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拓者.後編【二十五】

  鞠穎異在驚異和惶惑中，轉過身，卻看到那條本來看上去柔順的小魚移動的速度卻變得十分的快，而且就這樣的這條魚卻突然張張開了嘴巴從中出現了一條灰色的像是小蛇的東西，細細的長長的，好像還有眼睛，「哎……」在一瞬間鞠穎異好像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才好，然後就被穆世歐一把拉到了一邊，然而那條魚已經向他們衝來猶如影子一般，傳來像是金屬摩擦的聲音，「這是怎麼回事？」但是顯然穆世歐還沒有回應她，那條魚就又再一次的向他們撞來，「閃開……」鞠穎異就感覺到自己被穆世歐推開了，然後就看到穆世歐一個側身躲過了但是那條魚顯然並沒有放棄還想繼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鞠穎異看著這條魚這次把嘴巴閉上了但是那個蛇頭一樣的結構還是讓鞠穎異印象深刻，「古代的故事中有一條河，水裡有很多冉遺魚，這種魚長著魚身、蛇頭，還有六隻腳，他的眼睛形狀如同馬耳朵，吃了這種魚可以使人不患夢魘症，還可以防禦凶災。」穆世歐這樣說道，「哎，可是這樣的說法，這種不像是現實中的生物不是僅僅存在於傳說和古籍中嗎，這種生物難道真的存在嗎，就算真的存在，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實在是不可思議好嗎？」鞠穎異這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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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就在這時那條魚發出了低低的就像是魚在水底呼吸的時候吐泡泡的聲音，「可是這既然是防禦凶災的魚，現在怎麼會這樣，你之前又是怎麼了？」鞠穎異這樣的說道，因為確實在這之前，他的樣子實在太讓人擔心了，「其實就是在想這種生物最近解禁的可能性，抱歉，想得有些久了。」穆世歐這樣說道，「所以就不能好好說話嗎？」鞠穎異這樣說道，那條魚又一次的向著他們，「其實我覺得比起傳說中的生物，其實現實中有種和很相似的生物準確的說應該是個和它嘴中的生物相似的生物，據說在水中生活的魚類有時會遇到一種寄生蟲，這種寄生蟲對當時的魚類來說是可怕的，能夠游入魚類鰓中，然後吸食魚類舌頭，最終吞食舌頭，並取代其舌頭，伺機尋找下一個寄居目標。」鞠穎異這樣說道，微微的停頓了一下，「有沒有覺得這種描述和當前的情況很像？」鞠穎異看向穆世歐，而穆世歐則是在想了一會兒之後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這種情況我也想過了，但是那是對於普通的魚類而言，而且那些魚類是在水中也不可能有腳的。」穆世歐這樣說道。

  「哎？」鞠穎異有些沒有懂的穆世歐的意思，「你說的大概是魚虱吧，是一種寄生蟲，雌雄異體，大者為雌，身內寄存雄體。」穆世歐這樣的說道，「如果我們是在水下看到的只是普通的魚類的話你的說法是可能的，甚至於是非常可能的，但是我們是在地外，而不是深海，面前的這種看上去像是魚類的魚，也不一定是魚，並不能一般的想法去想它。」穆世歐這樣說道，「可使用你的想法好像也對不到哪裡去啊，這種傳說里的記載，縹緲就像是筆墨紙硯留下的痕跡一樣，現在已經很難尋找了啊。」鞠穎異這樣說道，「當一切合理的因素都被排除的時候那麼不合理的因素便是最合理的。」穆世歐這樣的說道，「可是這樣的說法……」不過就在鞠穎異這樣說的時候，就感受一種空氣漸漸的變得沉重的感覺。

