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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一大早

2024-09-22 02:51:59 作者: 常埋

  「好了,大鬼說得對,這些問題需要問過二叔才知道」我說罷,就起身帶著顧九和大鬼離開了,臨走的時候,我甚至還有心讓顧九走在前頭,畢竟,現在的南京城,已經不是以前的南京城了。

  

  離開CZ之後,我們開車離開,在開車路過CZ門口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小轎車裡頭,一個人默默的掐滅了菸頭,然後開車和我們背道而行。

  這一切,我們都沒有看到。

  但是我的預感是對的,讓顧九走在最前面也是對的。

  回到了陳家之後,我第一反應就是問院子裡的幾位叔叔,我二叔有沒有回來,他們一致告訴我,不僅僅是我二叔沒有回來,連六叔和宏偉叔都沒有回來。

  這就奇了怪了,如果二叔不在,那麼六叔一定會儘量就在家裡頭坐鎮,以防有什麼突發情況發生,就算是外面發生了突發情況,導致六叔不在,那麼宏偉叔作為六叔的心腹,那是一定會在家裡頭的。

  畢竟陳家院子這個大本營的重要性,就好比皇帝的龍椅皇后的鳳印,這都是必不可少的東西,說我們之間的關係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都不為過。

  所以當聽到整個陳家竟然沒有一個主持大局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懵了,別提我了,大鬼這個見過諸多大世面的人也懵了,畢竟這種情況在陳家院子還真的沒有發生過。

  是外面出什麼事情了麼?一想到這個,我立馬給大鬼遞了一個眼色,他心領神會之後,我和他同時掏出來手機,我打電話給二叔,他打電話給六叔。

  然後,我們兩個都聽到了手機裡頭發出的「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聽,請稍候再撥」。

  「臥槽,這什麼情況?難不成二叔覺得我的翅膀硬了可以撐起整個陳家了?」我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可以說是毫無底氣可言,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二叔這心也太大了吧?按照電視劇裡頭的劇情,二叔「放飛」我的時候,不是應該在暗處派幾個人保護我的麼?或者說是他自己那個暗地裡頭關心著我的成長?

  可是現在是什麼情況?不聞不問?我突然有一種一個人被困在了荒島上面,然後孤立無援的即視感。

  和我同樣吃驚的,還有大鬼,可以這麼說,我覺得大鬼比我還要了解我的二叔,所以當大鬼也猜測二叔貌似在放飛我的時候,他整個人忽然一個激靈。

  他甚至寧可懷疑我二叔出了什麼事情,畢竟我被整個陳家保護的可以說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當然,前不久我在澤瑞眼皮子底下被那個南淮擄走這件事情我們暫且壓下不談。

  不談這個,我們還是好朋友。

  「那個……,你們……」顧九看著我們兩個大老爺們走在走廊裡頭一臉懵比的模樣,終於忍不住打斷了我們兩個。

  魂魄歸位之後,立馬毫不手下留情的拍了拍我自己的臉蛋,然後和周圍的夥計交代了一下,讓他們務必要找機會想辦法聯繫上二叔,或者是六叔也可以,畢竟一個人當這麼大的家還是有點慫的。

  我覺得我還是守著我的鋪子喝喝酒,挺好的。

  回到了客廳裡頭,顧九繼續了之前的話題問道「現在二爺不在,那麼關於宮本涼冶的事情,該怎麼辦?」。

  「怎麼辦?涼拌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在二叔沒給我回信之前,也只能這樣了」我癱在沙發裡頭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說道。

  我原本是指望把今天所得知的東西,說給二叔聽一下,然後以二叔的個人觀點分析一下利弊問題,才好讓我跳脫出來那種意猶未盡的世界。

  宮本涼冶說話實在是太會挑方法了,因為怎麼說呢,看實際上,是宮本涼冶和我們「熱情的」「津津有味的」「談笑風生的」和我們討論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以後,唯一一個讓我覺得的是,宮本涼冶還真是一個健談的人啊……。

  「你們有沒有注意到,宮本涼冶仿佛說了很多重要的東西,可是如今仔細回想起來,除了和我們科普了一個洛陽,其實實際上什麼東西都沒有告訴我們」顧九倒是一個比較清醒的人,也不怎麼關心我二叔他們,只是在這裡就事論事的和我分析這些東西。

  畢竟怎麼說麼,顧九是顧九,陳假蘇是假的,所以顧九不怎麼關心二叔也是正常的,畢竟如果要仔細說起來,顧九還算是一個局外人。

  聽罷了顧九的話,我拋開了關於二叔的猜想,然後說道「我覺得,宮本涼冶這麼做是對的,畢竟這就好比老東家來夾喇叭一樣,也是亮個彩頭而已,宮本涼冶和我們說的都是彩頭,真正的好東西,估計得要等到我們真的跟著宮本涼冶去到了洛陽,才能夠知道」。

  「不過,我倒是對那個乾坤城和乾坤鎖的關係比較在意」大鬼想了想,還是覺得關於乾坤城和乾坤鎖之間的關係比較重要。

  也確實是這樣,仔細想一想,關於卓軒送來的乾坤鎖,和宮本涼冶所謂的乾坤城,到底有什麼關係?

