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活人祭祀

  大東的臉色非常著急，拉著我就往小翠家跑。可我完全是一頭霧水，搞不懂大東在急什麼。

  直到，到了小翠家的時候。大東才跟我說道：「老顧，我剛才來小翠家的時候，敲了好久的門，都沒人開，你說他們會不會出什麼事了。」

  聽大東這樣說，我差點就氣暈了過去。急罵道：「靠，你妹的，你就是為這事，才大吵大鬧的把我叫醒啊！」

  大東道：「老顧，我不是跟你開玩笑的啊，平時這個時候，小翠他們家早就起來了，怎麼現在卻是一個人也沒有，而且門還是關著。」

  我罵道：「你妹的，難道人家沒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的啊，就等你來竄門啊！」

  大東急道：「不會的，我都來這大半個月，每天這個時候小翠他們一家人准在家的，今天竟然一個人也沒有，真的是非常奇怪。」

  見大東這樣子，我就安慰道：「你先別急，要不，找其它人問問。」

  「對啊！」大東恍然大悟道，被我這麼一提醒，他趕緊就跑到隔壁的鄰居家詢問情況。不過這鄰居的人也說，不清楚，只是一大清早就見到小翠他們一家人著急的出門了，不過那鄰居說，小翠他爹可是這村子裡最好的獵手，應該不會發生什麼事的，讓我們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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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那鄰居這樣說道，大東才安下心。不過在我又安慰了幾句後，大東才肯跟我回來。本來這一大清早被大東吵醒我是非常來氣的，但是見他是關心小翠他們，我的氣也早就消了。

  回到阿興家的時候，大東還是非常鬱悶。我也沒管他，洗漱一下，就叫阿興幫我們弄點吃的。這會我也沒其它事做，東一句西一句地就跟阿興閒聊起來了。

  這聊著，我們就聊起了那個山神節的事情，但是不知怎麼的一說起這個小翠他們家的時候，阿興就畏畏縮縮地好像不大願意多說一樣。

  看到阿興這表情，我立刻就意識到情況不對。而在一旁的大東雖然平時是大大咧咧的，可那也是心細的很，見阿興叔這樣說，也趕緊向前追問。

  可是阿興的表情還是非常的難為情，死活都說這事，是別人家的事，他不能亂說。但在我和大東不停的追問，阿興還是松解了。他走到門外左瞧又望了一眼，然後就把門關了起來。回到屋內，這才開口朝我們道：「兩位小兄弟啊，我可以跟你們說，但是你們可不能告訴別人。不然的話，要是被大祭祀知道了，我可就麻煩了。」

  我和大東互相望了一眼，就朝阿興點了點頭，承諾會為他保密。阿興見我們這個樣子，他才緩緩的道：「其實達布他們家，今天應該是去大祭司那裡了。因為……….」說著，阿興就又吞吞吐吐地。

  大東性子一急趕緊就問道：「因為什麼，你可是說啊。」

  「唉」阿興嘆息了一聲說道：「因為達布家的閨女被大祭司選做祭品了。」

  「被選做祭品？什麼意思。」我問道。

  阿興道：「其實大祭司選祭品的事，一直都是非常保密的，只有在舉行祭祀之前才會公布的。在這之前，大祭司是不會把挑選祭品的人選，告訴其它人的。我也只是昨天再和達布去拿工具的時候，無意中聽大祭司身邊的人聊起才知道的。我想這會，達布應該是去找大祭司求情了。」

  我聽得有些蒙了，就問道：「那這個祭品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麼要這麼神秘？」

  阿興道：「你們外來的人不知道，其實我們這裡有四年一次的山神節，當山神節來臨的時候，大祭司就會挑選一個未出嫁的女孩，來獻給山神當祭品。以祈禱寨子裡可以風調雨順，受到山神的保護，獵手在山裡打獵才可以平安無事，滿載而歸。」

  「這個不就是祈福而已，那為什麼達布大叔他們會那麼緊張。」大東道。

  「不」阿興搖了搖頭道：「不，你們錯了。被選做祭品的人從來都沒有回來過，在舉行祭祀的時候，大祭司會把被祭品選做祭品的人留在祭台上，等山神過來接收。但是到第二天早上的時候，那祭品都會消失不見了。很多年都是這樣，從來都沒有人回來過。」

  聽阿興這樣說著，大東立馬就急罵道：「媽的，這是什麼陋習，拿人當祭品，在這荒郊野嶺待一晚，就算不嚇死，也會被這山裡的豺狼野獸給吃掉啊！」

  「別急。」我拍了拍大東的肩膀，讓他不要著急。然後就朝阿興叔問道：「那這些被選做祭品的人，從來都沒有想過逃跑嗎，就情願這樣活生生的當祭品。」

  阿興道：「沒用的，也有人想過逃跑，但是從來都沒有人逃得掉，當大祭司知道那人要逃跑的話，他就會以侵犯神靈之罪，給那那家人下蠱咒，而被下了蠱咒的人，無論是逃到那裡，沒過多久都會暴斃而死。所以很多人都情願交出自己的女兒，也不願連累家人。」

