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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欲擒故縱

2024-09-22 03:26:44 作者: 曾問

  我咬著牙,排除自己心裡所有的負擔,猛的一用力,雙手死死的摳向這人勒住我脖子的手臂。

  他雖然力氣大,但被我這麼一頂,身體徑直撞在了車子的頂部,隨著身體猛的一晃,我險些被晃到,但好在身邊能扶的東西很多,我隨手就扶住了一個車座。

  定住身子後,我用力掰開那人的手腕,並回身迅速把他按向了后座,同時騰出另一隻手,拎起他的頭髮,向車座後面的一個金屬欄杆上連續猛撞了幾下,才讓他暫時安靜下來。

  可等我回頭,向車外看去的時候,卻見車子已經在向左車道偏了,我立刻爬回到前面,連忙向右打方向盤,車子這才回到正軌。

  又抬頭向前看了一眼,此時車前卻已經不見百舟的身影了。

  我慢慢的把車子停下來,回頭向后座的那個人看了一眼,最後還是決定把他丟下去,萬一剛才的事再發生一次,我可未必能應付過來。

  可當我打開後面的車門,去拖他下車的時候,卻赫然發現這個人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多出了一層血紅色的裂痕。

  那些裂痕就像是蛛網,從他的臉上密布而下,徑直向胸膛延伸而去。

  

  這些痕跡莫非就是導致他剛才忽然發狂的原因嗎?我這樣猜測這,卻不敢用手去碰。

  我現在也沒有太多的時間留下來研究這些,而且車上沒有導航,我必須儘快找到百舟,不然這大半夜的,我可怎麼才能回去呢?

  抓著他的衣服,把那人從車子拖下來後,我把他放在路邊,這才上車繼續趕路,沿著馬路走了好一會兒後,才發現百舟的摩托車。

  我們真正回到市區的時候,已經接近十一點了,但我們沒有回醫院,而是直接去了我上一次被綁的地方——警局。

  今晚的警局,與那晚我遭遇的時候完全不同,再次回到這裡的時候,我下意識的抬頭向上方看了一眼,見那裡什麼都沒有,甚至連血腥味都沒有了。

  回憶起幾天前發生的事情,我迫切的想知道那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警局裡一個人都沒有,還有兇手的行蹤。

  一個年輕警察告訴我,那晚停屍間裡死者的屍體被盜,王探長這召集局裡所有人連夜追查,只留了三個同事守在警局。

  屍體被盜?聽到這個消息後,我大吃一驚,心說兇手為什麼會盜竊屍體呢?難道說通過屍體也能發現什麼線索嗎?

  這樣想著,我又問,「可是我當晚來的時候,這裡一個人都沒有!」

  那警察猶豫著抬頭向上看了一眼,「因為他們都被兇手殺了!」

  聽到這裡,我心中就是一凜,又聯想到屍體被盜,莫非兇手用的是聲東擊西之策,來偷取屍體,僅是為了引開所有人,而真正的目的是抓我。

  總感覺屍體被盜的事,很不簡單的,可不同尋常的地方,我一時間有想不起來。

  放下這些,我回頭問起百舟,他手機的事情,並且回憶著我來警局那晚,走向二樓時,找到我發現手機鈴聲的那個房間。

  可現在,這個房間卻被上了鎖,問及其他人時,他們說這個房間的鑰匙只有王探長和局長有。

  因為前幾天副局退休了,所以王探長就是接下來最有希望成為副局的人選,而這幾天正好局長去了省里開會,那王探長自然就成為了局裡的一把手。

  如果只有王探長有這裡的鑰匙,莫非那晚抓我的會是他嗎?

  我正這麼想著,百舟忽然在旁邊回答了一句,「我之前手機的確丟了,後來被王探長發現,這才換給我了,要不是這樣,恐怕兇手和你都聯繫不到我!」

  又多了一條線索,似乎這一切都把另一個藏匿於暗處的人,指向了王探長。

  最後,我按照兇手手機里的那個號碼打了過去,可手機響了好一會兒,才被人接聽。

  「哈哈哈,沒想到你還挺聰明的嗎?不過可惜了,我們不是朋友!」

  「你到底是什麼人?」

  「什麼人?」那人笑了笑,「這個要我怎麼回答你呢?我們早就見過面了,很久之前!」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但是現在你已經無路可退了,你的同伴已經死了!」

