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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流血的事情

2024-09-22 02:52:04 作者: 常埋

  因為胡言父親的死亡,所以胡建勛自然而然的就把胡言母子給接回來住了,畢竟胡建勛知道,自己家家大業大,對方也不好說什麼。

  回到了胡家,胡建勛就開始對胡言進行了栽培,讓他儘量和自己的母親少見面,因為胡建勛知道,胡言的母親,就是胡言的弱點。

  同樣的,胡建勛無意間也知道了一個事情,那就是,原來胡言的母親,早就知道了她的丈夫是死於自己的親哥哥手裡頭。

  這對她的打擊,可以說是太大了,大到她難以開口把真相說出來的地步。

  其實,仔細想想也是,一個是自己的親哥哥,一個是自己的丈夫,自己的親哥哥為了得到自己和丈夫的孩子而殺了自己的丈夫……。

  好一出豪門大亂鬥啊。

  

  胡建勛知道了這一切之後,為了防止節外生枝,就把胡言的母親給移動到了別院,並且僱傭了一個保姆,平日裡不讓別人去接觸她。

  與此同時,胡建勛找了很多的理由不讓胡言回來南京,雖然胡言真的很想回去,甚至還偷偷的回去了,但是都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

  其實那個時候的胡言,只是感覺自己努力就可以替自己的母親多在胡家掙一點地位,可是,卻沒有想到,他的出生,他的存在,他的努力,都是一場對自己母親的互殺。

  他越來茂盛,他的母親就越來越枯萎,直到最後,胡言最終耗乾淨了,他的母親,終於油盡燈枯了。

  當保姆把這一切的真相告訴了胡言的時候,胡言發現,自己,自此之後,可能和胡家,也是互殺的存在了。

  尤其是在胡言偷偷回到南京之後,得知了如今南京的局勢,便在自己的心裡頭有了一個計劃。

  俗話說得好,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胡家的宿敵是陳家,而胡言的敵人是胡家,所以,自然而然的,胡言和我們陳家,按理說就是盟友。

  這也就是胡言如今來到我們陳家的意圖,他想和我們陳家合作,而達到自己的目的。

  「也就是說,你想,借刀殺人?」我想了想,一時間找不到一個很好的形容詞,突然就想到了這個詞。

  雖然聽起來不是很好聽,但是至少我覺得這個詞語很貼切,嗯,貼切,對。

  而這句話聽在別人的耳朵裡頭可能就不是那麼的好聽了,比方,剛剛進來的顧九。

  「說什麼借刀殺人呢?借誰的刀殺哪家的人?」顧九一身黑色的裙子踩著一雙高跟鞋,噠噠噠的進來了,進來之後輕車熟路的來到了高堂之上坐著,然後往椅子的扶手上一攤,微笑著看著胡言,一臉的微笑看起來竟然有一種無形的氣場……。

  我堅信,顧九如果進軍演藝圈,絕對會成為一代宗師。

  胡言看了一眼我,然後又看著顧九禮貌的說道「這位就是陳家的假蘇小姐吧,我是胡言」。

  「胡言……」顧九呢喃了一下之後點了幾下頭,然後微笑著說道「有什麼事情麼」。

  「我就直話直說吧,我希望你們陳家能夠幫我,幫我取締胡建業」胡言倒是一個耿直的boy,一鼓作氣全部說了出來。

  顧九聽罷,立馬就懵了,怎麼說呢?讓顧九當做一個霸氣的花瓶坐在那裡還是可以的,但是如果讓她突然來決定這麼大的事情,她真的就懵圈了,所以她立馬下意識的回頭看向了我。

  不得不說,這確實是一個非常大的決定,這個怎麼說呢,畢竟這個決定是要壓上整個陳家的,顧九她打心裡頭知道這個決定到底背負著多大的東西,所以來徵求我的決定是無可厚非的。

  所以我微微扭頭看向了顧九,然後微不可動的點了點頭,示意顧九可以順著胡言的話,畢竟怎麼說呢,剛剛胡言所說的一切,其實已經讓我做出來決定了。

  我承認,我是一個軟弱的人,所以我很容易同情別人,可是很多時候,同情別人,要注意自己到底有沒有同情的資本。

  對於我來說,我對胡言本身就有一種兒時的情誼在,並且胡家對胡言做的,實在是太過分的,這個時候我是這麼覺得的,或者說,我在還沒有經歷過更過份的事情的時候,認為胡言所說的這些已經夠過份了。

  「我們陳家,其實可以借這把刀的」顧九一副慵懶的模樣對著胡言說道,她這種蔑視眾生的感覺,其實是我之前交代的,因為陳家必須有一個遙不可及的人來鎮場子,也就是一個人黑臉,一個人白臉。

