉,正義凌然地說,「你現在卻說要把東郊的地給賣了,你有沒有想過你泉下的父親!有沒有想過整個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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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董,這是林總臨死之前,給際和最後保留下來的遺物,您不能把它給賣了。」
「是啊,是啊。」
眾人附和井慶禾說。
王克目光看了一眼林連翹,又轉移到井慶禾難看的臉色上,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往後靠了靠,說道,「怎麼就不能賣了?逝者已死,子孫賣地求榮,也不見少數。」
「更何況……」王克輕飄飄地說,「林董現在受到了危機,把地賣出去,又能撈些資金回來繼續往子公司投,何樂而不為?」
「林董!你不能什麼事都只想著子公司那邊!際和能夠在港城立足,靠的是咱們總部,把你把錢都轉移到子公司,究竟是想幹什麼?」
一個簡單的資金回調,倒是被他們上升了好幾個層次。
林連翹一言不發的聽著在場眾人的七嘴八舌。
這些人否定林連翹的提議,說了將近有半個小時。
林連翹看了一眼秘書周明。
周明秒懂,把文件放在桌面上。
林連翹平靜說,「明天有關部門會去東郊對地皮評估,我同意把東郊那塊地拍賣,諸位要舉手表決嗎?」
還在不停說話的股東,高層們頓時啞然,有人十分憤怒,「林董你這是什麼意思?!」
井慶禾冷笑暴怒而起,說道,「既然林董並不在意我們的意見,那這公司我們也不待了,林董有本事,自己處理去!」
說罷,井慶禾拍案而走。
井家人自然與井慶禾一同離開。
王克站起身,慢悠悠說道,「林董啊,你還是太年輕,壓不住人,就別逞能。」
「林董!際和早晚敗在你手裡!我一定要去找林老先生說說!讓他趕快回來坐鎮!」
股東們和高層們紛紛離開。
不多時,整個會議室里就只剩下零星幾個人。
趙征看了一眼沉靜,孤零零坐在主位上的林連翹,有些於心不忍。
又暗暗嘲諷林連翹目中無人。
「林董,您步子邁得太大了。」
「這樣只會讓整個公司一半人都跟著井總離開。」
「公司里的人有一大半都是跟著高層走的,高層們一呼百應,整個際和就得癱瘓。」
趙征苦口婆心地勸告。
林連翹不為所動,對周明說,「去整合一下有多少人離開,崗位空出了多少。」
「是。」
周明看了一眼趙征,對上司輕輕頷首,離開了會議室。
趙征見勸不動,深深嘆了一口氣,轉身也走了。
林連翹要和際和的高層作對,幾乎整天整夜都泡在了公司。
面對一眾高層遞上來的辭職信,她該接的接。
林連翹敢這麼幹,自然不可能沒有後手。
在國外讀了這麼久的書,林連翹的書不是白讀的,認識的人,也不是白結交的。
一輛柯斯達從機場帶著數十人來到際和。
有男有女,也有國內人,同樣也有外國人。
他們看到林連翹,便笑著圍過去說話。
井慶禾讓人盯著公司的人,立刻把這事兒告訴了井慶禾。
「那些人都是林董在國外讀書時認識的同學和師兄師姐們,井總,我悄悄看過他們的履歷,都很厲害啊……有些還是從頂級公司里挖過來的高管。」
井慶禾焦慮的在家裡來回打轉,「這個林連翹,該不會真把那些人安排進公司,把我們的位置給頂了吧?」
「伯伯放心,那些客戶都掌握在我們的手裡,他們是不可能為了林連翹和我們對著幹的。」
井慶禾想到了與自己一個陣營的友商和合作夥伴們,稍稍安心,「去,去給他們打電話,我請他們喝酒。」
井慶禾動作起來,想辦法安撫住那些合作夥伴們。
際和公司里陸陸續續進了新人。
跟著井慶禾以及其他高層離開的員工們,默默看了三天,開始著急起來。
暗暗開始打聽際和的情況。
之前招的新人都被林連翹提前選中的中層進行培養,該放到各部門的都放到各部門。
至於頂替那些『離職』員工的工位?
真是有些好笑。
你們自己為表忠心,跟著『大老闆』離職,林連翹憑什麼給他們保留職位?
