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坦白

  「差不多了，該準備除去這團黑霧。」葉軟燒掉手中紅色的密信。

  「兌換成功。請宿主及時使用。」

  萬陣宗後山靈地。

  「我走了。」江堯揮揮手，悠閒的走，就像在自己家一樣。

  冰涼的觸感襲來，江堯反手一抓，卻被紅色絲線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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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虧是上古神器，竟然通了人性。」不知是何時反水的，竟然聯合眼前出現的白髮男子，想要壓制他。

  白衣紅眸卻子卿，唯一不同的一點，腰間掛上一把劍。

  男子毫不留情的一掌拍到地上的人身上，震得江堯差點被剝離。

  「輕點，我消失還不行嗎？我現在就一魄，你給我等著！」撂下狠話就消失了。

  卻子卿再一次抱起少女，腳步凌空，朝著月亮飛去，不一會兒就沒了蹤影。

  再次醒來，她已全身赤裸的泡在一個池塘內。

  捂住胸口喊道:「有人嗎？」

  乓！

  水底鑽出一個……人，準確來說是人身蛇尾的人。

  「姐姐，你醒了！」甩著尾巴就朝江攬月游來。

  「站住，我為什麼在這裡？你為什麼每次都那麼巧的出現？」一邊說還往後退。

  背在身後的手不直覺捏緊:「姐姐，你還記得你魔化了嗎？後面的事情記得嗎？」

  仔細的看他的眼睛，竟然有些委屈在內。

  他委屈什麼？江攬月也問出聲了。

  「你委屈什麼？」餘光看向四周，衣服並不在，連敗邪劍也不見。

  試著召喚敗邪劍，睜開眼卻沒有看見，面前只有精壯膚白的胸膛。

  俯下身子直勾勾盯著江攬月:「姐姐不要怕，我會治好你的，這裡是我們妖族的聖池，對你魔化的壓制很有用的。」

  「要怎麼做？」每次魔化後都記不得發生什麼事，太糟糕了。

  「就是……就是和我雙修……」卻子卿說完就害羞紅了臉，也不敢看她。

  「就……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他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轉而說了個無厘頭的問題:「你知道我是誰嗎？」

  「卻子卿。」她早記下他的名字，每次都是在自己最危險的時候出現，想著去查一查以前是否認識他。

  卻一無所獲，甚至浪費很多時間。

  「不對，我……」他不知該怎麼解釋，一下就化作蛇的模樣。

  「小白？！」江攬月不可置信的看著爬到自己身上的蛇。

  卻子卿點點頭，又纏綿的裹在她的脖頸，似乎是很喜歡這裡，總是用腦袋蹭蹭。

  「你有什麼目的？」一條能化人的蛇，且修為並不能為她所察，一直待在自己身邊，怎麼說都有些不太可能。

  「不是的，姐姐，你救了我，當時我都要死了，是你，你的血救了我。

  你不記得了嗎？我雖然接受了父親的妖力，但是身體不太穩定，只能以蛇的形式陪著你！」漲紅了臉，一路從脖子紅到皮膚與蛇尾相交的地方。

  「我是三靈根，其中的冰靈根我想要給你。」這話就算是修仙界最為恩愛的夫妻都做不到如此承諾。

  只因為，一招差錯，給出靈根那人就會爆體而亡。

  「就算是報恩，也不用如此吧？」倒是不知道薄情冷血的蛇族會懂得報恩。

  卻子卿氣的眼睛一紅，委屈不已，她怎麼就不相信自己呢？

  「可是我明明是喜歡你，我是你的啊！你不要我了嗎？

  可是，除了你，沒有人會要我了。

  我的父母親慘死在現任妖王手裡，只保住了我，直到現在也還在派人追殺我！

  如果你不要我了，我不知道要怎麼辦，我的母親來不及教會我怎麼去愛人，所以我只能用本能去對你好。

  你可不可以可憐我？讓我留下，我會很有用的！」說完見她沒有反應就蔫了。

  已經做好了以後都默默守護在她身邊，聽到了最令他不敢期望的話。

  「過來，雙修吧。」心軟是一點，小白陪在自己身邊這麼久，交代他的事情都做的很好，每次有危險他都會保護自己。

  且不說，上次在秘境，沒有他指引，自己或許得不到那些靈塊和靈脈，與一整片花園的靈草也沒緣了。

  只是這一句話，卻子卿興奮的不像一條蛇，反而……像主人來餵食時搖尾巴的小狗。

  摸摸腦袋還會跳起來那種。

  似乎怕她還是不信，當下就立毒誓:「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卻子卿對魔神發誓，如果卻子卿背叛江攬月，離開江攬月，傷害江攬月，那必定會死於江攬月劍下！」

  聽見他發魔生咒，最後一點顧慮也沒有了，魔神最討厭不守信用的人，所以只要敢對他發誓，一旦違背，必定會應驗自己的發的詛咒。

  「你父母……」她想他的身份不簡單。

  卻子卿小心的環住她，腦袋放在她頸窩，很是留戀的感覺。

  「你想的沒錯，我的父親是上一屆妖王，母親是仙界最美第一仙子。

  為了奪權，為了入天道，我的大伯設法殺死我的父母親，我……」卻子卿，記得一切，這是他母親死之前，撐著最後的力氣和他講的。

  因為與一界小妖私奔，卻子卿的母親應淺，被修仙界看做是恥辱。

  做人是分三六九等的，這是一些上位者的想法。

  在玄靈大陸，除去已經入天道，升仙的不在這條生物鏈。

  最高級的就是修仙者、其次是魔修、然後才是妖修、最後是人。

  所以除去凡人，和一個妖在一起，而且還是沒什麼才能的妖在一起。

  不僅破壞了應淺作為修仙界第一仙子的形象，而且讓許多愛慕她的人因愛生恨，再要追殺她的路上出了不少力。

  而那小妖，也就是卻子卿的父親，並非那麼無能。

  他一直在藏拙，是老妖王唯一一個兒子，在雲遊時戀上了應淺，所以不顧一切的想要和她在一起。

  最後成功接任妖皇之位，那些人妖族實力鼎盛，魔王消失時，魔族式微，妖族日益強大。

  但是魔王被封印後，妖族也跟著沒落了，並且這一對相愛的夫妻也沒了蹤跡，沒有人知道他們或者還是已經死了。

  應淺死時撐著最後的力氣告訴她的兒子:「要照顧自己，不要復仇，要和自己相愛的人在一起，不能傷害她……」

  作為一個母親，還有很多很多話要說，只能滿眼疼愛和遺憾的流下眼淚，不甘的死去。

  她還想要看著兒子長大呢。

  只是，一切都來不及了。