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逆境選擇
2024-09-22 03:28:35
作者: 曾問
額頭上的汗水伴隨著沙子一起落下來,我想像著自己像一條生活在水裡的魚,並把周圍的沙子,看做是一種水。
水的壓力和阻力,會讓我們失去在陸地上最為輕鬆控制身體各個機能的力量,但水也可以讓我們變成一種更加靈活的生命。
大腦中閃過一道光芒,我快速的伸手,終於在黑暗到來前抓到了它。
立刻分開雙手,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後用手扒開身邊的沙子,雙腳則在沙子下面用力的擺動。
身體的力量在較為密集的空間裡很難實現自由掌控的可能,但我在尋找著一種制衡點。
本章節來源於𝗯𝗮𝗻𝘅𝗶𝗮𝗯𝗮.𝗰𝗼𝗺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我用手臂分開周圍的沙子,讓這些大密度的空間得到一定的控制。
身體就像眾多沙子的一部分,在一個整體與一群個體的活動中,它們都沒有規律,可無一例外,它們的力都在相互壓制,相互衝突。
從而,力的密度被不斷的縮小,在有限的空間裡被來回的運作,而我也能夠從中獲得求生的辦法。
在沙子裡爬行的難度,以人類的體能來說,是個挑戰,它需要游泳運動員的技巧和舉重運動員的體能相結合在一起。
當一點點的離開自己的位置時,身體沿著沙子,以向前沖的方式,往外爬行時,也逐漸的離開了頭頂的那個出口。
我明白從原路返回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因為就剛才的距離來看,沒有百米也有幾十了,我一個人徒手爬出去,怕是會要了我的命。
心裡想著這些,身體卻不敢有片刻的停留,把手電筒咬在嘴裡後,我就又開始奮力的向前沖。
終於,我感覺自己的背部已經從沙里爬了出來,緊接著是臀部,最後是腿,可就在這時,一陣絲絲拉拉,讓人不安的聲音從頭頂響了起來。
周圍的黑暗之中,我感覺有一明一滅的光芒在閃動,而那陣聲音也就是從光芒中傳來的。
我放慢呼吸,一邊調整自己的角度,一邊抬頭向頂部看去,可看到的卻是一些奇怪的線條。
它們正在發著光,可我並不確定它們都是些什麼,是活體生物,還是這裡的某些原有物質。
周圍的沙子越來越多,那奇怪的聲音也在耳邊響起,兩者之間形成了一種獨特的交響曲。
迴路不通,我只能選擇繼續向前,這裡的詭異,也讓我不敢再繼續停留下去,手電光迴避著那怪異聲音傳來的地方,而又照向了前方。
那裡是一些黑乎乎的窟窿,乍看之下,像是一個個堆積起來的骷髏,灰洞洞的頭骨之中,遍布著空洞。
沙子從我身後流來,後面已經堆積了一個很高的沙堆,但上面卻有很大的空間。
我打著手電,向那些窟窿里走去,可沒走多久,剛才的聲音又一次出現了,而且越來越近了。
我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抬頭看了幾眼,也就是這一眼,我被嚇了一跳,就見那裡正爬著一層奇怪的物種。
它們像是蛇,但身體很小,可數量卻很多,並且身體的側面還附著一些發光的顏色。
它們的怪異不止是光芒,還有密布的程度,以及我和它們的距離。
這裡的沙子不斷充斥著整個空間,因此我與頭頂石壁的距離在縮短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也因為這些,我才需要找一個較大的地方,把這些沙子卸出去。
這麼想著我加快腳步,可越是接近那些窟窿,頭頂的奇怪生物也就越發的密集,它們盤根錯節,如一棵大樹複雜纏繞在一起的根須。
光芒雖然很微弱,可是我明白它們是活的,甚至頭頂和身邊的那些窟窿,都可能是被它們鑽出來的。
鬼知道它們在這裡活了多少年,又在這裡做了什麼,如果貿然的去接觸它們,被這些東西纏上,指認成盜墓賊,我豈不是太冤了?
