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曉娟的叫聲
2024-09-22 04:37:45
作者: 駟逞狂客
聽到我說范曉娟頭皮上滿是褐色的小顆粒,黑侏儒驚道:「賽男,曉娟頭皮上的小顆粒有沒有在動彈呢?要是動彈的話,那就是——」
聽到黑侏儒欲言又止,我連忙追問道:「我當時沒有看清楚有沒有在動彈,要是動彈的話,那會是什麼呢?」
「要是動彈的話,嘻嘻,那還用問,是頭虱子唄!」黑侏儒笑道。
「要是不動彈的話,那是什麼?你快點說嘛!」我著急的說道。
「我沒有看見,我不能確定!」黑侏儒說道。
「現在陰雲密布,會不會下雪呢?一陰天就看不到曉娟了,這可如何是好?」我深鎖著眉頭問道。
「賽男姑娘,吃飯了!」我正和黑侏儒說著話,就看到曉娟的媽出屋喊道。
「哎!」我答應了一聲,就見范曉娟的媽慢吞吞的回了屋。
「黑侏儒,這衛生巾的壯觀場面看也都把我看飽了,我真的沒有胃口,你呢?」我膈應的說道。
只聽黑侏儒說道:「還不是一樣,賽男,咱倆都吃不下飯,不如我們先到屋裡找一找線索吧。」
「賽男姑娘吃飯吧!」這時候,范有用也出屋對我喊道。
「大叔,我們不餓,你們吃吧,我倆進屋去找找線索!」我對范有用喊道。
范有用沒有吭聲,只是默默地走到我的身邊說道:「我也吃不下,走,我跟你們一起進屋找線索吧。」
我們剛要進屋的時候,卻突然聽到了屋裡傳出了范曉娟那尖利的叫聲,叫聲不但尖利而且悽慘,嚇得我的心頭猛然就抽緊了。
「曉娟你怎麼了?」范有用用力的敲著玻璃窗,聲音都變了。
可能范曉娟的媽媽和爺爺奶奶也聽到了她的叫聲,都緊張的跑出了來,尤其是范曉娟的媽媽月華,已經出了滿頭的大汗。
「有用,孩子怎麼了?」月華把臉貼在玻璃窗上顫聲問道。
「月華,你和咱爸媽先回屋好不好?不要再出來了!」范有用用乞求的眼睛看著自己的老婆說道。
「是啊大嬸,人多容易出狀況,更不容易尋找線索,你們還是回屋吧!」我對范曉娟的媽說道。
「月華,賽男姑娘說的對,我們出來只會跟著添亂,我們還是回屋等著吧,需要我們出來幫忙的,有用自會喊我們的。」范有用的老爸的腦瓜子最終開了竅,嘆氣的說道。
「回屋……」范有用的老媽嘴裡叨咕著,一步一回頭的獨自往北屋走去。
「回屋去!」范有用看到自己的老婆還站在原地不動,就高叫了起來。
范曉娟的媽的眼裡噙滿了淚水,一步一回頭的走了幾步,突然扭轉頭高聲的喊道:「有用,需要我們幫忙的,就叫我們!」
「這還用你說?你照顧好咱爸咱媽!」范有用說道。
「放心吧,我和你媽會照顧好自己的。月華,我們回屋!」范有用的老爸下達了最後的命令。
范有用的爸媽和老婆雖說都開始往屋裡走,但看得出來誰也不放心,只見他們三個走到北屋的門口後,誰都沒有進屋,而是站在屋門口神情緊張的看著我們。
這時候的天空更加的陰沉了,大片大片的烏雲壓在了頭頂,好像在醞釀下一場大雪似的。
「天陰沉的厲害,我們趕緊到屋裡去找線索!」黑侏儒說道。
「哎呀!啊……」突然,范曉娟的慘叫聲再次從屋裡傳出,我急忙往窗戶里一看,根本就看不到范曉娟的影子。
只見范有用一陣風似的就跑進了范曉娟的屋門,拎起地上的木棍歇斯底里的喊道:「究竟是什麼鬼怪在害我女兒,出來給我受死!你出來!你出來!」
范有用手裡揮舞著木棍,像瘋了一樣的亂喊亂叫。
「哎,大叔,你的臉怎麼變黑了?」我驚詫的叫道。
范有用好像沒有聽到我說話,繼續揮舞著手裡的木棍,還罵起了髒字。
「賽男,范大叔的臉上有樹煞的煞氣,我想范大叔臉上的煞氣和他女兒身上的煞氣應該是相通的,為什麼范大叔進屋以後看不見自己的女兒呢?這不符合邏輯嘛!」黑侏儒在我身邊說道。
「你現身出來好不好?看不見你,彆扭死了!」我對黑侏儒說道。
「我怕嚇到范大叔,畢竟我的身份你是知道的。等只有我們倆的時候,我讓你好好看看,尤其是某個部位,你一定會喜歡,嘻嘻!」黑侏儒笑出了聲說道。
「找打!」我難為情的看了一眼范有用,生怕他聽到剛才黑侏儒對我說的話,但范有用只管揮舞著手裡的木棍在罵咧咧的說著髒話,對我和黑侏儒的對話,估計連聽都沒有聽見。
「賽男,這不是你我打情罵俏的時候,等收拾了樹煞,我再和你好好的打一打罵一罵,現在我們都安靜,聽清楚了嗎?」黑侏儒說道。
