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重回武昌
2024-05-05 02:25:04
作者: 離濺
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矗立穿插在城市的各個方位,寬敞的馬路被首尾緊密相連的各種車輛,填的滿滿登登,成群的行人從這條街的綠燈處走到下一條街的紅綠燈。
聶遠坐在黑色奧迪車裡,望著車窗外的擁擠繁華。
武昌不同於碧水鎮,沒有清澈的水洗滌心靈,只有拼搏的繁忙欲望。
「少夫人,是前方左拐嗎?」
「啊?啊,是。」
聶松的稱呼,讓聶遠都些不適應,更別說不情不願的施落嫣了。
「聶遠,你就不能讓他回去,或者對我換個稱呼嗎?」
面對施落嫣的咬牙低語,聶遠都已經習以為常了,今早從碧水鎮出發開始,他的合法老婆就一直對他噘嘴瞪眼。
要不是他多少了解施落嫣的性子,還以為她是對他撒嬌呢!
可見他這個被當成男孩養的老婆一點都不知道,女人勾引男人故意生氣的樣子。
「他是家父派給我的,無法拒絕,至於稱呼,本來就是事實為什麼要改?」
施落嫣聽他如實的話語,心裡就堵得慌。
昨天下午敲定婚約,今早出發武昌,本來時間緊張,他們根本沒有時間拍照領證。
可她親愛的爺爺總是花招百出,讓人防不勝防。
「沒事,敬陽是鎮長,把你們的照片合成一張,再蓋個章,結婚證隨時出爐。」
施落嫣感覺蒼涼,她恐怕是有史以來第一個沒有看過結婚證,就隨時可能被冠上另外一個姓氏的可憐女人。
這個世界什麼最可怕?那就是老年人與時俱進不給年輕人活路,太可怕了。
聶遠見總是騎著小火炮攻擊他的老婆滅火了,心裡那叫一個爽,看來身份在某種關係中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少夫人,是這裡嗎?」
「啊,是,在道邊停車吧。」
聶遠下車看前面的白色兩層小洋樓,白色的牆面,白色柵欄圍成的小院,門口別致的白色信箱,每一處都散發著純淨的柔美。
「傻愣著幹什麼,還不搬行李。」
聶遠轉頭看施落嫣拒絕聶松的幫助,提著兩個箱子就往院裡走,笑了一下,上前從她手中搶過行李,有條不紊的安排著。
「聶松,你拿我的行李。」
「是。」
施落嫣兩手空空,愣愣的站在原地發呆,直到聶遠叫她開門才回神。
哼,臭男人住著她的房子,還把自己當成主人了,竟然悄無聲息的掌控了主動權。
隨著施落嫣磨磨蹭蹭的開門,聶遠看到了房裡面的全貌。
跟外面乾淨的環境一樣,米色的窗簾隨風飄舞,白色的布藝沙發下面鋪著毛茸茸的紅色地毯,白色木質旋轉樓梯上面是臥房。
「純淨,柔軟,跟你的內在一樣。」
聶遠低語完,和聶松兩人拿著行李就朝樓上的臥房走,留下施落嫣一人獨自發呆。
臭男人說的什麼意思?純淨,柔軟說誰呢?
「少當家,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某人還沒發完呆,樓上兩個男人就下來了,這速度跟女人就是不一樣。
施落嫣撇嘴,根本沒想要到,行李都是放在一處又不是分兩個房間放,當然快了。
「沒有了,你回去吧。」
「少當家,老爺讓我留在少當家身邊,就不用回碧水鎮了。」
聶遠驚訝,聶松可是聶家三兄弟中最穩當的人,能力應該也不差,聶敬陽不讓他留在老宅幫襯,派到他身邊做什麼?
