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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危險……

2024-09-21 22:53:20 作者: 唐子

  「實際來瑞士這幾天,我該猜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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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的驚愕之後。

  舒瀾覺得,自己真是見慣了大風大浪,和親近的人無數次的背叛。

  如今,再去面對類似的事情時。

  也能做到絕對的從容和淡定。

  她說,「孤兒院院長給的證據太容易,小姑夫也一直推脫工作忙,沒有和我見一面,就連我說先陪二寶玩一天,也讓他拒絕了,從那時候開始,我就有了懷疑。」

  「但你一直沒有和我說。」

  車廂內越來越冷。

  可也冷不過許彥洲的聲音。

  舒瀾嗤笑,「許彥洲,你在生氣?可你憑什麼生氣?從一開始,你所掌握的信息,你有一次選擇信任我,告訴我嗎?我們現在這樣,也是彼此彼此。」

  「舒瀾,這些都是你自找的!」

  許彥洲一隻手握著方向盤。

  月光透過枯萎的樹枝,斑斑駁駁的落在他青筋暴凸的手背上。

  這男人不是那種渾身肌肉的力量型猛男。

  可他一生氣,就很可怕!

  舒瀾扶額,笑的更無奈,「你是不是想說?你讓白正和白曉月接手小姑的案子,是因為信任他們兄妹兩個,而我這個外人,偏要自己摻和進來,所以死了也活該?」

  「我應該提前替你準備好墓地!」

  許彥洲咬著牙。

  就那麼幾個字,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裡擠出來。

  舒瀾被凍的,身子劇烈的顫抖了一下。

  一口冷空氣吸的太快。

  空氣進入氣管,仿佛扎了無數個刀片一般,用力往下咽,血淋淋的疼,讓她一時半會兒的就喘不上氣來了。

  「咳咳咳——」

  一陣劇烈的咳嗽。

  有血混在痰液里。

  她捂著嘴,死死將身子壓低,儘可能蜷縮成一團,護住身體裡最後那麼一點點溫度。

  「舒瀾,你怎麼了?」

  許彥洲湊過來,詢問。

  舒瀾沒吭聲。

  她死咬著牙關,強忍著身上針扎一樣的疼痛。

  這是凍傷前的症狀!

  身體皮膚開始出現不正常的潮紅,各個關節都沒辦法活動自如。

  她甚至都沒有剛才那麼冷了。

  舒瀾很清楚。

  若是救援隊在一個小時之內趕不到的話。

  許彥洲會不會死,她不敢肯定。

  但她,一定沒命活著回到京市!

  「舒瀾!你跟我說句話,你說話啊!」

  許彥洲將她整個人從副駕駛座上抱起來。

  商務羽絨服是打開拉鏈的。

  他把她塞入他的懷裡。

  兩人的體溫。

  男人的體溫。

  正源源不斷的輸入到舒瀾的體內。

  她漸漸緩和了一點。

  完全出於下意識的。

  舒瀾想要從許彥洲的懷裡掙脫出去。

  可他用手死死摁著她的肩膀,語氣特別狠,「舒瀾,你再動,我就把你扔出去餵狼!」

  嗷——

  這雪山裡的狼,還真是夠配合許彥洲的。

  舒瀾瑟縮了一下。

  她一拳就打在這不會好好說話的狗男人胸口上。

  但下一秒……

  「許彥洲,你發燒了?」

  哪怕隔著一層保暖性能不錯的高級襯衫面料。

  她還是能觸碰到一團火辣辣的溫度。

  那溫度很高,是從許彥洲的身上傳出來的。

  怪不得。

  自己都凍成那樣了。

  卻能被他抱一會兒,就快速恢復正常的生理機能。

  「許彥洲,我跟你說話呢!你是不是發燒了,你別動,讓我摸一摸!」

  舒瀾很慌。

  在完全迷失方向的雪山里發燒。

  沒有任何取暖措施,也沒有退燒藥。

  就這麼凍著餓著。

  哪怕身體健壯,也扛不了多久的!

  「喂喂喂!許彥洲,你睜開眼,別睡啊!你別嚇唬我,趕緊給我醒一醒,醒一醒!」

  許彥洲一張俊臉都滾燙的厲害。

  臉頰紅通通的,跟要著火一般。

  平日裡那麼一個天不怕、地不怕,一個眼神都能給人無盡壓力的天之驕子。

  此時此刻。

  他卻脆弱的像是一個紙片人。

  舒瀾哪怕再恨他,再厭惡他,再想讓他永遠消失在自己的世界裡。

  她也狠不下心來了!

  「許彥洲,我和你,一定是上輩子的冤家,這輩子也非要碰到一起,彼此折磨!」

  舒瀾用車裡備用的醫用膠布,將肉眼能看到的縫隙全部堵死。

  原本後車廂是有藥箱的。

  這畢竟是急救車。

  可剛才被劫匪窮追猛打的時候,車廂里的藥全部甩飛了出去。

  她除了用純物理的方式給許彥洲保暖外,已經窮途末路了!

  「冷……」

  男人溫度還在持續上升。

  他長腿長腳的,人只能很難受的坐在車座椅上。

  舒瀾忙活完,用手去探他額頭上的溫度時,也被狠狠嚇了一大跳。

  「怎麼這麼燙?最少得四十多度了!」

  許彥洲胳膊上出現一片片麻疹。

  這是嚴重的高燒不良反應!

  舒瀾看著,甚至都沒有多想一分鐘,她就脫掉所有的外衣,用身體的直接觸碰,來給他取暖。

  外面,包裹著兩人的衣服。

  那樣的肌膚相親。

  那樣的一覽無遺。

  認識了十年,結婚三年,都是他們之間從未有過的「親密」。

  「喂!許彥洲,你有沒有暖和一點?你睜開眼,跟我說句話,就說一句,算我求你了!」

  舒瀾死死抱著他。

  她感覺喉嚨很緊很緊,噁心的血腥味,在口腔里肆無忌憚。

  「咳咳咳——」

  許彥洲猛得咳嗽了幾聲。

  他慢慢睜開眼睛。

  舒瀾一喜,忙跟他說話,「許彥洲,你感覺怎麼樣?你……」

  「曉月……」

  「……」

  「曉月……」

  如果這世上真的有最冷最冷的極限。

  她應該已經深切感受到了!

  這個男人,這個自己用身體想要將他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的男人。

  哪怕不奢望他會感激。

  可為什麼?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去叫另外一個女人的名字?

  嗡嗡嗡——

  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從天而降。

  何躍帶著救援隊,找到了APP發送出來的最後定位坐標點。

  許彥洲被抬上了擔架。

  整個人都昏迷不醒。

  舒瀾從車上下來的時候,腿軟了一下,撲進了雪堆。

  何躍驚呼,「老大!老大你沒事吧。」

  「我……」

  她想逞強的說自己沒事。

  可生理的反應還是沒能忍住。

  一口鮮血,奪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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