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相遇

2024-09-21 22:04:54 作者: 倪七

  江斜早在進入迷幻陣的第三天就出來了,不過一直隱藏氣息,就這麼在房樑上貪婪看著下方的人。

  只是一看到卻子卿就忍不住想動手,幾次都被理智壓下衝動。

  就比如現在,一會變成蛇在她身上亂竄,一會又變成人裝可憐。

  本章節來源於ʙᴀɴxɪᴀʙᴀ.ᴄᴏᴍ

  更氣的是她吃這一套!

  兩人出了門,江斜一併跟去,這幾日徐來一直沒現身,他那個師弟也是不知去哪,就留下一封密信告訴他不要出現。

  看江攬月的速度,再不出現,恐怕人又要跑了。

  這不,兩人剛出門,徐來已經堵上來了。

  「徐師叔?」意思是你又來做什麼,她下意識還是叫了師叔,或許是在化丹宗時,這個老頭毫無保留的教導與支持。

  她也並非要一竿子打死全部修仙界的人。

  「'哎,你應該知道,自我開始煉器,我就將煉出琉璃寶塔視為終身目標。你能煉出,說明你有無限潛能。

  我也就不厚著臉皮說要收你為徒的話,只是……」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他已經想了,怎麼著也要得到煉製方法。

  江攬月知道他想要什麼,掏出一張紙遞過去:「給,全在上面了。」

  徐來有些不相信,這麼輕易就給了自己,反倒有些不知所措,接過來發現紙是化丹宗特有的紙。

  「江斜被我困在迷陣里了,師叔要找他請便。」說完讓開房間,示意他可以進去解陣。

  「不必了,我得回去了!」拿到最想要的,徐來已經高興的迫不及待要回去驗證,哪裡還管的上什麼師弟。

  說完就消失了,他得趕緊回去煉,將紙上內容傳密信給歸元能人。

  這一次他一定能贏過他!

  「真是個奇葩。」卻子卿吐槽完就拉著江攬月去小巷子裡,他發現一家很好吃的館子。

  江斜明明很難受,還是受虐般的跟上去。

  看她在他身邊笑的放鬆又發自真心的笑,他說不清是什麼感覺,只覺得肺腑有火在燒。

  「怎麼回事?」江斜摁住心臟的地方,很疼,太奇怪了。

  他明明親手將自己心臟挖出,剁碎了餵給自己養的魔侍。

  怎麼會痛呢?

  他明明每沒有心了啊。

  「溫師兄,氣息到這就消失了。」上官棠收起手裡的法器,這是她在師尊那裡偷的。

  關鍵是,她和許知松一起偷的。

  雖然許知松說她在喜城,但是溫柏宥不放心,上官棠也怕攬月知道他們來,然後又走了,所以一拍手就偷了青陽長老的法器。

  「走吧,進城。」手裡的動作暴露了溫柏宥的緊張,要怎麼面對呢?

  此次只有溫柏宥和許知松,還有上官棠來,許知意為他們三人打掩護。

  不過她錄了留影石讓他們帶給江攬月,她有好多好多話要講。

  他們進城,那些人像是沒有看見一樣,自顧自做著手裡的事,也不理睬也不看他們,偶爾對視,眼裡都是奇怪的怒火。

  看到他們有想要詢問的意思,就趕緊避開,似乎他們是什麼洪水猛獸。

  說起這個,就不得不提幾天前。

  卻子卿借著送丹藥的時候,挨家挨戶的告訴他們,如果再看見有修士進城,不要理睬他們。

  又編了一個他和江攬月絕美虐戀的故事講給城主,城主當晚就將所有人召集在自己家,告訴他們今日所知的。

  只是太過巧合,有時候想要避開的反到撞上。

  兩人從巷子裡出來,就撞上溫柏宥他們。

  「攬月……」擔憂又驚喜,上官棠幾乎不管不顧撲過去抱住她。

  「你怎麼就跑了呢?也不給我留個信,我好擔心你……」是帶著哭腔說出這些。

  她是真的將江攬月當做永遠的朋友。

  從小到大,看多了那些人眼裡的算計,直到那次秘境前的偶然碰面,她才遇見一個眼裡不帶任何算計,哪怕自己身份再怎麼尊貴,她也好像不在意。

  「對不起,我只是太想離開了,我討厭那個地方……」哪裡給她說完的機會。

  「你討厭那個地方,所以連同我也一併厭棄?你什麼都不要,我和許知意也不要了?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啊!你怎麼這樣!」

  江攬月不知該說什麼,只是回抱住她,拍著她的背。

  眼裡的動容不做假,只是對上溫柏宥,又很快避開了。

  一行人回到客棧。

  幾人沉默坐著,誰也沒有先開口。

  「姐姐,小木讓我去找他,我去去就回來。」他識相留出空間讓他們聊天。

  起身就被拽住。

  「留下來,沒什麼不能聽的。」

  溫柏宥盯著兩人,不知想什麼。

  而許知松根本就沒抬頭。

  「你,我們隨時都在。」溫柏宥的的意思是,就算她不再奕劍宗,他們也是她的依靠。

  「對!攬月,你隨時都可以聯繫我,無論何時我都會趕來。」挽著江攬月的手臂,上官棠緊接著表明自己的心意。

  「你不用再說這樣的話,我不再是你的責任,你該還的已經還完了。

  那些罪責不該由你承擔,只是命運將我們帶向命定結局。」說完這些話,她覺得舒坦了。

  這段時間她想了很久,上一輩子,她從頭到尾都不知道她和溫柏宥以前的事。

  他親手送她出嫁,到底是懷著怎麼樣的心情。

  全都是錯過,他們怎麼樣都不對,現在她遇見新的人。

  如果說還有什麼放不下,那就只是為自己復仇,這已經是一個執念,她知道,只有殺了應識嵐和葉軟,她才能放過自己。

  這何嘗不是對自己的懲罰,幾近自虐般的想起上一輩子的事,一遍遍加強她的決心。

  其他人都聽的雲裡霧裡,什麼罪責?

  起身緊緊握住卻子卿的手,對著坐著的人說:「都回去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現在也遇見了真心的人,會完成自己的事,也會過的很好。」

  同時也希望他們也能過的很好,照顧好自己,不要再為她擔心。

  她要做的事太艱難,得自己走,不能再有其他牽絆。

  幾人能感覺出她是有溫度的笑,不再是那種游離天外的感覺,離開奕劍宗,她或許是真覺得輕鬆。

  幾日人都沒有要勸她回去的意思,現在看她很安全,也可以放下心。

  上官棠拿出留影石,上面帶有許知意特殊的符號:「這個你拿著。」

  「我不該鬆開你的手,對不起!我……」溫柏宥看著她的背影,終於說出這麼多年一直在心裡的話。

  「好。」偏過頭,她只說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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