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血誓收服

  「系統，抽取生物能！」

  徐陽的手中傳來一股吸力，附著在雪見英紅的體表，類似黑洞的重力將其體內每個細胞核，每個分子間的牽引力，都被這種超越凡間的力量抽取出來，順著徐陽的肌膚，快速而又徹底地滲透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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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咫吸能法啟動」

  「0%→35%→78%→101%→152……」

  巨量的生物能猛然間湧入徐陽的身體裡，一種不同於內力，卻又沛莫能當的能量，存儲在系統中神秘的能量池裡。

  「放，放開我……」，渾身上下每一處角落的感官，同時傳來撕心裂肺的痛苦。想要掙扎，卻又完全使不上力量，就連吐氣開聲的動作，都耗盡了他所有的心力！

  「這……這到底是什麼……功法。」

  「這就不勞你操心了，不過還是要感謝你。」

  雖然沒有將能量直接提取出來使用，可是這股暖流遍布全身，有種洗筋伐髓般的痛快感。

  手中的人型漸漸萎縮，如花似玉的外觀，慢慢地枯萎成了一塊水分蒸發的樹幹，滿鬢霜發的色素也緩緩凋零了，油光華亮的髮絲變得乾枯毛躁，微微一晃便隨風消逝了。

  隨手一抖，手中人型乾屍，就變成了一粒粒塵土，在山風的吹拂下，飄散成漫天塵埃。

  「收益不錯。」

  只是一次吸能，就抽取了上百名人類才能夠擁有的生物能。果然，還是要這種特異品種才有意思呢。

  「魔鬼！他是魔鬼！」

  圍觀的忍者們亡魂冒起，這種完全無法被他們所理解的事物，突然出現在眼前，活生生的將村里擁有特殊血脈的雪見大人，變成了一塊焦炭，直接消失了！

  如果不是現在使不上力，如果周圍不都是親朋好友，恐怕這些人的第一個動作，就是轉身逃跑吧……

  絕對不要跟這樣的人交手！所有人瞬間達成了共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腦海里瞬間做出了決定。

  「那麼，接下來就輪到你們了，」徐陽語氣淡然地轉身面向他們，「誰來做第一個？」

  「雖然從道德觀說起，個人並不怎麼喜歡這種吸能方式，不過，還是稍微委屈下自己吧。」

  「求求您，求求您饒了我們吧……您有什麼吩咐的我們一定照辦，絕對不敢再與您為敵，求求您給次機會……」眾人中膽子大的，又通華語的人開聲道，看向徐陽的眼神活像是見了鬼！

  「哦？」徐陽覺得好笑，難道這群人不知道，他們最大的死罪，就是看到自己施展這驚世駭俗的功法麼？

  「可是，現在我只想讓你們去死呢。」徐陽玩味地把握著剛剛用來刺他的匕首，雖然刀刃損壞了，可刀把做工精良地猶如藝術品，實在是讓他愛不釋手。

  「給我一個理由，為什麼我要放了你們？」

  「大人，我們可以立下血誓，只要您饒了大家的性命，所有人此生永遠不得背叛您，如違此誓，萬毒穿心而死！」一名年長的忍者開口道。

  「發誓？那種東西，不是用來騙小孩的麼？」徐陽眼色轉冷，殺意波動起來，「如果你們說的只是這些廢話的話，那麼可以去死吧。」

  「等等！大人！」年長的忍者身側，一名少年出聲說道，「你有所不知，我們甲賀中有種血誓秘術，可以通過秘法，來讓立誓者不得違背誓言。違背者將暴斃而死，沒有例外！」

  「哦？這麼厲害。」徐陽摸起了下巴，如果是這樣的話，說不定可以加以使用呢……

  「當然，大人！」青年語氣誠懇，鼓起勇氣直視著徐陽的雙眼說道，「您饒了我們百利而無一害，我們都會銘記您的恩情，而且我們會很有用的！只要您下了命令，甲賀的每一位忍者，都將以您的意志為決定！」

