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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前因後果

2024-09-22 03:25:23 作者: 曾問

  也許那種精神上的疾病可以從某種意義上傳遞給這位醫生,就像是一種我們無法檢測到的細胞病毒,它可以用另一種方式存活,並不斷的複製。

  它們讓自我成為了敵對,讓生命出現了分歧,因此我們才需要用自己已知的力量去抑制這些東西。

  最後,我把源頭交給了神裔圖,或許那就是病毒產生的原因,因為他們渴望進化,可這個過程,卻讓自己變成了異類。

  可看到了那些警衛把藥劑打入醫生身體後,他才慢慢平靜下來的樣子,我卻有種奇怪的衝動。

  也許那根本不是在幫他鎮靜下來,而是在滋養體內的那個東西,讓它們變的更加鮮活,並逐步吞併原本的自己。

  有那一瞬,我衝動的想要告訴他們這一切,並一把拔出醫生脖子上的針劑,可最後我也沒能這麼做。

  那是因為我堅信我和他不同,我也不要變成他那種喪失理智,不顧後果的去做某些瘋狂的事情。

  看著他們把那個可憐的傢伙帶走後,我才終於讓自己安靜下來,我想我必須要儘快離開這裡。

  匆匆的告辭,在回去的路上,我還在想著那個人,他的樣子和病發時對我說的話。

  同類,他找到了自己的同類,那說的會是我嗎?我也會變成他那樣嗎?

  

  不,雖然我做了和他一樣的事,可我們是不同的,因為不同的目的,我其實不想這麼做的。

  心裡想著這些,我在計程車上坐立不安,我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並一遍遍的提醒自己,說服自己。

  離開醫院後,遠離那個人後,忘記他說的話後,我才感覺自己好轉了起來。

  我之後,再也不像以前的那個自己了,我開始變的前顧後慮,開始被各種想法分扯,開始變的不像以前的自己,那樣從容不迫。

  我不知道這種變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我打破了以前的那個自己,並逐漸的融合了現在的自己。

  身邊的朋友越來越少,我也很少再去接觸他們,因為我可能從他們身邊發現很多弊端。

  他們接觸我的目的,那些無論是男是女,他們都有自己的目的,只是目的性有大有小。

  我知道我的這種想法有些極端,可是我無法控制,尤其是在一些更為極端的情況下,我更難以控制自己,無法壓制心裡的那種急迫感,好像隨時都會變成另一個人。

  因為這些,我才選擇遠離他們,因為我不想被他們發現這些,也不想去傷害他們。

  這一切,我相信自己都可以控制的,我可以平常的面對自己,我也試過在那些極端的情況下保持冷靜,可我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

  我不會去醫院,不會酗酒,不會放縱自己,因為那樣我就會失去一切,變成另一個自己,像倩倩,像那個倒霉的醫生。

  這一切的轉變,取決於那個夢的出現,夢裡出現的女孩就是倩倩,她說她沒改變,從來都沒有?

  因為這一切都是神裔圖造成的,人就是人,他們自己覺得已經很完美了,為什麼還要改變呢。

  如果再前進一步,有可能是深淵地獄,那樣的危險,她不想再去嘗試,因此不管結果如何,她都要去尋找到神裔圖,毀掉它,阻止再有人去利用它。

  現在她將不會休息,與另一個自己爭分奪秒,在那個自己阻止她的時候,一定會找到要找的。

  離開的時候,我看到她走上的那列火車,所通向的地方,就是古老的絲綢之路。

  正如我不知道那種人格分裂的病是否也潛入了我的身體一樣,我也不知道我夢裡見到的是不是真的。

  但我依舊還是在那年的暑假裡,趕上了一列火車,沿著夢裡的線索,去尋找一個白天上車,晚上又下車的神秘女孩。

  可最後我也沒有找到這個女孩,也許那又是我的一種怪異的想法而已,她不會再出現了,她已經自由了。

  就在我安慰著自己,繼續這次旅程的時候,我在車上又遇見了一個人,這人叫張騫,一千多年前,也有一個與他同名同姓的人,也來過這裡。

  可那個人,是否也和他一樣,遇見過我,可都是未知了。

  和東方說著這些,我不知道自己的那種負面情緒的來源是否與這些有關,但記憶里,也似乎只有這件事對我改變很大。

  當然,其中的一些細節還有自己的猜測,我都沒好意思說,也怕被東方說白痴。

  那些來自於另一個人身上的記憶,在現在看來已經十分的模糊了,我根本無法全部想起來,所以多多少少加了些意識上的修補。

  關於這個神秘的女孩,我想她已經找到了自己要的,因此才會選擇離開,至於從我身上拿走的是不是她離開的原因,就未可知了?

