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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血色臉譜

2024-09-22 03:25:33 作者: 曾問

  回頭向後面看去,在燈光下,依舊什麼都沒發現,但當我把燈光照射在地上時,卻赫然發現了一串兒紅色的腳印。

  那腳印不是我的,也不是東方的,而是蝙蝠的,除了地上,牆壁上也有,但都是斷斷續續的。

  看到這些,我又立刻回頭向前看去,發現前面並沒有這樣的腳印,似乎那隻看不見的蝙蝠,一直都跟在我們身後。

  目光沿著這些腳印的痕跡追了過去,我從石壁上,到地面上,最後找到了柳冉的身上。

  她還是那副老樣子,我伸手擦去那蝙蝠的血跡,又看向地上的腳印。

  目光在腳印和血跡上移動,我最後皺了皺眉頭,又小心翼翼的,在不驚動她時掰開她的手指,將那把匕首奪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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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走的太過匆忙,也來不及細看什麼,現在拿著匕首,我才有時間仔細打量。

  這把匕首比其他的較長,甚至都不算是匕首了,因為一眼看去就覺快有一尺了,可與這長度不成正比的卻是刀柄的地方。

  刃長而柄短,握在手裡的時候,總讓人感覺一陣的冰冷,好像自己握著的其實是刀刃,而且勉強只能用三根手指握住,如果力量控制不好,很容易就失衡的。

  刀刃在手電光下反射出一道白色的鋒芒,而在刀鋒的邊緣,隱約可見的是兩個小篆,應該是這把匕首的名字。

  但因為那兩個字實在太小,手電光也並不算太明亮,所以我根本沒辦法看清楚。

  剛才我見過東方握刀的樣子,只用食指,中指還有無名指握住刀柄,而小拇指則是用指關節的一側壓在刀柄的柄端。

  揮刀時,四指用力,而大拇指虛壓在刀刃前端的地方,用以輔助揮刀的力量。

  這樣握刀,足以充分的發揮出手上的力量,使之一招殺敵,但只限於攻擊時,如果平常的話,這麼握還真有些不習慣,因而在防守的問題上,這把刀具很有欠缺的地方。

  我平常也不大接觸這些東西,所以自然感覺有些彆扭,但沒辦法,這裡危機四伏,稍有不慎恐怕就會出岔子了。

  這麼想著,我讓自己強打精神,深深的呼了口氣後,背起柳冉繼續向前走去,並不時的留意身後,但也不敢把全部的心思都用在留意身後。

  雖說是小心駛得萬年船,可如果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變為一種習慣,另一種直覺,就會本能的抵消自己的這種緊張。

  手電光下,前面的路上,蝙蝠的骨骸變的越來越少了,並且那奇怪的啪嗒聲也在隨之消失。

  地面上的陡坡開始出現,還有一些石頭,散落在地面上,我小心的躲避著,並且留意著東方來過的痕跡。

  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當我又一次停下腳步的時候,在手電的光柱下,隱約的出現了一個人影。