  「饒了我們的性命吧，大人，我們一定會派上用場的……」眾人見到徐陽態度有所鬆動，忙不迭地齊聲哀求道。

  「唔，關於這個話題，等會再說，」徐陽看到一邊，像條死狗似得躺在地上，有進氣沒出氣的獅子頭，打斷了他們的話。

  「真是叫人傷腦筋的手下呢……」

  徐陽搖搖頭，將他翻了個身，手掌撫在他的額頭，一道能量傳輸了進去，「系統，啟動輸能法！」

  「八咫輸能法啟動。」

  「201%→187%→165%……」

  奶奶個熊，剛抽取完的能量，就在你身上揮霍了一小半，徐陽暗罵起來。

  看到這傢伙紅光滿面的睡著，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上去就是兩個耳光，獅子頭直接抽成了豬頭。

  「起床啦白痴！」

  獅子頭正做著美夢，臉上火辣辣地痛起來，聽到徐陽的吼聲，連忙爬起了身，「怎麼回事？我怎麼躺在這裡了？」

  徐陽確實沒好氣搭理他，徑直走向那群足有上百人的忍者們中，仔細地打量起了他們。

  「你們說自己很有用，可終歸不過是對你們自己有用罷了……」

  「而且，我如何能相信你們所說的血誓，真的能夠起到制約的作用呢。」

  眾人慌了神，是啊，雖說他們心底清楚，這個血誓確實能夠奏效，可是對方身為外人，又怎麼能明白這其中的訣竅呢……

  一時之間，眾人面面相覷，而徐陽的情緒也不耐煩了起來，冰冷刺骨的殺機湧現而出，瀰漫在空氣中。

  「大人！我願意用自己的生命證明！」，之前那位出聲的青年說道，「只要您給我下了命令，而我不去完成，我就會立刻暴斃而亡，這就能夠證明，我們所說的絕對沒有欺騙您！」

  「健次郎！你……」周圍的忍者看到他不惜犧牲自己，也要保全大家的行為，心頭感慨地說不出話來。

  「那咱們就姑且一試吧。」徐陽點點頭，「請。」

  年長的忍者邁出人群，面向徐陽詢問過他的名字，「那麼，我們就開始了。」

  說著，轉過身，用東桑語大聲說著什麼，眾人也是早有準備，為了活命，眼下也顧不得那許多了。

  所有人圍攏成一圈，伸出手指，用刀刃切開一道口子，滴落在地上，由年長的忍者領頭，大聲朗誦著，

  「君上，全知全能的神明呀，您的不肖子孫在此向您宣誓，一生一世用血脈里傳承的力量，永遠服從徐陽大人的命令，忠於徐陽大人……」

  「在這裡，請諸天神明見證，我，甲賀的……絕對不會背叛誓言，如違此誓，古老的血脈將懲戒我，剝離我血脈流傳下的力量……」

  獅子頭跟著身後，一字一句地翻譯給徐陽聽，偶爾有些生僻地或者口音嚴重的單詞，他也會給指明出來。

  看著眼前眾人一板一眼的模樣，心頭不由得有些失真的感覺。

  「大人，誓言已經立下，從現在開始，在場的所有人都將以您的意志為中心，直到身死魂消。」老者走了過來，低聲說道，看向徐陽的眼神里，多了一絲意味不明的味道。

  「是嗎，」徐陽頷首，「剛才那位說要證明的先生呢？請出列。」

  「大人！」那位名叫健次郎的青年走了過來，濃眉大眼的面相中，流露出堅定而又決絕的味道。

  雙手虛按，對著徐陽行完躬禮，語氣堅定地說道，「大人，請您下命令吧，如果我不去完成，現在就會死在您的面前。」

  「唔，好吧，那就請你自殺吧。」徐陽咧著嘴笑道。

  眾人聽到二者的對話，感傷無力的湧上心頭，

  「健次郎！」

  音若黃鸝的清脆聲音從身後響起，隨著風聲，一道身形瘦弱的女性撲倒在他懷裡，緊緊地擁住他不放手，「健次郎……你怎麼忍心將我丟下……嗚嗚混蛋……我們還沒有在一起呢……」

