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扣工分，姜妄失約

  手錶的樣式精美，也看不出是什麼牌子的。

  在這個年代的農村，幾乎沒有人見過手錶。

  大家看時間也都是通過家裡的老式鐘錶，有的人家特別窮，甚至連一塊表都沒有。

  葉昩哈將手錶帶到自己纖細的手腕上，開始欣賞。

  不得不說，姜妄確實是很有眼光的，手錶的款式很是經典，不管放在什麼時候都不會過時。

  葉昩晗有些好奇這個手錶的牌子，便從空間裡面拿出手機，對著手錶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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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手錶的信息就出現在手機上面。

  姜妄送給她的是從瑞士進口的江詩丹頓，在七十年代，一塊表要賣一百多塊錢。

  要是能保留到後世，估計能賣到七八萬。

  葉昩晗倒吸一口涼氣，趕緊將手錶拆下，重新包裝好，然後在空間裡面專門騰出一塊地方，好放置這塊手錶。

  雖然這塊手錶在空間裡算不上最值錢的，可她就是想好好保存，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休息的時間總是短暫的，元旦這天一過，葉昩晗準備正式開始她記工員的工作。

  剛到大隊辦公室沒一會兒，屁股還沒坐熱，就有幾個小隊長擠在門口，吵吵嚷嚷地讓先幫他們記工。

  葉昩晗眉頭蹙了蹙，把他們的出勤單收了上來。

  原本以為這樣就沒事了，結果小隊長們非要拉著葉昩晗去地里，說是統計他們的工作情況。

  到了地里，大家不讓她回辦公室，說是讓葉昩晗幫著一起下地澆大糞。

  剛開始葉昩晗看著社員們熱情的笑臉，還沒意識到大家在為難她，可一上午的時間，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都找上她。

