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結束

  「可惡可惡•••••」

  自身不自禁的起了反應，感覺現在身體陷入溫軟一片的濕熱中，鍾言努力克制住那種身體的本能，心裡更多的是懼怕。

  「鍾言，小慧她瘋了，她真的已經完全瘋了••••••」

  張軍死前的話語還在耳邊迴蕩，他現在才明白對方話語的意思，李慧欣是真的瘋了，或許她得得根本不是什麼抑鬱症，而是十年的精神病症。

  難怪她可以那麼鎮定的將水果刀對準自己的背心。

  難怪她可以那麼鎮定的將晶核從張軍的屍體中挖出，然後拿在手中而沒有半點憐憫。

  難怪••••••

  太多不正常的地方了，對方能夠做到這個樣子，只能夠說明對方在精神上，早就不已經是一個正常人了。

  鍾言心情無比焦急之中，夜晚的屋子裡面如同貓咪般的聲音不停響起，很快迎來一聲高亢的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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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接受了鍾言幾次爆發之後，女孩心滿意足的躺在鍾言身旁，扯過一個枕頭讓自己身下高高墊起。

  「阿言，很快的，咱們的第二個寶寶，很快就會誕生的。」

  臉蛋上的紅暈，讓女孩看起來無比動人，可是鍾言卻完全沒有這個心思，又是用力掙扎幾下之後，連忙道：「小慧，放開我吧，就算是為了咱們的寶寶，你也得趕快放開我呀。」

  聽到鍾言說起寶寶，女孩臉上帶著母性的光暈，輕輕摸過著自己才接受過液體的平坦小腹，隨後看向鍾言搖了搖頭道：「阿言，我不會放開你的，我會一直關著你，咱們生很多寶寶，每天都要生，我不要有其他人存在我們的生活中，這樣你就不會懷疑我跟其他男人都關係了。」

  聽到女孩的話，鍾言心中既心痛，又充滿愧疚，女孩對於他曾經年少時候的誤會，已經深深銘刻到了精神之中，或許她十年來，都在一遍一遍的在虛幻中對自己解釋著，她沒有跟別人發生關係。

  「小慧•••••」

  輕聲呼喚一聲，鍾言的眼眶有些濕潤。

  看著女孩溫柔的表情，往事一幕幕的浮現眼前。

  那是一個膽小的男孩，和一個溫柔善良的女孩的故事。

  十四五歲的少年少女，正是青春萌動的時刻，鍾言沒有任何吸引人的地方，女孩卻是長的異常漂亮嬌艷，也不知道怎麼的，在一次次回家路上相遇，然後漸漸走到了一起。

  鍾言父母常年外出打工，一個人在家膽小，女孩長長會突然出現在鍾言的房間裡，或晚上，或早上，別人眼裡，或許兩人是情侶，可是鍾言眼裡，這更是一個時刻照顧自己的好姐姐。

  而在女孩眼中，或許自己是僅僅屬於她，一個讓她能夠無私奉獻一切的，她最為珍貴的寶物。

  可是這一切，卻被一個沒有任何根據的謊言輕易擊碎，而女孩卻變成現在這幅樣子，如此想來，鍾言覺得，哪怕是女孩現在殺了自己，那也是甘願的。

  雙手依舊被手銬緊緊反鎖著，可是鍾言卻慢慢停止了掙扎，看著女孩此刻恬靜的靠在自己身邊，兩人身體肌膚相親，靜靜感受著對方的體溫。

  「也許，就這個樣子，也不錯。」

  「不•••••」

  下一刻，鍾言猛的驚醒過來，「不行，自己要離開這裡，自己要治好李慧欣，不能夠讓她這麼活在痛苦之中，自己還要去找自己的父母，有太多的事情，需要自己趕緊去做。」

  「可是到底怎麼樣才能夠離開這裡呢？」

  歡愉過後，女孩如今已經靜靜睡著，這個過程中，輕微的一兩個翻身，身體不可避免的。

  雙手被銬住，鍾言努力伸腳勾動著，女孩解開灑落一邊的衣服，希望在其中能夠找到鑰匙。

  「梭梭••••••」

  衣服抖動之間，一個零碎的金屬撞擊聲響了起來。

  「有了。」

  鍾言面色一喜，又看了看旁邊熟睡的女孩，然後小心翼翼，用腳，將衣服勾到自己身上。

  之後又花了十幾分鐘，好不容易將鑰匙從衣服之中取出，遞到自己嘴邊，這才輕輕的挪移上身，朝著手銬的方向湊了過去。

  「咔咔••••••」

  輕微的響動之後，一隻手成功得到了解脫，鍾言神色大喜，可是卻一個疏忽，金屬手銬一經解開，便自然垂了下去，一下子撞在床邊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叮咚••••••」

