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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雪噬蟲之禍

2024-09-22 06:12:35 作者: 關辰

  大東躲了幾下腳,伸手就準備朝那甲蟲拍去。但墨多立馬就阻止道:「別動,用火烤。」說著,墨多就掏出口袋裡的防風火機,在那幾隻雪噬蟲的身上烘烤著。我也趕緊拿出火機幫忙,在一輪的烘烤下,那幾隻雪噬蟲立馬就發出一陣滋滋的聲音,整個身體縮在一起,掉落在了地上。

  回過神,墨多急忙喊道:「快走,快出去。」

  見墨多的神色凝重,我們也沒敢再遲疑,急忙往洞口的方向退過去。墨多劃著名了一根冷煙火,拿在手裡就讓我們先上去。

  

  等我和大東爬到外面,墨多立即就把冷煙火,朝那些甲蟲聚集的地方扔過去。然後趕緊往上爬,我和大東在外面也趕緊接手。等到徹底把墨多拉上來,我們才鬆了口氣。不過爬上雪面後,墨多急忙讓我們往外退,不要靠近這個洞口。

  退了有十幾米的距離,墨多整個人就跪在雪地上,去拖腳上的靴子。等他把靴子脫下來,我們才發現竟然有一隻,雪噬蟲正咬在他小腿血管的位置,準備往裡鑽。墨多急忙用火機,在那蟲子身上烘烤著,把它弄下來。

  雖然沒有被咬出血,但墨多腿上被那雪噬蟲咬過的位置,已經開始有點紅腫。墨多拔出匕首,用火機燒了一下刀尖,就咬牙朝那傷口扎過去。待血液流出來,他才鬆手。

  我和大東在一旁看著都蒙了,急問墨多這是怎麼回事。

  墨多喘著氣道:「這東西有毒,雖然沒有咬出血,但還是要處理一下。」

  在墨多解釋後我們才得知,原來這種雪噬蟲,是一種非常恐怖神秘的昆蟲。他們常年都是生活在雪原的冰面下從不冬眠,專門是吸食動物的鮮血為食的。

  這些雪噬蟲在吸血進食的時候,還會發出一種類似於抗血凝的劇毒,不但傷口無法癒合,而且還會一點一點的開始腐爛。而且一旦把它們拍死的話,這蟲子的屍體久會,發出一種類似求救信號一樣的特彆氣味,來吸引附近的同伴尋來。

  而且被這些雪噬蟲咬過後,身上還會有一種,被火烤的灼熱感,全身好像得麻疹一樣發紅,嚴重的甚至會休克昏迷。

  更恐怖的是,這種雪噬蟲是一種類似寄生昆蟲。他們不僅會吸血,到了交配的季節,他們會鑽進動物的血管里,直接把卵產在裡面。

  蟲卵就直接在那動物的體內孵化,靠著吸食寄生體的鮮血長大。然後直接從那被寄生的生物體內,破體而出。如無意外的話,這些屍體的死因,應該就是被這些雪噬蟲咬死的。

  這聽得,我心裡不由一陣發毛,剛才在那幾句屍體裡面,爬出那麼多的雪噬蟲,看來它們是被那些鬼東西,當作孵化蟲卵的寄生體了。

  而且墨多還說有一件事非常奇怪,這種雪噬蟲一般都是生活在厚厚的冰層之下,到了交配的時節才會爬上冰面。但在並不是它們交配的時候,卻在那麼薄的冰層之下會出現,那麼多的雪噬蟲,這事情有點不太尋常。

  因為這些蟲字喜歡聚集在冰面之下,墨多說他當登山嚮導這麼多年,算上剛才也才見過三次,而且早幾年他在帶領一支登山隊的時候,有隊員被咬傷過。雖然沒死,但還是截了一隻手,才把命寶下來。所以墨多才會,對這些雪噬蟲,印象這麼深刻。

  經過冰洞的這一遭,我也沒有再待在這塊冰面上,趕緊收拾東西離開。好在這一趟雖然是危險,但也還算有收穫。最起碼把這地圖拿到了手裡,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地圖上面一定,記載著關於那個香格里拉傳說的相信情況。不然絕對不會這麼巧合的出現,出現在這裡。

  不過我對古藏文這一塊,一直都沒有什麼了解。我把地圖給墨多看了,墨多說地圖上面所描繪的地勢,應該就是我們正對西北面的這一帶。但那一帶全是深山雪原,雖然他常年帶登山隊進入雪原,可一般他們攀登的都是珠峰附近的山脈,與那西面的雪原,剛好是在兩個完全不同的方向。所以那一帶,他也沒涉足過。

