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不認識你！

  本來我也沒抱多大希望。畢竟，徐言只是一個大學畢業生。

  「小朋友，哥哥問你，你今天為什麼用石頭砸你姐姐家的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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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沒有太在意，只以為徐言真的給了他糖果吃。雖然不太好吃，他還是吃了。當他看著孩子吞下它時，徐言的臉上突然閃過一絲狡黠之色。

  「我媽讓我砸的！」

  「什麼廢話？」

  剛才我還得意我胡小號，突然臉色就變了。我從來沒有想到一個孩子會說出這樣的話。現在我正要揚手打一個孩子，卻被徐言抓住了。

  「姐，這孩子不是剛剛被李婷嚇到了嗎？如果你再這樣打他，你可能就真的傻了！」

  胡小號半天找不到反駁的話，臉色很難看，但為了等錢又不能馬上走，只好狠狠瞪了孩子一眼。

  「是我媽要我扔的！據說可以賺錢，給我買很多玩具！」

  也許是被胡小號突然冒出來的火氣給嚇到了。孩子居然把脖子挺了起來，小臉上滿是委屈。他居然把胡小號之前說的話都倒出來了。

  「胡姐，真的是這樣嗎？」

  徐言心裡很清楚，吃了神秘海膽的孩子肯定不會說謊，口袋裡的手機微微一閃，已經把這一段都錄下來了，他也不怕否認。

  「徐言，你怎麼能聽小孩子胡說八道呢？他……」

  「小孩子胡說八道？」

  胡小號想解釋點什麼，被直接粗暴的打斷了，說:「既然小孩子都在胡說八道，我想知道，你是怎麼知道李婷嚇到你的孩子的？」

  「我...我聽到孩子在哭。如果她不害怕，這孩子怎麼會哭呢？」

  「哦？」

  胡小號臉色有點難看，想解釋又想回來。

  只是哼了一聲，上前一步，推到胡喇叭面前，說:「既然你連怎麼回事都不知道，你居然打李亭？」

  「我……」

  「也許，你親眼看到她嚇唬你的孩子了吧？」

  「是的！我親眼看到的！」

  聽到突如其來的話語，胡小號似乎抓住了什麼。現在他接過話頭，趕緊說:「我聽到孩子的哭聲，趕緊衝進來，我看到她在嚇唬我的孩子！」

  「你看見了！」

  徐言點點頭，繼續說道:「那你告訴我，她是怎麼嚇到你的孩子的？」

  「她...她罵人……」

  胡角掙扎了很久，卻怎麼也想不到這孩子是怎麼被嚇到的。他的臉漲得通紅，久久不能說出一句話。

  「小朋友，告訴哥哥，你為什麼哭？」

  「媽媽說她一出來我就開始哭了！」

  徐言突然轉身問孩子。孩子很認真的回答了他的問題，還不忘指指床上的李婷。

  聞言，胡角的臉色徹底難看了下來，眼中閃過一抹絕望，此時她終於明白了，她被給騙了。

  「胡姐姐，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哼！」

  胡小號「陰謀」失敗，臉色一沉。他說，「徐言，我沒想到小小年紀就看上了這樣一個寡婦。真替你丟人！」

  「謝謝你的關心，但是我覺得一個利用孩子賺錢的女人還不如一個寡婦！」

  咧嘴一笑，他的目光落在胡小號的丈夫身上，說，「我不是在說你，張大哥。孩子還小。如果小小年紀就被這樣利用，怎麼長大？」

  「是的，徐言，你是對的。」

  「為了什麼？你為什麼把胳膊肘向外拐？」

  胡小號聞言，一臉怒氣，剛準備教訓丈夫幾句，卻聽到一陣雷鳴般的吼聲。

  「夠了！」

  簡單的兩個字，卻是當頭一棒，徹底震懾住了胡的小號，這個多年來一直隱忍著胡小號的男人，竟然在這個時候爆發了！

  胡小號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下一刻，竟然哭出聲來！

  悽厲的叫聲，像殺豬一樣，在這個安靜的院子裡不斷蔓延。

  剛才，我有一對傲慢的胡犄角。此時的我就像一個任性的孩子，坐在地上哭著喃喃自語著什麼，滿腦子都是詛咒老張不爭氣的話。

  徐言很無語，這個女人真是一個極品，而她的兒子還在旁邊站著。這像什麼？就像父母一樣。

  剛想上前勸說幾句，忽聽得胡小號口中喊道，神色陡然一變。

  「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我這麼做不就是為了你那個逃跑的表哥嗎？」

  「你在說什麼，婊子？」

  原來，老張只是一直保持沉默。聽到這話，他的臉色一瞬間就變了，厲聲喝住，甚至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胡的喇叭臉上。

