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舒瀾,你真該死!
2024-09-23 08:47:53
作者: 唐子
等舒瀾進了旅店,男人立刻戴上藍牙耳機,撥出一通電話,「派人過來,我受傷了,傷口感染了細菌,需要緊急手術處理!」
「是,先生。」
對面,是陳甜甜焦急的聲音。
另一邊。
舒瀾身體有些虛,腦袋也昏沉沉的。
她摸了一把鼻子,手指上還是沾了一些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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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台老闆娘看到,立刻拿了一包紙巾,緊張兮兮的小跑著過來,「哎呦,舒律師,您這是怎麼了?怎麼還出鼻血啦?春天都快過去了,這得上多大的火啊。」
「沒事,可能是最近休息不好,免疫力低下導致的。」
舒瀾說著,還咳嗽了幾聲。
這麼一咳嗽,原本就暈沉的腦袋,就跟灌了鉛一樣,一下子就壓著她,跌坐在了大廳的沙發上。
老闆娘「啊呀」一聲,趕忙扶人,「你別動,千萬別動,我叫我兒子過來給你看看,他好歹會一些中醫,就他那個跟別人跑了的女朋友,身子也弱弱的,跟你一樣,你等會兒哈!」
沒一會兒,老闆娘身後,就跟著一二十三四歲的年輕男人,從樓上走了下來。
她指了指,「兒,你給媽看看,這舒律師是不是生病了?我看她這臉色特別差,還流鼻血了都。」
「是你!?」
年輕男人一愣,表情很嚴肅,眉頭皺起。
舒瀾迷糊,視線也不甚清晰,「我,認識你?」
年輕男人冷哼,「你當然、不認識我,只是看到你現在病成這個樣子,我就開心,這就是報應,像你這樣的女人,哪怕是死了,也不會有人可憐你的。」
「兒子!你胡說八道什麼呢?這位是舒律師,舒瀾,人家可是京市那邊來的大人物,人還非常善良,就趙村長死後,也是人家跑前跑後,在找那無良商人,給老趙報仇呢!」
老闆娘用力捏著兒子胳膊,教訓。
年輕男人不耐煩的甩開母親的手,道:「她就算是死了,我也不會幫她看病的,還有,媽,這女的就是披著羊皮的狼,心夠狠,你也給我離她遠一點。」
「不是,我說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倔呢?人家舒律師……哎哎哎,你老娘我話還沒說完呢,你去哪去?」
老闆娘是氣急敗壞的想追。
舒瀾感覺身體好一點了,就從沙發上站起來,攔住老闆娘,「行了,我沒事,先回房間睡一覺,不勞您費心了,謝謝。」
說完,她也沒多想那年輕男人是誰。
自從在律政界出道後,自己累積的敵人可真是一點都不少。
真說在這湊巧碰到一個,倒也不稀奇。
老闆娘從前台柜子上拿了一瓶果汁,塞給她,「請你喝的,我那兒子其實人挺不錯,也樂於助人,今兒也不知道咋了,我猜是認錯人,等我去問問,之後讓他親自跟您道歉。」
「嗯,好。」
舒瀾敷衍的應了一聲,上樓。
到了王暖的房間,她倒在床上,一沾枕頭,就直接沉進一片混亂的噩夢裡。
醫院。
王暖看著從外面進來的一道黑影,嘆了口氣,道:「有必要這樣嗎?」
黑影走路一瘸一拐,身上的體溫高的,都能煮雞蛋了,「暫時只能這樣,夢斯頓那邊已經對外宣布,對舒艾的繼承人資格進行考察,計劃,成功了第一步。」
「可你這樣,忒慘!」
她長吁短嘆。
黑影沒再吭聲。
下一秒。
砰——
一聲巨響。
王暖看著昏死在地上的影子,她大叫道:「來人,快來人啊!!」
很神奇的是,原本被確定度過危險期的許彥洲,病情無緣無故的加重,人還在昏迷中。
次日。
舒瀾去醫院,倒也不是去看許彥洲,而是跟醫生打聽,「舒艾醒了?那些被她傷到的記者呢?有沒有死亡?」
「細菌雖然有傳染性,但不致命,昨晚就有夢斯頓家族的人將他們帶走了,相關的消息,也被徹底封鎖。」
網上那些勁爆的「殺人」言論,也在一夜之間,徹底消失匿跡。
這就是夢斯頓的手腕。
他常年侵淫在權利的頂端,風霜雨雪、波詭雲譎,他早就看透了。
一旦老狐狸出手,哪怕是再棘手的局面,夢斯頓也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影響降到最低。
即便舒艾一次次讓他失望,可看得出來,夢斯頓血脈繼承的觀念根深蒂固,他依舊想要扶持舒艾,最終成為整個家族的繼承人。
「夢斯頓並非真正夢斯頓家族的後人,他希望舒艾成為繼承人,也無可厚非,農村人的習慣,再出息,也逃不脫這個基礎!」
在徐穎的病房裡,她說的無比諷刺。
舒瀾在一旁剝著橘子,點點頭,「夢斯頓的癌症已經到了晚期,金錢能買到的東西很多,可唯獨人命,他操控不了,但他越是操控不了,就越會急。」
「人急了,才能出錯,他有了錯處,咱們才好見縫插針。」
徐穎身體基本完全恢復。
她盤腿坐在病床上,性感的大波浪被剪成了齊耳短髮,整個人看起來更加幹練。
舒瀾遞橘子給她,「舒艾被用了迷藥,我覺得,幹這事的人,應該是在幫我,而不是想要借刀殺人。」
在天台上的分析,有些劫後餘生的草率了。
之後仔細想了想,反倒覺得,下毒之人的目的,反倒是希望藉此來打壓舒艾,讓夢斯頓措手不及,再忙中出錯!
徐穎一口吞掉半個橘子,一點沒有貴婦的典雅。
她頷首,「事情我聽說了,別看目前網上的輿論被壓制住了,可義大利那邊的反應依舊很大,夢斯頓這一次,可真是吃癟吃的厲害了,但話說回來,要不是王大把彥洲給打傷了,這計劃還真不好推進。」
「你什麼意思?暗示我,整件事的計劃者,是許彥洲?」
舒瀾靠在椅背上,翹著腿,吃橘子,吃的很慢,從小在許家的貴族教養,讓她真沒法像徐穎那樣瀟灑。
徐穎呵呵,「舒瀾,許彥洲愛你,他就差寫在臉上了,這痴漢為了你,這麼去算計夢斯頓和舒艾,不也是在情理之中?」
「許家人,從來不是利益為上?」
她垂眸,鴉羽般濃密卷翹的睫毛,微微耷拉著,掩蓋住那眼底翻滾的晦暗不明的情緒。
徐穎還是呵呵,「利益至上?要真是如此,他何必裝神弄鬼?」
「什麼裝神弄鬼?」
舒瀾蹙眉。
徐穎點到即止,「男人都是要臉的生物,哪怕已經深刻意識到自己錯了,他也不會在表面上顯現出來,可暗地裡,人家可是有一千一萬種法子改過自新呢。」
這都什麼跟什麼?
她不想繼續跟徐穎猜來猜去。
臨走前。
舒瀾提醒道:「王家案子結束後,就是你們家的事了,做好準備,有困難,隨時可以來找我。」
「舒瀾……」
徐穎叫住已經走到病房門口的她。
人有些猶豫。
舒瀾挑眉,「這麼快就有困難了?」
她咬了咬唇,道:「其實,我認識你母親,我認識崔雪柔老師,在認識彥洲之前,就認識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