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見或不見》
2024-09-23 08:51:02
作者: 梁園築夢
延河文學編輯部的來信中,除了祝賀姜玉樓考上燕大外,還提了一個小小的請求。
那就是希望姜玉樓繼續在《延河》文學雜誌投稿詩歌作品。
自從《延河》雜誌發表了他的兩首情詩後,雜誌大賣,可以說是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當延河文學以為七月的雜誌可以延續這種成功時,現實給他們潑了一盆冷水。只有十萬的銷量,和上月相比差距多達十萬多冊。
如果是以往,這個銷量已經足以讓編輯部上下笑不攏嘴了。
可是,一件事最怕的就是對比。
上個月明明創造了全國文學雜誌的一個銷售紀錄,次月就崩盤了。
這誰能接受!
究其原因,還是少了爆款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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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如同姜玉樓的《山木》以及《十誡詩》這樣有著巨大影響力的作品。
編輯部一尋思,與其期待延河文學合作過的那些老作家,老詩人,還不如指望姜玉樓呢。
畢竟,這個年輕人可是創造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奇蹟。
如果以他為賣點,不愁那些喜歡他創作的情詩的讀者不買帳。
於是乎,就有了這次打包讀者來信給他的情況。
轉寄讀者來信是假,求稿才是真。
在信里,延河文學還許諾了給姜玉樓業內最頂尖的詩歌稿酬。
即基本稿酬加印數稿酬。
基本稿酬更改現行的按行給付稿酬的政策,採用了按首支付基本稿酬。即,一首詩支付稿酬兩百元。
印數稿酬=基本稿酬1%千冊數(不足千冊按一千冊計算)。
也就是說,姜玉樓在《延河》發表一首詩,如果《延河》印刷了一千冊雜誌,他除了有兩百元的基本稿酬外,還有兩元的印數稿酬,總計兩百零二元。
在70年代末,國內能拿印數稿酬的少之又少,這個數字雖然不多,但卻是一種榮譽。
這算是延河文學對他在詩歌領域的一種認可了,對他在文壇的名聲有著正面影響。
於是,姜玉樓在回了幾封信後,開始考慮寫哪幾首詩了。
當然,他要發表的話,還是會考慮網紅詩的。
因為後世可以說是信息大爆炸的時代,已經沒有文盲存在了,能在中青年群體中產生影響的詩歌,本身就是精品中的精品。
放著精品不抄,他豈不是有什麼大病。
只是,選誰的詩還需好好考量。
之前,他寫的兩首詩,《山木》的原作者是Littlesen,起初發表在燕大的BBS,然後紅遍網絡。
《十誡詩》是以是六世達賴喇嘛倉央嘉措的一首情詩翻譯版為基礎,又由後世的網民幾經增減,才有了他發表的最終版。
這兩首詩都是探討情的,可見,情之一字最為感人,也最受當下時代文學青年的歡迎。
而後世有一位詩人的作品恰好對情的探討非常深刻,加上作品很有倉央嘉措詩歌的味道,其作品被誤認為是倉央嘉措的作品。
這位作家就是當代女詩人扎西拉姆。
後世,馮大導演的電影《非誠勿擾2》捧紅了一首小詩《見與不見》。
片中李香山的女兒在父親臨終前的人生告別會上送他的詩。它探討了愛與生命兩大主題,內斂而深情,不少觀眾熱淚盈眶。
其作者一度被傳為17世紀著名詩人倉央嘉措,其實原作正是扎西拉姆。
而《見或不見》的本名則是《班扎古魯白瑪的沉默》。
「就這首詩了。」姜玉樓有了決定。
他決定寫這首詩,除了意境深遠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通俗易通。
現代詩一般都很直白,這首《見或不見》也不例外。
其實這就很好,詩歌本來就是用來反映人民歡樂疾苦的作品。
比如我國古代詩歌的開端《詩經》,便反映了勞動與愛情、戰爭與徭役、壓迫與反抗、風俗與婚姻、祭祖與宴會,甚至天象、地貌、動物、植物等方方面面,是周代社會生活的一面鏡子。
再舉一個例子,白居易每次寫完詩,一定要詢問一個老婦人說:「您能理解這首詩的意思嗎?」
老婦人說能理解,他就記錄下來,如果說不能理解,就重新修改,一定讓老婦人理解之後,才罷休。
他的這種行為,正是體現了一種通俗易懂的文學創作風格。
拿定主意後,姜玉樓在稿紙上寫下了詩的名字《見或者不見》。
接著,回憶了一番內容,才一筆一划地用楷書寫道:「你見或者不見……」
全文十七行,加上標點符號也不過三百零一個字。
一首三百餘字的情詩要兩百多塊多嗎?
不多,姜玉樓有信心,憑藉他的這首詩,延河文學可以創造出超過百倍的利潤。
等他寫完後,已經是深夜了,宿舍里的小夥伴也早就入睡了。
「哈。」姜玉樓打了個哈欠。
伸了個懶腰後,洗漱關燈睡覺。
七點多的時候,衛國平被尿憋醒了。
這個點,大家還在熟睡中。
還沒開學,睡得久也很正常。
衛國平也是昨天水喝多了,否則按照平常的慣例,他還躺在被窩裡呼呼大睡呢。
他輕手輕腳的從上鋪下來,不想打擾到姜玉樓的睡眠。
因為昨天睡的遲,衛國平是知道姜玉樓昨晚有多辛苦的。
有幾十封信要看,還要回信,他光看都覺得頭皮發麻。
放水後,他摸回了床邊,此時,清晨太陽的光暈已經從窗戶照射了進來。
順著陽光的照射,他看到了床邊桌子上那一沓信封以及……
一首詩?
是玉樓的新作品嗎?
懷著好奇心,他拿起了寫著詩名的稿紙。
「《見或不見》?」衛國平呢喃著念出了聲。
打開看看?
下一刻,他心虛的看了眼依舊熟睡的姜玉樓。
沒看到也就罷了,可既然讓他看到了玉樓的新作,不讓他看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衛國平雙手顫抖地打開了手稿。
「你見,或者不見我
我就在那裡不悲不喜
……」
整首詩並不長,而且簡單易懂,依舊是愛情詩,還是那種風格。
讀罷,衛國平已經痴了。
默然相愛,寂靜歡喜。
這最後一句,真的是寫到他的心坎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