聶松看出了聶遠的疑惑,說道:「老爺說,少當家沒有真正練過東方武學,我雖沒有學過聶氏心法,但老爺教過招式,可以適時跟少當家探討。」
「嗯,這樣啊。」
聶遠沉思,那本藏藍冊子裡記載的九星玄空還真不是普通功夫,讓聶敬陽這般小心翼翼。
「我要去趟武館,你們聊吧。」
施落嫣心系武館事宜,沒時間聽他們主僕閒聊,轉身就要出門。
「聶松,送我們去武館。」
聶遠的突然響起的話讓施落嫣頓足,回身問道:「你也要去?」
「你忘了施爺爺說過,讓我幫你。」
施落嫣看著穿過她徑直往外面走的人影,閉眼深呼一口氣,忍著沒有發火。
這個臭男人為什麼總是占有主動權。
哐的一聲關車門聲,聶松耳朵一震,少夫人舉手投足還真是豪放,關鍵是也不能為難他啊。
「嗯,少夫人,後面安全些。」
「我就喜歡副駕駛,不行嗎?」
「嗯……行。」
施落嫣聽聶松小翼翼言辭,也知道她的火發錯對象了,可誰讓他那麼恪盡職守,言聽計從的。
「聽著,跟我去武館可以,但是,怎麼稱呼我可要想好了。」
聶松這下真有些為難了,這話是跟誰說呢?他是回答還是不回答?
「聶松,在外面不要叫我們少當家,少夫人,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聶遠適時的為無辜受難的聶松解了圍,饒有興致的望向施落嫣,問:「施小姐覺得這個稱呼怎麼樣?」
「哼。」
施落嫣為聶遠的上道消了一些怒氣,但看他嘴邊礙眼的笑容就討厭,乾脆不搭理他。
聶遠看對他愛答不理的小女人,也不生氣,反正他們……來日方長。
聶松的車技很好,又快又穩,施家在武昌市新開武館的黑色赤金牌匾已近在眼前。
突然,霹靂乓啷的打鬥聲從武館裡面傳來。
施落嫣猛地一震,催促聶松停車,迫不及待的跳了下去,聶遠跟隨在後,臨下車前吩咐道:「從你現在起你就是我司機的身份,不要下去了。」
「是,少當家。」
聽到聶松毫不遲疑的回答,聶遠眼眸一閃,下車朝武館大門走去。
聶松,看來要好好賄賂一下你這個聶家的老人了,聶敬陽派你來武昌究竟意欲為何?
「別他媽跟老子廢話,今天不交保護費,老子就把這裡夷為平地。」
聶施二人穿過滿地狼藉的武館前廳,剛來到教武場,就傳來一道及囂張的聲音。
施落嫣看她手下的教練,學員全都掛了彩,狼狽的跟一群持刀拿棍,刺青滿身的大漢們對峙,怒火瞬間竄到腦門,大喝道:「什麼人在這撒野?」
眾人聽聲都朝門廳望來。
「館主,你可來了。」
一個身穿白色綢面衣衫身形高大的男人,跑到施落嫣跟前,看一眼她身後的聶遠,報告道:「這幫人說我們初來乍到,沒有拜會他們老大,要把我們趕出武昌。」
趕出武昌?他們有這個本事嗎?
施落嫣看著嘴角紅腫的陳嘉,問:「我們傷亡嚴重嗎?」
「這幫混蛋進門逮著什麼砸什麼,有些新招的學員害怕跑了,武館有幾位教練出去了,只剩我和張航還有剩下的學員們對抗,所以,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施落嫣聽完,牙齒緊咬著嘴唇,滿臉憤怒。
「你就是館主?還是個俊俏娘們呢,乾脆跟老子回龍虎幫吃香的喝辣的得了,可比開武館舒服多了,哈哈。」
一個五大三粗,滿臉橫肉,看氣勢像是地痞頭目男人說的話,惹得他身後幾十名小弟哄堂大笑。
「哈哈,水哥,搶回去伺候你吃香的喝辣的。」
常勝武館的人聽到這種侮辱性的言辭,紛紛看向氣得渾身顫抖的施落嫣,沒有注意她身後周身冷冽的聶遠。
除了站的最近的陳嘉,因為即使他是瞎子也被聶遠身上的冰冷氣場,凍得渾身麻木。
「敢調戲本小姐,我會讓你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