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聖母
2024-09-21 23:38:41
作者: 牧歸人
「徐……徐桑!」痛得滿頭大汗的小島平治,看到突如其來救援的男子,不敢置信的驚嘆道!
得救了!
深知徐陽實力的他,心中不由得鬆了口氣,得救了。
「平治兄,怎麼這麼狼狽?」徐陽拉起半跪在地上的小島平治,右肩像是脫臼了似得晃蕩在身側。
「別動。」一隻手抓住他的胳膊,另一隻手固定住肩部,咯拉一聲!骨骼復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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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猛地一陣劇痛,小島平治抑制不住地叫了出聲。
「阿里嘎多,徐桑。」滿頭大汗的他活動著手臂,走到門口攙扶起關原尤加利,劫後餘生的兩人,相視的眼神中,多了一絲隔閡。
外邊辦公室的員工,紛紛擁擠在破開的洞口前探頭望著,眼中的事物可是難得一見的談資啊!
「別看了!都下班去吧,今天的事不許對外提。」小島平治打開門,對著好奇心爆棚的員工說,意猶未盡的打工族們,只得聳聳肩轉身離去。
「那麼急著投胎麼?」徐陽瞥到腳下的黑衣人張著嘴,像是在吞咽什麼東西似得,一腳揣在其胃部,器官劇烈痙攣地殺手控制不住地乾嘔起來!
一手將他拎起,啪啪扇了兩下耳光。殺手口中鑲嵌著毒藥的槽牙掉在地上,伴隨著他一臉的面若死灰,徐陽獰笑著說道,「我不發話,你怎麼敢去死?」
「嘶……」殺手的面罩脫落下來,一個滿臉傷疤,眼神如狼的男人恨恨地看向自己,被抽打出血絲的眼白通紅著,像是要用眼神從自己身上剮出二兩肉似得。
背後肌肉群盡數斷裂,胸前的肋骨也碎了七八根,想來就算是現在治好,今後的自己對於組織來說,也不堪大用了。
黑衣人絕望地閉起雙眼。
「怎麼?還有什麼話要講麼?」徐陽說道。
「你最好放了我,否則組織會24小時盯住你,就算你……」一口蹩腳的華語還未說完,橫膈膜處又挨了徐陽一記拳頭。
「嘔!」殺手四肢撐在地上乾嘔著,渾身肌肉已經抑制不住地痙攣著,內氣從毛孔里滲透出來,此人已然是個廢人。
「別裝模作樣了,在你們行當里,這種程度的痛苦,也能算小把戲吧?」徐陽好笑地說。
「嘔……咳咳……你,你到底是什麼人?」殺手筋疲力盡地躺倒在地,半口牙都被敲碎的他說話漏著風。
「現在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徐陽伸腳踩在其小腿處,「需要我提醒你,該說些什麼嗎?」
「呵呵,呵呵。這種小兒科麼?」殺手吐了口帶血的唾沫,「我最後勸告你一次,就算組織拿你沒辦法,你的愛人,家人,和朋友,也會因此而遭殃的……啊!!!」
猶如萬噸水壓機一般,徐陽的腳掌踩著殺手的小腿迎面骨,微微用力,骨骼連同著血肉,被巨大的作用力碾得像灘爛泥似得。
慘嚎著的殺手,像只蝦子似得拱起背部,四肢砸向地面,試圖用其他部位的痛覺,分擔著此刻的劇痛。
「小兒科嗎?」徐陽饒有興趣地拈起滲透進地毯中的血肉,丟在了殺手張開的嘴中,「怎麼樣?試試滋味。」
「嘔!」一股血腥氣順著喉嚨進入胃部,再也忍不住的嘔吐起來,很快,惡臭味充滿了整間辦公室。
「夠了!」一個清脆的嗓音從身後響起,關原尤加利從小島平治的懷裡掙脫開,衝到徐陽的面前,大聲叫道,「你這樣折磨別人,能從中獲得什麼嗎?」
徐陽則是一臉詫異,看著她激動的神情,轉頭看向一臉懵逼的小島平治,鬧不清什麼狀況。
「如果我沒理解錯,你是在為剛才威脅到你們生命的壞人,求情麼?」徐陽反問。
「他不是已經失去反抗能力了嗎?這樣無謂的折磨別人,你和他又有什麼區別呢?」關原尤加利神情激動,看向徐陽的眼神里,透出一絲鄙夷。
徐陽無語,莫非自己碰到了傳說中的聖母了?
