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尿在了身上

2024-09-22 19:13:16 作者: 溫小淺

  一屋子的人下意識都因為這股惡臭皺起了鼻子。

  溫淺淺更是直接伸出小手,牢牢捏住了自己的小鼻子。

  【好臭啊!本寶寶要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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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星聽見了溫淺淺的心聲,抱著溫淺淺往後退開了幾步。

  整個屋子裡,只有瞿氏和那位老先生面不改色。

  老先生是見多了,聞多了,便習慣了。

  而瞿氏也是習慣了。

  她剛入門的時候,溫老夫人為了給她立規矩,就是恭桶都讓她親自倒,這些臭味算什麼?

  只是很奇怪,除了肉腐爛的味道,居然還隱隱摻雜著一股子尿sao味。

  難道是溫老夫人因為太痛,尿在了床上?

  正想著,那位老先生已經查看完老太太的傷勢,他站起身詢問溫澤海:「老夫人這傷有幾日了?」

  溫澤海連忙回答:「已經有九日了,明日就是第十日。」

  「第十日?」

  老先生一臉詫異:「我看這傷口也是天天換藥的,怎麼到了第十日還未見好?我給她開的藥,按說應該很有效才是啊。」

  瞿氏挑了下眉,原來老夫人換藥的藥也是找這位老者開的啊。

  溫淺淺看出了瞿氏心頭的疑惑,用心聲說:【娘親,這老頭也姓溫,跟惡毒老太是同鄉,以前在鄉下的時候他是做赤腳大夫的。後來兒子當了官,就搬來京師養老了,順帶還開了家小藥材鋪。】

  原來如此。

  開藥鋪的,也算不得是什麼大夫,果然是避開了陛下的命令,讓溫家人鑽到了空子。

  「這……」溫澤海有些尷尬地說:「原本這傷已經在慢慢轉好了,只是幾日前,小孩子不小心踢倒了我娘,我娘的傷口就又嚴重起來了。」

  「可就算是踢到,現在傷口也不至於紅腫地這麼厲害啊。」

  溫澤海的臉色更加尷尬了。

  只是如果不說清楚,怕是對老夫人的傷勢無益。

  所以溫澤海在躊躇片刻後還是開口說:「是這樣的,今日早晨,我娘抱了下我表妹的孩子,這孩子恰好在那個時候尿了,尿液吧……它就滲透了老夫人的衣裳。老夫人穿著單薄的裡衣,所以傷口被尿液浸透了……」

  老先生臉色一變。

  「尿液?那是何等骯髒之物……怪不得傷口惡化得如此厲害!」

  瞿氏瞭然。

  她說呢,怎麼抱一下溫妙雪,傷勢就會惡化至如此。

  原來是溫妙雪尿到了老夫人身上啊。

  卻聽老夫人不滿地說:「什麼骯髒之物?妙雪的尿,那也是帶著福……」

  「娘!」溫澤海連忙制止老夫人繼續說。

  溫老夫人自知失言,便閉上嘴沒有說話了。

  「先生。」溫澤海對著老先生一拱手,問:「可還有辦法能治好我娘的傷?」

  「得先割肉。」

  「割、割肉?」

  「割肉?!!」

  老夫人和溫澤海異口同聲。

  老先生指著溫老夫人背上的傷說:「沒錯!老夫人的傷口已經有些潰爛了,你看這裡、這裡,這裡,這些都是因為尿液浸染,而生出來的腐肉。若是不割掉這些腐肉,新肉是長不出來的。新肉若是長不出來,傷口就一直不會好。」

  「不不……這太痛了!」

  溫老夫人受不了這痛楚,連忙詢問:「一定還有別的辦法,對不對?」

  老先生搖搖頭:「沒有別的辦法。」

  溫老夫人心如死灰,嘴唇都變成了白色。

  溫澤海痛定思痛,說:「娘,您且忍一忍,忍過了現在,您的傷很快就能好,以後有大把的好日子等著您呢!」

  溫澤海的話一語雙關。

  他想提醒老夫人,只要她的傷好了,日後溫妙雪定會為她帶來無上榮耀。

  溫老夫人顯然也聽懂了。

  她被這話安慰到,當即一咬牙,一閉眼,說:「那就割!」

  「好,既然如此,那老夫現在就準備。」

  老先生向溫澤海要來了割肉需要的工具,便準備開始了。

  只是割肉難免有肌膚接觸,老先生不算是正規的大夫,所以叫人看見了總歸是不好。

  所以溫澤海命人搬來一個屏風,擋住了床榻之內的場景。

  瞿氏、韓氏等人都退到了屏風之後。

  原本守在裡頭的該是瞿氏,可是老夫人死活不要她在裡頭。

  瞿氏知道,老夫人這是對她有陰影了。

  她樂得輕鬆,所以只留了溫澤海在屏風之內。

  只聽得裡頭很快傳來連連慘叫聲。

  「啊!!啊啊啊!我要死了,我好痛啊!!!」

  溫澤海在裡頭安撫:「娘,您忍著些,熬過這一次,您就有好日子過了。」

  然而慘叫聲卻沒有停止。

  老夫人雖然可以在精神上撐著,肉體上卻是很難撐住。

  但很快慘叫聲突然停了。

  瞿氏猜到,這是老夫人疼暈過去了。

  果然,溫澤海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

  「打盆冷水來,老夫人暈過去了,需要用冷水洗臉。」

  說完,溫澤海又急急忙忙回了屏風後面,不停呼喊老夫人,試圖叫醒她。

  「是。」謝嬤嬤剛要去打水,卻被銀月搶先一步。

  「我去吧!」

  銀月說著,快步出了屋子。

  韓氏原本也想幫忙的,只是被銀月搶先去了,不由得氣得咬住了下唇。

  這個賤婢!

  瞿氏將韓氏的反應盡收眼底。

  只見韓氏突然看向她。

  「表嫂,您就不怕這銀月有一日越過了您去?」

  韓氏這是在故意挑撥離間。

  瞿氏卻已經不是從前蠢笨眼瞎的瞿氏了,戀愛腦死了之後,她長出了新腦子。

  她笑著開口:「月兒是我一手帶出來的人,她不會有這個心思的,我很放心。」

  韓氏鍥而不捨:「可是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素吟也是擔心您。」

  瞿氏露出真誠的表情。

  「爺一開始要納妾的時候,我心裡還有些難過,只是現在看到月兒如此聽話,我便也安心了。她如此孝順,對老夫人、對爺,對我,都是好事,不是嗎?」

  韓氏僵硬地笑了笑。

  「表嫂說的是呢,是我多餘擔心了。」

  「也不是多餘,你只是關心則亂,我記著你的好呢。」

  韓氏扯了扯唇角,笑意根本沒有到達眼底,反而眼底一片冷嘲之色。

  瞿氏真不愧是瞿氏啊。

  說她蠢笨如豬,那都是折辱了那頭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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