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與虎謀皮不如與狼共舞
2024-09-22 05:15:35
作者: 我是老油條
我咽了一口口水,剛剛在車裡沒燈光,再加上我焦慮萬分,所以我壓根就沒看清花貓受傷有多重。現在在狗哥他們手電筒的亮光下我才注意到花貓的額頭上有好幾條口子,有的還正在冒著殷虹的鮮血,身上烏七八糟還夾渣著灰黑色的血跡斑斑。
「濤哥,饒命啊濤哥,這件事情不關我的事,都是郭棟樑指使我乾的。」這一下花貓再也硬氣不起來,趴在地上對我苦苦哀求著。
見花貓沒死,我的膽子大了起來,走到花貓的面前從狗哥的小弟手中奪過了一把匕首威脅著花貓:「郭棟樑指使你做什麼?而你剛剛又為何要把我丟在這裡?今天下午你帶人偷襲狗哥的事情又是怎麼回事?只要你老老實實的告訴我,我絕對不會為難你。否者這裡這麼多人,我可不敢保證你的人身安全問題。」
花貓頓了頓,似乎下定了很大的決心將事情的全部真相都說了出來。
原來昨天是郭棟樑給我和狗哥雙方都發了約戰書,旺仔被揍是花貓他們找來的人,意思就是想要讓我少一個幫手。按照他們的計劃,原本還想再偷襲徐剛,可卻沒任何的機會下手。
至於今天狗哥被偷襲的事情自然又是郭棟樑的注意,目的就是為了能夠徹底的激怒狗哥,好讓狗哥不再對我手下留情。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歸咎為一個原因,那就是現在闊少已經離開,我失去了保護傘,對於郭棟樑而言我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所以在這個時候唯一能夠發揮我的作用的就只有我的命。只要我能夠死在狗哥的手裡,到時候闊少得知了這個消息肯定會立刻趕回來替我報仇,這樣唯一遭殃的就是狗哥身後的老闆林賀。
而且今天我被降為了服務員,就是想要讓我在今晚的行動中必須要聽從花貓的一切安排。而且我進酒吧看見花貓旁邊的那些碎酒瓶都是裝給我看的,其實花貓腦袋上的傷是在偷襲狗哥的時候被狗哥給打傷的。
「去你媽的郭棟樑,算計的道道還挺深的,居然把我老大都算進去了。」狗哥抄起身旁的鋼棍直接向花貓走了過去。
「濤哥,饒命啊,我全部都說了,求求你,放過我吧...」花貓不停的祈求著,我眼看著狗哥手中的鋼棍舉了起來,我卻並沒有進行任何的阻攔。
狗哥的動作十分凌厲,也十分的瀟灑帥氣,亂棍在花貓的身上持續了好幾分鐘狗哥這才停下了手來。
花貓就算是再命硬也挨不過狗哥的怒火,沒兩下就躺在地上哼哼著渾身抽搐。
花貓就好像一隻掉進淤泥里的流浪狗,想要掙扎卻越陷越深。我在一旁看得雞皮疙瘩都快掉了一地,便轉過身準備帶人離開。
狗哥連忙叫住了我,扔下手中的鐵棍向我小跑了過來:「接下來打算怎麼辦?郭棟樑已經開始對付你了。」
我耷拉著腦袋沒有說話,因為我現在壓根就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如果馬上帶著我的家人離開,那我買的房子不就可惜了嗎?更何況郭棟樑願意讓我走嗎?
