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塵埃落定

  佩蘭說道：「佩蘭知道五爺對姑娘感情不深，別否認，你只是把姑娘當做責任，為了誰咱們心知肚明，但是佩蘭還是要警告一下的，五爺不管做什麼我不管，但是不要有利用姑娘或者做一些會傷害姑娘的事情，哪怕一點點都不行。」

  「五爺應該知道老族長的能力，不會讓無一技之長的人留在姑娘身邊，五爺也不會不清楚姑娘不僅只有我一個心腹而已，姑娘對於我們來說意味著什麼或許五爺還不清楚，那佩蘭就告訴您，姑娘是我們所有人的信仰，若是信仰出了一點點的事情，我們可不敢保證讓她出一點點事情的人周圍所有的親人朋友會怎麼樣，我們一直信奉別人傷我一點必定千倍萬倍的還回去，我或許會有一點惻隱之心，但是別人可未必會，若是溫少爺有什麼損傷您說，會不會後悔？」

  佩蘭覺得自己說的夠多了把匕首收好了，玉亭晟得到自由的第一時間就掐住了佩蘭的脖子，意外發生了，他的手黑了，明顯中毒了。

  佩蘭還是柔柔的語氣：「知道五爺是以武功取得的成績，佩蘭怎麼可能不防備一些呢？」

  玉亭晟放開了佩蘭說道：「我沒有想要傷害小言兒。」

  佩蘭說道：「白天處置了孫氏，五爺眼神不對勁，佩蘭自認不會看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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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他廢話這麼多完全是因為姑娘多少是在乎這個小舅舅的，說清楚講明白，不能再有人傷姑娘的心了。

  玉亭晟心裡一驚，白天他確實有些利用小言兒做一些事情的想法，完全沒有想要傷害小言兒，沒想到只是一個眼神就被察覺到了，難怪娘說他沒有小言兒凝聚人才的魅力。

  看著玉亭晟歇了心思，佩蘭拿出解藥說道：「今日與五爺開了個小小玩笑，望五爺見諒，佩蘭先行告退。」

  這個小插曲沒人知道，佩蘭回到老夫人院子的時候見姑娘還在休息便拿起帳本開始看，守在雲酥酥身邊的另一個心腹丫頭紫堇見佩蘭回來了忙問道：「怎麼樣？」

  佩蘭不解：「什麼怎麼樣？」

  紫堇大大咧咧的說道：「你說呢？若不是有人要算計少主，而別人去鎮不住，你會離開少主視線？」

  佩蘭問道：「我就不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嗎？」

  紫堇回道：「當然能，那是在絕對安全的環境下，這個陌生的環境你能放心才怪。」

  佩直接問道：「你送這些帳本來的時候對過了帳了嗎？」

  紫堇：「……」她可以不好奇的，真的！

  就在這時玉溫仁來了對著兩人行了一禮，紫堇忙說道：「我去照顧少主，你們聊。」

  佩蘭說道：「出門在外，以後叫姑娘。」

  紫堇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麼，直接走了，不走幹什麼？她一個學醫的跟一個商人出身的人對帳本？還指不定被她怎麼磋磨呢！白切黑代表就是她佩蘭。

  玉溫仁問道：「姐姐如今怎麼還在休息？」不該啊！姐姐這幾天都在發呆。

  佩蘭說道：「我看姑娘這幾天有些費神，便點燃了藥性比較強烈的安神香，還哄著她喝了五倍的安睡藥，明天早上之前不會醒來了。」

  玉溫仁：「……」夠狠，不亞於給主子下毒。

  這是什麼眼神？姑娘好幾天沒有休息好了，再這樣下去好不容易養好的身體又垮了，就算是年輕也不能亂折騰，再說了姑娘自己就通藥理，若是她不想休息誰也奈何不了她。

  看了裡屋的帘子一眼，心裡重重嘆了一口氣，她端著藥到少主面前的時候，少主還是愣愣的，她只能告訴少主，她是他們的精神支柱，少主垮了他們全都會是一盤散沙。

  佩蘭對玉溫仁說道：「你想跟我學，先看帳本吧！我還有幾本就整理好了，每個主管都管著一個地方，這是各地送來的一個月的總結，有什麼不懂得看完問我。」

  玉溫仁跟著祖母學過一看帳本覺得沒什麼問題，看著佩蘭姐姐推過來的幾本，開始認真看，覺得收成還可以就是賺的有點少。

  等佩蘭寫寫畫畫看完了之後停筆了問道：「看出什麼了嗎？」

  玉溫仁說道：「整體看每個月收入幾千兩還可以，有幾本帳本看著沒問題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佩蘭再問：「哪幾本不對勁？」

  玉溫仁拿出三本說道：「這幾本。」

  佩蘭笑道：「你手裡的八本都是問題，我專門留出來的。」

  玉溫仁：「？？？」

  佩蘭說道：「我可以給溫少爺一一解惑，但是此之前我有些話要說，姑娘這次回來是有事，不會在京城待得太久，溫少爺若是想跟在姑娘身邊學東西必定會跟著姑娘四處走，會很辛苦，而且與五爺見面的時間也不會多。小女子不才，有幸跟著姑娘一起學習，你也可以問問你父親，姑娘小的時候基本上就沒有什麼休息的時間，都在學習、學習再學習，若是你決定跟著姑娘學，就做好吃苦受累的準備，我們這裡不收得過且過的人。」

  即便是老夫人一直在教，溫室中的教育與外面的區別是非常大的，比如老夫人會教他看帳本，但是不會讓他去實地考察，人流量怎麼樣，掌柜店員有沒有用心，遇到問題是怎麼解決的，有沒有上報，這些都是看不到的，只能自己用心觀察這人能不能用，一個不小心就會被騙過去，影響的是自己的收益，有時候賣身契是管用，但是店鋪的收益和名譽，莊子上的人心多少是受影響的。

  再比如老夫人不會武功甚至不會教他基本功，可是她們這群人除了她自幼都開始練武，已經算是習慣了，簡單的外傷處理和鑑別藥材是否有毒都是基礎的，雖然是基礎慢慢學也得三年，在村子裡只有好好學，拼命學才不會被人趕超，村子每個月都有考驗，若是不達標是要被趕出精英組的，若是太差勁的會被趕出村子，大家都很忙誰也沒空去安慰你，比較殘酷。

  玉溫仁問道：「姐姐既然不會在京城待久為什麼還把自己塑造的……懦弱膽小？」正常不是放飛自我，反正以後不會再回來了還用在乎名聲？

  佩蘭都有些佩服了，這孩子的關注點都不一樣：「姑娘身份比較特殊，若是在京城被認出來了會比較麻煩。」

  玉溫仁說道：「若是我跟在姐姐身邊，她會教我本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