  「都先別想了,回去休息吧,等明天聯繫上二爺再說吧」大鬼尋思著,這個裡頭的水實在是有點深,所以就遣散了我們,準備明天和二叔商量商量再說。

  可是,明天,真的能夠見到二叔麼?

  說真的,我突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這個預感從我躺在床上開始就出現了,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天光乍泄。

  這一夜,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見自己和一群人去盜墓,走在一個寬闊的甬道的時候,突然我們就被穹頂上頭冒出來仿佛觸手藤蔓一般的鐵鏈子給扯了上去,只留下來顧九一個人,在甬道裡頭手握著一把手槍,驚慌失措。

  就在她的目光往上抬的那一瞬間,我醒了。

  關於這個夢,雖然醒來之後我沒有記得太清楚,但是我爺爺和我說過,夢的越兇險,活的就越滋潤。

  我信了。

  早上吃過飯之後,我就立馬又打了幾個電話,電話果不其然的沒有打通,剛剛放下手機準備去看看顧九起床了沒有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我一個大男人為什麼老是關心顧九那個小姑娘起床沒起床,這是怪癖麼?),一個小夥計小跑著來到我身邊,然後說道「胡家老三來了」。

  胡家老三?呵呵,昨天來了一個胡家老二,今天一大早的胡家老三就來了,明天是不是胡家的老大胡晨就要來和我一起吃早茶了?

  二叔不在,這胡家往我們陳家跑的挺勤快的哈,我輕蔑了笑了笑,然後一揮手說道「就說我還沒有起床,說我病了,說了拉肚子都可以,反正……,誒,不對,胡家老三?是不是那個天天在外頭走貨的胡言?」。

  「嗯,就是那個胡言,我難不成連胡家的幾個兒子都能認錯?」小夥計確定的和我說罷之後,我就扭頭說道「帶到茶廳,備茶」。

  打發走夥計之後,我又跑到廚房找到了忍冬嫂,讓忍冬嫂待會去叫一下顧九,說是有客人來了,讓她收拾收拾,接著回去換掉了睡衣,來到了茶廳。

  推開門之後,我就看到了坐在一旁的胡言,隨即招呼道「這麼一大清早的往我們這裡跑,老三是有什麼事情麼?」。

  眼前坐在梨花木椅子上的胡言,其實和小時候我第一次見到他,沒有太大的區別,眉眼精緻,面相如畫,如果硬要說什麼區別吧,大概也就是他變得更加修長挺拔了,不過看起來,太瘦弱了,這個可能和他這麼多年以來一直都在外頭的緣故。

  他白淨的手輕輕搭在梨花木桌子的桌面上頭,修長的食指頻率略慢的一下一下的敲擊著桌面,看起來有些奇怪。

  他聽罷了我的招呼之後,收起手扭頭看向了從門口進來的我,然後起身說道「多年不見,小陳爺倒是比小時候成熟了不少」。

  「你倒是和小時候沒有多大的變化呢」我一邊笑著說道,一邊坐到了第二順位上頭,第一順位是留給陳假蘇的,畢竟做戲要做全套才算是敬業。

  其實我對胡言,比對其他的胡家人要不同一點,怎麼說呢,第一,小時候我被胡家的人給擄走那一次,是胡言把我送回去的,雖然不是胡言救了我,但是當時胡言給我的映像挺好,所以我對胡言,要比古玩場上對胡顯私底下對胡晨要客氣許多,可能是因為我們兩個「認識」的比較早吧。

  還有一點就是,我是知道這個胡言的身世的,作為胡家的老三,雖然不是繼承人,但是也不至於淪落到每一次下斗都是親自下地,而且還從很小的時候就被用來去到那些狹小的地方摸金,長大後也依舊徘徊在古墓這種生死場裡頭,他仿佛只是胡家的一個夥計,而不是少東家。

  你肯定會說,也許人家胡言就喜歡刀尖上頭舔血呢?

  我覺得不會,六歲開始下地,在胡家只有一個母親,在第一次見到胡言的時候,他的眼睛裡頭,就全部都是我看不懂的東西。

  在那樣的環境裡頭,他只有這麼求全的生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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