  「哈哈哈!他嗎?這我早就想到了,但東西已經在我們手裡了,如果你也對神王面具感興趣的話,就一起來四川吧,我期待著下一次的見面?」

  說完,我聽到一股風聲吹過,隨後通話就被中斷了。

  放下手機後,我讓他們先想辦法把門打開,自己則和百舟一起向醫院趕。

  在通話的最後,那個人說了他已經拿到了圖紙,這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在炸我們,但無論如何我還是要回去醫院,看個清楚。

  很快,我們就回到了醫院,把車子停在醫院的樓下後,我也沒時間等百舟,就一個人先跑了進去。

  當我急奔向二樓,陳海東所在病房的走廊外時,就見那裡圍了很多護士,甚至還有幾個圍觀的病人。

  我立刻抓住一個病人問他這是怎麼回事。

  對方看了我一眼,說幾分鐘前有個人闖了進來,在病房裡打傷了兩個病人。

  我心說不好,也沒在多問什麼,擠過人群,向病房裡走去,卻被一個護士攔住,「你是什麼人?怎麼亂往裡闖?」

  「我是病人的朋友,他現在怎麼樣了?」

  「朋友?!」那護士看了我幾眼,又回頭向門裡看了一眼,「那你知道剛才闖進去的那個女孩是什麼人嗎?她傷的不輕,看樣子應該和你也認識吧!」

  「女孩?」我想了想,難道她說的是柳冉,可不對啊,柳冉現在還在警局那邊,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見我疑惑,對方又說,「怎麼,你們不認識,那這就奇怪了,她看起來就是來找你的?」

  聽她這麼說著,我也不知道是誰,當即直接問了句,能讓我進去看看她嗎?

  那護士點點頭,但又囑咐了一句,「別打擾到醫生,他們正在給病人取彈。」

  「什麼?」我聽到護士剛才的話,忍不住又問了一句,「你是說之前闖進來行兇的人,還帶著槍枝?」

  「可不是嗎!這個人似乎是有目的的來找這個病房的……」

  丟下那護士的話,我側身走了進去,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那個女孩,她此時臉色慘白,同時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

  那是一種死亡的味道,它滲透了那白色的床單,穿過室內明亮的光芒,我仿佛能看到,她血紅的靈魂,在空中漂浮著。

  「喂,你幹嘛呢?快出去,我們正在進行手術!」一個醫生見我進來,立刻向我說了一句。

  我點點頭,但並沒有離開,而是又來到我的床前,低頭向床下看了一眼,果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個刻有族陵圖紙的金屬體已經被人拿走了。

  這個人一定是王探長,因為只有他可以帶槍,可令我不解的是,他怎麼會知道我藏東西的地方呢?

  還有病床上的那個女孩,之前聽裡面的護士說起,在王探長來之前,這個女孩就出現了,並且指名道姓的找我。

  可我沒在,護士就把她引到了我睡的那個病房,之後王探長沖了過來,在病房裡開了槍。

  那時候,正在走廊上的人都能聽到五聲響亮的槍聲,這個女孩似乎是在極力阻止什麼。

  我不知道她是否還在想著和我換取的東西,又是否將那枚金屬體當成了我們從墓穴裡帶回來的東西,才如此執著的。

  或許是或許不是,但我現在不想看著她死,因為她要給我一個答案。

  那五槍只有一槍打偏了,其餘四槍中只有一槍正中她的心臟,剩下的三槍打在她的勁動脈和腿上。

  等醫生們連夜趕到醫院的時候,連手術室都沒時間進,直接在病房裡,取彈。

  等待中,我徹夜難眠,心砰砰砰的跳,生怕自己忽然放鬆下來,她的命就沒了。

  一個小時後,最致命的那顆子彈被取了出來,當護士端著托盤出來的時候,我立刻上前問了一句怎麼樣了。

  她看我這麼慌張,也沒隱瞞什麼,「已經度過了危險期,但還有三顆子彈沒取出來!」

  聽到這個回答後,我重新座回到椅子上,仿佛剛才死裡逃生的人是我一樣。

  一旁的百舟卻沒我這麼輕鬆,因為圖紙被盜,他的麻煩大了,一邊給四川那邊的人打電話,通知他們,一邊安排人在去往四川的路上試圖劫下兇手。

  可我們連這個人的真面目都不知道,能找到他都不錯了。

  等天蒙蒙亮的時候,我迷迷糊糊的靠在椅子上睡了過去,夢裡我又聽到一個聲音,可等我追著那聲音跑過去時,看到的竟是一張張模糊的臉譜。

  紅的,藍的,白的,黑的,他們好像在黑暗中注視著我,而我卻不知道與它們中的誰對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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