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長生歸來
2024-09-22 23:18:30
作者: 荒了六池彌卷
付凌搖了搖頭。
這人他並不認識,但手中的劍鞘卻讓他心生喜愛。他將碎雲劍插入劍鞘,只聽得一聲悅耳的錚鳴,仿佛是絕配般的合二為一。
突然間,天際傳來一聲震喝:
「付凌!你可讓我好找!」
只見那天邊,一男一女如仙人般飄然而至。
柳如煙立刻起身,擋在付凌之前,警惕著來者。
那男子凌空一指,柳如煙瞬間如受定身法,無法動彈。
付凌卻如無事人般坐在地上,連頭都未曾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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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疾飛而至,怒氣沖沖地瞪著付凌,「你竟然逃到了這裡,讓我繞了一大圈路!」
但當他的目光落在付凌身上時,卻是一愣,然後轉向柳如煙,語氣微冷,「他身上的傷勢是怎麼回事?」
柳如煙張開口卻說不出話來,男子這才記起自己施加的定身法,他輕揮手掌,柳如煙這才恢復行動。
她疑惑地問:「你們究竟是誰?為何……」
但那男子再次定住她,打斷了她的話,不耐煩地說道:「我問你,不是你問我。」
柳如煙點頭示意明白,男子又揮了揮手,她深吸一口氣道:「是本地的一位傀儡師所為。付凌靈力消耗過度,心府受傷,剛剛服下心焗丹才恢復過來。」
男子伸出手在付凌額頭上輕點,似乎在感知什麼。然後他點點頭,「原來如此。」
他蹲下身來,注視著付凌,露出得意的笑,「哈哈!無論是誰揍的你,他一定是個大好人!我要請他喝酒,感謝他為我出了這口惡氣。」
柳如煙心中一緊,付凌的敵人似乎並不少。
付凌緩緩抬起頭,與男子的目光交匯,「長生,你的記憶...真的恢復了。」
昔日稚嫩的小長生,如今已成長為英姿勃發的少年,與紙鳶並肩而立。
「算是因禍得福,不然我還被你當做小孩子騙得團團轉,說不定至今仍埋在那暗無天日的鎮妖塔自娛自樂呢!」
長生猛地向付凌伸出手,把柳如煙嚇得驚叫起來。
沒想到長生卻一把拉起了付凌,與他緊緊相擁。
柳如煙和紙鳶都看傻了眼,剛剛還劍拔弩張的二人此刻已經變得無比熱忱。
「好兄弟,你怎麼來到了紅苕州?」長生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
付凌道:「我大仇得報,閒來無事,便來到了這紅苕州。一是為了討要幾服藥,二是為了調查石梓的死因。我想撞撞運氣,或許能找到一些線索。」
提及石梓,長生的眼中閃過一絲哀傷。他與石梓也曾是莫逆之交。
「那你有沒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長生急切地追問。
付凌微微一笑,「沒想到我最近運氣還不錯,一來就讓我找到了一些線索。」
長生嘴角上揚,「那是全靠我給你改命,你才有了這個福。」
「什麼?」付凌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驚訝,望著長生,想要看出他是不是開玩笑。
看到付凌這幅神情,長生卻賣起了關子,「你問紙鳶吧,紙鳶應該說的比我清楚。」
付凌轉而看向紙鳶。
紙鳶娓娓道來:「上次我們被吸入漩渦,誤入一個隱蔽的山洞。洞內有一位神秘人正在撥弄著一個玉盤,玉盤上是你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當時長生昏了過去,而我則因為身體比較輕,飄在了洞頂上。
神秘人放下玉盤,走向長生,我看到神秘人有不利長生的舉動,試圖舉起玉盤威脅他。沒想到被他發現後,反倒用一些法術操控玉盤攻擊我,但長生在這關鍵時刻甦醒,施法擊碎了玉盤。」
