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互撩

  「那就先將她關起來，秋後發落。」

  聽葉韶瑜說完這句話，葉燈瑩才終於鬆了口氣。

  真是可笑，她竟然為了一個婢女低聲下氣地去求葉韶瑜？

  葉燈瑩閉上眼睛壓抑著胸中的怒火，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若不是當著王爺的面，她又怎麼會如此屈辱？可軒珩卻只能看見葉韶瑜……

  看向軒珩時，葉燈瑩又感到一陣心痛。

  「既是如此，我便先告退了，今日之事，還請王爺見諒……千萬不要……」

  千萬不要因此厭惡她。

  話沒說完，葉燈瑩便行禮離開了。

  軒珩命人將小風帶下去，重新回歸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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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毒自盡，自縊身亡……她們果真是寧死也不願去給先王守陵。」

  說這句話時，軒珩的表情耐人尋味。

  既沒有憤怒，也沒有惋惜，反倒像是在對葉韶瑜進行試探。

  「王爺，我們借一步說話，這些話，我只想單獨和你說。」葉韶瑜故意帶了些曖昧的語氣。

  軒珩輕輕挑眉，道了句：「好。」

  燕一尷尬地眨了眨眼，別過頭去。

  王爺和葉韶瑜怎麼一點都不避嫌？

  眾目睽睽之下眉來眼去的？他們這可是禁忌之戀啊。

  軒珩隨葉韶瑜進了屋。

  「這個時候，你不怕會惹人非議了？」他笑道。

  葉韶瑜無奈回答：「王爺，你我二人的流言蜚語都已經傳到尚書府去了，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麼？」

  雖然不知道軒珩為何要這麼做，但絕對不是因為他喜歡葉韶瑜。

  軒珩沒再出聲，而是默默等著葉韶瑜繼續說下去。

  「夫人們的屍體，王爺打算怎麼處理？」葉韶瑜換上正經的語氣。

  軒珩凝著葉韶瑜，仍沒有說話。

  葉韶瑜索性繼續說道：「王爺可曾想過，她們為何不願去守陵？您公務繁忙，日理萬機，對這些不甚了解實屬正常，如今既然她們已經死了，那我就斗膽說一說。」

  「沒有一個女子會心甘情願拋棄自由，墮入那永無止盡的黑暗之中，殉葬，守陵本就是不公平的，她們是在以死反抗這不公的命運。」

  「那你呢，王爺，你是否也推崇這樣的陋習？」

  最後一句話說完，葉韶瑜看向軒珩的目光夾了些期待。

  同時，她又覺得自己是在犯蠢。

  通過動之以情的方法去說服一個位高權重的上位者，簡直是在奢望。

  她本不應該在意軒珩心裡的想法，可這一刻，她卻極其希望軒珩是一個好人。

  可等待了良久，軒珩卻說：「你希望本王如何回答你？」

  他的表情很是冷靜，沒有一絲起伏，像是對葉韶瑜的話毫無觸動。

  對此，葉韶瑜感到有些挫敗，亦有些失望。

  見葉韶瑜的目光逐漸低垂下去，軒珩再次開口：「王公貴族死後，把姬妾送去殉葬，守王陵，這些都是先人留下來的規矩，的確有很多人已經廢棄了這項規矩，可本王的父王卻沒有。」

  「將荻花院眾人送去守陵，是先王的意思，而那些女子是他的侍妾，本王只能繼承他的遺願。」

  軒珩的聲音里總是帶有一種理智，不管是任何語氣。

  「那我呢？我又為何成了規則外的決定？」葉韶瑜問道。

  既然軒珩說讓那些姬妾們去守陵是先王的旨意，又為何能保下葉韶瑜。

  是不是證明，他自己還是可以做出選擇的。

  可話一出口，她就有些後悔了。

  這樣質問的語氣，倒像兩人已經是很熟的關係。

  軒珩頓了頓，眸子有一刻的停滯，接著目光越來越熾熱，仿佛帶著一種不可抗拒的掠奪性。

  他眼中映出葉韶瑜那張朦朧清麗的臉，盪出微小的漣漪。

  「你是在問本王，自己為何是例外？」軒珩淡淡道。

  啊？葉韶瑜眨巴眨巴眼睛。

  軒珩這是會錯意了吧？還是她說的話有問題。

  不對……好像她說的這句話確實有這層含義。

  「王爺，我是在質疑你的無能為力。」葉韶瑜深吸了一口氣，乾脆直言不諱道。

  「若是你真的尊崇先王的意思，害怕世人的輿論，為何還要任由他人誤會你我二人的關係？我可是先王的侍妾，說句以下犯上的話，按照倫理綱常，我也算是你的庶母、你的姨娘。」

  「可你卻……毫不顧忌地出入我的閨房，讓府內其他人以為你整夜都與我在一起？」

  葉韶瑜故意越走越近，直到和軒珩只有半米距離時才停下。

  門外噪雜聲不斷，襯得屋裡更靜。

  她微微仰著頭，才勉強能與軒珩對視。

  軒珩哼出一口氣，倏爾笑了。

  接著葉韶瑜便感到自己的腰上一熱，身體也被軒珩強有力的手臂圈了過去。

  「王爺，你做什麼？」

  葉韶瑜睜大了眼睛，一邊震驚著，一邊想要掙扎開來。

  她現在整個人都貼在軒珩的身上，臉瞬間就紅了。

  上次軒珩只是攬住她的腰身，這次卻直接將她摟了過來，當然還是有區別的。

  「你以為本王是為了什麼？」軒珩低頭看著她，眼神中的意味卻有些朦朧。

  為了什麼？總不能是因為喜歡她吧？葉韶瑜可不信。

  還是為了找刺激？

  軒珩看似主動，實則耳根子已經發燙了。

  葉韶瑜看向他的耳後，差點笑出聲來，「王爺，你的身子好熱啊。」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葉韶瑜說完就後悔了，今日是怎麼了，怎麼總是說話不過腦子呢？

  本來她只是想調戲軒珩一番，卻不想調戲過頭了。

  然而這話卻對軒珩十分受用。

  她能感受到，軒珩的身子立馬就僵硬了。

  男人脖子上那突出的喉結滾動了一下，而後眼神變得不自然起來。

  他懷裡的女子很是單薄，只是明明瘦弱，卻仍是軟軟的。

  淡淡的藥香縈繞在鼻尖，令他一時有些恍惚。

  此時葉韶瑜正微微揚著嘴角對他笑，他的目光總是情不自禁地望向她櫻紅色的嘴唇上。

  奇怪，方才為什麼會突然想要將她圈入懷裡，難道只是為了讓她感到害怕麼？

  見軒珩這麼緊張，葉韶瑜心裡反而輕鬆了許多。

  她故意扭動兩下，「王爺，你還要抱到什麼時候？」

  感受到葉韶瑜一起一伏的呼吸，軒珩有些慌亂地放開對她的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