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偷雞不成蝕把米

  「天人武館？這警花韓璐還真是不嫌事大啊，這武館不但是省內六大武館之一，更是堪稱數一數二的存在。即便我們碧水鎮三大家族，要不是傳承多年，也未必敢和他們相比。之前父親提過，這六個武館都有各自絕技。九星玄空也只是比天人武館的天羅幻滅手厲害半分罷了！」

  「唉！想不到，這警花別的不選，偏偏選上這種對手，這不是……算了，看況天青的面子，我不阻止她，但你們幾個聽好了，先給我弄點天人武館詳細資料，然後全程小心韓璐的比賽。別的人輸了就輸了，她這麼要強，要是輸的太慘，難保不會承受不了，惹出大事的。」

  聽到聶遠這樣鄭重吩咐，聶松三兄弟不敢遲疑，當即迅速去打聽，收集關於天人武館的資料。

  而聶遠自己，一邊將這事通知了況天青，一邊也順便問起他最近的狀況。

  本來是順口提一下。

  他實在不指望，光靠武市這些普通的警方，能夠幫到什麼。別的不說，不提島國松田家族的狠辣，井上家族的逆天，光是一個鄭函宇和高山，就夠這副局長忙得夠嗆。

  因此，問了一下就準備掛電話。

  卻不想，電話掛斷之前，另一邊的況天青卻說了一個不小的線索。

  「聶先生等一下！我這邊最近還真有個特別的線索。你聽了，應該興趣不小。是關於鄭家的。」

  

  「鄭家？鄭函宇難道又想鬧什麼么蛾子？」

  「嗯，聶先生聰明，自然能夠猜到是他。但你想不想知道，他最近要對付誰？我派到鄭家的線人，穿了一個消息出來。說是之前你回家那次，鄭函宇對你極為忌憚，打算送你身邊人開始下手。聶先生武功雖然高強，但終究不是這種小人的不要臉，你自己當心。」

  說完這話，況天青也以合作方的姿態，將他那個線人更細節的描述說出來。雖然他也不知道具體誰會出事，但是，以他如今和聶遠的關係，加上對後者的欣賞，自然是不希望他的人出現意外。

  一方面，這對聶遠是個打擊。

  另一方面，其實也等於說，況天青代表的警方力量太差勁，連一些普通老百姓的安全都保護不了。

  為此，他還打算找人過來幫忙，全程保護比賽。

  卻被聶遠笑著謝絕了。

  況天青楞了一下：「聶先生是對我的人不放心？你別擔心，我們既然已經知道高山和鄭家的關係，肯定不會讓他帶隊。而且，上次事情之後，他自覺地調走，去了別的分局……」

  「別的分局？嗯，這倒是個不錯消息。不過，況局長你想多了，我不是對你的人不放心，而是就打算藉機引蛇出洞。我不敢說我的布局多完美，但起碼，在我的地盤上，鄭函宇還沒有膽子來找麻煩。」為了讓況天青不誤會自己，影響雙方合作，聶遠甚至給他透露了一點，關於施老幫忙等細節。

  這話一說，本來還想幫忙的況天青，頓時明白所有。

  他也不再堅持。

  兩人又閒聊幾句，聶遠這邊掛了電話，給耐斯爾等人打過去，請他們過來暗中保護施落嫣，徐珊，以及體育館那邊的比賽安全之時，另一邊的況天青，卻也有了他自己的安排。

  雖然聶遠說的很有信心，還請出省內有名的施老幫忙，但況天青還是打算做點事情。

  他找來高山調走後，從別的分局提拔過來的一個親信隊長。

  「況局，你找我有事？」

  「你這幾天帶一隊警員，抽空去武市體育館那邊轉轉。這陣子，不但是常勝武館召開的武術比賽，也關係到我們全市的形象問題。難保沒有人嫉妒，打算偷偷下手的。另外，你們要是人手不夠，我會跟上面反映，這事對全市來說，都是一個大事。」

