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死者的真實身份
2024-09-22 04:12:36
作者: 妖朵
兩個人趕到孟習家的時候,竇氏還沒有回來,門口只坐著孟習的父親,一位六十歲的老者。何栩當即就跟他打了個招呼,上前道:「您就是孟習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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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點點頭,眼神有些呆滯。
何栩皺了下眉,拿出兩張畫像給他看,「你是否認識這畫像上面的人?」
老者看了一眼何栩手裡的畫像,指著其中一張道:「這個認識……他……他是我的兒。」
「你確定?你再好好看看!」若水上前說了一句,老者聞言,立馬橫眉怒目起來,騰地一下從藤椅上站起來,搗著木製的拐杖,瞪視著若水道:「你怎麼說話呢、我的兒子難道我還能認錯,就是他,他就是我兒孟習。」
老者說的孟習,跟夏老闆一開始的時候描述的一樣,看來真的是竇氏在說謊。只是這夏老闆之後為什麼又說謊呢?實在是讓人有些不明白。
只是她為什麼要說謊呢?這樣做對她又有什麼好處?認一個陌生人當自己的丈夫,這想想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而且武昌說自己殺的人是孟習,他也是見過孟習的,那他為什麼也要撒謊,說死者是孟習。這中間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看來想要撬開他們的嘴,最重要的還是要找到孟習本人。
何栩問完,想著不如問問老者,也許他知道自己兒子的下落,可是這個時候,有吹打聲遠遠的傳了過來,想必是竇氏已經迎回了死者。
何栩跟若水打了個眼色,兩人很快就離開了,埋伏在不遠處的山坡上。
兩人剛埋伏躲好,竇氏就領著一群人出現了,何栩與若水在不遠處看得清清楚楚,竇氏雖然在掩面哭泣,但並不悲傷,這更加驗證了自己的猜測。
何栩見了,忽然道:「走,我們去武昌家。」
若水不明白,「去武昌家做什麼?他家裡都已經沒人了。」
「我們是去找線索,不是找人,所以這跟有沒有人沒有關係。」
若水又指著孟習家裡道:「那這裡呢?我們不用管了麼?」
「這裡這麼多的人,他要是想現身,最快也是三天以後了。」
孟習家距離武昌家有半個時辰的路程,憑何栩的腳力,還是用了一炷香的時間才到,反觀若水就顯得比較輕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武昌家裡,也不用擔心被人看見。若水到了之後發覺沒事可做,心想著,如果現在站在這裡的是何栩,他會做什麼呢?
若水隨即就想到上一次的案情,然後眼前一亮:「對了,查找現場。」若水想明白了之後,柳開始在房前屋後查找起來,可是她找了一圈,卻什麼也沒有發現,隨後又想:「我這是瞎找什麼呢?這兇器已經被何栩給找到了,還有什麼可找的?」若水想罷,忽然發現自己什麼也做不了,找了這么半天有些乏了,看見門口有個石墩就一屁股坐了上去,耷拉著一雙腿,晃來晃去。
正百無聊賴之際,何栩已經趕到了,看到若水發呆的樣子,不覺有些好笑,「你來了這麼長時間,可找到什麼了?」
若水聞言白了何栩一眼,撇撇嘴,道:「明知故問。」
何栩見若水生氣,嗤笑道:「那我們一起找吧。如果這裡真的是案發現場,那我們一定能找到蛛絲馬跡。」
若水看見何栩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裡閃過一道精光,那是一種讓人感覺到戰慄的光芒,只要是有異樣,就一定逃不過他的雙眼。
何栩帶著若水找遍了房間裡的每一個角落,可是都沒有找到武昌口中說的那把大刀。何栩忽然想到了他們拋屍的地點,從發現屍體的地方到武昌家裡,最起碼有一個時辰的路程,在加上推著一具屍體而行,難度肯定又要加大。
上次何栩推著兩桶豆腐渣從孟習家到武昌家走了半個時辰就已經累得不行,這武昌推著屍體從家裡到發現屍體的山坡,那這路途中儘是山路,更加的崎嶇,想來這半路上或許會留下什麼痕跡。
何栩想著,對若水說了自己的意思,然後兩個人就順著道路前行,果然在走了一半的時候,在路邊的水溝中發現了一包丟掉的衣物,那是一身夜行衣,看那長度大小,跟屍體的身形很合,想來是屍體身上的了。
何栩拿起衣服,從衣服里抖落出一件東西,若水彎腰拾起看了半天不知道是什麼,何栩一看那東西,心裡就明白了八九分。
「這是什麼?怎麼奇形怪狀的?」
「這是抓鉤!」
「抓鉤是什麼?」
「就是飛牆走壁,穿行與各家各戶用的一種工具,有了這個就可以在高牆之間來去自如。」
若水聞言「哦」了一聲,何栩神思之間頗為凝重,語氣有些沉重:「我想,我知道死者是什麼身份了,不過還缺少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若水問。
