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行蹤詭異
2024-09-22 23:02:57
作者: 左眼
在我的堅持下,白姐去醫院外面買回來一瓶茅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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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酒行嗎?」白姐問。
簡直太行了,這輩子我還沒喝過茅台呢。
要是這麼好的酒都不行,那只能說明自己「蛇珠子配酒能看見鬼」的推斷是錯的。
進了病房,我讓白姐把病房窗簾都拉上,自己徑直走到病床前,看著面容枯槁的方志義,我深深地先運了一口氣。
開始說得風輕雲淡,可到了動起真格的時候,我多少還是有些緊張。
白姐拉好窗簾,也來到了床前,問:「怎麼樣?你已經開始了嗎?」
「還沒有。」
擰開瓶蓋,我再次運了口氣,心說人死鳥朝上,不死萬萬年,古有武松景陽岡喝酒打猛虎,今有我孫二林,不對,許二林醫院喝酒瞧厲鬼!
走著!
酒瓶對著嘴,我仰起脖子開始灌……
好酒!
一口氣吹了小半瓶茅台,先是肚子裡火辣辣,很快全身開始發熱,接著腦袋也開始突突跳.....
我輕咬牙關,長長地吁氣,眼睛死死地盯著方志義,漸漸地一個模糊的輪廓在方志義頭上顯露了出來。
鬼出現了!
隨著時間慢慢地流逝,鬼的眼睛,鼻子,嘴巴甚至是毛髮,也變得愈發清晰……
我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白姐趕緊抓住了我的胳膊,她好像說了什麼,可我卻沒聽清楚。
方志義的頭枕在厲鬼兩腿之間,厲鬼兩隻乾枯的爪子死死地揪著方志義的頭髮,一張滿是獠牙的嘴咬在方志義頭上,那模樣就像是個畸形人在捧著一個大西瓜在啃。
厲鬼的大嘴啃在方志義腦袋上一動不動,腮幫子深深地凹陷進去,乾癟裸露的肚皮一鼓一縮地起伏著。
我對鬼怪之事不甚了解,但看到這幅情景,還是無比確認厲鬼正在吸方志義的精血。
我之所以這麼肯定,是發現在鬼的獠牙之間還有股白而發亮的東西在流淌,從方志義的頭一直流進了鬼的嘴裡。
怪不得方志義一夜之間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別說是個人了,就是頭大象也禁不住這麼吸呀!
我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勇氣,伸手就把方志義脖子上的玉墜給揪了下來,因為直覺告訴我,只有讓玉墜離開方志義的身體才能保住他的命。
在我把玉墜從方志義脖子上揪下來的瞬間,吸食方志義精血的厲鬼也消失了。
可與此同時,我猛然感覺攥在手中的玉墜有些不對勁,攤開手掌一瞧,頓時心頭震動,失聲說道:「這個玉墜是活的!」
用「活」來形容一個玉墜,是任何沒有親眼所見的人無法體會的,但我相信,要是有人和我一樣有雙陰陽眼,對方也會從心底同意我這個說法。
玉墜確實活了,它在我手中有了生命,猶如一顆心臟在手心中跳動。
原本晶瑩碧綠的玉墜開始有了雜質,雜質慢慢游離漸漸形成了一個頭大尾細像蝌蚪一樣的胚胎。
「你說它是活的?」
白姐探過頭來,從她詫異莫名的表情看得出,白姐並沒看到我所看見的。
我不想過多與白姐解釋,而是在心裡盤算要不要把玉墜給毀了,但很快我就否決了這個大膽想法,因為我擔心方志義已經和玉墜結為一體了,如果毀掉方志義會和玉墜一損俱損。
就在我盤算著該如何處理玉墜時,方志義再次醒了過來,他情緒比上次還要兇狠,似乎我手裡拿著的不是玉墜,而是他的命。
「給我,我的玉墜,還給我!」
方志義歇斯底里地沖我大叫,幸虧他手腳被綁在了病床上,使他不能從床上衝下來,方志義瘋狂地掙扎試圖掙脫被綁住的手腳,鐵質病床被他弄得哐啷哐啷直響,我真擔心他會把鐵床給折騰得散了架。
方志義的暴怒嘶吼驚動了整個樓道,幾個醫生護士再次衝進病房,一起把他摁住,並迅速又給他打了一針鎮靜劑。
白姐驚恐地把我拉出病房:「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你看到了嗎,看到鬼了嗎?」
我心有餘悸地點頭,把玉墜交給白姐,說:「姐,這個玉墜千萬不要再讓方總拿到。」
「好,好,我聽你的,我全都聽你的。」白姐慌亂得已經徹底沒了主張。
鈴鈴……
這時白姐手機突然響了,可能是剛才的一幕把她給嚇壞了,她對手機鈴聲充耳不聞。
「姐,你的手機響了。」我提醒說。
白姐猛然回過神來,趕緊接聽電話。
「小張,你說。」在聽了小張幾句話後,白姐說:「你等一下,我把電話給二林。」
白姐把電話遞給我說:「有女孩的消息了。」
小張不愧是大企業老總的秘書,辦事效率是真的高。
我接過白姐手機,小張便意簡言賅地把他調查的結果告訴了我。
賣給方志義玉墜的女孩叫蘇玉,不過經查證後發現蘇玉是個假名字,女孩用假名字在酒店住了三天,把玉墜賣給方志義當天就退客房,然後就人間蒸發了。
除此之外,小張還查到女孩在入住酒店住的三天時間裡,只出過兩次門,其餘時間都在客房待著,而且這三天時間,她在酒店只接見過方志義一個人,連酒店服務員都沒接觸過。
所謂沒接觸酒店服務員,是指女孩從沒讓酒店服務員給她打掃過房間,也沒有叫人送過吃的。
還有就是,從現有的證據來看,在方志義去酒店找女孩賣玉墜之前,方志義並沒和女孩有過聯繫,當然小張說兩人沒有聯繫,是指用現代通訊工具聯繫,比如電話,網絡等。
所以小張推測,方志義會直接到酒店找女孩賣玉墜,大概率是經人介紹的。但至於是誰介紹的,那就不得而知了,畢竟平時方志義交際非常廣泛。
我問:「女孩在酒店兩次出門都去了哪裡?」
小張說:「一個是離酒店附近的郵局,她取走了一個包裹,另一個地方是殯儀館,但具體哪個殯儀館還沒查出來。」
「在郵局取的什麼包裹?是玉墜嗎?從哪兒寄來的?」
「不清楚,還在查。」
從小張離開醫院去調查到現在,也就用了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所以他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查到這些信息已經是相當的不錯了。
但從小張目前提供的信息來看,女孩行蹤可謂是相當詭異,特別是女孩兩次出門去的兩個地方更是令人遐想。
郵局和殯儀館,這兩個地方和她賣給方志義玉墜會有關係嗎?
我問:「你有女孩的照片嗎?」
「有,我從酒店監控中截取了幾張照片圖像,已經發給方總愛人了。」
掛了小張電話,我扭頭發現白姐正看著她另一部手機屏幕發呆,滿滿膠原蛋白的臉上寫滿了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