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陸景行夠狠

2024-09-22 15:36:09 作者: 甜不膩

  蘇染已經撿回防身器,手腕一擰,捅在趙老闆的肥肚子上。

  這段時間,一件又一件的事接踵砸過來,壓得她喘不上氣,又不得不硬扛著。

  這一下,既是自保,也是發泄,牟足了力氣。

  趙老闆被電得大腸小腸一起抖,胳膊一軟,差點拉褲子。

  蘇染噗通掉在地上,身子摔得生疼。

  趙老闆一身邪氣加火氣,不顧腹痛,又撲過來:「玩SM?老子玩不死你。」

  張牙舞爪跨剛向前一步,脖子突然一緊,後脖領子被薅住,二百斤的身子直接甩了出去。

  哐一聲撞到牆上,瞬間被兩個壯碩的保鏢擰住手臂,死死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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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景行依然一身冷傲墨色,青筋未消的手指輕整衣袖。幽暗的眼眸看著緊握防身器毫無懼色的蘇染,聲音顯然有些生氣:「現在誇你勇敢,是不是在鼓勵你下次還敢一個人單挑。」

  蘇染捋了下頭髮,從兜里掏出手機關了錄音:「我進門時看到你保鏢的車了。」

  陸景行托起蘇染的小臂,看到手腕被攥得發紫,眉頭輕皺:「那麼肯定我會過來幫你?如果我不過來,或者沒看到呢?」

  「不肯定。如果自己搞不定,會喊保安和服務員。」蘇染抽回手。

  她沒指望陸景行什麼,只是想證明他是不是在監視她。

  而且她不傻也不魯莽,齊欣欣約定趙老闆後,她就立刻上網查了他的資質和背景。是提前做足防範準備的。

  陸景行沒再碰她,從桌上抽了條濕巾,遞過去:「我不回消息,就用這種法子引我出來?」

  蘇染接過紙巾,擦拭手腕:「您高看我了。不過我確實想過這裡談不成的話,去堵你。」

  陸景行薄薄的眼皮微挑:「我是退而求其次?」

  蘇染氣不打一處來,又不好發作:「不敢。是您條件太高,貴人事忙。」

  她喝了酒,加上在氣頭上,眉眼間都是嗔怒,別有一番撩人的嫵媚。

  陸景行輕笑:「跟我撒嬌?」

  蘇染:撒你個頭。

  跟進來的王野看著這倆好像在打情罵俏,扯著嘴角壞笑:「我作證,忙到現在飯沒正經吃幾口。」

  趙老闆不認識陸景行和王野,但看這氣派和架勢,也知道是自己惹不起的主兒。捂著褲襠顫巍巍道歉。

  「兩位老總,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們的人。下次再也不敢了。」

  王野幽幽道:「可別這麼說,蘇小姐是我也不敢惹的。是吧,陸哥。」

  蘇染瞥了眼明顯是在說反話的王野:「三番兩次給野總的場子添麻煩,實在抱歉。」

  王野笑容不減,慢悠悠坐下:「是我管理不善,這頓飯算我的,後面的事我負責。」

  聽到「陸哥」和「野總」幾個字,趙老闆身上的囊膪嚇得痙攣。

  野總的名號他是聽過的。能讓王野叫「陸哥」的人,除了陸景行還能有誰。

  趙老闆頓時曉得自己這次是徹底完了,能不能苟活都不一定。

  忍著襠疼肚子酸,啪啪響扇自己大嘴巴:「陸總,野總,我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蘇小姐,貴公司的錢我投了,您行行好,讓陸總饒了我吧。」

  王野撥弄著桌上的餐刀:「你也配?」

  陸景行陰鷙的目光輕飄飄掃過趙老闆,語氣淡薄:「先右手吧。」

  兩個保鏢立刻拎著趙老闆,拖到陸景行和王野面前。將趙老闆的右手牢牢按在餐桌上。

  蘇染意識到不對,剛想開口讓陸景行別動粗。

  王野面帶微笑,手裡的餐刀已經「噗」一聲,直直從趙老闆的手背插了進去。

  「啊!」趙老闆慘叫才冒頭,就被保鏢捂住了嘴。

  蘇染心臟一縮,額頭髮冷,手裡的濕巾飄落到地上。

  夠狠。

  包廂門猛地推開,急匆匆趕來的齊欣欣看到屋裡的場景,腳步頓住,歪歪斜斜站不穩的身子停在門口:「小,小染。」

  蘇染聲音也有些顫,努力壓著讓自己淡定:「我沒事。你先在外面等。」

  齊欣欣盯著趙老闆不停汩血的手背,本來被酒氣染紅的臉也變得慘白。猶豫了片刻,蹣跚著走了進來。

  「我,我擔心你。」

  陸景行沒理會齊欣欣,動作舒緩地從桌上拿起餐叉。叉了一塊西藍花,好似蘸調料般,在趙老闆手背上沾了兩下。

  綠色的菜葉頓時染了鮮紅。

  陸景行把餐叉伸到趙老闆面前,優雅的聲音淬滿寒氣:「張嘴。」

  趙老闆疼得五官猙獰。驚恐地盯著陸景行餵過來的西藍花,仿佛藏在菜梗里的叉尖已經穿透他的喉嚨。

  蘇染別過頭,不想再看:「陸總,可以了。」

  陸景行緩緩把沾了血的菜送進趙老闆口中:「有人替你求情,你應該怎麼辦?」

  趙老闆嘴裡含著東西,嚇得舌頭髮硬,頭磕在桌沿上,聲音混沌:「蘇小姐再生之恩,我以後當牛做馬。」

  陸景行把餐叉靜靜放到餐布上:「嘴裡的嚼乾淨,滾吧。」

  趙老闆直接把嘴裡腥澀的東西囫圇吞下去。爬起來扶著插在手上的餐刀,跌跌撞撞逃出去。

  跑過齊欣欣時,齊欣欣低頭躲了兩步。

  陸景行使了個眼神,兩個保鏢默默跟了出去。

  蘇染不知道陸景行是為了鎮場子,還是故意演給自己看,讓她識趣聽話。

  她小時候跟著父母經營門臉,中學的寒暑假去廠子裡幫忙,大二開始跟著父親跑生意。見過的人和事不少。

  但親眼目睹這血淋淋的場面,還是第一次。

  說完全不害怕,是假的。

  但又不能表現出來。只能先找個別的理由,緩緩勁兒。

  「我去結帳。」

  陸景行拉住蘇染:「你也沒吃飯吧,換個包廂先吃點。」

  蘇染哪還有心情吃東西,連拉著陸景行和她談投資方案的心都有些涼:「我們提前吃過了。」

  咕咚一聲,蘇染和陸景行一起歪過頭。

  齊欣欣不知是後怕還是醉酒,雙眼微闔軟軟癱倒在地上。

  蘇染快步過去把暈沉沉的欣欣扶起來。

  陸景行吩咐:「開間房,找兩個女服務員扶她去休息。」

  蘇染:「不用,我送她回去。」

  陸景行反問:「不是要和我談投資計劃?」

  蘇染摟著全部力量都倚在自己身上的欣欣:「我不放心她一個人。」

  那晚的事情歷歷在目,她不相信這裡任何一個人。

  齊欣欣不是本地人,獨自一個舉目無親在薊城,又是個柔弱本分的。她有責任保護她。

  陸景行聲音淡漠:「打電話讓她家人來領。」

  蘇染不想講齊欣欣的隱私,含糊道:「不太方便。」

  陸景行站起身,語氣不庸質疑:「那就先送去八樓,我陪你在客廳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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