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離開【十三】

  「嗯，你？」那個男子看著現在出現的在這裡的陳旭然，顯然的他並沒有想到是他會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吧，不過這也沒什麼問題了，畢竟他雖然說了不想見她，但是也沒有說是多長的時間，總之，這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了，自己應該離開了，果然陳旭然就說到：「李霖溪，你先離開一會兒吧，我有事情和這個人說。」陳旭然這樣的對那個人說道，「這樣啊，好吧。」那個人輕輕地說了這一句看了看夏穎曉和陳旭然然後就轉身走到了其中一幢房子裡了，只留下夏穎曉和陳旭然兩個人站在了這裡，就像是兩個固定的景致一樣，時間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事實上這個時候夏穎曉也不知道時間是如何的了，而且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陳旭然的面前的，又為什麼會做出那樣的動作，只是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的手掌已經打在了陳旭然的臉上，這樣的動作是她應該做的嗎，她不知道只是覺得這種事情很難說了，而陳旭然也只是淡淡的用手摸了摸臉，「好吧，我知道你有很多的情緒要發泄，你有什麼的事情要問我，未必聽得進去我說的話。」陳旭然這樣的說道，「聽不聽得進去是我的事情，問題是你不願意說啊。」。夏穎曉這樣的說道，「我還是不希望想得太多，尤其是擔心你不能接受之後的事情。」陳旭然這樣的說道，「修改我的記憶我就能接受了嗎，你怎麼可以這樣，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夏穎曉這樣的說道，「你真的想知道嗎？」陳旭然這樣的說道，「當然是這樣，不然我為什麼來到這裡，你知道我現在每日每刻都在想你，想你到底怎麼了，是活著還是已經不在了，是還有希望還是已經歸於平靜，是……我也不知道了，我把能想的都想了，就像是一顆石子沉入水中的樣子，看不見了但是也想知道最終的結局，但是很難知道啊。」夏穎曉這樣的說著同時看著面前的陳旭然，「我那個時候對你做的那些也是我當時能做的一部分了，儘量能做的一部分了。」陳旭然這樣的說著，「所以說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的身體為什麼會這樣，我為什麼會失憶，你為什麼不告而別？」夏穎曉這樣的說道，「我沒有不告而別。」陳旭然這樣的說道，「是啊，你留言了，但是你的那封留言什麼都沒有說清楚反而讓人萬分的擔心，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啊？」夏穎曉這樣的說道，「你們兩個人？」這個時候李霖溪好像看到了他們這樣輕輕的說了一句，「說了讓你回去的，你怎麼有出來的？」陳旭然這樣的說道，「好吧好吧……我只是怕你們控制不住情緒做出不好的事情。」他這樣的說到，「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了，我大致上明白你的想法，但是我和她還是會有分寸的。」陳旭然這樣的說道，「好吧，你們兩個人慢慢的聊吧。」那個人這樣的說到，「所以你到底打算怎麼說呢？」夏穎曉看向面前的陳旭然，她已經不知道該從哪個角度來審視面前的這個她曾經認識的人了，現在的他是如此的陌生，或者說自從知道並不是她記憶中的那個人之後，她就已經覺得非常的陌生了，雖然按照聞禕悵的說法她是應該知道的，但是她卻完全這方面的記憶了，簡單的來說，現在發生的這些事情已經是另一種記憶下的行為了，已經完全的不同了，「從最初的那一次開始說吧，這是最簡單的說法了。」陳旭然這樣的說道，「最初的那一次啊，是什麼的時候呢？」夏穎曉這樣的說道，「就是你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的原因了，只是你真的做好準備了嗎？」陳旭然這樣的說道，「我當然做好了，所以說到底想說什麼啊？」不得不說聽到陳旭然這樣的言語，夏穎曉還是有一些期待的，但是看到陳旭然的那樣的嚴肅的表情，夏穎曉不禁覺得他接下來要說的話未必讓人輕鬆，雖然他做過的事情已經不讓人輕鬆了，但是還是讓人微微的停滯了幾秒呼吸，「那個時候應該是和你在一起的那個最後確定的時間，你們人類將這個時期稱為【結婚】」，陳旭然這樣的說道，「什麼，你是說你本來是要和我結婚的嗎？」夏穎曉非常的吃驚，「確實，之前雖然他們兩個人一直在一起卻的確好像沒有聽到過旭然提到過有關結婚的事情，她還以為是旭然太過忙碌所以沒有考慮這些事情，而自己當時也比較的以家庭為主，也沒有多想，但是現在看來，恐怕那個時候自己就已經不是自己了吧，這雖然想來有些讓人害怕，但是這大概是最合理的解釋了。

