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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和傳聞中一樣的陸景行

2024-09-22 15:37:21 作者: 甜不膩

  陸景行站起身,修長乾淨的手指輕理衣擺:「我迴避,你吃飽休息好再走。」

  蘇染沒心情吃東西,爬起來找自己的衣服穿上。

  正準備出門告辭,給他的新寵讓地兒。客廳里,杜衡回來了。

  「何祿傑沒交代什麼有價值的內容。這是他之前二十四小時的行為軌跡。和家人去公園玩了半天,名下所有不動產都轉給了兒子。簽了離婚協議,淨身出戶。見了二爺那邊的人……還是發給墨芯科技的謝總,做行為研究的AI大數據分析?」

  陸景行低「嗯」了一聲。

  蘇染想起寧霏說過的話,圍剿,看著獵物自己讀秒等死。

  

  他還不止,要榨乾最後一點利用價值。

  這才是真正的陸景行,和傳聞中一樣的陸景行。

  杜衡還沒走,又有人敲門。

  蘇染站在臥室門縫旁,往外看。祈禱外面儘快結束,她好找個機會儘快離開。

  這次進來的,是個身材和她有一拼的年輕女孩。穿著有薊大logo的白色薄款羽絨服。

  年輕、性感,還帶著點知性。

  應該就是那個還在上大四的學生會主席,季玥。

  陸景行眼光不錯。

  「陸總,杜特助。」女孩問好的腔調像在讀報告。

  杜衡老成持重,微微點下頭,留下季玥和陸景行單獨在客廳,自己走了。

  蘇染也想像他那樣,點個頭就走。留下這倆人,愛幹嘛幹嘛。

  季玥規矩地坐到陸景行對面,把一摞文件規整地展開在陸景行面前:「最新收集的市場消息,咱們的研究方向,賽道上還沒有其他人。有周教授的帶領,和陸總您的無私支持,項目前景輝煌,甚至能在新能源發展史中留下光輝一筆。」

  蘇染無力地靠在門框上。上學時,她們課題組組長代替導師上台發言也是這樣。

  陸景行冷幽幽:「我不無私,不需要歷史一筆,只想掙錢。」

  季玥依舊匯報腔:「雖然我們的初衷是科技的高速發展,但項目衍生出的利潤是無限的。我們會時刻守護陸總的志向。實現雙贏,哈哈,雙贏。」

  陸景行忽然提高了聲音:「我碰過你嗎?」

  季玥繼續揣著明白裝糊塗:「陸總高風亮節,是您的支持讓我們的課題組可以不斷碰撞出創新的火花。」

  已經達到目標,懶得再和她廢話,陸景行手指微微一擺:「走吧。」

  季玥半秒猶豫都沒有,站起來就鞠躬告辭:「陸總再見。」

  陸景行雙腿交疊,歪過身對著臥室門縫:「聽到了,我和她沒關係。」

  蘇染走出來:「陸總再見」

  陸景行坐正:「你也挺會裝傻充愣。」

  蘇染心冷麵僵:「我需要儘快回廠,做您遠大志向的保駕護航螺絲釘。」

  陸景行發笑:「我不需要螺絲釘,只需要床伴。」

  蘇染扭頭向外走。

  他這次的語氣與之前不同,是毋庸置疑、勢在必得。

  蘇染離開不久,王野過來。

  「現在動何祿傑,是準備跟二房那邊開戰了?」

  陸景行轉著袖扣:「小哲明年就畢業了,我不開動,他們也會等不及有動作。」

  王野「嘁」了一聲:「給你個梯子,順坡就下。為女人出氣就直說,別找藉口。」

  陸景行沒搭理他,低著頭給杜衡發消息:問小白,范惜年和蘇染的關係。

  王野歪頭看他的手機:「你這又撩又趕的,在玩什麼?是怕她纏上你,還是擔心自己上癮?」

  陸景行關了屏幕:「她的性子自小就太憨直,要實打實經歷點兒事,才能成熟。」

  也確實是怕自己真的上癮。

  再次見到她,身子裡有抑制不住的東西在膨脹。直到現在,也沒消退。

  身體的和諧,本能的疏離,才是最好的狀態。

  -

  蘇染快步下樓,遠遠看到季玥撥著電話往地鐵站走。也跟了過去。

  進站擦身路過時,隱約聽到話筒里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快三十歲的老色批……」

  蘇染就當是替她罵的,挺爽。

  季玥回:「他就是個死變態。往返一小時地鐵,一句正事都沒有。我看見高跟鞋了,他臥室里一定有女人,是叫我來給他證明清白的。不要臉,本姑娘就是他們play的一環。」

  「還有上次,給了我三篇SCI,讓我每篇找出兩個漏洞,第二天一早就要給他。丫兒在裡面睡覺打呼嚕,我在外面熬夜查資料。奶奶的連口水都沒有。其中一篇還是德文的。我看他是缺德。」

  蘇染換了相反方向的地鐵,回工廠。這姑娘很聰明,不需要她提醒。

  真正不安、需要小心的是她自己。

  到了工廠,正好趕上設備到貨。

  蘇染一頭扎進廠房,悶頭盯著搬運安裝。

  范惜年一直擔心她這性子會和薛義打起來。見她回來,臉色雖然嚴肅但很紅潤,終於鬆了一口氣:「還順利嗎?」

  蘇染:「律師接了案子,說證據齊全,最少一年。」

  范惜年微愣,證據齊全?就算蘇天磊有薛義誘導他簽合同的錄音,也沒辦法證明薛義是故意跟對方聯手詐騙。更何況,對方的款已經結清了。

  「小染,你告的他什麼?」

  蘇染心裡一驚。完全想不起來范惜年什麼時候改口叫她小染的。

  似乎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從小,她學習之餘一直跟著父親工作,習慣了旁人叫自己小染,也不覺得范惜年這麼稱呼有什麼特別。

  但今天寧霏的提醒,她忽然覺察到不妥。范惜年最近對她的噓寒問暖,委實比之前多了許多。

  蘇染對上范惜年的視線,故意說:「他打算對我用強,我錄下來了。律師說非法入室加未遂,至少一年起。」

  范惜年溫潤的臉立刻變了色,聲音也低沉下來:「什麼時候的事?」

  蘇染看破紅塵般的淡笑:「兩個月前。好在我姥姥逼著我練過兩年防身術,他一點好兒沒撈到。」

  蘇染輕鬆地呼了口氣:「所以,我現在已經不相信男人了,還是工作靠譜。」

  范惜年沉聲:「不是所有男人都像他那樣卑鄙無恥。」

  蘇染不置可否,兄弟般拍了下范惜年的胳膊:「別告訴我爸。」

  范惜年:「小染,不要什麼事情都一個人抗。我可以幫你。最起碼,你可以找我傾訴。」

  范惜年不知道蘇染發生了什麼,但明顯察覺出她今天在有意跟他保持距離。

  還想安慰,齊欣欣慌忙忙跑進來:「小染,有人找。」

  聲音未落,身後衝出來一個穿著貂皮領大衣的中年豐盈女人。張開五指往蘇染臉上抓:「不要臉的賤貨,到處勾搭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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