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別人都看出來了,他還死鴨子嘴硬
2024-09-22 23:34:21
作者: 唐子
他們四目相對,彼此之間的距離是那麼近,又無限遙遠的可怕!
她淺淺一笑,神態無比的從容釋然,「許彥洲,我是真的放下了,十年也好,二十年也罷,我不知道我的情傷什麼時候可以被修復,可我的心裡,永遠不會再有你的影子!」
「你喜歡上其他男人了?是誰?是孟思楠,還是……」
「夠了!」
舒瀾忍無可忍的吼了一聲,打斷他無理取鬧的質問,「許彥洲,你這樣有意思嗎?就好像我才是婚內出軌,傷了你的心的過錯方一樣!若是被不知情的人看到,還真會誤會,你這是在暗示我,想跟我重歸於好,不離婚了!」
「為什麼不可以?」
許彥洲從沙發上站起身。
他走到病床邊,微微俯身,將舒瀾圈在他雙臂之間那有限的空間內。
兩人鼻息交纏,曖昧的氣氛有點叫人喘不過氣來!
「舒瀾,你的身體要比你的嘴巴更誠實,你對我,有反應,對嗎?」許彥洲摸上她的臉頰,一步步引導,刺激著她全部的感觀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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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陌生又強大的電流,順著她的五臟六腑,游竄到身體的各個角落。
麻麻酥酥的感覺,放鬆著她總是緊繃著的情緒。
舒瀾覺得自己變得有點奇怪了。
理智在強烈提醒著,她不該被許彥洲牽著鼻子走。
可潛意識裡的某根神經,卻拉著她,往一個未知且危險的方向,瘋狂奔馳……
「不!許彥洲,你混蛋!你放開我,你給我滾啊!我不愛你了,你不要碰我!」
在他吻上她的那一瞬。
她總算從一團漿糊一樣的混亂中,清醒了過來。
狠狠一腳,踹在許彥洲的腹部上。
他吃痛悶哼,向後跌退了幾步。
舒瀾吸了吸鼻子,有很重的血腥味,在空氣中飄散。
她皺眉,看向臉色明顯蒼白的許彥洲,「你……受傷了?」
腹部那的襯衫上,快速染了一片血。
許彥洲自己都忘了,他的傷口,這是第幾次開裂。
「沒事,只是小傷,不用你管。」
說完,人就快速轉身,要離開病房。
可他每走一步,地上就會滴滴答答出一片鮮血。
舒瀾一下子就想到那天,那輛撞在電線桿子上的911,還有從裡面抬出來的男人,左手無名指上,也戴著一枚鑽石婚戒。
「許彥洲!」
她叫他的聲音,都在發顫,「你的傷,是不是因為出車禍,脾臟再次破裂?」
許彥洲朝門外走的步子一頓。
他沒有回頭,只是很諷刺的反問一句,「舒瀾,如果我說是,你會因為感激,重新回到我身邊嗎?」
「許彥洲,那是感激,而不是愛!我是真的不愛你,也愛不起!」舒瀾無力的閉了閉眼。
許彥洲自嘲冷哼,「的確,那是感激,而不是愛!就像我現在不願意放手,也只是因為習慣你做我的左右手,與其說是妻子,還不如說,我需要一個免費的,絕對忠誠的勞動力!」
「許彥洲,你……!!」
她像是被當頭一棒!
許彥洲邁出房門,回頭,清冷的視線,帶著黑沉沉的漠然,嗤笑,「舒瀾,我的傷是為曉月受的,你出事那天,我根本不在京市,所以,請不要異想天開!你還不值得我犧牲什麼!」
話畢,人已經消失在門外的走廊上。
舒瀾死死攥拳。
她只是覺得可笑,覺得許彥洲真是卑鄙無恥到了毫無底線!
甚至再一次刷新了這十年,自己對這個男人的了解和認知!
嗡嗡——
孟思楠的微信:【舒舒,我想你了。】
她看著手機屏幕,沉默了很久,才動手回了一條。
——【阿楠,你確定要追我嗎?】
孟思楠直接打電話過來,「你在滬上出什麼事了?我馬上買機票,過去找你。」
「不用,我只是突然想到穎兒跟我說的一些話,或許,我真的需要重新試著開始一段感情,才可以徹底遺忘掉那些噁心的過去!」舒瀾拿了一整包酒精濕巾,使勁兒擦拭著被許彥洲輕輕碰觸到了一點點的嘴唇。
唇部都起皮開裂了。
她還是用力的擦,不斷的擦。
樓下。
鄭成和許彥洲,算不打不相識。
兩人一起去了公安局,又一起來醫院包紮。
這會兒,他特意一邊抽菸,一邊靠在正門外的大柱子上,等許彥洲從住院部回來。
「見到人了?」鄭成遞過來一根煙。
可眼角餘光乜到他襯衫上乾涸的一片血跡,就又把煙給收了回來,「舒瀾打的?這剛包紮好,她就對你動粗,這女人,心也忒狠了吧!」
「與她無關。」
許彥洲還是接了那根煙,抽了起來。
他吐出煙圈,白茫茫一片,再配上冬季蕭條的背景。
鄭成一瞧,就忍不住笑了,「彥洲,人是你自己不要的,應該沒什麼好後悔的吧?」
「她真的不愛我了……」
許彥洲抽菸抽的很猛,沒一會兒的功夫,就是一盒。
他欣長的身軀,稍稍斜靠在一旁的大理石石柱上。
頭髮沒有理,前面的髮絲,懶懶的貼服著額頭,長了一點,在朗逸的眉目間半遮半擋。
這男人,就算不用刻意耍帥,也能帥的人神共憤,輕鬆成為全世界的焦點。
「這樣也好,反正我只是不習慣沒有她的存在而已,那不是愛,我應該喜歡的人,是曉月!」
許彥洲藏在髮絲下的黑眸,像是一潭死水,被無形的力量,瘋狂攪動著。
鄭成是過來人,他直來直去,「彥洲,我快四十了,認識王暖的時候,她十八,我二十四,是她的大學教授,當初我們真的很喜歡對方,只是我不敢承認,不願意邁出師生戀這一步,後來我騙自己說,這只是一時的新鮮罷了,再後來,我結了婚。」
「之後呢?」
許彥洲聲音沙啞的厲害。
鄭成苦笑,「之後,就現在這樣了!我妻子抑鬱症自殺,我恢復單身,王暖回到我身邊,我們不再是師生,可中間夾了那樣一段不堪回首的婚姻,我和她,就真的沒可能了!」
一條活生生的人命,橫擔在鄭成和王暖之間。
這就是現實!
無法規避和否認的現實!
「彥洲,趁一切還來得及,千萬不要因為一時固執,就走了我的老路,那樣受傷最深的,只會是她們女人!」
滬上又開始下起冷雨。
刺骨的寒風,裹挾著密密匝匝的雨點,撲在許彥洲面無表情的臉上。
他說,「不!舒瀾跟在我身邊十年,我很確信的是,對她,只有習慣,沒有愛,我愛的人,永遠都不可能是她!」
「是嗎?那為什麼你聽說她昏迷被送到醫院,你連包紮都沒包紮完,就火急火燎的跑去住院部?還托我找人,買了一瓶孤品的精油原液?」鄭成是真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