  她現在的表演,其實有點太過份了,但是不得不說,如果按照我的之前的話來說,她的表現是完美的。

  「不過,這把刀,我們暗地裡遞給你,但是不能明目張胆的去替你開路」顧九還是一個有理智的人,她明白了我的意思之後,考慮到了陳家的利益,當然還是比較保守的如此說道。

  一旁的胡言一聽,立馬會心一笑,畢竟胡言也是一個明白人,他也是聽說了我們陳家突然冒出來的一個陳假蘇的,如今一聽顧九這麼說,隨即也就說道「假蘇小姐放心,流血的事情我自己來,我已經習慣了」。

  「好!」顧九忽然直起來上半身,非常浮誇的拍了一個巴掌,然後站起來,高跟鞋啪嗒啪嗒的走到了胡言的面前,然後伸出來了手。

  胡言見狀,也起身站起來握住了顧九的手,然後說道「你們要什麼?」。

  這一問,可又算是把顧九給問懵圈了,接著準備扭頭,但是只是輕微的動作之後,顧九就以一個甩短髮的方式掩飾過去了,接著說道「這個麼,我覺得你可以和我哥哥談談,畢竟我也只是主持陳家的家務而已,這種生意場上的買賣,還是交給你們男人比較好」。

  說罷,顧九就對著我和胡言分別笑了一下,然後扭頭離開了。

  聽著高跟鞋啪嗒啪嗒的離開,我突然有一種感覺,果然,顧九終究還是一個局外人。

  不過在和胡言面對面的時候,顧九做的非常的好,因為她一開始是準備扭頭來爭取我的意見的,可是接著她就意識到,作為陳假蘇,她是不可以隨時準備扭頭看向我然後看我眼色行事的,雖然那種徵求是下意識的,但是好在顧九當時及時的剎車了,借用了一個甩頭髮的姿勢化解了自己那個下意識的動作,不過,她做的最好的,還是她對著胡言的眼神,一直都沒有移開過,這是我給滿分的。

  待顧九如同一陣颶風一般來臨然後又離開了之後,我和胡言對視一笑。

  「你們家的陳假蘇,實際上是聽你話行事的,她只是一個幌子對麼?」胡言也不避諱,一針見血的和我說道。

  這是他的性格使然,看起來無比的世故圓滑,實際上手裡頭的刀子比誰的都鋒利。

  一聽到胡言這麼說,我也就知道胡言是什麼意思了,接著扭頭和胡言說道「有些話不用說的太明白,你也知道,我們陳家目前的局勢,需要一個人來承擔」。

  「可是,一個女人……」胡言可能是覺得我們陳家用「陳假蘇」這個女人來當擋箭牌,實在是有點點太不人道主義了。

  「女人,也是人啊」我含糊其辭的說道,沒辦法,我一開始也是覺得用顧九當擋箭牌有點點太過分了,可是,局勢使然,如果最後東窗事發,我會承擔所有的後果的,畢竟這是我的底線。

  一旁的胡言聽罷,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這個女人不簡單」。

  顧九當然不簡單!她是誰你知道麼?她來自的家族你知道麼?她在西羌遺宮的時候灑了一把血多流弊你知道麼?在我們都以為顧九已經死了的時候,顧九還能夠活蹦亂跳的回來這多厲害你知道麼……。

  當然,這些話我是不會說的。

  「不提她了」我岔開話題之後又說道「對了,關於借刀……,是你準備怎麼對付胡家?」。

  「我也不說廢話,直說了吧」胡言對我就是這麼簡單粗暴。

  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我們之間仿佛有一種特殊的情誼在,是什麼?我不確定。

  胡言這一次回到南京,是好不容易避開了胡家的眼線的,不過這一次他來到我們陳家院子可是大搖大擺的,畢竟我們陳家的現在可是被來路不明的好幾位大神們盯著呢,胡家肯定是不會放棄這一次的圍觀的,也就是說,胡言從踏進我們陳家的第一步的時候,他就已經暴露了。

  我也是聽到這裡我才明白,原來胡言,是準備抱著我們陳家這塊磐石一起沉到海底,永不翻身的。

  姿勢到了這個,我突然有一種被耍了感覺……。

  合著人家已經準備「同歸於盡」了,可是顧九扮演的陳假蘇還來「神經病」了一把……。

  算了……。

  對於自己被暴露的這個事情,胡言覺得其實沒什麼,畢竟從胡言當時離開了那個堂口沒有和胡建業報備之後,他其實已經就是和整個胡家宣戰了。

  這是一場沒有硝煙,但是卻充滿了血腥味的戰爭。

  衝鋒,胡言,後衛,我,整個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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