「不行!」我來了氣,就想抓住黑侏儒對他一頓拳打腳踢。
「嗯……哼……」范曉娟的聲音再次響起來,這一次她的聲音卻很微弱低沉,就像她的人鑽進了土裡一樣。
我不敢再和黑侏儒鬥嘴了,眼睛睜的提溜圓,「曉娟的聲音怎麼好像在土裡面說話呢?」
這時候,范有用可能是聽到了自己女兒的聲音,陡然就把手裡的木棍仍在了地上,倆眼瞪得一般大,死死的盯著炕上那一大堆帶血的衛生巾。
「大叔,你看到了什麼?」黑侏儒問道。
「我剛才聽到曉娟好像在炕洞裡面說話!」范有用說道。
「開燈看看!」黑侏儒說道。
范有用打開了電燈,我驚駭的看到,范有用的臉上好像包裹著一股子淡淡的黑氣,似有若無的。我恍然大悟,原來並不是范有用的臉變黑了,而是他倆上被一股子黑氣包裹著的。
「黑侏儒,范大叔的臉上怎麼包裹著黑氣?」我問道。
「這個我已經看到了,這就是樹煞的煞氣,只是樹煞的煞氣對范大叔還沒有構成侵害,煞氣驅除以後,就會安然無恙的。」黑侏儒說道。
「你們看,髒東西在動!」范有用突然大喊道,並用手指著炕上那一大堆帶血的衛生巾喊道。
我一看炕上的衛生巾並沒有動,為什麼范有用偏偏說是衛生巾在動?難道他看花眼了?
「范大叔,髒東西沒有動啊,你看錯了吧?」我問道。
「范大叔,你現在臉上的煞氣已經和你女兒身上的煞氣相通了,你自然可以看得見你女兒的行跡了!我和賽男身上沒有沾染煞氣,自然看不見了。」黑侏儒說道。
「是不是開了燈的緣故?」我問道。
「燈光也可以輔助植物光合作用的生成,只是收效甚微而已。」黑侏儒說道。
「女兒!」突然,范有用發瘋的刨著炕上的一大堆帶血的衛生巾,一陣噁心的腥味就竄了出來,差點沒有把我熏暈。
范有用抓刨的很快,一眨眼就把炕上的衛生巾給翻了一個底朝天。
我赫然看到,在一大堆帶血的衛生巾下面的炕上,已經出現了一個不規則的大洞,范有用好像已經抓到了什麼,對我大喊道:「我已經抓住我女兒的手了,你們快點幫我!」
我木訥的愣在原地,因為我根本看不到范曉娟在哪裡,這讓我怎麼幫范有用的忙呢?
「黑侏儒,我看不到曉娟,我怎麼幫忙啊?」我急道。
「跑了!跑了!我女兒跑了!」范有用突然失聲的叫喊了起來,然後就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他的手裡緊緊地攥著好幾個蘑菇一樣的東西。
「范大叔,你手裡拿的是什麼?」我好奇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是蘑菇還是靈芝,這是從曉娟的頭皮上扯下來的,你們幫我看看是什麼東西!」范有用把手裡的「蘑菇」遞給我說道。
我接過范有用手裡的「蘑菇」,只見這些「蘑菇」的形狀一點也不規則,顏色是褐色的,有點像蘑菇,卻沒有蘑菇腿;還有點像爛木頭腐爛以後長出的菌類;我沒有見過靈芝,不知道到底和靈芝有什麼相似之處沒有。我盯著手裡的「蘑菇」:說道:「黑侏儒,你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便聽到黑侏儒子在我身邊說道:「這是樹菌,初長的時候為褐色,生長期為紫色,後期變為黑色。范大叔,這些樹菌是從曉娟的頭皮上扯下來的?」
「是啊,我看到曉娟長了一腦袋瓜子的蘑菇,我光顧著幫她扯腦袋瓜子上的蘑菇了,卻不留神被她給跑了!」范有用嘆氣道。
「范大叔,這不是蘑菇,是樹菌!」我糾正道。
「范大叔,曉娟的頭皮上長了樹菌,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這說明樹煞已經在她的體內安家了!」黑侏儒急躁的喊道。
「啊!」范有用聽罷,差點嚇昏過去。
「黑侏儒,那,那曉娟還能活命嗎?」我急道。
「我必須要看到曉娟的身體才能確定,但是現在樹煞的煞氣已經把曉娟給隱蔽了起來,我看不到曉娟的身體情況,真的不好確定啊!」黑侏儒無奈的說道。
范有用突然跪倒在地,連連的磕著頭說道:「兩位活菩薩,求求你們大發慈悲,救救我女兒!我就是賣房房子賣地,也要報答你們!」
我連忙把范有用拉起來說道:「范大叔你先起來,我們一定會幫你!一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