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在我這裡碰瓷,你怕是找錯人了
2024-09-22 19:54:54
作者: 酥白白
傅塵閱看著時沫的眼神仿佛在無聲說著「你是在逗我嗎?」
他頗有些無語地雙手插兜站在床前,微微躬身時壓迫感驟然襲來,不遠不近的距離,仿佛能聞見他身上傳來的清冽氣息。
「小姑娘,在我這裡碰瓷,你怕是找錯人了。」
男人黑沉沉的眸子像兩泉深不見底的池水,額前的頭髮用髮膠固定在後,那雙狹長的眸子睨著人時,讓人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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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時沫就在剛剛想到了一個完美的計劃,那就是借著這次車禍假裝失憶,牽住凌陽的同時,又不用忍著噁心跟他假裝恩愛。
所以…她在心裡默默對著傅塵閱說聲抱歉,然後眉眼微抬一派可憐地看著他:
「碰瓷?先生可是誤會了什麼,我真的不記得了,頭好痛,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時沫屬於濃顏系美女,烈焰紅唇肆意張揚是她最標配的名片,可一旦褪下華麗,楚楚可憐的她別具一番嬌弱美人風味,格外惹人憐惜。
「傅總,華茂的張總又打來電話了。」
江川在一旁揚起亮了的手機屏幕,示意合作夥伴已經在催了。
傅塵閱抬手看了眼腕錶,時沫注意到是今年新上市的某家限量款,全球只有五件,看來她不小心撞了個大人物,不過她兩輩子加起來都沒見過這號人物。
傅塵閱掛斷電話沉思片刻,對上時沫眼尾處掛著的淚珠輕嘖一聲,最煩女人和小孩的眼淚了。
他沉著的聲音不覺放緩了些:「你在一個小時之前撞了我的車,是我把你送來的。」
淳淳聲音在安靜的病房裡顯得格外好聽,回音盪在時沫的耳畔,她分心想,這人的低音炮真適合講睡前故事。
傅塵閱難得對一個陌生人這麼有耐心,幾句話將事情原委解釋清楚,時沫才「恍然」了解,忙連聲道歉。
「行了,見你是傷者,這次就算了,家人你自行聯繫,有問題找我助理談,告辭。」傅塵閱心想,這是他第二次對一個人心軟了,嘖。
江川留下自己的聯繫方式,對時沫微微頷首後跟上傅塵閱的腳步出了病房。
時沫伸長脖子往外探頭,確定他們已經走遠後,時沫拍拍胸口暗道一聲「幸好」按響了床頭的呼叫鈴。
把自己「失憶」的現狀讓醫生看過後,時沫才讓護士幫自己給家人打了個電話。
時家人來得很快,今天本來就是時沫領證的日子,他們都在家裡等著她帶著新女婿上門吃飯,左等右等沒等來一對新人,卻等來了醫院的電話。
得知時沫出了車禍後,時湛帶著父母幾乎是一路超速趕來的。
「沫沫!!」
時沫閉著眼睛梳理今後的路時,病房門被人用力打開,她睜眼看過去,對上了三雙滿含擔憂的眸子。
久違的呼喊就要衝出嗓門前拐了個彎,時沫眸光好奇,問道:
「你們…是誰呀?」
已經快步到床邊的時湛聞言一愣,蹙著眉頭伸出大掌在時沫白皙的額頭上摸了下,自顧道:「沒發燒啊?」
時湛寬厚的掌心遮住了時沫眸底的狡黠,她眨眨眼問道:「你認識我嗎?」
葉凡看著女兒陌生的目光,當即眼淚滾落臉頰,坐在床邊一把抱住她,聲音柔軟中帶著心疼:
「媽媽的寶貝女兒,你這是怎麼了?不是去領證了嗎?怎麼會出車禍,凌陽呢?他怎麼沒在這裡照顧你?」
面對葉凡的一連串疑問,時家父子也盯著她想知道怎麼回事。
時沫在媽媽溫暖的懷裡貪戀地蹭了蹭,說出了之前就想好的說辭:
「你是…媽媽?抱歉啊,醫生說我撞到了腦袋,記憶有些缺失,很多事都想不起來了。什麼領證?凌陽又是誰?」
「你,你連凌陽是誰都不記得了?」
葉凡鬆開女兒,不可置信地看著她,要知道,時沫從少女時期便愛慘了凌陽,追著趕著要嫁給他。
甚至於在凌家遇到危機時,為了嫁給他,絕食了好幾天,換來時家同意以三億幫助凌家度過危機為憑,讓凌陽答應了跟她結婚。
「媽,讓沫沫好好休息吧,想太多不利於她的恢復。」時湛在一旁插話,甚至於眼底有著隱隱的歡喜。
忘了好,他早就看那個凌陽不順眼了,不喜歡他妹妹,還為了錢跟她結婚,這樣的人就是結了婚妹妹也不會幸福。
也就是妹妹眼瞎,非要吊死在這一顆樹上。
現在的失憶,來得剛剛好。
時沫心中感激,連忙晃晃腦袋附和道:「頭疼~不能想。」
「好好好,我們不想,你只要知道,我們是你的家人就行了。」
「嗯!」
時沫躺在病床上吊完最後一瓶水,期間對家人的疑問有問必答,時湛也通過聯繫江川得知了確實是時沫的主責,便沒有追究他們將時沫一個人丟在醫院的事,並讓助理給江川划去了一筆賠償。
下午,時父時母回家去給時沫煲湯,留時湛在醫院守著妹妹。
獨自面對時湛,時沫有些害怕,因為她的這個好哥哥,平日裡總是不苟言笑,眼睛還很毒辣。
她怕被他看出端倪,索性裝睡。
裝睡變成真睡,迷迷糊糊間,一聲男人的低喝沉沉傳來:
「滾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哥,我是來看沫沫的,她…沒事兒吧?」
「小凌總還是不要亂叫的好,不然旁人還以為我爸媽又給我生了個弟弟呢。」
凌陽垂在身邊的手微蜷,時湛不喜歡他這個妹夫,他同樣也不喜歡高高在上的時湛。
可一想到公司目前的危機,他唇角扯了扯,放低姿態歉意道:「時總,抱歉,今天沫沫臨時說有事先走了,我應該跟著她的。」
「哥哥,他是誰?」
兩人相看兩相厭時,一道女孩柔柔的聲音忽然響起。
時湛聞聲立馬丟下凌陽走到床邊,幫時沫搖起床頭,溫聲說道:「他是誰不重要,你醒了,餓不餓?」
時沫搖搖頭,一臉陌生地看著凌陽。
「沫沫,對不起,我應該送你回去的,你傷著哪裡了嗎?」凌陽忽略時湛的眼刀,湊到床前就要摸時沫的額頭。
想像中時沫抱著他哭訴求安慰的場景沒有出現,時沫一把拍開他的手,撲進時湛懷裡喊道:「哪來的登徒子,哥哥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