「證據和動機。」何栩道:「兇手殺人的真實動機。」
何栩說完,眼中精光一閃,道:「走,去武昌家,我們肯定忽略了什麼。」
何栩與若水說完,又匆匆趕了回來。太陽已經落山,山風肆虐,嗚嗚作響,聽在耳朵里不覺有些毛骨悚然。
經過武昌養豬的豬圈的時候,若水忽然道:「武昌被抓了,那他養的這些豬該怎麼辦?」
何栩看了一眼豬圈的方向,隨口道:「放心吧,明天就會有人來處理這件事。就是這味道實在是不好聞,我們快走吧。」
何栩說著就準備走開,剛走了兩步,卻又忽然停下了腳步,眼中露出瞭然的神色,「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我總覺得自己遺漏了什麼,原來是這裡。走,我們去看看。」何栩說著朝豬圈走去,若水見狀立馬跟上。
殘月如勾,散發出朦朧的光暈,並沒有半分的用處。豬圈裡黑燈瞎火漆黑一片,何栩見狀,掏出火摺子點上,可即使這樣,也是光芒有限。
兩個人看準入口,推開木門,當即就有一股惡臭撲面而來,特別是那些已經餓了一天的豬,更是哼哼唧唧聞到生人的氣息權奪跑過來要食吃。
穆然看見那麼多豬一起湧向她,當即就後退了兩步,「這些豬好像餓了很久了,要不我們餵它們吃些東西吧。」
俗話說:「兔子急了還咬人。」更何況是這些餓急了的豬呢,何栩與若水兩個人被這些豬給包圍了,更是寸步難行,看來想要查找東西,還真的先把豬餵飽了才行。何栩無奈的看了一眼若水,居然點頭同意了。
若水見何栩同意,當即就跑出豬圈,往武昌住的房子行去,到了院子裡就開始四下翻找起來,邊找邊道:「我記得我們昨天送來了兩桶豆腐渣,正好可以用那個來餵豬,只是不知道被武昌放在哪裡了。」
何栩聞言也幫忙在院子裡找起來,最後在廚房旁邊的角屋裡發現了這些東西,隨後就搬了出來。何栩剛把木桶搬出去,若水就「咦」了一聲,指著牆角對何栩道:「這裡好大一片血跡。」若水一邊用力搬地上的木桶一邊道:「武昌也真是的,殺個豬而已,弄得到處都是血。」
何栩聞言,雙眉一凝,也顧不得再去搬那些木桶,蹲下身用手捻了一下地上乾枯的血跡放在鼻子下一嗅,一股腥味傳來,何栩當即就皺眉道:「這是不是豬血,是人血,看來這裡才是武昌殺死那具屍體的地方。」
若水聞言,道:「這麼說,武昌是在說謊了?他既然承認了自己殺了人,那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編這麼一個謊話。」
何栩道:「當然是為了減輕自己的罪責,這故意殺人和自衛殺人孰輕孰重,他當然會選擇量刑較輕的那個,只是我不明白,為什麼竇氏與呂氏要幫著他一起說謊。呂氏與武昌關係不和,不過她們畢竟是夫妻,她要替自己的丈夫隱瞞也在情理之中。可是竇氏就不一樣了,她為什麼也要幫武昌隱瞞,而且還認一具假的屍體做丈夫?」
事情越來越複雜,有很多的謎題還沒有解開,等著她們一步步的去探尋。
若水聞言,嘆了一口氣道:「想不明白的暫時就不要想了,我們還是先餵豬要緊。這查案就像找東西一樣,你越是找它你就越找不到,可是等你不去找它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它自己就忽然冒出來了。」
「也對,那我們先餵豬吧。」何栩說著就去把那些木桶搬進廚房,若水見了不解道:「我們不是要餵豬麼?你把它搬進廚房做什麼?」
何栩無奈的看了一眼若水,然後道:「一聽你就是沒有經歷過凡間生活的人,這些東西不能直接餵豬,要與糟糠一起放在鍋里添水煮一煮才能餵豬,這麼冷的天,不光是人,就是豬吃了生冷的東西也會生病的。」
「哦,原來這裡還有這麼多的門道啊!」
何栩說著,指揮若水燒鍋,可是若水哪裡會燒鍋,將自己弄的灰頭土臉的火也沒有點著,何栩見了沒辦法,就只好事事親為。等一切忙活完了之後,何栩也累的不行了,不過看著那些豬吃的歡快,還是覺得沒有白忙活。
倒是若水在旁邊看著那些豬吃食,露出滿臉微笑,用手戳戳那些豬的鼻子道:「你看它們多可愛?」
何栩見了,朝天翻了一個白眼,「我們還是找東西要緊。」何栩說著拍拍身上的灰塵,在豬棚里仔細找起來,這個時候天邊已經放出一道光芒,金燦燦的從屋頂的縫隙中照射下來。
不知不覺竟忙活了一夜,何栩絲毫沒有注意道天已經變亮了,聚精會神的翻找每一個地方。過了一會兒只覺腰酸背痛,直起身伸了個懶腰,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亮光從眼前閃過,瞬間被何栩捕捉到了。
何栩看向亮光閃爍的方向,慢慢的踱步過去。亮光是在豬棚的棚頂上散發出來的,何栩踮起腳尖,伸手撥開雜草,從中取下一包東西來,慢慢打開。
若水見了,也顧不得去看那些豬,走到何栩身邊,看著那一大包東西道:「這是什麼?」
何栩道:「這是這段時間被盜的珠寶,原來在這裡,那麼那個死者就是他了!只有他這種人死後骨骼不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