  「妁美，你……」。健次郎抱著懷裡的愛人，心痛的說不出話來，「對不起了，妁美，如果有來生，再由我給你幸福吧……」

  兩人相擁而泣，淡淡地感傷瀰漫在眾人心頭，是了，如果不是為了自己等人，又怎麼會……

  「行了行了，哭哭啼啼的幹嘛呢，搞得好像我是什麼壞人似的。」徐陽撇了撇嘴，出聲打斷道。

  「之前的命令我收回，你呢，也不用死了。你們兩個也可以在一起，就像童話里說的那樣，王子與公主幸福地生活了下去。」

  「這下大家滿意了吧！」徐陽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看到獅子頭在那偷偷抹淚，兩米多高的身材難過地像個小姑娘似得，傷春悲秋地像什麼樣……

  「好了好了，先別忙著高興，我來到這裡不是為了給你們主持婚禮的，」徐陽抬手說道，「我的一個朋友，被你們的人抓到這裡來了，誰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大人，大概是中午左右吧，九鬼加隆大人，也就是甲賀的忍王，好像抓了個外人去了後山，算到現在也有很長時間了……」，

  眾人還未來得及高興，聞聽此言皆面面相覷，老者算是有點地位，知道點內情便出聲說道。

  「九鬼加隆？後山？」徐陽挑起眉毛，「快，帶我去！」

  「是，大人，」老者聞言回首說道，「大家先回去，如果有事，大人會下命令的。」

  說完，領著徐陽兩人走在前頭，「大人，後山守衛嚴密，還有幾名上忍隨時守護著九鬼加隆，如果讓他們有所警覺恐怕……」

  「無妨，這些人不過是待死之身罷了，抓緊時間。」徐陽眼見速度太慢，提起老者縱躍在樹幹上，三五步便登上了半山腰。

  「大人，就在那裡。」老者氣喘吁吁道，雖然不用他走路，可是被這極速而來的風阻，壓的差點呼吸不過來，像是丟了半條老命似得。

  只見前方出現了幾處和式木屋，燈火闌珊，倒是沒見著有什麼人影出沒。

  「徐殿，那裡最起碼埋伏有幾個上忍，我去將他們一一引出來，然後……」

  「不必了，你們在這裡等著，」徐陽不耐煩地說道，他哪裡浪費得起時間。

  說完一個縱身，偌大的個頭，像只山間狸貓似得穿梭在密林里，只是一個呼吸間便躥入了木屋前。

  「什麼人……」隱藏在一處石碑後的忍者，還未來得及看清人影，便被徐陽抓住了脖子，隨手一捏就變成了死人。

  浪費了。

  徐陽可惜地抿抿嘴，又朝著藏在井底的忍者發起了攻擊，在他遠超常人的體質下，只要是會呼吸的活物，都將呈現在感官里，無所遁形！

  隨手消滅了幾個所謂的上忍，簡單地好像吃了餐飯後點心似得，徐陽來到了唯一一處點著燈火的木屋前，聽到了裡面的對話。

  來對了！自己這個未來的大舅子，沉重而又紊亂的呼吸著，正在被上刑吧……

  幸好還來得及，徐陽一手擊碎木門，閃電般地握住了行刑者手中的兇器，像是捏團泥巴似得將其捏個稀巴爛。

  「你是誰！」

  不愧是身為忍王的男人，就算在這種環境下忽然遇見敵人，身經百戰的經驗意識也促使他做出了最佳的反應。

  整個人如同只大鳥般掛在房樑上，無論是攻擊還是逃跑，都占據了有利地形，一隻手不知從哪掏出一柄寒光凌冽的刀具，反握著指向徐陽問道。

  「什麼人？」

  徐陽看著一旁遍體鱗傷的小島平治，語氣冷若九幽之冰，

  「殺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