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針對
2024-09-22 00:33:11
作者: 染指醉
原本躲在門口的沐清冷背著一個大包袱跑了進來。對著夏啟和孟伊柯跪地磕頭了大禮:
「爹爹娘親,女兒自知罪孽深重,願與師父上山靜修洗清罪惡。女兒不孝不能侍奉二老,望爹爹娘親早日為曉曉增添弟弟妹妹,代女兒行孝。女兒走了您二老莫要思念感傷,以免傷身。爹爹娘親,保重。」
突然躥出來的沐清冷說了一堆告別的話後,扯著逍遙子的袖子一溜煙的跑出了相府。
看著大門的方向夏啟夫妻有一瞬間的失神,他們這是被女兒拋棄了麼……
被女兒拋棄的兩人哭笑不得,同時夏啟也在心裡暗喜,平日裡被小丫頭欺負的敢怒不敢言。這一走他夏丞相的顏面又回來了,不用再擔心說大話被捅破了。
想起這丫頭走之前的話還有點激動,這不是給了他一個福利嗎。
夏啟將一臉鬱悶的妻子摟入懷裡,在孟伊柯耳邊緩緩地吹氣,輕聲說:「曉曉都想要弟弟妹妹了,柯柯,我們要不加把勁曉曉可是會失望的啊…」
孟伊柯羞紅了臉,靠在夏啟的懷裡小聲聲說「討厭,沒個正經…」
被沐清冷扯著跑的逍遙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呼…呼,丫頭你要累死我啊!我跑不動了。」
某老頭兒很榮幸的被沐清冷嫌棄了「這才幾步路啊就跑不動了,果然是人老了不中用。」
「我說丫頭,我哪裡老了,頭髮烏黑亮麗,臉上也沒有一絲皺紋,你見過我這麼好看的人嗎?」
「您老倒是把人皮面具摘下來再說這話啊,看看是不是真如你所說那麼好看。」沐清冷眨巴著大眼睛一臉天真的看著逍遙子。
「丫頭,你咋知道我戴了面具。能給為師留點面子嗎?看破別說破,還是好朋友!」
「老頭兒,我可沒拜你為師,你可別往臉上貼金,剛才都是為了讓我老爹安心。」
「丫頭,我做你師父,你穩賺不虧。難道你不想知道你身上的事嗎?」逍遙子突然嚴肅起來,他本也有意收沐清冷為徒,不僅因為沐清冷是異世孤魂,還有輪迴陣和身體原主人夏紫嵐的原因。
「丫頭,跟我去逍遙門,那裡會有你想知道的一切。」
蔚藍的天空中掛著幾朵白雲,一塵不染。雲彩照映在清澈的河面上;魚兒嬉戲的微波,碧綠的河水,增添了浮雲的色彩,格外絢麗。
黃昏過後夜幕降臨。
月亮高高的掛在天上,今夜沒有了星星,月亮的身邊只有一片烏藍的雲朵相伴,萬物都睡著。
這是沐清冷在山上度過的第六個深秋。
第八章:救了一個美男子
「老頭兒,我都上山好幾年了,你啥時候讓我回家啊?」
院子裡傳來女孩兒稚嫩的聲音,可愛又夾雜著些許不滿。
「無憂啊,你無淵師兄前幾天下山給你帶了兩本草藥典籍,無事的時候還是多誦誦經看看醫書。為師也知道你這麼多年在山上受苦了,但這殺戮之罪可是你前世犯下的大錯,今生的懺悔若不能圓滿,這禍可是會殃及你的家人啊。」逍遙子語重心長的看著女孩。
這女孩正是十年前出生的沐清冷,三歲的時候拜了逍遙子為師父,後隨逍遙子到逍遙門,為曉曉起了一個名號無憂,願曉曉這一世沒有憂愁困擾。
「行了,行了,這話你從我上山念叨到現在,這都多少年了,你沒說煩我都聽煩了。」
這已經是自己在山上待的第六個十月了,山上的楓樹也逐漸開始紅了。
沐清冷自從七年前來到逍遙門後就沒下過山平日裡也只能誦經讀書打發時間。
這山中最多的便是楓樹。每年的十二月,楓葉都紅透了,到了這個時候上山祈福的人最多。
這個時候沐清冷總會偷偷溜出去,去欣賞漫山遍野紅透的楓葉,心情也豁然開朗。
初冬的後半夜,月亮掛在天上,一片烏藍的天與之相伴;除了夜遊的東西,萬物都熟睡著。沐清冷不知怎的也睡不著,乾脆穿了衣服偷溜去林中玩。
月光照在林間小路,沐清冷漫無目的地閒逛。走到湖邊突然聽到一陣兵刃交接的聲音。好奇心驅使著沐清冷。悄悄靠近,用灌木隱藏著嬌小的身體。
透過月色,看到一群黑子人圍攻一位少年,只見少年手中長劍寒光一閃,以閃電般的速度直擊一黑衣人脖頸。剎那間,一條鮮活的生命被抹了脖子。
黑衣人越來越少,少年也越來越虛弱。黑衣人見遲遲殺不了少年,竟向少年撒了一把粉末。
本就虛弱的少年吸入了這灰立馬倒下,只覺頭腦發暈渾身無力,再想運功更是疼痛難忍。這粉末里有毒。這是少年倒下後的第一印象。