  第一小隊要糞勺，讓她去倉庫幫忙拿。

  第二小隊有人沒上工，人手不夠，讓她先頂替一下。

  第三小隊……

  分身乏術的葉昩晗，終於意識到大家就是笑裡藏刀，並且在針對她。

  大概率還是吳有才攛掇的。

  看著遠處站在地頭看熱鬧的吳有才，葉昩晗直接將手裡的糞勺摔在地上，撂挑子不干。

  小隊長紛紛圍了上來。

  「大丫，你咋能這樣呢？你的活兒又不累，幫我們一下怎麼了？」

  「你以為你是城裡閨女啊，嬌生慣養的，下個地怎麼了？」

  「偉人都說了，要為人民服務，反正記工員的活兒輕鬆，你奉獻一下會死啊。」

  大家說話越來越難聽，遠處吳有才的嘴巴都要咧到耳朵根了。

  葉昩晗隔著大老遠都能看見，臉色也變得鐵青。

  「你們還知道我是記工員啊，」葉昩晗冷哼，「我今天出來就是檢查你們有沒有認真工作的。」

  小隊長們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依舊對著葉昩晗指指點點。

  「就是個小丫頭，還不如老吳頭呢，之前他還知道幫著我們干點活。」

  「就是，這丫頭胳膊細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抬的。有啥用？」

  「……」

  葉昩晗被氣笑了，走到眾人面前，伸出食指，一一指過眾人。

  「張叔，一上午去了七趟茅廁，每次半個小時，扣四個工分。」

  「趙嬸，中間回家五次，不是去喝水就是拿東西，扣三個工分。」

  「劉大爺，不好好幹活，跟別人嘮嗑嘮了一上午，扣兩個工分。」

  「還有……」

  這些小隊長平時也是尸位素餐，葉昩晗指的他們一個個心虛地低下頭，不敢再胡言亂語。

  別人心裡不舒服，葉昩晗心裡就得勁了。

  她不再管這些小隊長，朝著吳有才的方向走去。

  「吳大爺，你都退下去，就別整天操心了，好好在家吃吃喝喝不好嗎？不服老可不行啊，畢竟你都這麼大年紀了。」

  吳有才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年紀，他不能繼續當記工員也是因為年齡太大。

  被葉昩晗戳中痛處，吳有才氣得有些站不穩，差點兩眼一翻直接厥過去。

  「注意點身體啊，」葉昩晗不忘繼續撒鹽，「您老要是身體再出了什麼問題，哪還能出來蹦躂呢？」

  氣死人不償命的話一句接著一句，吳有才一個老頭子，都快要被葉昩晗說哭了。

  葉昩晗心滿意足，拍拍手回大隊辦公室幹活。

  沒有人來打擾，葉昩晗的工作也得心應手，沒幾天就把之前吳有才弄得亂七八糟的記事本重新整理一遍。

  劉霞看見了，直夸葉昩晗有本事，不知道要比吳有才好上多少倍。

  期間，王建軍找到葉昩晗家裡。

  終於把九十塊錢給還上了，只是那憤恨的眼神，葉昩晗怎麼看都覺得他想把自己大卸八塊。

  「王建軍，把錢還上了，咱們以前的事情就算過去了，我告訴你，以後別來沾邊，要不然我看見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說完，「啪」的一聲把院門關上，摔了外面的王建軍一鼻子灰。

  她心裡還真有點好奇，王建軍是怎麼把錢湊出來的。

  按照他那喜歡吃軟飯的個性，會不會是找到另一個冤大頭，把鄭雪花給拋棄了。

  葉昩晗搖搖頭，管錢是怎麼來的幹啥？反正最後吃虧的不是她。

  ……

  葉昩晗時不時會從家裡帶點好吃的給劉霞，今天半包五香瓜子，明天一把大白兔奶糖，因此很快便博得劉霞的好感。

  這天，葉昩晗早早來到大隊，剛進屋就看見劉霞坐在桌邊，拿著算盤算東西。

  她抬起頭，笑得很是高興，「昩晗，來啦。」

  「劉姐，你今天看著咋那麼高興呢，是有啥好事嗎？」葉昩晗問道。

  「嘿，你這丫頭可真聰明，」劉霞笑道，「我兒子不是去上工農兵大學了嘛，去了小半年，這快到春節，可算是回來了，我家那口子高興壞了，還說讓我今天早點去供銷社買點肉，給孩子補補。」

  劉燕說到自家兒子，像是打開話匣子，三句不離她家小兒子。

  「我兒子啊，那可是叫做一個優秀，昩晗，你劉姐我可不是在說大話，我家小胡十六歲上完高中，就去縣城當工人，剛好趕上推薦工農兵上大學……」

  一上午的時間，葉昩晗就記住劉霞兒子叫做胡勇，馬上要到春節了，其他的啥也沒記住。

  到了中午，葉昩晗準備回家做飯，剛出大隊辦公室的門，就撞上一個年輕人。

  年輕人一身黑衣黑褲，穿著打扮比鄉下的人時髦許多。

  葉昩晗瞟了一眼，年輕人應該是劉霞的兒子胡勇，長得十分壯實，年齡跟她差不多。

  沒有沒有多做停留，只是簡單地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算算時間，也確實到了年關。

  今天的春節是一月二十七號，差不多還有十天就到了。

  葉昩晗想起姜妄在信上說自己很快會再來的，不禁開始期待，每天還會把信拿出來念一遍。

  家裡的牆上有掛曆，葉昩晗每過一天，就會在上面畫一個圈。

  過年的時候，李二河總是給大隊的社員們放三天假，讓大家過個好年。

  葉昩晗一直等到三十的晚上，都沒有見到姜妄的人影兒。

  從空間裡拿出來冷凍的大蔥豬肉餡餃子，在灶台上煮了煮，隨便對付一頓，便進被窩裡面睡覺。

  姜妄沒有守承諾，葉昩晗心涼了一半。

  躺在床上也沒有睡意，於是開始畫圈圈詛咒姜妄。

  ……

  聽到鄰居家熱熱鬧鬧過大年，葉昩晗又開始想姜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