  我和大東,把地圖仔細研究了一番,發現其中一條路線,竟然與我們進來時走的路線非常相似,雖然有幾處地方不同,但大致的方向還是差不多。

  這樣看來,那個老喇嘛當初說的話確實是真的,他說那個取經書的人,進入了西面的雪域。如果我們照著原先計劃的路線,繼續走下去應該會有收穫。

  一路往西,我們又走了有幾個小時。快到傍晚的時候,天色忽然就暗了下來,下起了中雪。本來我和大東是建議,停下來休息的。但墨多說,我們此時的位置是夾雜在兩座雪峰的背面。一旦山頂上面的積雪堆積,很容易就會造成積雪滑坡。雖然不會像雪崩那麼嚴重,但也很危險。

  所以我們只能打著照明燈,又前行了有差不多一公里,直到徹底走過那片地帶,才停下來休息。我們把帳篷扎在一處山岩的斜面,這個地方風勢較小,相對來說比較安全。

  雖然是帶著日光鏡,但走了一天我的眼睛還是出現了雪盲的情況,眼睛就好像進了沙子一樣,不僅難受還帶有燒灼感。墨多說我這還是因為,不習慣的原因。滴了眼藥水,我就一直待在帳篷里休息。

  外面的風吹著帳篷呼呼作響,大東和墨多兩個人還在外面弄著吃的。大雪也逐漸變小了,只聽到偶爾的幾片打在帳篷上,滴答做響。過了有半小時,大東就叫我出去吃東西。

  因為在高原地區,東西很難煮熟,所以我們帶的都是一些,已經處理好的罐頭和方便麵,用水也是就地取材,用山上的冰水。墨多帶了很多毛牛肉乾,本來是想分食給我們的,但我嘗了幾口,實在是嚼不動,便決絕了他的好意。

  走了一天的路,大家都非常疲憊。晚餐過後,也沒有說其他的廢話,商量了一下明天的路線,我們就各自回帳篷休息了。

  不過墨多說明天的路會比今天更難走,而且那片區域他也不熟悉,要我們要有應對各種情況的心裡準備。既然來到這裡,我和大東也做好了應付各種情況的準備。所以對墨多的話,也並沒有多擔心。

  外面還在掛著風雪,偶爾還能聽到一兩聲,狼群的呼嘯。雖然墨多說我們紮營的這個位置,比較隱秘安全,但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把獵槍放在旁邊,以防有野獸來襲擊的時候,可以儘快反應。

  好在除了,時不時聽到幾聲狼叫,夜裡還算平安。一夜很快就過去了,為了趕路,大家都起得非常早。天蒙蒙亮我們就開始出發了,走了有一個多小時,在前面的雪峰上面頭傳來一絲光亮,慢慢地開始擴大。墨多也停了下來,雙手合十的向著,那日出的方向誦著經文。

  我之前沒有在雪山看過日出,所以很難了解,人們口中所說的那種震撼。現在在發現,那種光照萬地的景象,是如此的神聖,震人心靈。

  停留了一會,我們便又向著原先的路線,繼續前行。

  不過走了一段路,大東忽然就提起了蕭祭,他心情有點感慨,說現在不知怎麼的,竟然有點想蕭祭了。

  本來我沒覺得,現在被大東這麼一提起,我腦子裡竟然也出現了蕭祭的影子。算算日子,自從新疆那次分開之後,我們也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見了。

  來大理的時候,我也打過電話給蕭祭。可撥過去才發現,他之前留給我的號碼,竟然已經成空號了。蕭祭的形蹤本來就神秘,要是他不來找我,我想找到他的蹤跡,估計比登天還難。

  回過神,我就朝大東打趣道:「有沒有聽過,倉央嘉措大師的一句名言,你見或不見,他就在哪裡。說不定,你多想幾下,蕭祭就會突然出現。」

  大東急道:「我靠,人家大師,那是情詩好嗎,我可沒有龍陽之好。你以為是你呀,有事沒事就和人家冷酷姐,摟摟抱抱,一看你就是流氓之徒,目的不單純。」

  我被大東說得苦笑不得:「大哥,是她來抱我的好嗎,我哪裡不單純了。」

  大東一陣鄙夷:「嘖嘖,還狡辯,看你在拍賣會的那個樣子。估計冷酷姐捅你幾刀,你都不捨得放開。看來下次見到,冷酷姐,得叫她提防著你點。」

  我「………」

  正說著,在前面的墨多,忽然就朝我們擺手道:「等等,先別走。」

  大東驚道:「有情況?」

  我回過神,也趕緊望去墨多,只見他正蹲下身子,臉色凝重正盯著前面的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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