「徐桑,尤加利她不是這個意思,你別見怪。」小島平治出聲緩和道,一面給徐陽使著眼色,一面拉著女友。
「無所謂,你沒事就好,不然涼子恐怕要把我皮扒了,哈哈哈。」徐陽爽朗地笑笑。
只有弱者才會在意別人說什麼,怎麼看待自己。徐陽這樣的強人,從來不會活在別人的三觀里。做好自己,勝過一切。
「謝謝你,徐桑。若不是你,今天恐怕……」小島平治後怕地說道,旁邊的關原尤加利還一臉面帶不忿地樣子。
「徐桑,你怎麼會突然過來這裡?」他奇怪地問道,這個准妹夫不是在打交流賽麼?怎麼突然就跑來公司,還正巧趕到。
徐陽笑了笑,抬起腳將黑衣人踢得暈了過去,壞笑著看了看關原尤加利,「是小島伯父叫我來的,正巧,碰到這麼個玩意。」
「是我父親嗎……」小島平治說。
「嗯,他說你第一次操作,經驗不足。我上次又得罪了三井家的人,聽說最近他們底下暗流涌動,怕你出事,就請我來看護下你。」
「什麼!」關原尤加利聞言,眼睛瞪大地像個銅鈴,哆嗦著雙唇,「是你得罪了三井財閥,然後他們派人來刺殺平治?」
說著,還不敢置信地看了看平治的眼睛。
「對啊,我不但得罪了三井家,還揍了三井龍次,哈哈哈怎麼樣,有意思吧?」徐陽挑釁地說道。
「你……你怎麼敢!」
「你知道三井家的勢力多麼龐大麼?」關原尤加利聲音尖利地說道,「就算你要尋死,也別拖著小島家行嗎?」
「住口!」小島平治見狀連忙拉住她,「這是我的未來妹婿,不得無禮!」
「什麼?他就是你說的那個?想要娶涼子妹妹的人?竟然還是個華國人?」關原尤加利眉關緊鎖,看向徐陽的眼神多了絲不屑。
「簡直痴心妄想!這種人,也不照照鏡子我不會讓涼子妹妹嫁給他的,平治,你也不管管你妹妹,去了趟華國,把魂都丟了嗎?」
「夠了!」
小島平治見她越說越不像話,一拍桌案,忍住氣指著大門,「尤加利,這是我的家事,還請你不要多言。門在那裡,請你出去吧。」
關原尤加利臉色變了變,平日裡對自己百依百順的男友,竟然用這個態度和自己講話,「你凶我?就為了這個華國人?」
「下次再說,你早點回去吧。」小島平治此刻也是氣急,轉過身來冷聲說道。
「好,好!」
她提起包包衝出門外,回頭看了眼徐陽,那股深入骨髓的恨意和不屑。
神經病。
徐陽搖搖頭,看到身體微微顫抖的小島平治安慰著說道,「抱歉了平治兄,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小島平治回過身來深鞠一躬,斷了徐陽的話語,「不,徐桑,是她的錯,我……」
「算了,不談這個。」他垂頭喪氣地說道,「我還沒吃晚餐,徐桑有時間的話,陪我去吧……」
「好。」徐陽點頭,將昏迷中的黑衣人拎起,「不過,得先把這傢伙收拾了。」
※※※
寒冷刺骨的海風,帶著股特有的鹹鹹的氣味,吹著兩人的頭髮,深夜的海邊,只有遠處的燈塔還亮著。
黑衣人的骨頭確實很硬,寧死也沒有將背後的始作俑者托出,只是不斷重複著說什麼組織會報復的之類的話語。
將他丟進海里後,徐陽和小島平治驅車離開。
說實話,如果平治不在身邊,這個高階的武者是絕對不能浪費的。看著系統里不多的生物能,徐陽嘆了口氣。
「不如去那裡吧,」行駛沒多久,徐陽指著路邊的小酒攤說道,這種帶有東桑民俗風格的食店,他一直想嘗試一下。
「也好。」小島平治聳了聳肩,這樣的食鋪,自己大學時期也經常光顧,想起那段和朋友通宵達旦地喝酒的時光,不禁欷歔不已。
兩人停好車,走了過去。
這是一種類似可以移動的小食攤,推車上長方形的鍋里,分成了幾十個格子,裡面擺滿了滿滿當當的廉價食材。
推車前擺著幾張椅子,四周用布簾遮住,既可以擋風,也能起到保護隱私的作用。
這個點已經沒有什麼食客了,老闆站在推車後準備著料理,滿是皺紋的臉上,透露出一絲飽經風霜的味道。
「老闆,給我來兩片大根,還有海帶結,竹輪。」小島平治熟門熟路地點到,「再上兩杯清酒。」
桌案後面的老闆,看著眼前兩人一身不菲的著裝,見怪不怪地將菜點取出來遞給兩人。
「徐桑,試試這個,」小島平治將一塊圓形的白色點心遞給徐陽,用華語說道,「這個叫竹輪,用魚糜做的,挺好吃。」
說著,接過老闆遞來的清酒,端著塑料杯一飲而盡,「再來一杯。」
徐陽品嘗著這異鄉美食,濃郁的海鮮味瀰漫在口腔內,「不錯,挺好吃的。」
「哈哈哈,不錯吧。」小島平治又幹了一杯,臉色紅撲撲地。
「平治兄,還是少喝點吧,我可不想背個醉鬼回去。」徐陽咽下了一塊蘿蔔,看到他一個勁地猛灌著酒,皺眉說道。
「沒關係,我酒量還可以,」小島平治擺擺手,「徐桑,大恩不言謝,今天要不是你……」他後怕地說道。
「沒什麼,不必再提了,」徐陽品嘗著帶有櫻花味的酒液,淡雅而又清新的氣味,縈繞著味蕾百轉千回。
「這次的投標,你做的怎麼樣了?」
聽到此,小島平治嘆了口氣,「準備工作是做好了,可是……」飲下半杯櫻花酒,
「有些事真的是去做了才知道,原來差距是那麼巨大……這次只當練練手吧。」
「哦?」徐陽不置可否,端起塑料杯敬了一下。「平治兄,這麼沒有信心嗎?」
「不是信心的問題,而是體量差距太大了……」
「你不會知道,我們在跟什麼樣的巨頭在作戰。」小島平治悶了一大口,噴吐著酒氣說道。
徐陽點點頭,
「他們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