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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許夫人,你玩的挺開啊!

2024-09-21 22:49:42 作者: 唐子

  「你到底是誰?張胖子派來的人?居然從娛樂城直接跟蹤到這來了?」

  舒瀾那狠狠一耳刮子,直接將男人那張過分溫潤的臉,給打的歪了歪。

  可他不生氣,反而摸了摸自己紅腫起來的右臉,笑道:「原來你也用左手?」

  「你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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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瀾磨牙。

  她是認識這個男人的,上一次見面,就是在娛樂城的走廊里。

  因為稀里糊塗送他去了衛生間,又被不相干的人拍了照片造謠!

  男人看她火越大,反而笑的越像是男版的林黛玉,我見猶憐那個勁兒,十幾個姑娘加起來,都未必是這一位的對手。

  舒瀾煩躁,側眸,不看他,深呼吸,質問,「說吧,你硬拽我過來,到底想幹什麼?張胖子讓你來給我傳話?還是你想勾引我,讓我給你做常客?」

  張胖子是娛樂城經理的外號。

  而這個男人,穿著一身銀灰色西服,瞧著人五人六,人也俊。

  但舒瀾在京市的貴族圈子裡沒見過他,又是混在娛樂城的,那八成就是男公關無疑了!

  男人聞言,有點受傷,「舒瀾,你就是這麼想我的?」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舒瀾警惕。

  男人步步緊逼。

  而她退無可退,因為後面就是一片黑沉沉的人工湖。

  她咬牙,低吼,「你給我滾開!不然,我今天就讓你在京市人間蒸發!」

  這句話可不是威脅。

  偏偏男人不怕。

  他從西服口袋裡拿出一張燙金邊的名片,硬塞到舒瀾手裡,「心情不好就來找我,我不收錢。」

  話畢,那男人也沒再糾纏,直接轉身離開。

  空氣里,帶了一點夜霜冷凝的潮意,還隱隱散著一股子她小時候就很熟悉的桃花香。

  只可惜,有些記憶褪了色,強迫去想,也一點線索都抓不到。

  反而引出頭疼的老毛病。

  她胸口堵得慌。

  原本想將那看都沒看的名片扔進垃圾桶。

  可手腕剛抬起來,就被一隻膚色冷白,骨節分明的大手給死死握住。

  「嘶!好疼!」

  夜有點深,人工湖這邊的燈光比較少。

  舒瀾一時沒看清來人。

  直到許彥洲那能凍死人的聲音,低沉響起,「許夫人,你現在玩的倒是夠開,什麼髒的臭的都不忌諱,給錢睡一覺,很爽是嗎?」

  他說著,漆黑如淵的鳳眸,則一瞬不瞬的盯在她手中的名片上,再一字字念出來,「公關部組長,孟思楠……名字倒是好聽,床上功夫也很讓許夫人滿足?」

  哦,原來那纏著自己的男公關叫孟思楠。

  至於名字……

  「嗯,是挺好聽,活也好,比你好!」

  舒瀾說的漫不經心。

  他噁心她,她也沒義務再像以前那樣慣著他!

  許彥洲一聽,那總是平靜如一潭死水的音調,瞬間拔高一倍,「舒瀾,你找死?!」

  「許彥洲,咱們是什麼關係,你氣什麼?」

  舒瀾抽了抽自己的手,沒抽動,就乾脆擺爛,任他抓著。

  只是這狗男人是下了狠勁兒的。

  她估摸著,那可憐的手腕,又要青青紫紫半個月才能好。

  半晌,許彥洲只用他冷的駭人的眼睛盯著她,一句話不說,也沒有直接離開的意思。

  舒瀾嗤笑,「怎麼?許大律師,你現在這是無言以對,還是覺得自己吃著碗裡的,還要看著鍋里的,很慚愧?」

  「舒瀾,我們還沒離婚!」

  許彥洲克制著怒火,語氣冷硬,帶著威脅。

  舒瀾更笑了,「離婚?許彥洲,如果你承認我是你的妻子,那白曉月算是個什麼東西?小三?還是人盡可夫的娼婦?」

  「舒瀾,你給我閉嘴!」

  許彥洲握拳。

  舒瀾順勢收回自己的手,當著他的面,故意將那燙金邊的名片收起來。

  她莞爾,笑的春風拂面,百媚生,「記住了,我舒瀾能為你犧牲一次,卻不會有第二次!你習慣我對你卑躬屈膝,但我絕對不會一輩子對你那樣,如今是你自己不珍惜,也甭想魚和熊掌兼得!」

  「哈!舒瀾,你何必把自己的放蕩孟浪說的那麼冠冕堂皇?犧牲?你的犧牲,就是給自己的丈夫戴綠帽子?」

  許彥洲的溫柔可以盡數給了白曉月。

  對那姑娘,說每一句話,都得在心裡反覆衡量,生怕一個標點符號說錯了,惹了寶貝掉眼淚。

  可輪到她!

  輪到她這個登記在冊的妻子。

  什麼犧牲!什麼真愛!什麼痛苦!什麼無奈!那全都是屁!

  一文不值的屁!

  舒瀾捂著嘴,彎著腰,人就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許彥洲眉心緊蹙,心裡亂亂的。

  他吼,「舒瀾,你不許笑!」

  舒瀾吼回去,「許彥洲,你算老幾?你不讓我笑,我就不能笑了?哪天你為了一個小三讓我去死,那我是不是也要從樓上跳下來,給白曉月取樂玩?」

  她忽然就想到了周幽王烽火戲諸侯。

  只可惜,諸侯手裡還握著造反叛變的籌碼。

  而她呢?

  但凡奶奶還活著一天,她都不敢輕易邁出離婚的這一步。

  哪怕全世界的人都說她軟弱無能,她也認了!

  「舒瀾,別拿曉月說事,她夠乾淨,不要拉她進這骯髒的圈子!」許彥洲嘆了口氣,毫無預兆,又在情理之中的軟了語氣。

  月華四散。

  他立在那。

  欣長矜貴的身軀,像是鑲了一層世間罕有的銀圈。

  那超脫塵埃的貴氣,和生來就註定屬於他的強大,一股腦的,全都衝進了舒瀾的眸。

  她也冷靜了下來。

  前一秒的劍拔弩張,瞬間就蕩然無存。

  「許彥洲,我也想被一個男人去愛。」

  「……」

  他沉默。

  她自顧自的,說著心裡話,「我和馮三多,亦或是與京市圈子裡的任何一個男人都是乾乾淨淨的,今兒個和你說這些,也沒別的意思,我就想著,咱們認識了十年,一起長大的,還做了三年夫妻,到頭來要分開了,能別鬧成這樣。」

  當年衝進來,和催債的打作一團的少年。

  舒瀾是愛著的。

  這一點,她從未否認。

  許彥洲默了默,最後也一個字沒說,直接轉身走了。

  不一會兒,李穎兒喝的爛醉如泥的找過來。

  她抱著她,哭道:「舒舒,許彥洲他就是這天底下第一混蛋的烏龜王八蛋!剛才白曉月那賤人上台領舞,他居然還親自陪著,那恩恩愛愛的樣子,是一點不掖著藏著,半點不給你這正經八百的許夫人留面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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