  「張大哥，怎麼了？」

  徐言走上前去，緊緊地抓住老張的手腕，沉聲說道:「你表哥是哪裡人？家裡有什麼麻煩嗎？」

  「唉！」

  老張嘆口氣，一臉無奈的將電話緩緩放下。

  「你先把孩子帶回去。」

  聽到老張的吩咐，胡小號大概是剛才被老張嚇到了，不哭了，帶著兒子，快步走出了李婷的家。

  「徐言，我們到外面談吧。」

  「很好。」

  徐言隱約感覺到不對勁，掃了一眼床上的李婷。後者點點頭，說他沒事。徐言沒有出去，和老張來到院子裡的石桌前。

  「張大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表哥家裡有什麼麻煩嗎？」

  大家都是村民。胡小號雖然尖酸刻薄，但張大哥對人一直很好。如果他真的有困難，徐言自然願意幫忙。

  「徐言，不要怪你嫂子，她也是被逼無奈。真是家醜不可外揚！」

  老張呼出一口氣，滿臉無奈，慢慢打開了話匣子。

  「我一直有個遠房表親，父母雙亡。這幾年我在市裡的一家飯店做服務員，終於可以賺一點錢養活自己了。」

  許燕文點點頭。當今物慾橫流的社會，大部分人都在城市裡，沒有想像中的風光。只能混口飯吃的人不計其數。

  「但就在一周前，他突然來到我家，看起來像是被欺負了。他二話不說就問他怎麼回事，整個人好像都懵了。」

  老張說到這裡連連嘆氣，道:「這小子平日裡雖然不怎麼好動，但從沒見他這樣過。他好像被什麼嚇到了。他只是整天躺在床上，看起來像一個愚蠢的等待。」

  「我家也是單身漢。看到他這樣，我怎麼能讓他一個人待著？但這小子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他沒想過茶飯，也沒給過醫生，更別說去醫院了。」

