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真假，真假

  「金禪九尊？又是那個金禪九尊......」冷千絕的臉變得很陰沉，陰沉的幾乎可以擠出墨汁來。衣袖下的手不由的握緊成了拳頭。

  雪不菲瞧著他，微微皺著眉頭，問：「你嘴裡嘀咕什麼呢？能不能大聲點？我聽不清楚。」說著，掏了掏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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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麼，沒什麼。」冷千絕連忙搖頭道。

  「真的沒什麼？我怎麼看你像是在咒人啊？難道你在吃金禪九尊的醋？」雪不菲故意的笑了笑。

  「即使我吃醋了，你也不會關心。我吃不吃醋，還不一樣啊！」雪不菲不鬧脾氣，冷千絕又鬧上脾氣了。

  「怎麼了？你還敢和我耍性子啊？」雪不菲故意冷著臉說。

  「我哪敢和你耍性子啊？即使我耍性子，你也不會關心的。」冷千絕撅著嘴巴說。

  「好啦！剛剛是我不對，我不應該說那麼難聽的話，讓你心裡不舒服。我給你道歉還不行嗎？」雪不菲討好的上前拉住他的手。

  「你說什麼難聽的話了？我怎麼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不愛我，酒後也不是真言。你害怕我，你躲著我。」冷千絕扭過頭，繼續彆扭。

  「你還想怎麼樣啊？你還想我跪在地上求你原諒嗎？」雪不菲微微冷了臉，甩開了他的手。她雪不菲什麼時候這樣對別人服軟過啊？

  「我就是想知道，你愛我，還是不愛我？也好讓我真真的死心，斷了對你的念頭。」冷千絕故意這麼說，逼著雪不菲說出實話。剛剛，雪不菲那個反應，他可是看的真真楚楚的，也心裡明明白白的。雪不菲是喜歡他的。一定是喜歡他的。

  「我不知道，但我現在不討厭你了。」雪不菲雙手抱胸道。

  「真的嗎？」雖然沒有聽見雪不菲親口的說出「我愛你。」但雪不菲說不討厭他，已經算是很表明了心意。我愛你這句話，遲早，他會從雪不菲的口中聽到的。來日方長，遲早會的。冷千絕心裡很堅定。

  「是的。」雪不菲也認認真真的點點頭。

  「太好了！」說著，冷千絕抱起了雪不菲，差點要在她的臉上來那麼一口，來表達心裡的喜悅之色。

  「放我下來！」雪不菲怒聲道。這樣，她竟然有一種想要開心笑的衝動。看著冷千絕眼裡閃爍著亮晶晶的東西，她竟然會感到滿足。以前，和安西辰在一起，她沒有這種衝動，也沒有感到滿足過什麼。只覺得，和安西辰在一起是一種動物之間的陪伴。

  「好好好。」冷千絕輕輕的把她放了下來。眼裡還抑制不住的露出喜色。

  岳澤被他們兩個晾在一邊，吃了滿嘴滿肚子的口糧，酸酸的撇了撇嘴，說：「你們兩個能不能注意一下素質？」

  「素質？你想和我說素質？」雪不菲壞壞的看著他。

  「你想幹嗎？你別這樣笑，看的我心裡一直發毛。」岳澤現在深感的覺得，雪不菲是一個非常非常喜歡惡作劇的小魔女。

  「你說我想幹嘛？」說著，雪不菲輕輕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立馬岳澤就來了一個狗吃屎的姿勢。

  「呸......呸......呸......」岳澤從地上抬起頭來，吃了滿嘴的土。

  「滋味怎麼樣？姿勢感覺如何？」雪不菲彎下腰，笑眯眯的瞧著他說。

  「你，你，你這個小姑娘，心也太壞了！」岳澤抹了一把臉，又吐了吐滿嘴的土，要從地上爬起來，卻被雪不菲一腳踩在了腳底下。

  「你說我心太壞了？那麼你的心，壞不壞呢？」雪不菲抽出一把匕首，把玩在手裡。剛剛，岳澤和冷千絕之間的對話，她有耳朵的，聽得可是清清楚楚的，一個字都不拉的。

  「你你你放開我！」岳澤怒吼道。

  「看你這樣子，是挺令人感到同情的。但是，我不願意放開你。」雪不菲彎下腰，湊近他，繼續道：「是誰說我，是冷千絕的克星的？又是誰說，我本該不該來到這個世界的？」

  「你和千絕在一起，本就沒有好的結果。你的存在，只會給這個世界帶來無盡的災難。」岳澤咬著牙齒，從牙縫裡吐出來的字。

  「哦......你以為你是預知者嗎？還是算命的？你要真的一言必中，怎麼不算算你什麼時候會去見閻王爺呢？」雪不菲用匕首在他的臉上划來划去，然後猛然把匕首放在他的脖子上。

  「你真的敢殺了我？」岳澤看向冷千絕說。

  「冷千絕，他？你以為他會救你嗎？」雪不菲的嘴角噙著冷冷的諷刺。

  「師叔，你死了也好！免得麻煩！」冷千絕冷冷的說。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岳澤瘋狂的想要掙脫，他不想死。

  「別掙扎了！你去死吧！」說完，雪不菲一刀劃破了他的脖子，鮮血從他的血管里噴射出，濺了雪不菲一臉都是是的。

  .....

