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記錄著鬼的故事
2024-09-22 03:23:42
作者: 曾問
第二天一早,我疲倦的醒來,新的一天已經啟程,儘管我控制自己不去多想,可關於六號檔案的遺失,仍舊讓我耿耿於懷。
我工作的地方,很少有人過問,也沒什麼安全設施,這是因為這些紙質內容,沒有其他內容重要,也是因為重要檔案室里擁有最安全的防盜系統,這十多年來也從沒出過任何問題。
可誰又知道,十幾年之後,這份沒有被封鎖進檔案室的檔案,就在我手上丟了呢?
心裡好像被壓了一塊石頭,昨晚發生的種種積壓在一起,讓我感覺頭疼欲裂。
「你還好吧!」見我這副樣子,進來送文件的小王關心的問了一句。
他梳理著自己的心事,沖他擠出一個笑容,「老鐘沒在,手裡的工作太多了,沒什麼事!」
「哦,那就好,你也別太著急,聽說鍾師傅最近去了趟美國,說是什麼要搜集一些修補時所用的資料,看時間應該就快回來了,等有空我去幫忙問一下。」
「不在國內?」我有些驚訝,難怪昨晚我聯繫不上他,不過他怎麼會忽然走這麼遠呢,「那他要找的是什麼資料?」
小王撓了撓腦袋,「我也不清楚,就是經過辦公區的時候,聽了一耳朵,好像是有關於什麼世界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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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蛇???」我聽的更是一頭霧水。
「你還是別問了,我也就是隱約聽到的。還是做好自己的事吧,有什麼問題就等鍾師傅回來,你自己去和他說吧!」
小王離開後,這裡又變的冷清了許多,似乎伴隨著這種冷清而來的還有些許的蕭條。
只是我心裡卻不能因此平靜下來,昨晚的那個不速之客,好像不會因此罷休,我也總感覺她的出現不簡單,就像那份檔案里的故事——是這個送來檔案的筆者所造就出的結果。
還有她口中所說的那個人,是否就是老鍾呢?如果老鍾認識她,這份檔案會不會被直接交給這個女人呢?
看起來這些事都有聯繫,只是我還沒有找到承認這些聯繫的因素。
當然,這也是我在那種惶惶不安的情緒之後,冷靜下來時才想到的。
如果他們都是為了這份檔案,那我所看到的內容,又到底預示著什麼呢?
心裡想著這些,我情不自禁的在紙上畫了起來,把昨晚我看到的那個人畫了出來。
她的打扮很符合鬼的設定,這也許是老鍾以前與她聯繫的方式,因為這樣除了老鍾之外,不可能有其他人會去接近的。
這更像是一種聰明的暗語,也正應驗了以前同事們口口相傳的鬧鬼事件,那可能就是老鍾與這個人之間的聯繫。
恐懼,會驅散大多數人,並且更好的藏匿其中的真意,但最近的幾年裡,卻很少發生這樣的事情,也說明老鍾和那個人很少在聯繫了。
儘管博物館方面也在調查,但對於一個內部人士而言,還是可以輕鬆應對的。
下午的時候,我收拾著心裡的疑惑和猜測後的結果,把它們堆積在一起並指向同一個人——老鍾。
那些年,記載著與鬼有關的一切,他的目的是什麼?他們的聯繫又從何說起?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我手裡的工作也趕的很緊,因為我可不想再在夜裡工作,更不想與那個人相遇。
老鍾趕回來的很匆忙,不知道是因為那個人,還有因為那份檔案,總之當他急匆匆的趕回來,向我要那份檔案時,我很無辜的攤開手,說它已經被人拿走了。
雖然是意料之外,但老鍾也沒多責怪我什麼,並且用很奇怪的眼神盯著我說,「你看到的那個人,她長什麼樣子。」
「我……」我不知道怎麼形容,說她長的像鬼吧,也不叫人話,可是說她具體的樣貌,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她是不是化了妝的。
「我不確定我看到的是不是她真正的樣子,我感覺她像鬼!」說著,我把自己畫出來的那副畫像給老鍾看。
老鍾接過後,嘖嘖了幾聲,這才沖我點了點頭,「看來她已經拿到了她要的東西,從今天起,我也不欠她什麼了!」
說完,他轉身就要離開,可是我卻開口叫住了他,「等一下,我想告訴你一件事,也想詢問關於她的事情。」
老鍾忽然停下腳步,回頭的一瞬間,一股冷厲的氣息撲面而來,「你要做什麼?」