  「行，我們馬上行動。一定不讓況局你失望。」

  說著，這新來的隊長，相當聽話地組織一隊警員，兩班倒地巡邏在體育館附近。

  這樣的措施，自然只是最初級。

  對普通的社會流氓分子可能有用。

  但是，在況天青這等老道經驗的人眼裡，自然也明白，光靠他們是防止不了實力雄厚，如鄭函宇這種壞蛋的破壞。

  想了一想，在那個親信隊長出門，安排手下巡邏時，況天青還是決定跟上面反映一下。

  理由肯定不能拿鄭家做文章。

  況天青只得以全市的大局為重，說明這次六百多人的武術比賽，對武市的整體城市影響等等。

  至於最終結果，以他一個分局副局長的身份，也沒法確定。

  只能等上面的人商量再說。

  與此同時，聶松三兄弟的辦事效率就明顯高了不少。

  開幕式當天中午，本來是聶遠請客，給六百多選手打氣的時候，得了本地幾個武館老闆贊助的他，這頓飯絲毫不在話下。

  而近百個武館的掌門人和選手，雖然對他認識不足，但衝著這次舉辦方最高代表的身份，加上他是碧水鎮三大家族——如今是兩大家族之一聶家的傳人，多少還是給點面子的。

  酒桌上，眾人來來回回敬酒，對他客氣非常。

  多數人都拿出應有的尊敬。

  當然，也有一部分人自視甚高，即便吃了聶遠的飯菜，住了他安排的賓館，依然不給面子，一聲招呼不打，自己吃自己。

  那大肆的態度，差點激怒聶松三兄弟以及佟大偉等學員。

  「少當家，不如讓我們出手，好好教訓這幾個沒禮貌的孫子。名氣不怎麼樣，脾氣倒還挺大。」說話時，這幾人忠心維護聶遠名聲的熟人，差點就要動手。

  見此，聶遠趕緊攔住，淡淡一笑：「不用這麼著急。你們要出口氣，很快就有機會。六百人看似很多，但體育館的分賽擂台數量不少，最多一周，初選就能全部完成。到時候，還怕沒機會？」

  聽了這話，聶松三兄弟倒是停了下來，但佟大偉幾人熱血方剛，還有點衝動，打算借著喝酒的功夫，故意去激怒那幾家武館的人。

  聶遠皺了皺眉，對他們這點涵養略微擔心，但想到畢竟是自己教出來的學員，怎麼都得管一下。

  於是，再次出言阻止：「大偉，曉曉，你們這是幹什麼？我們是主人，他們是客人，不要管他們什麼態度，我們自己做好就行。還有一點，別忘了你們之前參賽時答應我的。我和施館長對你們的期望，可不只是一個莽夫，而是真正的武者。」

  頓了一頓，他繼續說道：「一個真正的武者，就得有一顆強大的內心。不就是幾個老鼠不服從，不禮貌嗎？你們這樣做，和他們有什麼區別？將來武者之路，還怎麼成就更高？」

  「是，總教練，我們知道錯了。我們馬上繼續做事去。以後再也不這樣衝動了。」被聶遠說服，佟大偉三人紛紛紅臉低頭，即便從前最調皮的韓曉曉，也第一次有了定力，沒有亂來。

  等他們回到自己位置，聶遠又找到張航和陳嘉兩個教練，吩咐他們這幾天除了自己養好精神外，抽空也安撫剛才那個年輕人。

  聶遠並不是希望他們五個都能拿到好名次，這也是不可能的，但關鍵一點，常勝武館要真正壯大，他們幾個要真的得到成長，那就必須熬過這一次的比賽。

  名次不重要，可體驗和經歷，卻無比寶貴。

  這話，早在比賽前，選人的時候，聶遠就跟他們說過。

  現在看來，除了張航和陳嘉比較遵守，有點自己的控制力外，包括佟大偉這個學員中的大師兄，還是差距不少。

  「一個月，但願這一個月的比賽，能讓你們提升很多。不只是武功，還有心境。否則，真要擴大常勝武館的影響力，也只能慢慢等著來咯。我不求你們成為耐斯爾那個級別的一流高手，但起碼，別隨便就被惹毛啊！」

  對著張航，陳嘉二人，聶遠說了心底最想說的話。

  二人倒是比較符合他的心意，當即表示一定遵從這個規矩。

  接著就幫忙監督另外三個選手。

  等他們走開，聶遠去洗手間洗了一把冷水臉，恢復精神後，繼續出去，和各路高手招呼，敬酒喝酒。

  一天的忙碌下來，本來就不擅長交際和應酬的他，倒是幾分醉意。

  正當聶遠打算回去休息，讓聶松三兄弟負責後面善後時，忽地看到，酒店的停車場一角，警花韓璐剛上車，她車子後面，竟有一些熟悉的打手，開著兩輛車子跟了過去。

  他雖然有點醉意，但也以九星玄空逼出體內的酒精，凝神一瞧，好嘛，都到這份上，那鄭家居然還敢派人跟著韓璐，是要打算陰謀偷襲？

  三輛車在前頭一個接一個開出去。

  聶遠在後面，施展武功，卻是快速又靜悄悄地跳到最後一輛車頂上，偷聽著裡面這幾個毫無察覺的打手的陰笑，他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殺機。

  「在我的地盤，還敢商量對付韓璐？嘖嘖，真是佩服。你們要偷偷摸摸，我可得光明正大。我不像你們鄭函宇少當家那樣，每次都那麼猥瑣。相反，哥這回讓你們偷雞不成蝕把米，還是丟了一把最好最多的米！」

  一念至此，跟著打手跟上韓璐的聶遠，在前方韓璐拐彎，這兩輛車打手打手兵分兩路圍堵之時，卻嘿嘿一笑，先一步出手了。

  聽到車頂的笑聲，裡面的一群打手當場一愣。

  「你們聽到什麼聲音沒有？好像，什麼人跟來了？」

  「有嗎？沒有吧？」

  眼看這一群打手如此愚蠢和遲鈍，聶遠大笑一聲，閃電般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