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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賠了夫人又折兵

2024-09-22 00:22:01 作者: 兔敏敏

  方才剛才那個人下手那麼狠辣,沒有絲毫留情,相比跟自己也是有什麼過節。

  如果心裏面有怨念的話,那一定會再過來暴露殺機,到時候自己謹慎一點,相比很快就可以讓那個人浮出水面的。

  「可是晚斜師姐你遭受了如此大的驚嚇,我們要不要告訴師父?」畢竟山谷裡面制度森嚴,倘若出了這樣的事情,墨子清定然不會輕饒。

  「不用了,畢竟我沒出什麼事情,也沒有留下什麼證據。」顧晚斜道,「回去之後,我們誰都不要說什麼,看看眾人的反應。」

  傲棲點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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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她俯下身,想要幫著顧晚斜撿起在水流中浸泡著的木桶,提起來的時候才發現木桶被摔爛了一道縫,溪水正淅淅瀝瀝的從裡面漏出來。

  「晚斜師姐,這...」

  蒼白的面容上浮現出苦笑,顧晚斜聳聳肩,「看來這趟,我們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回到山莊之後,傲棲果真遵循顧晚斜的話,什麼也沒有說,只是視線不斷地在穿著艷紫色羅衫的女弟子身上穿梭,弄得眾人好生奇怪。

  因為弄壞了木桶,顧晚斜又被罰在烈日底下占了三個時辰,回去用午膳的時候,已經是飢腸轆轆,餓的前胸貼後背。

  飯菜已經被眾人吃完,只剩下傲棲一個人留下來刷洗。

  瞧見顧晚斜精疲力盡的走進來,傲棲連忙擦乾淨手,將一碗白飯從櫥櫃中拿出來:「晚斜師姐你來了,我幫你留了一碗飯,你吃吧。」

  「真的假的?」顧晚斜睜圓杏眸,此刻再看這碗沒有一絲雜色的白米飯,竟然比那滿漢全席還要來的珍貴,「傲棲,謝謝你。」

  傲棲儘管表面上看起來冰冷似寒霜,但性子卻是很熱情,有些窘迫的搖搖手:「沒有什麼謝不謝的,只可惜沒能留下點菜讓晚斜師姐您伴著飯,只吃白飯實在是有點委屈。」

  「不委屈,我就喜歡吃白飯——」

  顧晚斜扒著碗白飯吃得津津有味,倒真的看不出來像有什麼嫌棄的模樣,讓傲棲心裏面不由得一暖。

  她就喜歡像顧晚斜這樣直接並且做事不拖泥帶水的人接觸,不似其他人那麼會刷弄心機,從來都不隱瞞自己的什麼,直率得很。

  她幫著顧晚斜倒了杯白開水,順便做到女人的身邊:「晚斜師姐,師父他...怎麼跟你說的?」

  顧晚斜無所謂的聳聳肩:「能怎麼說,不過就是罰我站了幾個時辰而已,沒有說其他的什麼話。」

  雖然墨子清看上去是個生人勿進的人,但是其實對自己也挺好的,不似旁人那麼嚴厲。

  傲棲點了點頭,道:「我還以為師父叫你去,是跟你說極臻師兄離開的事情呢,原來說的是這話啊。」

  離開?

  手中方才一直拿捏的很好的筷子忽然「啪嗒」一聲掉落在地上,顧晚斜愣愣的張開唇瓣:「你剛才說...極臻,離開?」

  難道男人突然離開,不是被師傅叫回山莊練功,而是已經...離開山莊了嗎?

  「對啊,晚斜師姐難道你不知道嗎?」傲棲蹙起眉頭,「極臻師兄從山腳下回來,師傅就被上了車馬,將他送走了。」

  忽然感覺到沒由來的一陣心慌,顧晚斜驚慌地抓住傲棲的衣角,「那極臻還回來嗎?」

  「為什麼不回來啊?」傲棲好笑的道,「像極臻師兄那般的厲害人物,倘若我是師傅,定然不會放他走的。」

  更何況有顧晚斜在這裡,極臻怎麼可能會走?

  顧晚斜更是有些被女人的話給弄得搞不明白狀況,只是愣愣的道,「那他不回來,去哪裡啊?」

  「師傅說有個任務要派他去,具體是什麼情況我也不知道,我還以為師父跟晚斜師姐您說了呢...」

  話音未落,就瞧見顧晚斜猛地將吃到一半的白米飯給擱置到桌子上,起身跑了出去:「我去找師傅問問!」

  墨子清有午睡的習慣,平日裡面本來就是個修身養性的謫仙般人物,更是喜歡清靜。

  但顧晚斜連門都沒敲,不顧門童的阻攔便闖了進來,楊高的聲調瞬間打破了屋子裡的寂靜:「師父,師父——」

  門童急得腦袋上冒出層汗,連忙攔住顧晚斜:「晚斜師姐,您不能進去,師父正在午睡呢!」

  顧晚斜此時此刻那還顧得了墨子清是不是在午睡,瞧見門童無論怎麼樣都不讓自己進去,著急的衝著裡面喊道:「師父,徒兒想要見你!」

  墨子清眼皮有些不悅的睜開,大中午的就過來惱人,這丫頭未免有些太不識趣。

  屋子裡面傳來一陣細細簌簌的聲響,沒過多久,墨子清就披著外袍從屋裡走出來:「顧晚斜,是誰給你的膽子,叨擾為師午休的?」

  顧晚斜急切的質問道:「師父,為何極臻一個人去執行任務,卻不叫徒兒也跟著去?」

  這直截了當的問話倒是將墨子清給問愣了,男人垂下眼帘,過了許久,才饒有興致的問道:「你是極臻的什麼人?為師派他去執行任務,為何要跟你說?」

  顧晚斜說不出口了:「那是因為...因為...」

  「因為什麼?」

  「那是因為,徒兒跟極臻是出生入死的搭檔!」情急之下,女人便胡亂的找了個藉口。

  出生入死的搭檔,墨子清在口中細細的琢磨著這個詞:「你跟極臻不過就是從同一個地方來的,又同時收入我的門下,何來出生入死的搭檔一說?」

  顧晚斜頓時沒有話說,或許也是覺得自己方才的行為太過冒失,咬著貝齒不知道說什麼好,模樣倒是有幾分可憐。

  微微地嘆了口氣,墨子清無奈的勾起笑,看來自己這覺,是睡不成的了。

  微微側了下身子,墨子清無奈的撐住前額:「進來,為師親自跟你說——」

  稍微猶豫了一下,顧晚斜雖然怕自己進去墨子清會將自己責罵一番,但是到底還是更想知道極臻的下落,還是跟上了男人已經翩然進屋的腳步。

  香爐裡面放了凝神靜氣的薄荷葉,焚燒過後冒著裊裊的清爽氣息,很是提神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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