  「醒醒，醒醒。」

  「啊？不，你不要殺我！」睜開眼睛的岳澤，驚恐的看著雪不菲。

  雪不菲疑惑的看著他說：「你怎麼了？怎麼睡著了？剛剛怎麼叫你都叫不醒。」

  「師叔，你到底怎麼了？」冷千絕關心道。

  「不，你們都要殺了我。你們不要靠近我，滾，全部滾。」岳澤還沒從幻境中清醒過來。

  「你是不是做夢做傻了啊？你現在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不是夢境，是在冰洞內。」雪不菲白眼道。

  「咦.....怎麼回事？難道剛才的真的是一場夢？但也太真實了吧。」岳澤驚訝的瞪大眼睛看著四周。的確是在山洞內。

  「你到底夢見了什麼？看把你嚇得，都差點以為你是不是這裡壞掉了。」雪不菲指了指腦袋。

  「你才腦袋壞掉了呢。我夢見了什麼，我不說，我堅決不說。」岳澤撅著嘴巴，縮了縮身子，把自己抱成了團。腦子裡還是亂糟糟的。其實，他現在不敢肯定這是現實，而不是幻境。幻境也太真了，連被殺死的痛楚都那麼的真實。想到這裡，岳澤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想到，匕首劃開了他的血管，那種只能等待死神的感覺，讓他不由的全身一顫。

  「冷千絕，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啊？也不知這個雪崩什麼時候可以結束。」雪不菲看著被封住的洞口說。

  「沒事，有我在就好。」說完，冷千絕拉住雪不菲的手，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這個動作看在了岳澤的眼睛，岳澤明白了。他明白這不是真的，這也是幻境。現在，他到底該怎麼，該怎麼，才可以從幻境內走出來啊！

  「你們都是假的，都是假的。」說著，岳澤像是瘋子一樣拿出隨身攜帶的短小的匕首，向雪不菲和冷千絕刺去。

  「師叔，你這是怎麼了？什麼我們都是假的？我和不菲是真的啊！你是不是睡糊塗了。我是你的師侄冷千絕啊，你怎麼不認識我了？」冷千絕看著他說。

  「對啊！我是雪不菲，也是真的。怎麼會是假的呢？你看清楚，老娘我是真的，誰敢冒充老娘啊，她是不是不像活了。」雪不菲看著他。

  「你們都是假的，都給我去死，都給我消失。」說著，岳澤一刀一個砍掉了冷千絕和雪不菲的腦袋。他看見了，看見了冷千絕和雪不菲在他的面前，變成了兩具早已腐爛的屍體。

  「醒醒，醒醒。」

  不，不，我不要！岳澤再內力掙扎的大喊道。

  「師叔，你怎麼會睡在雪地里啊？快點起來。」冷千絕上前要扶起他，卻被他立馬躲了過去。

  岳澤驚恐的看著冷千絕：「你又是什麼東西變的？是屍體，還是妖魅？」

  「師叔，你是不是凍傻了？我怎麼回事變的呢？我是冷千絕啊，是你從小看著長大的千絕啊！」說著，冷千絕上前要拉起他。

  岳澤一刀捅進了冷千絕的心臟，冷千絕變成了一具死透了的乾屍。屍體被凍得硬邦邦的，壓在了岳澤的身上，使得他喘不上氣來。

  眼一翻，暈了過去。

  等岳澤再醒來的時候，他又看見了雪不菲，拿著一把匕首，不知道在剁什麼。

  「你醒了！」雪不菲忽然轉過頭，嘴裡含著一根人的手指頭。

  「你，不，你，千絕，不，不。」岳澤看見了，看見了雪不菲正在剁的是冷千絕的屍體，已經被雪不菲吃掉了一根手臂。

  「怎麼了？他說愛我，為了我能活下去，自願做我的食物。」雪不菲津津有味的嚼著手指頭。

  「你，你是假的。這一切都是假的，我要醒來！」岳澤抱著頭，大喊道。

  「什麼假的真的？現在最重要的是，吃飽肚子才是真的。」說著，雪不菲剁下了一根手臂，起身，慢慢的向岳澤走來。

  越走越近，越走越近，近的岳澤不得不一步步往後退，他第一次見到有一種東西比死魂還要可怕，那就是人。現在，雪不菲在他的眼裡，是從野蠻時代出來的，一個吃人狂魔。他怕他會成為雪不菲的下一頓大餐。

  「你也給我吃！要是你餓死了，我也就沒鮮活的食物了。」雪不菲上前，把一根人的手臂，塞進了岳澤的嘴裡。

  頓時，岳澤的嘴裡充斥著血液和人肉的味道。但奇怪的是，他能聽見心臟的聲音。這使得他臉色大變，變得如同灰色，立馬把手臂扔在了地上。那一根手臂立馬變成了一個活人的心臟，還在不斷的跳動著。

  「我還以為心臟在哪兒呢？原來在這啊！」說著，雪不菲上前把心臟塞進了她的嘴裡，開始大口大口的咀嚼起來。吃的是十分的滿足和享受。好像吃的不是一顆人的心臟，而是再吃一頓十分美味的佳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