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他的真愛
2024-09-22 15:04:55
作者: 一顆大大大草莓
褐色的眼瞳加上宛如死了三天一樣的面色,京中有人暗地裡罵他閹鬼,足可見人們對起外號這種事多有天賦。
只不過都被他騙了。
上一世皇帝病重,奪嫡之爭也到了血粼粼之境。
因著宮宴上蘭懷聿對她射出那刀剮一樣的眼神兒,讓她生了警惕,繼而開始著重的調查這位權勢滔天的督公到底站位哪個皇子。
可不調查不知道,一調查嚇一跳。
他有個隱藏極深的大秘密!
南城梧桐巷裡有個二進的宅子,以青楓之名購得,裡頭住著一個年歲稍大的婦人。
據調查,不知婦人姓名官府也沒備案,是個黑戶。
樣貌普通但勤快利落。
更重要的是還有一個五六歲的男童,此男童樣貌居然與蘭懷聿有五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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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查的人聽到男童喚那女子娘親,那是親母子。
男童的父親……應當就是蘭懷聿,他是個假太監。
手握他的大秘密,豐時奪嫡之路自然更順暢,如若蘭懷聿從中作梗自己就會以此要挾。
只不過最後他還真沒阻攔,甚至豐時登基三日後掛了,幼子登基自己成為太后他還給出了一份力呢。
看著少女鎮定如靜水般的模樣,蘭懷聿褐眸微動,「聽說你是個高手。」
「高高手!」
她不止承認,還給自己抬了個階。
蘭懷聿本心內疑惑甚至有些警惕,此時眸中卻浮起淡淡笑意。
「你這個高高手如果想逃應當輕而易舉,為何不逃?還乖乖聽話的嫁給了本督?」
「因為本人有冤讎未報。督公也莫問是何冤讎,跟督公肯定是沒關係的。」
少女坦誠,雙眼清澈毫無隱藏。
這世上說謊的人蘭懷聿見得多了,有一些人謊言說著說著自己都信了。
但這少女……他倒是覺著並未說謊。
「報了冤讎之後呢?」
她眨了眨眼睛,「早著呢,我打算多折騰他們幾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此方能解我心頭之恨。」
「好。本督亦在之前便想好了與你立契,沖喜之說你想必也知道。不管成功與否你在本督身邊以夫妻之名生活七年,七年後放你自由且贈予你京中最昂貴地段豪宅一座,足夠你揮霍三輩子的黃金,城郊山水皆宜的莊子三座。意下如何?」
楚之一紅唇微張,她此時只想,若是楚妙妙知道自己上輩子錯過了那麼多,會不會再次氣的迸血而亡?
看吧,蘭懷聿就是這樣一個人。
你以為他冷漠殘暴又囂張,實際上只要坦誠相待他就寬容又大方。
「好。」她答應。
見她爽快,蘭懷聿也微微鬆了口氣,「這七年之內你在府中一切都與京中權貴正室夫人的待遇無二,吃穿用度不會苛待你分毫。想要什麼吩咐下去,萬兩銀子以上知會管家即可。」
楚之一再次刷新了蘭懷聿的大方程度。
「督公放心,我會做好吉祥物的分內之事。」
沖喜什麼的她才不信呢,她認為蘭懷聿張揚娶妻的目的就是為了遮掩梧桐巷裡的那對母子。
既如此她就做好分內事,他大方她也不小氣,當好吉祥物擋箭牌。
吉祥物?
這形容詞倒也新鮮。
看著少女爽快的模樣,蘭懷聿也不由露出笑意。這般恣意瀟灑,這藏污納垢的京城還真是配不上她。
聽說她剛從邊關鄉下回來還沒半個月,認回了親生父母怕是也沒來得及享受一家和樂。
遂道:「在這府里不限制你自由,想回楚家隨時可以回去。」
「督公善解人意。」
她本來也是要隨時回去攪和的。
「對了,因著高僧告知若要衝喜夜裡你我須得宿在一間,所以日後本督要在此處過夜。」
「?」
楚之一回想了下,沒聽說蘭懷聿跟楚妙妙住一處啊?
據說她被關在督公府後院的一處院子裡,狗都比她自由,而蘭懷聿也從未踏足過後院。
怎麼到了她這兒還得宿在一處呢?
「本督宿在榻上,你無需擔心。」
「好。」
知道他心中有所愛,必然是不會跟自己有什麼身體上的牽扯。
再說了,他若真想牽扯她也不是吃素的,輕而易舉把他蛋黃敲碎。
就像上一世她嫁給豐時一樣,他提著馬鞭進了新房想打她,被她反捆住拿著那馬鞭抽了他一夜。
翌日一早他求饒的逃出去了,就叫來了一堆護衛想抓她。
然後她把一堆護衛連帶著他再次抓住捆上,又抽了一個白天,他這才老實如雞再也不敢了!
以一扇屏風做阻隔,分為兩個空間。
楚之一在湢室洗漱更衣完畢就挪進了屏風後,被褥鬆軟清香,用料都是一等一的好。
耳朵聽著蘭懷聿在軟榻上歇下,心裡還是不認為他相信沖喜之說。
非得跟她宿在一間,怕是向外展示一個他在意夫人的假象,繼而更好的隱藏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孩子。
算一算日子,他孩子還沒出生呢,不過那女子肯定已經藏在梧桐巷了。
真愛啊!
——
大皇子府。
早已不復豐時貴為太子時的尊貴繁華,值夜的人寥寥無幾分散各處。
一個小院兒披彩掛紅,紅燭幽幽的房間裡傳出陣陣的慘叫聲。
守在外面的陳媽媽夏蓮等一行陪嫁也瑟瑟發抖,夜幕降臨時那位廢太子就來了。
提著個馬鞭來的。
之後房間裡就是鞭抽痛叫的聲響,在做什麼不言而喻。
楚妙妙雪白的雙臂被腰帶捆著牢牢的拴在床柱上,不著寸縷的身子蜷著,一道道紅痕交叉附著隱現血絲。
豐時敞著衣衫紅著眼睛愈發亢奮,鞭打的尤其巧妙全在身上,橫豎交叉規規整整,喜死強迫症。
又一鞭子落下來,楚妙妙慘叫一聲咬緊了嘴唇。
她不知道豐時居然是這樣一個變態,比蘭懷聿那個閹人還要扭曲。
可一想到將來他會做皇帝,自己能夠做皇后做太后,當下所受皮肉之苦也是能忍的。
再說楚之一上一世必然也是這樣忍下來的,她都能忍能熬自己為何不能?
想著將來的人生巔峰,她咬緊牙關死撐著。
待這變態坐上皇位三天後暴斃,自己把他挫骨揚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