狗哥給我點了一根煙,說:「濤哥,如果是因為我才給你帶來的麻煩,我表示抱歉。這樣吧,你深情酒吧的股份我不要了,但賭場的份額我依舊給你,每月的分紅我送到你手裡,就當是交你這個朋友。」
我心中感動得一塌糊塗,忙搖著頭拒絕了,說:「狗哥,這不是讓你吃虧嗎?兄弟我心裡過意不去。」
狗哥笑了笑,摟著我的肩膀說:「有什麼過意不去的,我敬你是一條漢子。如果你想繼續在這條道上走到黑,那你首先要做的就是扎穩自己的腳步,我很期待你能夠成為我們市裡的一個新星。」
我心中恍然大悟,原來是狗哥在我的身上押注,賭的就是以後我能有所作為。
既然明白了狗哥的用意,加上現在我跑是跑不掉了,唯獨只有壯大實力,所以我便接納了下來。何況現在我手底下這麼一大幫人還等著我吃喝呢,我不知道郭棟樑會不會讓我繼續當深情酒吧的老闆,可最重要的就是我自己手中一定要有一塊地盤,有收入才行。
「濤哥,求求你,放過我吧...」花貓倒在地上直翻白眼,不過還是憑藉著他堅強的求生信念不停的咧咧著。
我笑了笑,道:「對啊,我是放過你了啊,我有說過要把你怎麼樣嗎?」
「帶...帶上我一起走,你行行好,把...把我送醫院...」
我的嘴角勾勒出一絲弧度,說:「花貓,你可能誤會了,我說過我不會把你怎麼樣。但這僅僅只是我個人的觀點,關於狗哥,我想我沒有任何的權利去阻止。」
忽然間花貓瞪大了瞳孔,泛著一雙死魚眼,不一會兒就沒了光彩。狗哥踢了踢花貓,輕描淡寫的說:「把他處理了。」
寒風中,我的身體不停的打著冷寂,一股子寒意從我的腳後跟像竄天猴似得冒上了我的腦袋。
我原本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今天花貓絕對不可能橫著離開這裡。可當我看見狗哥手中那柄血嶙嶙的匕首,一股作嘔的感覺瞬間湧上了我的喉嚨。
狗哥哈哈大笑的走到我的跟前:「沒事,以後習慣就好...第一次都這樣。」
我不禁感覺自己的頭皮有些發麻,心中風起雲湧,深一步淺一步的離開了現場。
好在夜鶯有兩輛麵包車,我們坐上車後便回到了城裡。我讓夜鶯他們把我放在了深情酒吧不遠處,然後我和徐剛步行去深情酒吧,我原本讓旺仔一起跟我回去。可旺仔卻說他昨天被人揍了一頓,不是請了三天假嗎?現在還沒到上班的時間,所以就不去深情酒吧了,而是去和夜鶯他們一起喝酒。
雖然心中有些後怕,但進入城裡後我的心情得以平復了不少。
路上,徐剛開口說:「濤哥,我們還要回深情酒吧嗎?」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我問。
「花貓栽在我們的手中,郭棟樑對你又存有戒備之心,我看...」徐剛話還沒有說完,我便糾正道:「誰說花貓栽在我們手裡了?剛剛我們被花貓拋下後你有見過花貓嗎?我們不是一路走回來的嗎?」
徐剛恍然大悟,偷偷對我豎起了一根大拇指,提高了嗓門說:「對,花貓真他娘的陰險,竟然把我們兩人給丟下了...」
我推了推徐剛的肩膀,說:「依我看憑藉今天的事情,郭棟樑肯定會對我刮目相看,原本郭棟樑還以為我沒了保護傘就等同於沒了利用價值。但是今天我卻在他面前嶄露頭角,所以他還想要繼續利用我幫他看守場子,而這也就是我們崛起的好時機。」
與虎謀皮不如與狼共舞,靠著我僅存的一點兒價值來趁機壯大自己的實力。
幾分鐘後,我和徐剛抽著煙走進了深情酒吧,這會兒的功夫應該要準備打烊的,可酒吧里卻出奇的安靜。
我轉過頭望著後台,竟然發現郭棟樑又坐在酒吧里,而那些看場子的人和服務員都站得筆直的。
「濤子,他...他回來了...」
忽然,人群中不知誰驚呼了一聲,所有人的目光都向我看了過來,有焦慮,有恐慌,更有震驚...
我擼起袖子怒火沖沖的郭棟樑走了過去:「郭叔,你說花貓是一個什麼玩意兒啊,說好的決鬥呢?怎麼到了關鍵時刻就把我們兩人給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