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祖父態度
2024-09-22 06:32:16
作者: 麻倪
玉園在自己院子裡頭疼,十四年前雲酥酥拿著刀子刺向她的情景揮之不去,誰也沒有想到,那麼乖巧的一個小女孩跑過來,嘴裡甜甜的叫著姨母,跑到她面前還神秘的說要告訴她一個秘密,等她半蹲下來,雲酥酥眼神都沒有變一下,一把匕首就刺向她心口,她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便後仰著摔倒了,疼痛讓她清醒,雲酥酥毫不猶豫的刺出第二刀,沖準的還是她的心口,她是雙手撐在地上,向後倒爬了好幾步才避過了要害,雲酥酥的匕首就插在了她的大腿,血流不止,如今還有一個大疤存在。
自從雲酥酥被莫氏那個老貨帶走之後住在了玉家,她的生母一直讓人刺激雲酥酥孤立她,最終整個玉家人處處給雲酥酥使絆子,逼得老莫氏不得不把雲酥酥送到鄉下,根據生母給的信息老莫氏根本沒有給雲酥酥請老師教導,老莫氏也對心腹說過讓雲酥酥自由自在的生長,以老莫氏寵孩子的程度,應該是說到做到了,只是沒想到十四年不見,雲酥酥更加瘋狂了,她心口跳的厲害,總有不好的預感。
雲嫣然下學回來之後便直奔母親院子,剛見到人便埋怨道:「母親,你怎的如此沉不住氣,大姐剛回來你便罰她跪佛堂?我不是說了只給一個下馬威便好了,再好好安撫她,讓她對我們有依賴感,等雲酥酥沒有了利用價值想怎麼收拾就怎麼收拾。」
玉園還氣的不行:「我倒是想要罰她,那個瘋子根本不理會,再說了,是你祖母罰的,跟我有什麼關係,雲嫣然,你是我的親女兒,你上來便是質問有沒有把我這個母親放在眼裡?」
雲嫣然顧不得辯解:「母親,整個府上都傳遍了你虐待原配嫡女,剛回來便罰跪,大姐身體本就不好現在又生病了,如果是祖母罰的大姐卻說是母親做的,祖父回來怕是不好交代。」
玉園不在意:「我是侯府夫人,手上有管家權,即便是喜歡雲酥酥,她畢竟是一個女孩,我為雲家生了三個嫡孫,你祖父不會拿我怎麼樣的,最多訓斥幾句做做樣子,還有不許叫那個瘋子大姐,她算什麼東西!」
雲嫣然卻不樂觀,雲酥酥離家十四年,什麼情分都淡的看不見了,但是祖父卻屢屢寫信讓她回來,定是有所求,在沒有求得之前必定會供著雲酥酥,她們母女一直不得祖父喜歡,若不是因為她在學院裡比較出挑,祖母又精力不足,管家權怎麼也不會交給母親,可氣母親還得意的終於熬到頭了,祖父已經給兄長琢磨妻子了,等妻子過了門就要掌家權交給孫媳,母親竟說她想多了。
還有雲酥酥,也是個厲害的,雖然是祖母罰的她,但是她把罪名推倒母親身上,祖父為了所求也會趁機敲打母親,這個雲酥酥真的不簡單,她得好好想想辦法應對。
老侯爺回來之後立即有人把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他立刻讓人告訴雲酥酥晚上會為她接風,歡迎她回家。
而接到傳話的雲酥酥直接拒絕了,理由便是身體不好,又被罰了跪,如今全身無力,連走兩步腿都疼。
老侯爺沒有辦法只能親自來院子來請人,雲酥酥住的地方本該是當家主母住的,當初玉園嫁過來的時候莫氏堅決不同意玉園住,要求為雲酥酥留著,所以這個院子一直都是空著,這次來,想到玉溪之前的種種不免有些感慨。
按說男子是不會輕易來孫女院子的,不管是否是至親都得避嫌,能讓祖父拉下面子過來,看來是白天的事情有了結果。
老侯爺進來的時候就見到酷似玉溪的女子,便知道這是孫女了,眼含熱淚嘴巴張張合合硬是發不出聲音,乍一看都會感動於見到親人的極致喜悅。
只是雲酥酥沒有這根神經,很是冷淡:「祖父過來是覺得罰的不夠來加刑的嗎?」
她還是能分辨出真誠與否的,她不認為本來感情就不深,十四年不見能深到哪裡,她沒有太多的精力演戲。
老侯爺立馬回道:「酥酥,祖父知道一定不是你的錯,我會給你主持公道,讓玉園當面給你道歉。」
雲酥酥冷笑道:「怎麼道歉?」
老侯爺閃過一絲遲疑,還是說道:「我讓你祖母挑一套最好的頭面給你賠罪,讓玉園給你道歉行禮。」
果然,雲酥酥不屑道:「祖父,這算是過家家嗎?祖父是想讓我說長輩訓斥都是為了我好,我不會計較,還要感恩戴德是嗎?如果是這樣就算了,我覺得我還不至於這麼犯賤。」
老侯爺眉頭皺起來了:「酥酥,你怎會如此想?我們是一家子,打斷骨頭連著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回京城了,京城的規則得清楚,這關係到你的一輩子。」
坐著的雲酥酥手指無意識的敲打著桌面,祖父的話左耳朵進右耳多出,等祖父講完了才開口:「這些跟今天的事情有什麼關係?說了這麼多,今天的事祖父也該拿出點誠意來吧!她們怎麼道歉?」
老侯爺見雲酥酥油鹽不進,狠了狠心道:「你受了委屈,自然該給你體面,我讓玉園當著眾人的面給你下跪道歉,我讓你祖母把她的私藏給你一成。」
雲酥酥知道祖父不會給她想要的答案,也不兜圈子:「在我這裡,感同身受才是道歉,我這次回來是為我娘報仇,我今天受的委屈你知道了,那我給兩個解決方法,第一,弄死雲海和玉園,這件事情就算了,以後莫家與雲家的仇算是解了,今天這件事揭過,大家還是和和睦睦的一家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老侯爺明顯不想選這條,問道:「另一條呢?」
雲酥酥面無表情道:「既然知道我受委屈了,那就拿出一點誠意道歉,雲家上上下下的主子們在祠堂跪上一天一夜這件事情就算過了,畢竟祖母說了,是祖父說我在鄉下長大不懂規矩,要給我改改性子,念在曾經祖孫的情誼,我聽了,接下來該聽我的規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