  聽阿興這樣說著，我心裡立即就不禁的發涼。沒想到改革開放都這麼多年了，在這樣的山溝里，竟然還會存在這樣的陋習。

  阿興見我和大東都愣在原地，他就有些著急地說道：「我知道的就只有這麼多了，但是你們記住一定要幫我保密啊。」

  「嗯，你方放心吧。」我掏出幾百塊遞給阿興，向他答謝了一聲，就讓他去忙自己的事情，不用管我們。

  大東回過神來，就著急的朝我道：「老顧，我們一定要救小翠呀。她才這麼年輕，不能就這麼毀了啊。」

  我道：「救是當然要救的，不過這事可要從長計議。」

  大東急罵道：「你妹的，從長計議，等你想得來，小翠早就被那個狗日的大祭司給禍害了。他娘的，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你還真相信那個什麼蠱咒啊！」

  被大東這樣罵著，我心裡也是不爽，就道：「靠，急什麼，就算是去救，最起碼也要有個計劃吧。你沒聽到那個阿貴說，那個大祭司還手下的嗎，我們要是這樣莽莽撞撞的衝過去，估計還沒看到小翠，就會被那些手下信徒給揍得連你媽都不認識了。」

  聽到我的話，大東就有些泄氣的道：「那好我聽你的，但是這也要趕快啊。」

  我沒再搭理大東，腦子裡一直在琢磨著這個山神節。特別是那個什麼大祭司，阿興叔說得他麼神秘兮兮得，我想這個人也一定不簡單。本來我都還沒覺得什麼的，但是被大東剛才那麼一提，我竟然對那個什麼蠱咒開始有點忌諱了。

  要是當作以前，這些什麼蠱咒，下蠱，鬼力亂神的東西，我一定是不相信的。可自從去過那地宮之後，我才明白，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奇怪的事情，是讓我不得不相信的。他娘的，那個殭屍我都活生生地見過好幾回了。

  而且我以前在書上和網上都看過，在這些苗族的苗家寨子裡，是確確實實存在過很多養蠱人的。雖然不相信這些人真的是有什麼神秘的能力，但是對於這個蠱咒，我覺得還是應該要小心一點。

  吃完東西後，我就把大東叫到我的房間，和他商量這件事情。大東耷拉著臉望著我，好像是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我身上一樣。

  見大東這表情，我趕緊就安慰他，讓他放寬心，事情也不是到了那種無可挽回的地步。不過畢竟怎麼說這也是人家的地盤，特別是這種苗族的少數民族，對這些什麼節日祭祀是非常看重，要是我和胖子隨意破壞的話，說不定立馬就會被寨子裡的人給亂棍打死。而且我估計到時候，徐三井那傢伙也只會在一邊看戲的份，絕不會幫我們。

  大東坐立不安的，有些不耐煩的朝我道：「你想了這麼久，到底有沒有想出什麼辦法啊！」

  「老實說沒有。」我搖了搖頭道。

  「他娘的，打不了老子把這砸了，也絕不能讓那個什麼狗屁大祭司害人。」

  聽大東這樣說，我趕緊攔道：「別，你可千萬別衝動。就算把山神節給砸了，把小翠給救了出來。可是小翠的父母怎麼，難道你要讓他們全家人永遠都不回這裡嗎。而且就算是這樣，那個大祭司也還是會選其它人當祭品，過幾年也還是一樣有人會被禍害。」

  大東有些生氣道：「那怎麼辦，這也不是那也不是，總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吧！」

  我也不知該說什麼，只能跟著大東干著急。不過這時我腦海里忽然就閃過一個念頭，在剛才和阿興叔聊天的時候，從他的語氣中，可以看得出這寨子裡的對那個大祭司應該非常敬畏，甚至於對這個大祭司的能力都有點神化了。我們要想真正的把小翠給解救出來的話，就得拆穿那個大祭司那種所謂的謊言，還有他那個讓寨子裡所有人都畏懼的蠱咒。

  從達布大叔的舉動可以看得出來，這裡的人應該對那個所謂的蠱咒相當的畏懼，不然達布大叔也不會去找那個大祭司求情。所以這一切的事情都是，源於這個大祭司，要是想把這個問題解決的話，就應該從這個大祭司方面入手。

  回過神，我就把腦子裡的想法告訴大東。大東聽了後，也覺得有道理，不過忽然間他的臉色卻是一沉，朝我道：「老顧，難道你的意思是…..」說著，大東就朝我做了個抹脖子的姿勢。

  靠，見大東這動作，我心裡立馬驚了一驚。敢情這傢伙，是以為我要把那個大祭司，咔嚓掉。趕緊就道：「錯了，你亂想什麼啊。」

  大東也有些搞不懂了：「那個，你不是這意思嗎？虧我還在想，你這小子啥時候變得這麼膽大了。」

  我有些無語了，就說道：「別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我問你個問題，我要是在這裡把你的褲子脫掉，你會不會覺得丟臉？」

  大東有些疑惑的看著我道：「丟什麼臉，又沒有其它人看到。反正你有我有的東西，怕啥啊。」

  我笑了一聲，又道：「那要是，你在整個寨子的人，的面前，自己把褲子脫掉。那其它人會怎樣看你，會不會認為你是個傻子。」

  大東被這樣說得，有些急了，紅著臉正準備開罵。可是忽然的他好像是聽懂了我的意思，驚訝道：「老顧，你的意思難道是當著整個寨子人的面前，把那個大祭司的謊言拆穿？讓他當眾丟臉？」

  我把大東攔住：「嗯，懂就好，不用說出來。」

  大東大笑道：「哈哈，好小子，老顧你真行啊。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