  「那個時候……那一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夏穎曉都不確定自己的聲音是否是平穩的了，「那一天……是這樣的……」陳旭然的聲音有些像是一壺水緩緩地沏出，看著面前的夏穎曉這樣的說道，就好像面前的她是過去的她一樣……雖然已經是不可能了。

  「我好不好看？」夏穎曉看著面前陳旭然，「當然，你是今天最好看的。」陳旭然這樣的說道，「嘴真甜，真是討厭，這段時間學了不少甜言蜜語啊，不過我喜歡。」夏穎曉看著面前的陳旭然，將頭髮簪起來，「來，站好，我來拍張照片。」陳旭然這樣的說道一邊拭去皮套上的灰塵，取出那架相機，擦拭了許久，這種相機現在真的很少見了，從外形上來說已經不是流行的款式了，雖然樣子並不是能算古老，只不過對現在這個社會來說應該算一種另類了吧，其實使用者本身就是很另類的存在了，只是在現在的這個社會而言，已經越來越普通了，曾經的另類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因為從某種角度而言，每個人都是很另類的，不僅僅外表也好，也包括內心，「你要做什麼啊？」夏穎曉這樣的說道，「拍照啊，你今天的樣子還是很好看的。」陳旭然這樣的說到，人的記憶是會慢慢的衰減的，從感情的角度，從物理的角度都已經得到了一些證實，於是當曾經的回憶從記憶中被抹去，那些值得感動的痕跡、那些對於我們來說平凡但值得紀念華光歲月，那些你應會銘記於心的人，就這麼連輪廓都模糊的時候，你會怎麼會捨得呢，雖然只是一瞬間的想法，但是就這樣的陳旭然有了這樣的想法。

  「哎，但是今天只是試一下婚紗啊，明天才是正式的各種的事情。」夏穎曉這樣的說道，「正因為這樣，今天才有空閒做這樣的事情啊，明天的話就不一定是這樣的狀態了，你最自然的狀態當然要第一時間的記錄下來。」陳旭然這樣的說道，「哎呀哎呀，要拍趕緊的了，我聽說街對面新開了一家甜品店，我想過去試試看呢。」夏穎曉這樣的說道，「你們女孩子啊，總是對這樣的事物感興趣。」陳旭然這樣的說道，微微的搖了搖頭，「哎，你既然知道，就不要說了嘛。」夏穎曉這樣的說道，輕輕地笑了笑，「你啊……」陳旭然這樣的說道，同時按下手中的相機的快門，他和她認識多久了呢：他與她的歲月像清風、像白雲沒有一刻會停息，關於她的那記憶顯得是如此幽深，周圍被一道虛幻的微光所圍，本來還以為自己不會喜歡上一個人，尤其不可能喜歡上一個和自己不一樣的人，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那種感覺真的非常的特別，就像是在礦脈中尋一顆心形石，或者她曾經說過的尋找四葉草的過程，真的是非常的特別，「」你說婚紗為什麼一定要白色的啊，我覺得其他的顏色也挺好的啊？」夏穎曉的話大段正在回想的陳旭然，「哎，大概這就是你們的習慣吧，而且你穿白色確實也和你很搭配啊。」陳旭然這樣的說道，「什麼話啊，我去那家店了啊，等一下過來買單啊。」夏穎曉這樣啊說道，「等一下，你穿著現在的這一身衣服過去嗎？」陳旭然把視線從相機那裡移開看向正準備走過街道的夏穎曉，「好了啦，反正已經買下來了，而且距離很短的啦，而且我走路很快的啊，而且也沒有車子。」說著夏穎曉就走了出來，「這個人啊……」陳旭然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了，然而就在陳旭然重新的把視線轉回到相機上的時候，他就聽到了一陣急促的機械停止的聲音和不穩定的撞擊聲，「什麼？」陳旭然瞬時的沖了出來，就看到仿若一朵花一般的緩緩的落地，究竟是本來就是這樣，還是因為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使得這一切都像是慢動作，總之當陳旭然趕到的時候，夏穎曉就已經身受重傷了，而造成這一切的那個人也好像已經逃逸了，「我現在一定很難看吧，如果我不出來的話，就沒有事了吧？」夏穎曉看著面前的陳旭然，「你說什麼呢，你會沒事的。」陳旭然這樣的說道，「現在這件婚紗現在一定很髒吧？」夏穎曉這樣的說道，「你說什麼呢，都什麼時候了，我們去醫院，你會沒事的。」陳旭然抱起夏穎曉，向著醫院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