  東方這麼分析著,並又問了幾句有關我以前的一些事情。

  這麼和他說著話,我也分神把自己那種焦躁的情緒暫時平復了下去,或許這也是一種解決的辦法吧!

  可是,那種平復下來的情緒完全不是人為可以控制的,而是極具隨機性的。

  回憶的漩渦中,我將那些散碎的事情和記憶慢慢的拼合起來,找出一條合適的線索把它們串聯在一起。

  聽完我的回答,東方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又忽然搖了搖頭,隨後拍了拍我的肩膀,回答了一句讓我忍俊不禁的話。

  「你覺得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我應該相信嗎?」

  炸一聽,我感覺他這是在耍我,但再細一想,我也笑了。

  這時,我也感覺沒那麼焦躁了,也就懶得再和他解釋什麼,反而沒心情在和他說這些了,因為即便是有關係,似乎再外人看來,也幫不上什麼忙。

  不知不覺,我們邊說邊走,也沒估計時間,但大概已經走了一個多小時了。

  就在這時,前面的柳冉忽然停下腳步,她就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我見她停下來,正不解著要上前詢問時,卻忽然在手電光下晃到了什麼東西。

  立刻收了腳步,我下意識的打起精神,目光一點點的移動著,黑漆漆的石洞之中,柳冉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我和東方對視了一眼,都感覺到彼此目光中的驚異,隨後就一左一右,慢慢的向柳冉包抄了過去,在手電光外,我伸手握住一把短把匕首。

  這同樣是從背包里翻出來的一把匕首,說來這些匕首做的倒是各有特點。

  這把匕首最明顯的地方就是握的地方很短,只夠四根手指握的,但刀刃卻很長,而且刃口處隱約的寫有幾個符號般的文字。

  這東西我只是粗略的看過幾眼,所以也就知道這些,並沒細想有什麼意義,現在也僅是隨手拿來的。

  手電光打在石壁上,我們終於走到了柳冉身邊,可我正準備看向她時,忽聽一聲「小心」在耳邊響起。

  我立刻側頭,就見柳冉的目光直愣愣的盯著地上的一個什麼東西。

  順著她目光看過去,我發現地上竟鋪墊出一副黑雜雜的東西,一眼看去,那些東西像是被燒焦的樹枝,被胡亂的鋪墊在這裡。

  「這是什麼?」見柳冉一言不發,我皺著眉頭問了一句。

  她依舊沒回答,目光中卻滿是凝重之色,我看的出來,她對這些東西很重視。

  低頭用手電照了過去,我慢慢的彎腰向那些東西看去,並從背包里摸出一副手套帶在了手上。

  「小心,上面可能有毒!」東方忽然說了這麼一句,讓我把已經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

  我抬頭看向他,並問,「你知道這是些什麼?」

  「蝙蝠身上的翼骨!他們的骨幹很細,骨文很複雜,這是因為長期的低空飛行才造成的。」

  蝙蝠?!我感覺有些迷茫,又低頭看了看這些東西,它們到是很細,可是上面並沒有附著著應有的皮肉。

  要說一般情況下,所有的有機物在失去組織能力後,都會被氧氣蒸發,並在一定時間後被碳化,可蝙蝠的生理結構特殊,它的皮毛雖然看起來並沒有那麼密,但其體內會在死亡後血液中沉澱出一種特殊的皮層,直接黏貼在骨頭。

  這樣想著,我又把目光放到腳下的這些骨頭上,燈光下,那些骨頭上並沒有任何的附著物,光禿禿的顯得很雜亂。

  「看這些骨頭的長度,想來它們生前的個頭也一定不小,但為什麼會死在這裡呢?」東方說著,摸出一把匕首來,用匕首的尖挑動著那些骨架。

  骨架已經碳化的很嚴重,經東方這麼一挑動,就慢慢的散開了,翼骨的一小部分都散了下來。

  「看它們身上這麼幹淨,似乎是被外力剝去了皮毛!」聽東方說到這裡,我立刻也想到了一個原因。

  這裡的蝙蝠從其他出口蜂蛹而來,可能就是要襲擊其他的闖入者。

  再看柳冉,她看到這裡的骨頭,或許也想到了柳慶春,他也許就是為了活下來,才吃了這些蝙蝠的皮肉。

  收回目光,我搖了搖頭,是不是柳慶春,也僅是懷疑而已,但能確定的是,之前一定還有人來到過這裡,但是什麼時候,是什麼人,就無法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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