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叫老公」
2024-09-22 13:38:31
作者: 知零
曦園。
主臥的窗簾被闔上,嚴絲合縫,將外面的璀璨夜色與室內徹底隔絕。
紀清竹勾人依舊,面色微微泛紅,蘊藏著酒熱的呼吸噴灑,那片雪白的肌膚看得人臉紅心跳。
自結婚以來,時越自詡忍耐力有了質的飛躍。
美人在懷,他也仍能做個正派的君子。
紀清竹長時間在劇組拍戲,孟栩安嘲笑時越獨守空房。
偏偏時越本人樂在其中,揚言道:「至少我有老婆,你有嗎?」
本著細水長流、循序漸進的態度,他在某些事上的確過於純良了些。
可此刻,房間內唯一的光亮是門口的那盞壁燈。
昏暗環境下,一種難以形容的曖昧在發酵。
望著紀清竹那塊白皙脊背,他再也不敢自詡什麼純良的正人君子。
跨年夜那晚旖旎綺麗的畫面統統躍然於眼前。
他此刻只想把面前的女孩擁進懷裡。
時間退回到殺青宴結束。
時越公司臨時有事,和紀清竹打過招呼後又趕回了深時集團。
紀清竹的司機將團隊的工作人員依次送回家後,開回了曦園。
詢問了時越到家的時間後,紀清竹做了一番心理鬥爭。
負一層有專門的酒窖,放置了不少昂貴的好酒。
紀清竹不太懂酒,隨手拿了一瓶後回到臥室。
一支90年的羅曼尼康帝。
出於緊張的心情,還是給鍾卉遲打了個電話。
「遲遲我第一次參加電影發布會都沒這麼緊張,怎麼辦怎麼辦?」
電話那頭思忖片刻,隨即給出一個不太合理的建議:「要不你再喝點酒吧,再像跨年夜那晚一樣主導一次。」
末了還不忘給這個不合理的建議一點補充:「那個...別喝太多啊,微醺就行,喝多了誤事。」
紀清竹望了眼置於桌面的紅酒,頗有默契地「嗯」了聲。
要不怎麼說是好閨蜜呢,完全和自己想一塊兒去了。
幾杯紅酒入喉,酒勁逐漸上來了些。
想到鍾卉遲提醒自己的「別喝多」,紀清竹自覺放下手中酒杯。
等時越回到家後,推開房門便看到眼前這靡艷的一幕。
紀清竹塌腰置於貴妃椅上,左肩的肩帶微微垂下,欲落不落。
脖頸乃至鎖骨那一大塊雪白,因為喝酒的緣故,微微泛了點紅。
畫面的衝擊力太強。
女孩瑩白的指尖緊緊攥著一個精緻的首飾盒。
聽到時越關門的動靜,她才猛地從貴妃椅上起身。
時越看到她桌面空了一半的紅酒瓶,低聲問道:「喝酒了?」
伴著一聲含糊的「嗯」,紀清竹突然上前抱住了他。
女孩身上獨有的香味以及柔軟的觸感裹挾住他時,時越身體僵硬,定定地站在原地。
左側的肩帶徹底滑了下來,半片春光欲泄。
在此刻昏暗環境下,成了最亮眼的白。
時越不動聲色地別開眼,心想不能再像跨年夜那晚似的「趁人之危」。
雖然跨年夜那晚主導的人是紀清竹,他頂多落一個「禁不住誘惑」的罪名。
但心底仍舊罪感感叢生。
女孩又往他脖頸處蹭了蹭,一種酥酥麻麻的癢。
全身熱氣沸騰,叫囂著,像是要衝破屏障。
身體的各處感官都驟然遲鈍起來。
他試圖將她拉開,「還清醒嗎,小竹?」
濕漉漉的雙眸含情望向他,無辜又純淨。
手中緊攥的首飾盒獻寶似的交由他,「這是我親手設計的禮物,送給你。」
打開一看,兩枚尺寸合適,做工精緻的對戒安穩躺在那兒。
從風格上來看就知道出自Rosalind之手。
這是她親手設計的禮物,意義重大。
時越當即就將戒指套在手中,也幫她戴上。
須臾,聽見她又甜又軟的嗔一句:「我好喜歡你啊,老公。」
時越聞聲一愣,狹長黑眸里沾滿晦澀的欲。
他聲音帶著喑啞與克制,引導著問:「剛叫我什麼?」
酒香氤氳,溫熱氣息傾吐,她微微踮起腳,圈住他的脖頸。
配合著,重複著,「老、公。」
身體不可控制地禁錮住女孩柔軟的腰身,有一種想把她揉進骨血里的衝動。
渴望進一步的動作,但又在尚存一息的理智下望而卻步。
直到紀清竹用殘存的幾分清醒說出一句:「戒指是我親手設計的,想作為向你表白的禮物。」
「時越,我好喜歡你呀。」
「你呢,你喜歡我嗎?」
她主動去扯他的領帶。
早在宴會廳看他扯領帶時,她就有這種衝動了。
時越毫不猶豫地點頭,回以一句:「喜歡。」
「我喜歡你,小竹。」
「時越,我明天休假。」
旖旎環境下突然穿插的話語,看似無厘頭,實則像是一種暗戳戳的應允。
時越捧起她的臉,「小竹,你現在是清醒的嗎,明天醒來會怪我嗎?」
此刻的她顯得格外安靜,溫溫柔柔望著他,「清醒,不會。」
很肯定的回答,也可以視作對男人接下去行為的鼓勵。
曖昧當頭,男人深吻下去。
她後背一大片裸露的肌膚,時越指尖摩梭著,像是得到了心愛的禮物那般愛不釋手。
大手往下,觸到那綢緞蝴蝶結,修長指尖纏繞著。
在宴會廳就肖想已久,最終還是由他解開。
眼望著女孩一雙嬌俏的眼眸含著水汽,散發出勾人的微光來。
不同於跨年夜那晚,今夜漫長的浪漫篇章,換他來主導。
黑色襯衣的紐扣被解得只剩下最後幾顆。
他單手解著扣子,另一隻手握住她的細腰,俯身與她熱吻。
空氣升溫,即便中央空調不斷運作,也抵擋不住周身散發的熱潮。
他像個耐心的老師,樂此不疲地引導著她一起探索未知的神秘。
「時越...」
本就甜軟的嗓音在此刻變了調,帶著喘息、嚶嚀。
再加上一片惹眼的雪白清晰呈在面前,眼睛與耳朵的雙重刺激。
他向來淡漠的眼眸中沾染欲色,故作惡劣地輕咬她耳垂。
「叫老公。」
嗓音磁性又低啞,紀清竹鬼使神差般喊著:「老公。」
她被騰空抱起,放置在柔軟的大床上。
臨到最後關頭,時越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準備最重要的東西。
紀清竹一張臉通紅,輕聲道:「床頭櫃...有...那個...」
時越詫異的眼神望過去,埋下頭親親她的耳尖。
「你這是,蓄謀已久?早有準備?」
紀清竹發現男人在某些事情上的惡劣程度的確渾然天成,縱使平時里淡然正派的時越也是如此。
他伸手去夠抽屜里的東西,「難受的話要告訴我。」
這夜的漫長紀清竹深有體會。
她像一條缺氧的魚,死死抓著時越的肩膀,眼前只剩下一片朦朧的迷霧。
動作和體力的懸殊,很顯然,她跟不上。
偌大的主臥陷入更深的黑暗,她像是置身於洶湧海岸,已經毫無知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