付凌像聽說書的一樣,聽完紙鳶竹筒倒豆子般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問了一個關鍵問題:「那個神秘人最後怎麼樣了?」
「跑了!跑的比兔子還快。」長生有些無奈地說,「我是法師,修的又不是武道,並不擅長追擊,因此沒有能追上他。不然還能在這和你談笑風生?早就把他抓過來見你了。」
付凌問長生,「長得什麼樣?有什麼特徵嗎?」
長生皺眉思索了一下,道:「穿的跟飛賊差不多,渾身上下都是黑袍,明明在山洞裡,竟然還帶了個面具。我一開始還以為是馬戲團的小丑。」
他又補充道:「不過你放心,如果能再見到他一次,我一定能認出他來。」
眼看事情已然如此,付凌只得放棄,轉而關注眼前的線索。
付凌道:「我靈力恢復需要一些時間,你跟我去見一個人,他可能掌握了一些關鍵信息。」
長生點了點頭。
等幾人來到賭場的時候,看到賭場大門緊閉,長生一腳踹開大門,裡面空無一人。
長生皺了皺眉,轉身疑惑地看向付凌,「跑了?」
付凌搖了搖頭,「以那個人的脾氣,她不會跑。我們再找一下,說不定是去了其他地方。」
柳如煙突然說道:「這裡發生了戰鬥。」
她指向了角落裡一個不起眼的賭桌下面,有一抹淡淡的褐色。
付凌用手指捻了捻,血跡還未乾,應該是不久之前的事情。
他眉頭緊鎖,「難道是當初那個兇手乾的?」
長生這時道:「不用那麼麻煩,我來吧!」
他閉上眼睛,身體裡突然一團靈氣湧出,向四周擴散衝擊,不一會兒又收了回來。
長生睜開眼睛,道:「這方圓二十里內,除了我們幾人外,再沒有別的修行之人,也沒有戰鬥殘留的靈力。」
付凌道:「你的意思是說?」
長生道:「要不然你口中的這個人自己逃了,要不然就是被空間法術轉移走了。」
付凌搖了搖頭道:「她不會逃。」
長生聳了聳肩,「那就是被轉移走了。」
付凌道:「她之前說過,石梓死後,認識他的幾百人一夜之間消失不見了,我想他們可能也是被空間法術轉移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長生問:「這幾百人都沒長腳嗎?」
付凌道:「自然是長了。」
長生道:「那他們不會自己走回來嗎?」
付凌緩緩開口問:「你說,空間法術有沒有可能把人傳送到不屬於我們這個世界的空間?」
這次長生被問的呆若木雞。
過了一會兒,長生才搖了搖頭,「雖然有這種可能,但是我從沒聽說過這種事。」
付凌揮了揮手,桌子上一個茶壺消失不見了。
他問長生:「這茶壺去哪了?」
長生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對他這種行為嗤之以鼻,「你在我面前臭顯擺什麼呢?」
說罷他也揮了揮手,滿屋的桌椅都消失不見了。
長生得意道:「你別忘了,法師道的一方天地天生要比你們這些兵器道的強上百倍。」
付凌盯住他得意的眼睛,沒有說話,
長生像是意識到了什麼,那雙剛剛還滿面春風的臉突然平靜下來,接著隆起了一座邱山。長生的眉毛皺了起來,「你是說那個人可能把所有人都藏在他的一方天地里了?」
付凌這才點了點頭,「而且他很可能也是個法師。」
長生又看向了那攤褐色,「那這血是怎麼回事?」
付凌道:「我雖然不敢確定,但這很有可能是他的血。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讓整個賭場的人都消失,他的空間術可能會有些遲緩,我猜他在這個時候被人砍了一刀。」
長生道:「除了你要見的那個人,這裡還有沒有別的修行者?」
付凌道:「可能有,但像她那種級別的應該只有她一個。」
長生道:「那這血極有可能就是她造成的。」
付凌點了點頭,從地上粘了一些,小心翼翼的儲存起來。
長生笑道:「你莫不是想滴血認親?」
付凌道:「我知道有一種方法,能讓這血的主人變得無比倒霉。」
長生道:「若萬一不是他的血呢?」
付凌道:「那也無妨,如果真的不是那個兇手,那這血的主人已經足夠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