黑衣人見少年已無反擊之力,準備給少年最後一擊。就在黑衣人的劍快要刺進少年心臟時,臉上摸著泥巴的沐清冷從邊上躥了出來。
義正言辭地對黑衣人說:「你們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受傷的帥哥是不對滴!你們是不是因為嫉妒人家長的好看才殺他!像你們這樣心地醜惡的壞人肯定長的和心一樣丑!」
黑衣人們看著眼前的小人兒,都有點不知所措。這是他們第一次執行任務,被派去刺殺一位少年。怎知他們兄弟死傷不少卻也摸不到少年一片衣腳,情急之下只有用藥控制住他。沒想到被一個小孩兒看到了,怎麼辦,要不要滅口?突然有點方啊。
沐清冷看著猶豫的黑衣人們發出了銀玲般的笑聲「哈哈哈哈,看幾位大叔這樣子是沒殺過人吧。都不知道殺人滅口這一說法嗎?」
看著小人兒毫不畏懼他們,甚至帶有嘲諷的異味。身為男人為了保護自己的尊嚴,竟同一孩童理論了起來。
「我們哥幾個第一次出任務,沒完成怎麼好意思回去。小娃娃,別多管閒事,看你可憐就放過你了,你今晚看到的一切儘快忘掉,要是傳了出去你會沒命的。這山上有野狼快回家。」
看著昏迷不醒的少年,沐清冷也不想與這些大傻子多做糾纏。從袖中掏了一把白色的粉末暗暗運功朝著黑衣人們撒了過去。黑衣人來不及躲避都吸入了不少。
離得最近的大漢頓時抱著肚子痛地在地上打滾,其餘黑衣人們也接二連三地肚子痛。緊接著都扔下了刀劍找茅廁去了。這粉末是沐清冷從廚房偷來的巴豆磨成的粉,準備用來算計老頭兒的被這幾個二貨撿了便宜。
沐清冷看著躺在地上的少年心裡犯了難,到底要不要把他弄回去,如果不救的話一會兒又有人來殺他怎麼辦,可是好像弄不動他啊。
糾結半天,人美心善的沐清冷還是決定把他拖回去。本就受傷昏迷的人被她拖著,傷的更重了…
回到寺廟天還沒亮,但已經有僧人起床打掃了。看清掃地弟子的那一刻,沐清冷心跳猛地一頓,面如死灰。
掃地弟子看著沐清冷拖著一副渾身是血的身體,嚇了一跳,連忙上前問道:「曉曉師妹,這位施主怎麼傷的這麼重,真是難為你一個弱女子把他救回來。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可是曉曉師妹,你這大清早的去了哪裡?你可知這山中野獸頗多,萬一被野獸叼了怎麼辦,萬一碰上壞人怎麼辦,萬一受傷怎麼辦
「我的好姐姐,你這是怎麼了,地上涼快起來啊,呀!身上這麼多血可真讓人心疼啊。就是不知道如今的你還是不是那個天之嬌女,大康的聖女啊,哈哈哈哈哈。」
耳邊傳來一道諷刺的聲音,接著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紅,滿眼的紅,仿佛天地間只有這一種色調了,這是…血嗎?不遠處也躺了幾個渾身是血的人,也不知死沒死透。
抬頭看去一位長相可人的紫衣女子身後還有一群黑衣人,應該也是殺手吧。女子嘲諷地看著夏曉曉,這感覺真TM不爽。夏曉曉只想問候紫衣女子的令堂。
「姐姐,這麼多殺手都沒要了你的命,你還真是命大啊。」
夏曉曉還沒弄清眼前的境況。眼前的這個女人是誰,她又為什麼倒在血泊中,渾身疼痛無力。沒有姦情也沒有八卦,只有渾身是血的夏曉曉。面帶微笑只想說,我去年買了個表。
可我夏曉曉卻聽見另一個聲音:「夏紫凝,我平日裡也從未虧待過你,待你如親姐妹,你為何要這樣對我。」
這…怎麼回事,這道聲音怎麼會是從夏曉曉嘴裡發出的?明明她想說的不是這句啊。
「待我如親姐妹?呵,夏紫嵐,你還是太天真了,你覺得無緣無故我為什麼要針對你,針對夏家?你以為你夏家何落到如此下場,這都是我做的!想知道你爹娘怎麼死的嗎?來,我告訴你。」
夏曉曉一臉懵。什麼情況?夏紫嵐是誰?她在對我說話,所以夏紫嵐是我嗎?這女人是殺了夏紫嵐家人現在又要弄死夏紫嵐嗎?可是她是夏曉曉啊。這個女人該不會是個瘋子吧。
「想知道為什麼你爹的書房會藏有與他來往的書信嗎?是我悄悄放進去的。給夏啟安了一個通敵叛國的罪名。本以為會砍頭滅門呢,誰知那皇帝對你們夏家還是太心軟,只不過是抄家流放邊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