  鍾言嚇得慌忙伸手從嘴邊拿過鑰匙，然後去開另一隻手上的手銬。

  「咔咔••••••」

  又是一聲輕響，鍾言蹭的從床上面坐了起來，就要逃走，可是只感覺背後一痛，便不由自主的重新坐了下來。

  背後一把閃爍著寒光的水果刀抵著鍾言腰部後方，刀刃已經微微突破皮肉，沒入其中，絲絲鮮血順著腰部留下，滴答滴答，恍如一朵嬌艷的玫瑰花在雪白的床單上綻放。

  「阿言，你還是不相信我，你在嫌棄我，你要離開我，對嗎？」

  不帶一絲生氣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鍾言想要轉過身去，可是被對方更加用力的一刺，連忙僵住了身形。

  「小慧，你清醒一點，那些事情都是很多年前的了，我沒有不相信你。」

  「好啊，竟然你相信我，那就自己將自己鎖起來，只有這樣，你才能夠跟我一起度過永遠，沒有別人的存在，你才會永遠的相信我。」

  刀刃更加的用力了，之前還是滴答滴答的血流，已經匯聚成了一條血色細線，可是女孩絲毫未曾擦覺。

  鍾言面色蒼白，依著女孩的話語，伸手緩緩朝著手銬而去，可是就在這個過程之中，突然往前一個翻滾，然後衝著門口大叫道：「小黑。」

  「嗤•••••」

  話音剛落，一道寒光閃過，鍾言不可置信的看著那插在自己肋間的水果刀。

  「小慧，你•••••••••」

  女孩這會兒已經完全癲狂了，嘿嘿笑了聲，從鍾言腰部用力一抽，撤出了水果刀，絲毫不顧那噴涌而出，濺射她滿臉的鮮血，然後再一次揮舞著水果刀朝著鍾言刺了過來。

  「不要離開我，阿言，你不要離開我。」

  嘴中大叫不停，手中的水果刀也瘋狂的刺出，鍾言連忙打滾躲閃，可是刀光閃爍之間，可是手臂大腿，都被割傷，頓時血水流淌不止。

  慢慢的，鍾言被女孩一刀刀的逼向了角落，又是一刀過來，在鍾言腹部划過一道淺淺的刀痕，頓時血線浮現，嚶嚶的血流淌下。

  「阿言，咱們一起在這裡死去，或許我們就能夠永遠在一起了。」

  頓了頓，女孩說出的話語讓鍾言一驚，隨後只見的女孩已經舉起水果刀，朝著他胸口插了過來。

  「不要啊••••••」

  驚叫聲響起，這一句話，既是對女孩身後奔騰而來的黑影說的，也是對女孩所說的。

  黑影聽見叫聲，揮爪攻擊的姿勢戛然而止，可是女孩癲狂的當胸刺入，沒有絲毫停止的跡象。

  「小慧••••••」

  「嚎•••••••」

  鍾言絕望的叫聲響起的同時，耳邊小黑憤怒的咆哮聲震耳欲聾，自動護主，揮爪便朝著面前欲要攻擊主人的女人發動了一記致命攻擊。

  「嘭••••••」

  嬌柔的身軀，直接被一爪子打出了三米之外，然後只見的汩汩的鮮血自對方身體所在的位置，順著地板蔓延快速開去。

  「小慧。」

  鍾言連忙爬過去，不顧地面遍布的鮮血，將女孩抱到懷中，手放到女孩鼻尖一放，頓時臉色慘白，整個人都僵住了。

  反身就衝著黑狗一陣亂踹，「我叫你不要，叫你住手，你殺了她，你殺了我的小慧•••••••」

  一次次用盡全力的攻擊，捶打在小黑的身體之上，直打的它縮做一團，嗚嗚哀鳴，鍾言才身形一滯，無力癱坐地面。

  屋子裡面靜悄悄的，只有黑狗大舌頭吧唧吧唧舔動自身傷口的聲音。

  「小慧•••••」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樣一聲大喊聲響起，聲音之中帶著愧疚，不舍，和深深的情感，聲音在空曠的山村傳響，擴散很遠很遠，可就是無法達到某個人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