  「嗯？有這種事嗎？」

  徐言的臉上閃過一抹驚訝。雖然世界之大，範圍之廣，但他只能想到一種人，拒絕看病。

  一個對生活徹底失望，準備餓死自己的傢伙。

  但是一個優秀的廚房男孩怎麼會莫名其妙的有這樣的想法呢？而且還是選擇這種最痛苦的方式，怎麼都說不通！

  「就在前兩天，他突然開口了，要幾萬塊錢才開口，說要離開這個地方。」

  老張繼續說教，臉上寫滿了尷尬。

  「你也知道我家裡的情況。哪裡能輕易拿出幾萬塊？你嫂子剛把主意放在李婷身上，她也著急。」

  「你為什麼要這麼多錢？不像是離開，怎麼感覺有點像潛逃？」

  一個廚房男孩，無故絕食，還想潛逃？

  也許他做了什麼可怕的事讓他想逃離這個地方？

  突然，一道亮光閃過徐言的腦海。他一抓住老張的手就問:「張哥，你表哥工作的地方叫什麼？」

  「叫輝煌西餐廳！」

  「輝煌西餐廳，等等，讓我看看。」

  徐言拿出手機，迅速打開了新聞。果然，前幾天出事的餐廳就是這家金碧輝煌的西餐廳，金碧輝煌旗下最有名的一家。

  沒想到，張大哥的表哥會在這家餐廳當服務員。

  如果是這樣，事情就好回答了。我怕這個男生看到了什麼醜惡的東西，變成這樣，以至於怕牽扯到自己，想離開。

  「張大哥，我想認識一下你的表哥。

  「啊？」

  老張只是在抱怨，但我沒想到徐言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也許我能治好他！」

  「真的嗎？」

  老張臉上滿是興奮。如果他能讓他表妹恢復正常，一切就都解決了。

  「試試就知道了。」

  徐言微微眯起眼睛，在系統的商城裡，他發現了一種叫做鐵膽的扇貝，有提高人膽的功效。

  人的勇氣，都來自體內的膽汁，膽汁越多，勇氣越大。而那些懦夫一般都不夠勇敢。一旦超過一定負荷，它們就會被徹底嚇跑。

  就像老張的表哥，膽子都散了，一時半會兒很難聚集起來。即使是最普通的事情也會感到害怕。

  在老張的帶領下，兩人一起回到了他家。

  胡小號在廚房準備晚飯，孩子們在另一邊寫作業，環顧四周，看到一個人蜷縮在房間的一個角落裡。

  據老張說，這是他的表弟徐言。

  一看到徐言進來，徐言仿佛看到了洪水猛獸。他不僅緊緊地貼著牆，嘴裡還咕噥著什麼。他的臉上充滿了渴望，好像徐言是一個可怕的怪物，試圖奪走他的生命。

  「他一見到陌生人就這樣。唉，徐言，你真的有計劃嗎？」

  「試試看。」

  徐言微微眯起眼睛，打量了面前的男人幾眼，眼裡閃過一絲凝重之色。沉思片刻後，他直接去了廚房。

  「張太太，你今天做了什麼菜？」

  看到徐言這一幕，老張的臉上滿是驚訝，完全不明白徐言的意思，只是什麼都沒說，也許徐言也不確定，只是想藉此機會找個台階下。

  「給他表哥燉一條魚。看他像什麼。這樣下去，人就瘦了。」

  胡小號有些漫不經心的開口了。在外人眼裡，她是苦的。在家裡，有時候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家庭主婦，心是和家庭綁在一起的。

  「燉魚不錯，我這裡有好東西，加就是了。」

  說著，徐言自顧自的找了一個盆子，洗了扇貝，順手就加到了鍋里的魚湯里。

  大家都知道在一個小鎮的餐館裡工作，胡小號也不例外。他仍然相信徐言的烹飪，但他似乎也停止了。而是會直接把做飯的事交給他。

  看到這種情況，徐言沒有拒絕。他熟練地攪拌著一鍋魚湯，悄悄地將扇貝融入魚湯中，並順手添加了一點系統提供的香料。

  「來，出鍋吧！」

  沒過幾分鐘，徐言端著一鍋魚湯出來了，香味瀰漫了整個院子。老張和胡角的臉都變了，香味誘人得讓人流口水。

  「真不愧是老李餐廳的負責人。這手藝真沒用！」

  對於張大哥的誇獎，徐言只是笑了笑。相反，他把注意力轉向了徐言，加入了這個系統的香料，只是為了勾引這個幾天沒進來的傢伙。

  果然，剛剛蜷縮在角落裡一臉恐懼的徐言真的有了動作，外表也有些急切，但他還是無法克服內心的恐懼。經過長時間的辛苦工作，他甚至沒有起床。

  徐言暗嘆一聲，根據鐵膽扇貝系統的介紹，這徐言膽汁，只怕一點痕跡都沒有了，照這樣下去，別問什麼信息，連活命都成問題。

  胡小號見此情形，暗嘆一聲，給了許一碗湯，放在床上，便默默離開了。

  「徐言，坐下來一起吃吧。」

  「哎，好吧。」

  徐言微笑著，但他的眼睛不時掃過房間。他不僅在裡面加入了鐵扇貝，還在神秘的海膽里放了一個。

  「偷偷摸摸！」

  幾分鐘後，一連串低沉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了出來，徐言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這傢伙真的忍不住喝湯了。

  「我去看看。」

  徐言放下了筷子。在老張和胡霍恩驚訝的目光下，他大步走進了房間。過了一會兒，他抱著瘦小的徐言走了出來。

  「小馮，是你嗎...準備好了嗎？」

  老張臉上滿是驚訝，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想喝湯。」

  「喝，就喝！」

  徐言沒有回答老張，而是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一鍋魚湯。

  老張也沒在意，一臉興奮之色，徐言的臉上，也閃過了一絲玩味。

  「喊……」

  幾乎喝了半鍋魚湯的徐言終於長出了一口氣，心滿意足地坐了回去。他的臉上充滿了滿足，他的眼睛稍微更閃亮。

  「徐言，對嗎？我是徐言。」

  一邊拿起胡的喇叭，一邊笑了笑，伸出一隻手，遞給了。

  「呃...我是徐言。」

  看著徐言伸出的手，徐言先是一愣，明顯猶豫了一下，輕輕握了握，然後很快鬆開了，好像還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