她鐵面無私,將崗位全部都分配了出去。
離職的員工們著急讓他們著急,林連翹並不會替他們著急忙慌。
她有自己的事要忙。
際和公司內部正在忙亂和有序中恢復秩序,還有很多事情要林連翹去解決。
「這些合作商以前都是跟井慶禾那邊的人聯繫,我們的人去對接,他們並不買帳。」
林連翹的一個同學,如今負責市場開拓部的人過來給林連翹匯報。
同學苦笑,「這些港仔滑不溜手,我蹲了他們好幾次,都抓不到人,真是讓人有些棘手。」
林連翹點點頭,「我親自去談,東郊那塊地,讓tang去和有關部門去接洽。」
林連翹要賣地的心勢在必行。
井慶禾和那些高層們,以為自己安撫住了合作夥伴,自以為安枕無憂。
他們以為自己離開際和就能逼林連翹低頭,實則,林連翹正在一步一步將他們驅趕走際和。
他們能把崗位給空出來,林連翹還得謝謝他們挪開尊臀,給她騰位置。
晚上。
港城商會中心,淡金色的燈光將奢華的會所照的璀璨生輝。
林連翹穿著相當簡單的白色法式襯衫,一條黑色裙子,出現在商會中心舉辦的宴會上。
她一出現,就有人認出了她。
只不過林連翹是晚輩,那些自認為是業界大佬的人,並不會屈尊先去找她打招呼。
林連翹心知肚明,找人拿了一杯果汁,唇角帶笑地走過去。
一番寒暄,這些大佬們有沒有把林連翹當作是一個圈子裡的人尚未可知,但明面上,他們的確是處於相同地位。
「聽說際和最近出了一些不小的亂子,林董能解決嗎?需不需要我們幫忙?」
這是林老先生好友的兒子對林連翹說的話。
林連翹笑了笑,「暫且還能應付,如果我真應付不來,一定求到伯伯家去。」
他和煦的點了點頭,「際和是林家幾代人累積下來的祖業,希望你能好好經營。」
「林董真要賣東郊那塊地?」又有人問。
林連翹頷首,「當然,土地局的人已經評估過了,過不了多久就會上牌,周董感興趣嗎?」
那位被稱為周董的人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我可不敢感興趣。」
林連翹面露好奇,有些驚詫地問,「這是什麼話?地是我的地,難不成,周董還能怕我這麼一個小女子?」
周董哈哈笑,「林董,你還是太嫩了一點。」
「那塊地有什麼事兒,你還沒弄明白的吧?」
林連翹臉上多了些許疑惑,好像真不明白似的。
這場商會來了許多人。
際和的動靜在港城鬧得沸沸揚揚,不少人都在暗中觀察林連翹。
西裝革履,站在角落裡的季聿白一隻手插在兜里,手中握著一杯香檳,一言不發的看著林連翹穿梭在商會人群之中。
她穿得很簡單,比之那些在商會場上『比美』的女明星們,不知道簡單了多少。
可她依舊光彩奪目,清瘦高挑的身姿,明艷漂亮的臉蛋,她比那些女明星們還要奪目。
只是哪怕用了遮瑕還有些存在的黑眼圈,告示著她這些天並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她很疲憊。
精疲力竭。
季聿白只是站在邊緣看著她,並沒有打擾她的行動。
她已經成長為一個成熟,有手段的優秀女性,她挺直了腰背,遊刃有餘地笑著威脅人,用話術引導,用利以誘。
被她看作目標的人,臉上幾番變化,也不知在思考什麼,在想些什麼。
一整場宴會,林連翹都在和人交談,說話,連東西都沒吃上幾口,直到商會結束。
林連翹並沒有著急回家,她太累了,需要歇一歇。
商會中心有單獨的休息室,經理給她開了一間。
林連翹躺倒在沙發上,踩著高跟鞋的腳已經沒了知覺。
休息室的門忽然開了。
林連翹眼睛都沒睜開,說了太多話的聲音有些沙啞,「我沒讓送水。」
一陣沉默,低沉熟悉的聲音響起,「抱歉,來錯了休息室。」
林連翹抬起沉重的眼皮,看了一眼門口。
高大的身影遠遠的看著她,眉眼深邃如海,似乎藏著什麼翻湧的波濤。
林連翹又閉上眼睛,冷淡說,「出去。」