  看到這個人影后,我的腳步一頓,試探性的叫了一聲東方,可是聽不到任何的回應。

  腳下慢慢的向那個人影靠近,通過他身上的黑色迷彩服,我可以確定這個人就是東方。

  靠著右邊的石壁,我儘量讓自己把腳步聲壓低,並在一點點的挪到他身邊後,猛的把手電光打在了他的臉上。

  光芒之中,我看到在東方慘白的臉上,竟然被畫上了一張血紅色的臉譜,那樣子就好像是被人用刀子在他的臉上畫出來的。

  血跡沿著刀痕還有他臉上的輪廓,勾勒出一張詭異到極點的臉譜,鮮血的顏色,好像是某種鬼怪,上身時的一種儀式。

  看到他這幅樣子的剎那,我被嚇的倒退了幾步,好不容易才定下神兒來。

  手電光快速的在周圍晃動,我這才發現東方現在所在的地方,是這條石洞的盡頭,他的面前已經無路可走了。

  沿著石壁,再向上看是一面坑坑窪窪的石壁,而且還可以看到幾十個大小不一的縫隙,那些縫隙像是被某種東西蛀出來似的,又像是被水流沖刷形成的,樣子看起來並沒有什麼規律。

  我躲開東方後,又向那些洞口看了幾眼,發現它們的樣子很奇怪的,呈現出那種長尖的形狀,像是一種奇怪的眼睛。

  這種想法的出現,讓我下意識的想起了在蟲巢里發現的那些東西。

  又立刻搖了搖頭,我甩開這種奇怪的想法後,這才又把注意力放回到東方身上。

  手電光從他的頭頂照了下來,我先把柳冉放了下來,而後再小心的伸出手去,想要探探他的鼻息。

  但面對著那張血紅色的臉譜,讓我感覺身上一陣發寒,好像有千萬隻水蟲子在我身上爬。

  終於,我碰到了東方的的臉,他的呼吸很緩慢,但我能確定他還活著。

  可等我準備收回手來時,又在他的脖子上,發現了一枚綠豆大小的圖案,那個圖案的樣子和我們在蟲巢里看到的蟲子簡直一模一樣。

  看著這裡,我心知現在我們遇見的事,一定與那些蟲子有關,可想想對付那種蟲子的辦法,我卻毫無頭緒。

  在背包里翻了翻,我們之前也帶了些解毒的血清過來,可現在找起來,卻怎麼都沒找到。

  我和柳冉的背包里,大部分都是裝備還有食物,找遍我們的背包後,我就準備去東方的背包里看看,可剛走到他身後,忽然又聽到了一陣啪嗒啪嗒——那種蝙蝠拍打翅膀的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

  聞聲我立刻停下手裡的動作,目光下意識的向後移動,追著聲音,在黑暗中轉到了前面。

  因為聲音不比實體,我只能憑著感覺找,所以也並沒有具體的方向。

  耳邊聽到的,那聲音在我身邊徘徊了一會兒,正當我握住匕首的時候,忽然發現東方在這個時候,也慢慢的回過了頭來。

  手電光從斜下方照射過來,那張血紅色的怪臉上,呈現出一種奇怪的模樣,隱約可見的線條勾勒出他這張臉的神色。

  從那緊閉的眼睛上,一道幽怨的目光寂靜的看了過來,就像一口深井裡正源源不斷的滲透出黑色的井水。

  這完全是一種感覺,一種別與常人的感覺,好像在他身上正有什麼東西活了過來。

  紅色的線條,微微的扭曲,那張臉譜正在變換著神情,好像正在向我張望,想要從我身上發現點什麼。

  但那種表情僵硬而扭曲,充斥著一股怪怪的味道,面對著這一切時,我依舊要保持冷靜。

  和這張怪臉對視,它正在僵硬的挪動著身體,逐漸貼近我的臉,那種奇怪的味道也越來越近了。

  我讓自己忍住退意,也緊張的注釋著對方的動作,並把手裡的匕首提了起來,當他把手伸向我的脖子時,我猛的一刀割在了他的手臂上。

  血隨即就流了出來,沿著他的手臂落在了地面上,與那種啪嗒啪嗒的聲音相互回應。

  聽著這怪異的聲音,我想用痛覺來喚醒被幻覺所蠱惑的東方,但看著那汩汩的鮮血,卻仍舊不見東方好轉的跡象,似乎對自己手上的傷口毫無感應。

  我心說不好,見沒效果後,就快速的後退幾步,手裡的匕首一翻,借力又向他的手上刺去。

  此時,他也又一次逼了過來,我看準機會後,快速的下手,本以為手指的痛覺傳道神經,足夠讓他清醒過來,但誰知事與願違。

  這裡並不算寬敞,我們這麼一進一退間,已經占了大半的地方,如果我再退的話,就會碰到柳冉身上了。

  回頭看了一眼柳冉,她現在的情況也不容樂觀,如果再被牽連進來,恐怕更是凶多吉少。

  這樣想著,那怪臉又追了過來,帶著血的手臂猛的伸了過來,徑直向我抓來。

  情急之下,我揮手用手電筒砸了過去,暫時擋了一下後,才又飛起一腳,踢向對方的身體。

  因為情況急,我也沒時間多想,所以這一腳踢的沒輕沒重的,也不知道東方會不會出什麼問題。

  一邊小心著他,我一邊想著對付的辦法,那吵人的聲音在耳邊迴蕩,我忽然想起之前自己的幻覺。

  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上的傷口,目光又看向東方臉上的血色臉譜。

  經我兩次的試探,東方現在投入幻覺的情況應該比我嚴重的多,但為什麼他們兩個都著了道兒,反到是我卻很清醒呢。

  是因為在墓室里的時候,那種奇怪的蟲子所釋放出的毒素,在我的血液里,被我自己的血給淨化。

  雖然這樣想,感覺像是在自己寬慰自己命大,也存在其他的不可知因素,但現在這情況,也沒時間讓我多猶豫了,哪怕有一丁點兒希望,都是值得嘗試的,萬一能成呢?

  既然從他身上找不到叫醒他的辦法,那不如就從我身上找出與他們不同的地方。

  之前,柳冉就好奇過我為什麼被毒蟲咬了,還能安然無恙,也許這就是個機會,可以讓事實去解釋我的這個猜測——我的血可能在上一次的毒素中產生了免疫能力,可以有效的控制幻覺的出現。

  一念至此,我連續退了幾步,在自己的手上割了一刀,當那張血臉再次逼來時,一把把手上的血印貼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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