退一步來說,我對這種生物也有一種本能上的排斥,尤其是那些光芒,看起來好像是從骨頭上散發出來的。
我一邊加快速度向前走著,一邊也在推測那會是什麼物種。
在海洋里,有一種多見的物種,它們含有放射性物質——電子,人們稱它們為海母。
但在陸地上,因為自然環境的差異,以生物為例,很難有具備放射性物質的存在。
但有一種可能似乎可以例外,那就是非單細胞生物體,但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這在生物學的課題上都是一種假設。
古代傳說中的神,具備這種體質,因為他們擁有特別的細胞,就好像是容納了外界的元素。
人們能使用的元素有很多,但這些元素與細胞是有排斥的,人們想要中合這種排斥,只有體內具備其他的特殊細胞。
這種細胞的假想是可以攝入外界的元素,如同神話傳說中的神一樣,以自己的細胞來控制各種元素。
金屬,火焰,江河,甚至於更高層次的東西,伽馬射線,次能量體,甚至是融合離子。
但這一切,都是假設,人們現在只能通過工具,這一「細胞」來控制它們,還完全無法用自己身體裡的細胞來完成一切。
可生物其實有諸多的不同,但它們的不同也是有跡可循的,比如生存的環境和飲食的習性。
在這裡,遠離了太陽和人群,或許可以建立出一個獨立的生長空間,以此才培育出奇特的生命體。
生物的本質,由細胞組成,而最特別的細胞,都潛藏在骨頭裡與骨質有很大的聯繫。
這種光芒的純度很難控制,而且並不均勻,就像是透過身體,微觀生物的靈魂(腦電波)一樣,它們的波動另不穩定。
這裡的原因有很多,比如生存的環境,對周圍事物的感知能力,還有對自身生長周期的變化。
在更高的智慧生物的世界裡,很多東西都可以被解析成複雜的程序,以人類為課題,包括了命運,思維,生理,甚至是習性,這些關鍵性的東西,都可以被分解成許多的數據。
從那些數據中,可以判斷出人類這一生中遇到的所有事情和身體周期的長短,更加明確的說明每天都會遇見什麼,做過什麼。
但精確程度和對這個人數據的分析密度有關,這就是人最終的進化,也是可以無限接近自我的可能。
但世界上並沒有一部可以分析出這一切的設備,所以人們也就被局限在命運之中,止步於此,轉而投入了另一個境界,那就是對生命中無限種可能的締造,而放棄了精確的對自我的觀察和分析後的解析。
這樣的放棄也許會推遲一些東西的出現,但也會從這個分叉口發現出一條獨特的路。
魚和熊掌總是不能兼得的,因此生物學才遠勝於命里學的成功。
世界上已知的生物,高達千萬種,但能夠接近人類的細胞,思維,以及複雜結構程度的,卻不超過十種。
因此,人類的視野十分寬闊,且很難找到無法適應下來的空間,甚至於在人心說的課題下,那些已知的生物,都在以人為核心的生長?
而人類也在不斷的探索,並從中發現了大量在自我的進化中,捨棄的東西。
那些東西也許阻礙了自我對完善生命的進化,但它也曾有獨特的存在價值,不然也不會成為人類進化的台階。
在眾多生命體中,人們找到了曾經被丟棄的東西,它們或是生存本能,或是強大的細胞繁衍能力。
並將這些失落的發現,應用到了現有領域,做出了效仿性的工作,用來替代早已被人類放棄的細胞學。
也許只有重新收回這種細胞,才會發現更多,但生命總是有很多或缺性和偶然性的。
在長時間的觀測之中,我們也開始學會了對自身的發現,並與其他生物做出比對。
其中最大的發現就是細胞的多變性,在一定的環境下,生存著另一群生物,它們的細胞十分複雜且多變。
它們好像用真實的一切,向我們展現出了靈魂——那就是近代被捨棄了的命里學課題。
黑暗中的光芒,那就是它們的靈魂,當靈魂構架出一種巨大的網時,它們的生命體,也就在接近於完整。
有些時候,生物的進化,在一定情況下,會選擇更適應周圍的環境而捨棄一些東西,並且這種環境,也會讓生物出現分解形態。
就像是生與死,聚和散,生命體在脫離了個體存在後,就會被分解成無數個碎片,甚至成為粒子。
但如果能夠把一定的粒子連結,或許可以使生命體重新拼湊起來。
一個完整的生命,遭受到死亡的分解後,能夠再次被拼湊出來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除非在進化的過程中出現了紕漏,生命體捨棄了以適應生存環境為目標的進化過程。
可在假想里,人類與外界的一切,都是地球上的個體,也是地球——這一巨大生命體在死亡後分解出的粒子。
但這些粒子或許會有少量的聯繫,諸如家人,朋友,身邊熟悉的人,可與更多的陌生人卻完全沒有聯繫,也就永遠都不會想到,或許在個體的源頭,我們是統一的,是可以完全組建在一起的。
不清楚分解生命的物質是什麼,或許是中微子,反物質,甚至更高緯度上的,它們可以輕易穿透一切,並不被人們發現,甚至於它也是這個生命體與生俱來的天敵。
或許那就是死亡,讓個體分解的必須性,使自我走向迷離與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