  「好吧，這是可能的吧，但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這還是不能解釋啊，這和你的說明，那些古籍上的說明顯然是不一樣的啊。」鞠穎異這樣說道，同時穆世歐看著面前的魚，空氣的沉重感就是來源於它不斷吐出空氣泡，而且這樣下去，她們兩個人顯然是將不能呼吸了，「你倒是想想辦法啊，這種事情真的是一點預兆都沒有啊。」鞠穎異捂著脖子表情很是痛苦，而在另一邊的穆世歐則是撐在牆壁旁，嘗試調整呼吸，但是顯然作用不大，「這種事情……」就在這個時候他就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一種綿長的哭泣聲，就像是他之前聽到的那樣，「什麼，這種聲音是……」他抬起頭，他本來還以為他會看到一個女子的身影，但是穆世歐看到的依然還是空無一物的房間，說空無一物也不確切，畢竟現在除了他們，還有一條不知來處的又不知道是不是應該那樣稱呼的魚類，雖然已經基本上可以確認了，但是沒有最後確認的話，都是不確認的吧，更何現在這條魚現在發出了一種像是人類哭泣的聲音，本來穆世歐都有些不太確認是不是這種魚發出的聲音，但是當他再次聽到這種聲音的時候，他就知道他聽到的聲音並沒有錯，這個聲音的確來自於這條魚，雖然真的讓人無法理解，但是有時候，也無需理解的吧，這個時候就連鞠穎異的臉上也浮現出淡淡的驚訝，就像是聽到了自己未曾聽到的樂曲，「你也聽到了，是吧？」穆世歐這樣說道，「這個是，為什麼這種聲音這麼悲傷，這種聲音是那條魚發出的嗎？」鞠穎異這樣的說道。

  雖然因為空氣的密度的關係，呼吸變得困難，甚至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嘶啞了，但是幸好話還是能說，呼吸也還是可以承受的範圍，但是時間真的不多了，如果不找出原因的話，「你很痛苦嗎？」穆世歐看向面前的魚，那條魚緩緩的後退了幾寸，這樣的話似乎可以明白一些事情了，恐怕是因為某種原因，使得那條魚變得有些反常才會出現之前說的那種將人殺死的情況發生吧，雖然這種事本不應該發生，「可以讓我們接近你嗎？」雖然只是在內心中說道，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鞠穎異覺得它可以聽到，而且本來有種好像在緩緩後退的那條魚好像的確停了下來，這樣的情況還真的讓他們沒有想到，「世歐，你去吧，我實在是沒有力氣了……」鞠穎異這樣說道，「這樣的事情……」穆世歐看向四周，從肉眼角度來說這個地方和之前並沒有什麼不同，但是穆世歐和鞠穎異確實十分的清楚，他們目前的情況已經越來越危急，很顯然鞠穎異的身體一直不是很好，大家知道的，和他們成為朋友之後他們知道的，這一切都是一個很平和事情了，大家都知道的也理解的，本來也不覺得這會是個多麼大的問題，只是完全不知道現在會遇到這麼多的事情，也沒有想到會影響到她的身體這樣的。

  好吧，現在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穆世歐再次看向面前的魚，那條魚緩緩地游著在地面上看上去是如此的自然，「你是想表達什麼呢？」穆世歐靜靜地走上前去，那條魚的眼睛不斷的眨啊眨，就像是默默的注視著他，但是就在穆世歐即將接觸那條魚的時候，那條魚卻像是收到了某種刺激一般的渾身一抖，然後又再次向穆世歐衝去，「什麼……「這一次穆世歐顯然沒有想到，被這麼的正面撞擊到，但幸好這條魚的體型不算太大，自己只是被撞倒了而已，而且在那一瞬間她也發現了那條魚發生異常的原因，原來預期的部分和身體的其他部分是不一樣的顏色，或者那個部分正在出血抑或是因為那個部分本來就不是它身體的一部分。

  不管怎麼說，這可能就是答案了，穆世歐決定更加的靠近這條魚，但是現在這條魚的速度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快，說是靠近，但其實難度並不是一般的困難，因為往往只能看到哪條魚本身的虛影，也不知道那條魚本身怎麼樣了，但是一定很難受吧，就像現在的他們的一樣，同樣的感受感受到了就可以了吧，魚的眼睛已經看不清了，哭泣的聲音也愈發的清晰了，就好像是那種直達心靈的傷感，雖然在書中沒有像是這樣的描述，但是既然是記載中趨吉避凶的生物，那麼這樣的情景也不是太奇怪，只是又讓人心疼了幾分啊。

  「我到底應該怎麼做呢……」穆世歐對自己緩緩的說道，但是顯然毫無辦法，然後就在這個時候那條魚像是又受到某一種影響的樣子，猛然之間的停了下來，再然後發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哀鳴，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這條魚之後就像是一塊破碎的磚石那樣一點一點出現裂痕，然後就是這些裂痕漸漸的銜接在一起，就這樣的這條魚就這樣的逐漸的瓦解了就像是一件展示品一樣，如此的簡單，好像它未曾是一種生命，「這是怎麼回事？」同時鞠穎異也覺得本來已經改變的空氣密度似乎已經恢復到原來的狀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