我感覺到他此刻的敵意,立刻搖了搖頭,示意我並不是想用他們之間的聯繫要挾他,更何況我也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我能夠為你們之間的事情保密!」這是一句既算協商,又算自保的話,而且這也可以給我們留有餘地。
「我只是想知道你們之間的聯繫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還有你們各自的目的?」
老鍾收斂了目光中的敵意,轉而冷笑一聲,「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就憑那份檔案,我看過!」
這句話一出,老鍾一步走到了我身邊,右手猛的抓住了我的脖子。
他的力量很大,但我依舊強撐著,看的出來,他對這件事很在意。
「你正走向一條危險的路!」這是他第二次對我的警告,上一次他這樣說的時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時。
「不,我只是想知道……」我的話說到一半,忽然感覺身體一輕,喉嚨里流通的空氣被阻隔,讓我無法再繼續說下去了。
時間在他的手裡流動,死亡隨時都會出現,但最後他還是放手了。
重新獲得呼吸,讓我感覺身體分外沉重,急促的呼吸了幾下後,才從地上站了起來。
「你最好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並且對自己要知道的事負責!」
「當然!」我堅定的看著他。
老鍾側過頭去,「跟我出來吧,我們去六號檔案室!」
這是他第一次很明確的表示出帶我去那個檔案室,可現在我卻並不感覺驚訝。
路上,他又接著說,「她的名字叫柳冉,是西北一帶最著名的風水大師柳慶春的子嗣。」
「我記得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是在柳家,那時候她還小,但在同族之中,她的天賦很高,就像她的爺爺,這或許就是他們家所謂的隔代傳承吧」
「但之後,柳家發生的一切卻是聳人聽聞的,短短的一個月內,柳家上下十二餘口人全都被害。」
「現在想起來,那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還有人說起,柳家人的死,是原於柳慶春當年得到的一部功法。」
「該功法擁有起死回生之力,但同時又有著可怕的反噬,修煉它的人稍有不慎,便會禍及全家。」
「人們猜測,柳慶春早就知道這一切,因此他將那部功法銷毀,並用自己最後的餘力救下了年幼的柳冉。」
「或許所有人都能相信這番說辭,但柳冉她不信,因為她活著,就一定會找到害死她一家的罪人。」
「什麼秘法,什麼反噬,她不信那些鬼話,她認為那是兇手編造出來的,因此她開啟從柳慶春生前的事跡中查詢……」
在柳慶春的日記里,柳冉發現他其實還有幾個同門的師兄弟,許多年前他們一起拜師。
柳冉先後找到了這些叔伯們,可他們對與以前發生過什麼,都閉口不言,並用與外界相同的說法來搪塞她。
尋找著所有與之有關的一切,柳冉終於在柳慶春日記最後的幾頁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日記上寫了一個人,柳慶春最後就是給那個人寫的一封信,請這個人來幫自己收斂屍骨。
那個人是柳慶春的大師兄,但柳冉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這個師伯,直到她從一支戶外考察隊的報告裡發現了與之相關的名字。
那位師伯已經故去了,但他有一個徒弟,當時這個徒弟就在故宮修文物。
當她找到這個人的時候,才得知這個人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記憶,他記憶的開始,就是封門村。
柳冉絕望的找到了老鍾,希望他能夠幫忙,從那個失憶了的人身邊找到線索。
因此,他們才有了聯繫,並且在之後的一天,柳冉還發現了一個男人,這個人與他是同事。
在這個男人身上,柳冉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她雖然只接近過這個人兩次,但柳冉感覺的到這個人很特別。
他的氣息來自於深淵,那種一望無際的感覺,潛藏在這個人未曾開啟過的眼睛裡。
柳冉發現的這個人,他叫萬飛,十五年前在故宮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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