季聿白原地站了一會兒,走了出去。
不多時,林連翹又聽見門被打開。
「別讓我再重複第二遍了,季聿白。」
她有些不耐煩,因為疲倦,林連翹沒有功夫與季聿白多做糾纏,以至於連火氣都有些受不住。
忽然,林連翹的眼睛上多了一個熱熱的毛巾。
她一驚,就要起身。
一個大手按住她,「我是來為你服務的技師。」
林連翹:「……?」
「林董,別亂動。」
他說了一句,將林連翹重新按回沙發上。
眼睛看不見,耳朵與其他感官變得異常敏銳。
林連翹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緊接著,她感覺到自己的腳踝被粗糙溫熱的大掌握住。
她輕微戰慄,往後縮了縮,卻被人抓得更緊。
褪去高跟鞋,被黑色絲襪包裹的腳踝有些腫。
季聿白將她兩隻腳上的鞋子全都脫了,自己坐在沙發上,將她那一雙腿都放在自己大腿上。
手指有力的揉捏,酸痛的漲感傳來,林連翹咬著下唇,沒讓自己呼出聲。
可林連翹的小腿被捏得太爽了,她依舊沒忍住,呻吟了兩聲。
林連翹和季聿白皆是一僵。
林連翹抬起手,暗惱的抿起唇,將手腕搭在額頭上。
季聿白的動作微頓,壓下眼底深邃的情慾,「林董,我的服務你還滿意嗎?」
他一邊揉,一邊問。
林連翹抬腳踹他,「你出去。」
「看來很不錯。」他低聲輕笑,握住她的腳,起身將放到沙發上,也不知去了哪兒,很快又回來。
手掌又落在她的腦袋上。
「你摸我腳不洗手又摸我腦袋?」
林連翹語氣不善。
「我有這麼不講究嗎?」季聿白無言以對,「剛才去洗了手。」
季聿白幫她按摩,壓低了聲音,說,「你還嫌棄自己。」
林連翹又一次下了驅逐令。
季聿白只當沒聽到,繼續幫她按。
林連翹太累了,也不知道季聿白從哪裡學的這一手,她高度活躍緊張的情緒和思緒慢慢放鬆,疲憊席捲而來,皺起的眉眼漸漸舒展,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等季聿白停下來,她也沒醒。
他就這麼低頭近距離看著林連翹沉沉的睡顏,心中思緒翻滾,竟有些眼熱。
林連翹。
他的寶寶,他的心肝。
季聿白已經很久很久沒這麼看過她睡覺了。
在她額頭,臉頰,鼻尖輕吻,握住她素白的手,仔細觀摩她的每一寸肌膚。
也不知過了多久,夜色越來越濃。
還有很多工作沒做的林連翹從夢中驚醒,猛然從沙發上坐起。
毛巾從臉上落下,林連翹感覺自己的手被人拉著。
她側頭一看,就和季聿白的目光對上了。
「醒了?」季聿白笑著問。
林連翹還沒完全回神。
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林連翹摸到手機,接通。
「小墨。」
季聿白聽到她口中吐出這兩個字,他臉上的笑容收斂,起身坐在她背後的沙發上,將人從背後抱住。
林連翹微驚,扭頭看他。
那雙深邃黑眸之中,透著不悅,滔天醋意。
「姐姐,商會晚宴結束了嗎?」
「你怎麼還沒回來?」裴斯墨問她,「現在都已經凌晨一點了。」
「我等了你好久。」
聲音雖然不是外放,二人貼得很近,季聿白輕而易舉的聽到了裴斯墨那帶了點委屈的強調說的話。
季聿白在心裡罵裴斯墨,心中的醋意更甚。
他側頭一口咬住林連翹的耳垂。
「這是我剛才的服務費。」他含住林連翹的耳垂,吸吮舔舐。
林連翹的呼吸被他攪得紛亂,捂住話筒,含著威脅的瞪向季聿白,沒有手還空著去推他,只能掙扎警告,「季聿白!你給我停下,離開這裡!」
「給你的好弟弟挪位置嗎?」季聿白雙手箍著她的腰,嘶啞晦暗的陰笑一聲。
同樣壓低了聲音,說,「林董,你該回他的話了,不然你的好弟弟會擔心你出了什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