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想要
2024-09-22 21:36:57
作者: 曲澗
有點熱。
季聿白又把袖扣解開,袖子往上挽,露出帶著表的手腕和一小節彰顯著力量的胳膊,高大的身影將林連翹遮住,擋住了她想跑的道路。
「還想玩其他的嗎?」
林連翹想點頭,就又聽他說,「一會兒我可能不能保證還能繼續無事發生的陪你玩了。」
明明是很淺淡的話語,林連翹卻從中聽到似有若無的威脅。
下點的腦袋生生止住,林連翹縮了縮脖子,有些可憐,「那我們回去。」
季聿白唇角翹了翹,相當民主地說,「這多不好,你這次出來玩,我要是沒帶你玩痛快了,回去你倒是要生我的氣。」
林連翹能怎麼辦?只能說,「我今天已經很累了,才來第一天,沒必要那麼趕。」
聞言,季聿白就站起來,手握住她的手,似乎在擔心她臨場逃跑,十指相扣,讓她無處可逃。
步行了十分鐘,他們回到了季聿白的住所。
門打開又合上,季聿白開了燈,扭身就看到林連翹將後背都挺了起來,眼睛亂瞟,不敢看他。
「這麼緊張幹什麼?我又不會把你給吃了。」季聿白很好笑,一步一步逼近,林連翹往後退,後背抵在了玄關柜上,退無可退。
「剛才不挺硬氣的嗎?這會兒裝什麼鵪鶉?」
季聿白抬手,將她玩得有些散亂的頭髮別在耳後,大拇指與食指順勢捏住她的耳垂。
「怎麼沒帶耳墜?」季聿白問。
「和……」林連翹緊張的聲音都有些變調,咽了一口口水,「和衣服有些不相配,就取下來了。」
他點點頭,看著她不說話。
林連翹只覺得大難臨頭,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眼一閉心一橫,「對不起,我不該因為生氣你掛電話就故意在沙灘上給你挖墓。」
「那東西就是我弄著玩的,根本不算數,我也沒有想著你英年早逝。」
「根本原因是你把我的電話給掛了,還是……還是我說了那些話之後,你連回應都不回應,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林連翹越說越覺得自己才是受害者,明明是他的不對,於是理直氣壯起來,「所以是你的不對,你該向我道歉才是。」
季聿白對她自我恢復的能力瞠目了片刻。
好姑娘都會反過來說服他了。
「誰跟與你說沙灘的事兒了?」季聿白沉默了好一會兒,反而笑了,「你說得對,在你說鍾意我時掛斷電話,是我不對,該跟你道歉。」
「你想讓我怎麼道歉?」
林連翹呆了呆,她就是隨口一說,也沒想過要怎麼讓他道歉。
她赧然說,「也沒真的要你道歉……反正你以後不許突然就掛我的電話。」
而且剛才在沙灘上她已經出過氣了。
「就這?」
林連翹點點頭。
她太乖了。
季聿白看著她都覺得自己是個渾蛋,只想和她干不太乖的事情。
「我答應你。」季聿白說,抬手將她圈起來,語氣溫和,「你的要求太少了,我決定主動給你增添一些其他的東西。」
「我能不能不要?」
「不能。」
剝去他身上的偽裝,季聿白是個徹頭徹尾的渾蛋。
她今天穿著粉嫩,吊帶薄得要命,還很脆弱,季聿白一動手,那吊帶就碎裂開來。
月光皎潔,銀色光華灑下,浪花輕緩和煦地拍打礁石。
林連翹好似變成了一葉扁舟,孤獨行駛在汪洋大海之上,他是攪弄風雨的主宰。
一隻手撥弄,她搖曳晃動,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翻入汪洋之中。
她香汗淋漓,伏在季聿白身側,低低哀求他給她一個痛快。
季聿白卻好似聽不懂她的求救,撥開她貼在臉的發,吻著她的側臉,說道,「細妹,你真的不會說粵語。」
「一句我喜歡你都說得那麼生硬。」
看著她低顫,季聿白反反覆覆教她說我好喜歡你的粵語該怎麼說。
林連翹重複了一遍又一遍,求著說,哭著說,大叫著說。
直到她斷斷續續說了最正宗的一句,才獎勵一般扣住她的手,纏吻上去。
又問她,「想要嗎?」
她被玩透了,腦袋混沌,赫然大物凶煞地虎視眈眈。
林連翹哭得可憐,抱住他,「想要。」
她快被火燒化了。
季聿白心疼她,還有種異樣的滿足。
汗水划過的手臂青筋纏繞,血管暴起,緊盯著她,後背彎起,緊瘦的腰蓄勢待發……身上無一處不在無聲宣告著他的欲望。
火熱的唇貼上她汗淋淋的脖子,那是總動脈的位置,一路往上,季聿白感受著她的顫慄。
「你快點呀。」林連翹催促,「哥哥,我有點困了,能不能留到明天。」
季聿白,「……」
他氣笑了。
這種事是能攢到明天再做的嗎?
「你想我憋炸是不是?」季聿白恨恨咬她的臉蛋兒。
林連翹不提,他差點忘了,明天他要出國。
今天上了她,明早這姑娘看不到他人,指不定回來又和他鬧。
但就這麼撤開,他又不甘心。
這個時間太好了,她軟成了一灘水,可憐巴巴等待著他。
只要季聿白願意,她下一秒就能完完全全屬於他,成為他真正的女人。
隱忍到極致的季聿白,額頭汗水往下滴,盯著林連翹的目光好似下一秒就能將她拆開入腹,滿是性張力的侵略感。
「別激老子。等我回來,你哭著求我也沒用。」季聿白摸了摸她紅潤的嘴,嗓音沙啞到了極點,「乖細妹,忍耐一會兒。」
一切結束之後林連翹喉嚨又痛又難受,嘴也僵硬得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季聿白抱著她去洗澡,林連翹已經昏昏欲睡。
中間他說了什麼林連翹也沒聽清,倒床上後不久,被人緊緊抱在懷裡。
她嫌熱,推了推,卻沒推動,昏沉的意識被困意圍繞,沉沉睡去。
夢裡她好像變成了油鍋里的魚,被季聿白翻來覆去地煎烤,她熱瘋了,想從季聿白的手中逃出去,很快又被抓住。
喉嚨乾渴,燎原的火燒灼著她,等她實在忍受不了,猛然睜開眼睛。
房間昏暗,厚重窗簾緊緊拉著,未曾將一絲光芒泄露。
剛剛睜眼的少女略顯迷茫,往四周尋找熟悉之人。
身邊是空蕩蕩的,只有被壓下去的被子告示著林連翹那曾經有人躺過。
林連翹赤裸著腳下床,朝臥室外走去。
已天光大亮,整棟房子靜悄悄,空蕩蕩,只有她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