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偷學

  離開的兩人搖身一變，成了尋常姐弟模樣。

  羽飛商會哪怕一個小小分行，也是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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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一進去就看到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在和管事爭吵:「我今天就要見到祁飛羽，你敢攔我?！」

  「我們爺說了，今日不見客，請回吧。」那管事語氣冷淡，完全沒有諂媚的意味。

  「嘿，我在你們這買了多少東西？怎麼說也算是貴賓吧！你就是這樣的態度？」說著招呼身後的幾位大能動手。

  只是全然近不了身，反倒是被那金色保護罩彈了出去，三人跌坐在門外。

  還要進來卻被擋在外面。

  管事沒有理外面大呼小叫的男人，而是轉身向店內客人道:「今日衝撞各位客人，本店商品一律折半出售，向各位賠罪！」

  得了好處，每個客人都表示大度的不在乎。

  「姐姐，羽飛商會態度不錯，怎麼老闆就是個浪蕩子呢？」變作小孩的卻子卿明知故問。

  「不管這些，生意要緊。」掏出令牌給那管事看，管事彎腰將兩人往裡帶。

  態度平常卻恭敬。

  房間榻上躺著一個衣衫不整的花蝴蝶，手撐著頭，側身躺在榻上，聽見聲音也沒睜開眼。

  語氣玩笑開口:「喲，終於來了，都幾個月了?我以為你不想合作了呢？」

  「這是這幾個月的，還有往後四個月的。」一個靈袋落在桌上，說完就要走。

  兩人只是順路來到這。

  「後面四個月你要去做什麼？」說這話時才緩緩起身，僅一瞬就擋住兩人去路。

  低頭直視她，到現在也不知道她的真實模樣。

  江攬月捏劍的手緊了緊，果然不能信外面的傳言，說羽飛商會的會長是個空架子。

  沒有這麼簡單。

  祁飛羽抬手想要揭開她的假面，就被一把劍攔住手。

  「青霜劍？這劍竟然也在你這？」倒是沒了興趣知道她的樣子，轉而握住劍身，被劃開一道血痕仍未鬆手。

  鬆開手，轉頭看向斷劍主人:「你，到底是什麼人？內力不凡，兩把劍更是名劍，就連你身邊的這位，身份也不簡單。」

  盯著她，似乎想要從她的眼裡看出什麼，卻只有冷淡。

  「我們錢貨兩清的關係，你還要關心我是誰？你的令牌我並不會拿來干別的，它只會發揮它原有的作用。」繞過他開門離開。

  「哦，是嗎？」祁飛羽目送她離開，沒有再阻攔。

  「反正，我很快就能知道了。」不知從哪裡掏出的扇子，一下一下扇著。

  「少爺！最新消息，鴻虛仙尊弟子江攬月叛出師門！」小童高興的跑進來，手裡捏著一張紙。

  抬杯的手頓住，有點驚訝:「什麼?這人瘋了吧，我倒是想見見這人，膽子真大。」

  喝了口茶，才想起自己還有事沒做。

  隨手丟出一隻鳥。

  「反正指引給你了，應大少。」

  另一邊，應識嵐還在仙盟密室內閉關，他的陳年舊疾又犯了，頭痛欲裂。

  也只有仙盟的寒冰床才能抑制。

  飛來的傳音鳥鳥打斷他。

  「速來，她出現，鳴蜂追蹤。」

  應識嵐拿起劍就往外走。

  「這次一定找到你！」這幾個月他還沒有放棄追查這人，不過都沒什麼消息。

  明明自己可以御劍，還是要和江攬月賴在一起，手攬著她的腰:「姐姐，我們去哪裡？」

  「回小屋。」就是他們之前住的。

  離開沒幾日，還是落了一層灰。

  「去打水。」江攬月已經挽起袖子要開始收拾。

  卻子卿不理解，但還是照做了。

  打掃完了，江攬月沉默的帶著卻子卿外出。

  買了酒和飯菜，就往荒涼的山上走。

  到一處墳堆，墓碑上只有一個雲字，周圍的草沒長多高，像是有人打掃過。

  「雲娘，我回來了，你告訴我要對得起自己的心，我做到了。

  現在覺得很放鬆，很自由。我會為你找回公道，也會為自己找回公道。」一杯酒灑在墳前。

  兩人又拔除周圍的雜草，施了個訣，可阻止雜草生長。

  他們要去很遠的地方，長時間不會回來。

  跪下磕頭，站起來又對著墓碑說:「雲娘，我是卻子卿，是姐姐的未婚夫，我會保護她的！」

  回到小屋門前，就看到不速之客。

  「怎麼?鴻虛仙尊派你來清理門戶了?」劍已出鞘，指著對面的人。

  「並非，我只是來尋一個人，你不要誤會。」越過她走向白髮男子。

  態度真誠，就是拜師掌門時都沒有過的:「羽飛商會最新售賣的符籙是你所制嗎？」

  「怎麼？」看見應識嵐，卻子卿就止不住的像動手，不光是姐姐以前喜歡過他，還因為這人眼睛瞎。

  葉軟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偏聽偏信，說明第一劍仙也不過是個沒腦子的。

  聽他這話，應識嵐確定自己找對人了。

  「你所制的符籙，是在特定的陣法內製成的，我像拜你為師，請你教我陣法！」身子半彎，禮數周全。

  「噗呲！」

  見應識嵐轉過身看著她，才解釋道:「不好意思，太好笑了，人都找錯了，拜師態度再誠懇又有什麼用。」

  打開小屋的門就往裡走，她現在是可以與應識嵐一戰，但是不過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

  「你什麼意思？」心裡已經有一個不好的猜測了，只是他不敢確定，也不想確定。

  「借過。」青霜劍被抗在肩膀上，卻子卿也跟著進去。

  「你想要什麼？」不知道是對誰說，就是無厘頭的說道。

  江攬月沒有回頭，就是這麼來了一句:「你滾遠點就行。」

  「你到底從哪裡學的陣法？你明明沒有選萬陣宗，是偷學?」

  惡意猜測被直白說出口，說完又感覺後悔，但不知道自己後悔什麼，是不該說這話，還是不該猜測。

  他無法理解自己越來越奇怪，像是控制不了自己，很糟糕感覺。

  「你對我做了什麼?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思想！」這是之前就像問的，一遇到葉軟就忘了。

  「你不要搞笑了，這話你應該對著葉軟去說。她不是去了蠱毒宗嗎？說不定給你下了蠱，還是他們宗最出名的情人蠱。」門開著，應識嵐卻怎麼都進不去。

  只能與她遠遠對視，看著她玩味的眼神。

  「可是，只是對你才會控制不住情緒！」

  「我以前沒腦子，不代表現在是瞎子。」意思是以前喜歡你是瞎了眼，現在可沒有。

  「喜歡我是你很恥辱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